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70501267
幽灵船、凶宅、朱雀怪……
畅销全球数百个国家的经典悬疑故事
海野十三 希区柯克 横沟正史 乾久留美
*悬念大师口碑烧脑神作
重重推理,揭开波谲云诡的精密布局
原汁原味,再现小说原始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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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突然间出现了一艘陈旧而破败的大船,船上空无一人,朽烂的木头、杂乱的绳索、支离的甲板清晰可见。它如幽灵一般,静悄悄地跟着其他行驶中的渔船。船员们联想起幽灵船的传说,再加上关于死亡小岛的可怕传闻,所有人立刻陷入了恐慌……幽灵船的目的是为什么,船员们能否顺利脱险?
两天前,一个风景迷人的海湾里突然出现一具干尸,尸体上涂满了香料和其他防腐剂,还被绳子紧紧地绑起来,就跟刚刚出土的木乃伊一模一样。一时间,流言四起,当地人纷纷表示,这一定是献给海神的祭品。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像制作木乃伊一样,大费周章地对尸体进行防腐处理?死者生前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结婚后,梅瑟夫夫人和丈夫一起搬进了一栋漂亮的房子里。刚住进去二十多天,她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大衣无缘无故地被挪动了地方,房门突然间发生轻微的异响。*不可思议的是,她经常在房子里见到一个面无血色、穿着白睡袍的小姑娘……梅瑟夫夫人逐渐感到这栋房子被诡异神秘的气氛包围着,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
它们,都是悬疑文学中的成功之作,单本畅销,并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多部被改编成电影,享誉全球。
他们,都是世界上知名的作家,其作品中所展现出的娴熟的写作技巧、缜密的逻辑设计,以及意想不到的结局,往往令人叹为观止
、拍案叫绝。
离奇的抢劫案 //
001
幽灵船惊魂 //
013
法网恢恢 //
024
失踪的摄影师 //
035
海神的祭祀 //
050
勇猛的骑士 //
070
火车惊灵 //
077
凶宅 //
090
人鱼眼泪 //
104
消失的尸体 //
140
寄魂 //
159
对面楼的男人 //
180
朱雀怪 //
221
帆村侦探纪实 //
243
地狱旅馆 //
271
离奇的抢劫案
[英]马西阿斯·麦克 杜奈尔·鲍特金 著
杰姆·潘科直到把黑色皮包稳稳地放在身旁空位上的时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长着可爱的圆脸和金色的头发,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好相处。他的身材很高大,正因为这个,他才会在这里。
他是戈华—格兰特银行的员工,正在执行一项特别任务—把五千英镑从伦敦送到两百英里外的分行。现在,那笔巨款就躺在那个黑色的皮
包里。
杰姆有点紧张,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在这之前,这个工作一直由另一位经验丰富的员工负责。不过,很不幸,就在几天前,那位员工生了很严重的病,没法再胜任这项工作,于是,无奈的主管思前想后,只好找来了杰姆。他认为杰姆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不好招惹,一定能保护好这笔巨款,顺利完成任务的。
杰姆却不这么想,自从拿到这个皮包,他时刻感到不安。他觉得这个包非常沉重。这让他不得不格外小心。唉,这可不是在抢一张球赛门票,而是在保护一笔巨款啊!杰姆忐忑地想着,抢票的时候,毫无疑问,自己一定会表现得十分勇猛,可巨款……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此时此刻,他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头等厢的单间里面,默默祈祷火车可以快点开往目的地。一路上,他的手都紧紧地护在黑色皮包上,一直十分警惕,好像真的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终于,火车到了艾迪斯科母联轨站,离下一站还有四十七公里。
杰姆大大松了口气,拿出自己的烟斗,点燃了,惬意地抽了一口,然后铺开报纸,翻到体育新闻的版面,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开动了,放松的杰姆全神贯注地看着报纸,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阴影里面正有一个人。这个人一直盯着他,好像准备对他做点什么,看上去很不正常。
慢慢地,那个人真的动起来了,他朝着杰姆走过来,不发出一丝声响,如同鬼魅一般。
杰姆毫无防备。突然,一双有力的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随即,一个膝盖用力,顶向他的前胸,杰姆很想挣脱,但是,这个时候,那人把一块手帕塞进他的嘴里。
很显然,那块手帕上面有麻醉剂。这下,杰姆觉得浑身瘫软,完全使不出力气了。不过,他依然没有放弃挣扎,还是尽力用自己高大的身体去顶对方。
他差点就要成功了。可是,麻醉药的威力不容小觑,它终帮助贼人打败了强壮的杰姆。
杰姆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彻底晕过去了。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醒过来,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他能够想起来的事情就是,钱包被抢了!
