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0247317
1.赫拉巴尔,捷克文学真正的代表人物。
关于捷克文学,有这样一个事实:卡夫卡1883年出生于布拉格,《好兵帅克》的作者哈谢克1883年出生于布拉格,198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塞弗尔特1901年出生于布拉格,那时的布拉格,属于奥匈帝国;而赫拉巴尔出生时的国籍也是奥匈帝国。米兰·昆德拉出生的时候,奥匈帝国解体不久。活着的,称为捷克作家;去世的,称为奥匈帝国作家。
我国著名的捷克语翻译家杨乐云说:“有许多人认为昆德拉代表捷克文学,其实这是中国读者的误会,赫拉巴尔才是捷克文学真正的代表人物。”米兰·昆德拉也说:“赫拉巴尔是我们这个时代*了不起的作家。”
2.巴比代尔,赫拉巴尔新创的一个词,如今它已成为一种心照不宣的符号。
赫拉巴尔说:“正当智者与谨小慎微者们翅膀沉重得难以起飞之时,巴比代尔们就已经带着羽毛被扯掉和伤痕累累的双翼从远征中归来。”
3.捷克文学有多珍贵?
唐诗宋词有多美,只有掌握了汉语的人才懂得;捷克文学有多美,需要真正掌握捷克语的人才能领略;眼下,我们能阅读的捷克文学有多珍贵,只有知道捷克文学译者有多稀缺的人才懂得——毫不夸张地说,真的是屈指可数!
本书两位译者杨乐云、万世荣,均为国内著名的捷克文学翻译家。斯人已逝,唯有文字与精神长存。请珍视大师留下的心血之作。
本书是赫拉巴尔的成名作。这部短篇小说集描写了一群在“时代垃圾堆”之上的底层劳动者,水泥厂工人布尔甘先生、火车上失明的小女孩、送饭工雅尔米卡……他们过着普通、平凡甚至有些粗糙的生活。他们的卑微与烦恼,他们的善良与乐观,他们特有的布拉格式的幽默与嘲讽,带着一种不一样的气息氤氲而来,能勾起阅读者的种种思绪……这一群人,就是巴比代尔的代表。“巴比代尔”是一个在词典中无从查找的词语,是一个由赫拉巴尔生造的捷克新词,用以概括他小说《巴比代尔》中一种特殊类型的人物形象。巴比代尔是这样一种人,他们通过“灵感的钻石孔眼”观看世界,他们看到的汪洋大海般的美丽幻景使他们兴奋万状,赞叹不已,于是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在没有人听他们说时,他们便说给自己听。他们讲的那些事情既来自现实,又充满了夸张、戏谑、怪诞和幻想。他们不仅滔滔不绝地说,而且带着行动。赫拉巴尔曾自认是巴比代尔们的一员。阅读本书,就能理解为什么法国《观点周刊》说:“赫拉巴尔,他是乡愁的作家,他属于闪亮慧黠的布拉格,他是日常生活的诗人。 ”
译序 / 001
雅尔米卡 / 001
公证人先生 / 034
葬礼 / 052
一九四七年布拉格的儿童 / 057
中魔的人们 / 160
快餐店世界 / 172
您想看看金色布拉格吗 / 180
电离子渗入疗法 / 190
头戴山茶花的夫人 / 197
钻石孔眼 / 202
浪漫曲 /211
译序
《Pbitelé——巴比代尔》这本短篇小说集,是赫拉巴尔的代表作,一九六四年出版后赫拉巴尔从此声名大振。这本短篇小说集,尤其是与集子《Pbitelé》同名的这一篇极好地说明了赫拉巴尔这位作家独特的小说创作风格,现在人们一提到赫拉巴尔,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便会是他的Pbitelé(巴比代尔)。
Pbitelé是赫拉巴尔自己生造的一个捷语新词,用以概括他小说中一种特殊类型的人物形象。由于这个词在词典中无从查找,赫拉巴尔在不同场合曾对它做过反复阐述。如何把这个词确切地译成汉语是个难题。作为这篇小说的译者,我想谈一谈我对这个词的理解和翻译体会。
赫拉巴尔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捷克文坛涌现的一批年轻作家中较为年长的一位。六十年代被捷克文学史家称为奇迹般的年代,具体地说是从一九六三年至一九六八年前苏联军队入侵为止。在短短的几年内,捷克文坛出现了那么多富有才华的作家,写出了那么多令世人瞩目的小说作品,看起来的确像是“奇迹”。其实,这些作品大多都是早些时候即已写成,只是到了严格的检查制度稍有松动的六十年代才得以出版而已。这一代的捷克年轻作家,正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许多西方现代派作家一样,深感到随着时代的变更,巴尔扎克式的以情节发展和人物性格塑造为主的传统小说写法已显得陈旧,无法反映新的时代和新时代里人的心态。