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86264
◆街拍大师森山大道自传摄影文集的终曲。《犬的记忆》与《犬的记忆终章》二书被誉为进入大师世界的代表作品。质朴、平静和深情的文字,毫不逊色于日本一流作家。
◆《犬的记忆终章》是以森山大道走过的城市为背景所展开的长幅心灵画卷。它之于日本摄影史的地位,如同凯鲁亚克《在路上》之于美国文学史。
◆在《犬的记忆终章》中森山大道首次披露与威廉•克莱因、寺山修司、东松照明、中平卓马、岩宫武二、井上青龙、深濑昌久、荒木经惟等人的交往经历。
◆森山大道被称为眼睛的猎人、日本的布列松、“开创新摄影时代的男人”。他能在平常之中捕捉不安、冲动、焦虑和情欲的片刻。
◆高反差、粗粒子、模糊、晃动、失焦的强烈黑白摄影代表人物。
◆46幅粗朴原始的黑白照片,平实又富哲理的自述,追忆往昔的地景、心景,关于记忆、时间、梦与成长。
◆我选择直接冲撞的方式,背着相机走入城市,如野犬般,浪迹在人群街道间。而这样冲撞的能量越是强烈,反映在作品上也就越明显。——森山大道
《犬的记忆终章》是森山大道自传摄影文集的终曲。
自称“野犬”的森山大道,1982年出版自传摄影集《犬的记忆》;时隔16年,1998年《犬的记忆终章》问世,它们被誉为进入大师世界的代表作品。
在《犬的记忆》中,森山大道回溯童年成长的经历,而《犬的记忆终章》则是以森山大道走过的城市为背景所展开的长幅心灵画卷。
始于巴黎,一直到大阪、神户、新宿和逗子,森山大道讲述一个个城市中的人物、风景和记忆。如同凯鲁亚克《在路上》中的公路旅程,不仅仅是一次物理空间中的旅程,更是一场心灵和精神之旅。在巴黎访问摄影大师威廉•克莱因,在新宿邂逅作家寺山修司并开始长达多年的合作情谊,在横须贺与前辈东松照明恳谈……森山大道与每一位人物在不同城市的相遇,*终绘就出专属于他的“心灵风景”。“人类皆旅人,人生即旅途”,森山大道诉说随时可能相遇、离别的人生正见。如果记忆和影像终究是一场幻觉,那么留下的,唯有我们真实流浪过的生命时间。
章 巴黎1
第二章 大阪25
第三章 神户43
第四章 欧洲63
第五章 新宿81
第六章 横须贺103
第七章 逗子121
第八章 青山143
第九章 武川村161
第十章 札幌181
第十一章 国道 203
第十二章 四谷 223
后记247
文库版后记 249
天空碧蓝、樱花粉红 北村信彦 253
第五章 新宿
我在新宿西口的小便横丁吃了鲸鱼排套餐,又去东口的武藏野街玩猜数字游戏机消磨时间,后去了歌舞伎町的美人咖啡馆,喝罢咖啡,再也无处可去,看来唯有返回新大久保的民工一条街,掀开被子钻进床铺睡大觉了。在回新大久保的路上,我眼热地盯着那些搂搂抱抱走入闪着霓虹灯的情人旅馆的男女们,心中不厚道地诅咒,时而又滴溜溜地扫视着浓妆艳抹的接客女的大胸和丰臀,妄想很勇猛,欲望很膨胀,可现实是,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也没有寻花问柳的胆量和金钱。然而时间还早得很,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就这样返回民工区上床睡觉未免也太可怜了,这样想着,我扭头又回到新宿东口,别无他事可做,不过是像往常一样走进日本活动写真摄影株式会社的电影院(简称“日活名画座”),把身子沉入观众席的座位之中。
欣赏完一部欧洲经典电影,大脑还沉浸在对银幕中的精彩演绎回味无穷的兴奋状态中,我走上马路,在拥挤的人群中随波逐流,深夜新宿的霓虹和女郎越发显得艳光四射,禁不住
诱惑的我又不自觉地走入弄堂小巷,游荡在二丁目充斥着某种颓靡气息的街头,终我仍然只有晃进路边酒吧点了一杯冰镇酒,站着喝完,装出一副万般烦恼皆抛的样子扬长而去罢了。