因此作家们都在探索新的小说表现手法。这些作家在思想上深受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创作上则推崇卡夫卡。他们从卡夫卡和本国文学巨匠雅罗斯拉夫·哈谢克的作品中寻找启迪和契机。哈谢克的巨著《好兵帅克历险记》在捷克一向被看作是一本轻松的幽默讽刺小说,但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经某些作家和文学理论家对这部小说进行的分析研究,指出它的艺术表现手法与卡夫卡的极为相似,因而《好兵帅克历险记》应是捷克部荒诞派小说。赫拉巴尔从哈谢克的这部作品中得到的重要的启迪是,他发现了口语的效用。他看到了在小说创作中成功地运用口语能取得怎样的艺术效果。赫拉巴尔不仅领悟了口语的艺术力量而且也找到了适合于他笔下人物的口语,那便是布拉格小酒馆的语言。这种语言的特点是粗野、夸张、滔滔不绝、带着很多俚语和行话,很生动。赫拉巴尔成功地运用了它,并巧妙地使他笔下的口语包含着丰富的、捷克读者一看便心领神会的潜台词。这是他的小说魅力之所在,深受捷克读者的欢迎,因而赫拉巴尔享有“有捷克味儿的作家”之美誉。
了解赫拉巴尔的这些创作背景也许有助于我们理解Pbitelé这个词。他阐释说:Pbitelé是这样一种人,他们通过“灵感的钻石孔眼”观看世界,他们看到的汪洋大海般的美丽幻景使他们兴奋万状,赞叹不已,于是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在没有人听他们说时,他们便说给自己听。他们讲的那些事情既来自现实,又充满了夸张、戏谑、怪诞和幻想。这番话听起来有点儿像我们俗话说的“侃大山”:几个人茶余饭后坐在一起神聊。侃大山具有“滔滔不绝”的特点,讲的那些事情也是既来自现实又充满了夸张和戏谑。但是侃大山的人与赫拉巴尔笔下的Pbitelé有本质上的不同。侃大山不论怎样滔滔不绝,不论怎样夸张、戏谑,它毕竟只是一种神聊,人们聚在一起开开玩笑、发发牢骚,聊完也就茶凉人散,各自生活依旧。赫拉巴尔笔下的这些人物,他们表现的却是一种生活态度。他们不仅滔滔不绝地说,而且带着行动。水泥厂的老工人一辈子生活在水泥粉尘中,呼吸着水泥粉尘中的空气。退休后不肯搬到空气新鲜的树林里去住,送他们到山青水秀的疗养地,他们却因此而患病。他们天天坐在水泥厂门前,为如何更好地管理工厂争论得面红耳赤。水泥厂工人布尔甘的儿子伊尔卡有绘画天赋,但无缘进美术学院深造。他终日面对的是落满水泥粉尘的一片灰蒙蒙的黯淡景色,可是他的写生画却一幅幅色彩艳丽,堪与印象派的佳作媲美。父子俩还指点着窗外的灰白景色一个劲儿地对来访者说:“您瞧见了吗?您瞧见那边的色彩了吗?您仔细瞧瞧那边,五彩缤纷!”在另一篇小说《钻石孔眼》里,那位盲女透过钻石孔眼“看”到的世界美好无比,她期盼着手术复明,还邀请与她萍水相逢的几位旅客在她手术复明后同她一起到总统府布拉格宫去参加舞会。这就是赫拉巴尔塑造的Pbitelé的形象,这些人物表面上看豪放开朗、诙谐风趣,但他们透过“灵感的钻石孔眼”看到的世界与现实生活形成强烈的反差,从而格外地映衬出他们处境的悲惨。……
我毫不怀疑,如果赫拉巴尔用英文、法文或西班牙文写作,他的作品早已经获得Z负盛名的文学奖项了。
——捷克作家 伊凡·克里玛
他(赫拉巴尔)是任何人不可与之相比的,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
——米兰·昆德拉
“可能你会忘记其他的作家,但你不会忘记赫拉巴尔。”
——赫拉巴尔晚年秘书 托马什·马扎尔
有许多人认为昆德拉代表捷克文学,其实这是中国读者的误会,赫拉巴尔才是捷克文学真正的代表人物。
——翻译家 杨乐云
赫拉巴尔的很多作品都让我感动,其中的故事情节具有强烈的戏剧性和夸张性,也带有非常多的想象成分,这充分体现出他跟社会现实的联系。
——清华大学教授 格非
八月的一天,我和瓦谢克,诚如我们许诺的,驾了一辆摩托车去看望雅尔米卡。那是中午时分,太阳照得草木发青,小村庄的红屋顶耀得人眼花。
在村子里我们谁也没有见到,唯有拴牛的铁索哗啷作响。
小教堂附近,一个老妇人坐在草地上,她光着脚,脚趾上沾着泥巴。她的头巾拉得低低的,遮住了眼睛,因而能看见的唯有她的下巴颏儿。
瓦谢克问她:“大妈,雅尔米卡在这村里住哪儿?”