此时已过十一点,我终于下定决心,踏进民工一条街的便宜宿处,在结账处交了六百元的住宿费,换得一条洗得硬邦邦的毛巾,然后磨磨叽叽地爬上三楼的通铺房,把毛巾当枕巾一铺,歪在床上继续看文库本。通铺房里清一色的男人:已经鼾声如雷的男人,小口小口喝着小瓶威士忌、间或吸烟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工作文件似的纸张看的男人,打牌的男人们,总之全是光棍。我强烈地感到好像置身于某个汇聚了社会底层人生百态的集中营似的。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所阅读的松本清张的短篇小说,更折射出奇妙的现实意味,令我越发自怜自艾,巴不得明天早晨快点来到,我好以助理的身份昂首阔步地前往现场从事摄影这项艺术的工作。那时候虽说我还年轻,却着实体验过无依无靠、独自咀嚼谋生的辛酸和孤寂的滋味。过了没多久,我就把波士顿包的提环穿过一条腿,将包拉到膝盖上方,盖上毛毯,在昏暗的荧光灯下睡着了。
昭和三十七年(1962 年),我刚满二十三岁,从大阪独自一人上京,跟着摄影家细江英公氏做助手整整一年。刚来东京时我借宿在上北泽的朋友家里,后来他家房屋改造,我不得已搬了出来。在细江先生允许我住在他私人的工作室之前,有约莫半年的时间,我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东京这里再没有交情好的朋友,亲戚家也不怎么方便住,我便把仅有的一台佳能4Sb 连同身上所有值钱的财物塞入一个藏青色的大波士顿包,每天下班了以后便提着它四处流浪。由于我对其他寻欢作乐的场所不太熟悉,便老在新宿附近闲逛,更因为囊中羞涩,终只住得起新大久保站一带民工一条街的通铺旅馆。那个时候的新宿对我而言,既非欢场,也还算不上工作时拍摄的对象,只是一个潜藏着各种刺激、令我心猿意马又每每刺痛我心的场所。将知名的“花街•
歌舞伎町”的夜晚称为“霓虹的荒野”的是诗人寺山修司。而我次遇见寺山先生,正是在夜晚歌舞伎町的霓虹灯影之中。
昭和三十九年(1964 年),我通过摄影界的前辈东松照明氏结识了后来的好友中平卓马,当时他还没有涉足摄影领域,正在以左翼综合性杂志《现代之眼》编辑的身份负责寺山先生部长篇小说《啊,荒野》的连载。中平和我同岁,且同样家住神奈川县的逗子,所以我们很快亲密起来。他也曾委托我为杂志的图片页拍摄照片,我们便有了很多机会,在新宿的酒吧碰头。
这天晚上,我和中平又约在新宿东口“二幸食品店”(现ALTA 购物中心)后面的爵士酒吧“Acacia”,喝了几杯后,他抬起腕表看看时间,道:“我现在要去见寺山先生,一会儿就能完事,你要不要也一起来?”我正和中平喝得带劲,还有点意犹未尽,加上寺山那么有名的诗人我也早就想见见了,于是就跟他来到KOMA 剧场
附近的咖啡馆“兰”。走进人头混杂的店内,我们看见寺山先生前有一位客人谈事情,见中平来了,寺山先生对客人轻轻举手示意,迅速朝我们这边走来。其人英姿飒爽,我觉得那一刻仿佛整个店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似的。寺山先生用他的大眼睛瞥了我一眼,随即抱住中平的肩膀,快人快语道:“我们借一步说话。”便带着我们走出店面,靠在了路边的护栏上。这一串动作由他做来亦是如此自然流畅。寺山先生当时穿着黑色的运动T 恤、白色的外套没有穿,而是简单地披在肩上,帅气得好似从日活剧场播放的电影中直接走出银幕的男主人公。中平向他介绍了我,寺山先生露出一排细小的牙齿微笑,用略快的语速道:“你就是森山大道吗,和你好像在哪儿见过呢。”这是我次耳闻传说中的“寺山腔”,那位诗人具有一种温暖亲切的气质,初次见面就深深吸引了我。寺山先生和中平开始商量小说连载的事,我站在稍远的地方望着两人。寺山先生披着的白外套时不时地晃过霓虹灯影,新宿夜晚常见的七彩炫光在他背后一齐闪耀,真如背负着“霓虹荒野”的男人一般。不,应该说他就是歌舞伎町的尼尔森•
阿尔格伦 吧。这就是我和寺山先生初见的情景,发生在清爽之风吹拂的初夏新宿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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