老妇人撩开了头巾,但阳光那样强烈,她又把头巾拉到眼睛上。
“您找的是哪个雅尔米卡?我们这儿可有两个雅尔米卡……”
“我们要看望的是在克拉德诺干过活的雅尔米卡。”
“哦,是雅鲁什……!她已经没事啦。她的孩子没到日子就出生了,人家把这小雅娄谢克放在那么个柳条窝窝里。如今呢?如今小家伙长得结实着哪!只不过所有这一切给姑娘的压力太大。她现在躺在床上像没有了灵魂似的,什么也干不了啦。”
“上她家怎么走呢,太太?”瓦谢克问。
“从这儿沿着那边的农庄下去,拐角的地方是鞋匠马尔万奈克的房子。在那儿,从那个拐角可以看到一座小棚屋,就像摆渡口的那种小棚屋。雅鲁什卡就住在那里……窗台上摆着一盆天竺葵……是我送的!如果你们能做到让她开口说话,请转告她老花儿匠问她好,这么一说她就知道了……”
瓦谢克踩了一下油门,我们便在热水似的空气中朝那个方向驶去。
到了拐角处,瓦谢克放慢了速度,再稍稍向前,下面便豁然展现一座白色小屋,那模样的确像摆渡口的。于是我们沿着一条两旁长满鹅毛似的牛筋草的小径往下面驶去。
四境一片寂静,炎热的空气热浪滚滚,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帘子在翻动。
瓦谢克把摩托车倚在篱笆上,抹了一把汗,说:“哪儿找这么漂亮的颜色啊?”
我们回转身。
“雅鲁什卡的妈妈不在家,她带着小家伙上中心去啦!”
这是花儿匠。她站在高处,双手拢成话筒状大声把这消息传给我们。她穿着一身洗旧了的粗布衣裳,手脚乌黑,看上去犹如死神。
“午神……”瓦谢克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后来,穿过一片小菜园,那里种着香芹菜、胡萝卜、洋白菜和一棵硕大无比的饲料甜菜,我们来到了小屋的前厅。
柜子上放着一棵干了的小松树,肯定还是圣诞节时候的,因为那上面的空锡纸在穿堂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瓦谢克按下了门把手。
屋里满是阳光,桌上卧着一只大猫。它一动不动,只从眼缝里注视着我们。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张农村里的床铺,床铺上方挂着一幅耶稣画像:他撕开蓝色的衬衣,指着自己那颗火热的、围绕着荆棘的心。
雅尔米卡躺在床上,穿着工作服躺在那儿,被子踢到脚边,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眼睛一动不动凝视着天花板,就跟那天我见她在炼钢厂凝视着食堂的天花板一个样……
我低声说:“雅尔米卡,瞧,我们来啦,我和瓦谢克·泼卢哈来啦。车间里大家都让我们问您好,大家老是打听:‘那个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来上班呀?’休息的时候也总是说:‘送茶点谁也比不上雅尔米卡。’连工会也问您好……”
瓦谢克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件小衣服,当他举着给雅尔米卡看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
“我们给您带来了这个……”他含糊不清地说,“这是全车间送给您的……以后还要送小鞋子……还有小毡靴……车间的妇女们让我们问您尿布够不够。”
他舔了一下嘴唇。
“还有炉门工玛什卡,她让我带话,说她正在给小雅娄谢克织一件小毛衣。”
可是雅尔米卡却一味痛苦地凝视着天花板不动,额上挂着湿乎乎的汗珠。她透过棚顶看着的是某个遥远的地方,一个无人的世界……
瓦谢克一手按在胸口说:
“雅尔米卡,谁家都有烦心的事儿……我……我在家也并不是那么……每隔半个月我就要打点行李……我那口子帮我捆箱子……楼下停着出租车,我对她说:‘既然你赶我走,那我就离开这个家,我走了!’她说:‘是我赶你走的吗?’我说:‘对啊,是你赶我出去租房住……我走了!’她说:‘你走就走,不过我没有赶你出去。’我说:‘这话当真?’她那么样地看了我一眼,开始解我的箱子。我下楼给出租车付了钱……可是过了半个月,出租车又停在我们的窗户下面了。这一切,雅尔米卡,全都因为我们不能生孩子。您呢,雅尔米卡,您有了儿子啦……”
我们看着雅尔米卡,可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也许她已经什么都不想知道了,这一切在她周围消逝了,流走了……
“雅尔米卡!”
瓦谢克俯身跪在床畔。
“真的,大家都问您好,您听见了吗?我们两个都喜欢您,我们会再来看您的!我们现在走了……听见没有?”
瓦谢克站起来,我们注视着她,但显而易见,话语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我们彼此递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退出来。那只始终卧在桌上的猫,这会儿站起来稍稍向前挪了挪,卧在阳光里。炎热的太阳直晒到了桌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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