窗外的风景依旧在飞逝,显而易见,火车并没有停下,车厢门也完好无损,车厢里除了杰姆,没有其他人。
杰姆慌乱地在车厢里四处寻找着他的包,但是,整个车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惊恐地拉开车厢门,冲大家大喊:“我的包!我的包被抢走了。”
杰姆的动静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其中也包括一名列车员。
“这是怎么回事儿?它是在哪个地方被抢走的?”他走进来,看着衣衫不整的杰姆,有些怀疑地问。没办法,不管怎么看,杰姆也并不像一个可以拥有五千英镑的人。
杰姆大声地说:“我的黑色手提包里面有五千英镑,它被人抢走了。它是在艾迪斯科母到这个车站中间的路途中被抢的。”
列车员一听他的话,马上表示了反驳:“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在这两站之间根本没有停过,并且这节车厢也从来没有进过别人,除了你。”
“可是,我的包确实被人抢走了。我也以为车厢里面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我的确看见了一个人。他应该早就藏在了我的座位下面。”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先生,你有证据吗?”
杰姆瞪着眼睛,无言以对。
“算了,算了,要不你去跟侦探说说你的情况吧。站台上有个侦探,你可以向他求助。”
没有办法,杰姆只好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对那个侦探讲了。侦探仔细了解了情况之后,一时也没有办法破案。
他对杰姆说,这件事太离奇了,自己要好好想想。
案件发生后的第三天,格里高雷·格兰特爵士求见女侦探杜拉·米尔斯小姐。
格里高雷·格兰特爵士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而米尔斯小姐当时正在客厅工作。
爵士非常绅士地走进来,对米尔斯小姐说:“米尔斯小姐,您好,我是戈华—格兰特银行的股东之一,我的好朋友曾经和我提起过您,现在,我是来寻求您的帮助的。您应该已经听说过那件案子了吧,就是发生在火车上的那件案子。”
“是的,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有关这件案子的报导,但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我也不清楚太多,没有办法告诉您更多,不过,我对这件案子十分上心,所以才来向您求助。您要知道,我来请求您帮忙的主要原因不是为了那笔钱,五千英镑是一笔大数目这没错,但是更重要的是,这关系着我们银行的信用和声誉。您应该知道,我们戈华—格兰特银行是一家很注重声誉的银行,我们银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欺诈客户的事情,这次的事件如果得不到妥善的解决,很明显会损害我们的声誉。至于那个员工,那个叫杰姆的员工,到目前为止,是值得怀疑的。我希望您能够查清真相,如果真的是他干的,我希望他会受到制裁;如果他是被冤枉的,我也希望您能够还他一个清白。”
“那么,那些警察是如何看待这件案子的呢?”
“他们认为犯人就是杰姆,因为他们觉得,车厢里面不应该有其他人。谁都知道,那时候火车的速度非常快,正常人是不可能离开那节车厢的。同样,也不可能有人在这种情况下,用任何常规的办法进到车厢里去。他们认为,杰姆肯定是把手提包交给了另外一个同伙。”
“警方现在在干什么呢?”
“警察现在逮捕了我们的员工杰姆,同时悬赏追捕一个拿着黑色牛皮手提包的人,他们信誓旦旦地说,他们抓住了主犯,从犯很快也会被捉拿。”
“那您是怎样认为的呢?”
“说实话,米尔斯小姐,我并不觉得这个案子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一切看上去合情合理。但是,当我见过杰姆之后,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想去见见这个小伙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很高兴您愿意这样做。”
在和杰姆见面之后,米尔斯对格里高雷爵士说:“我知道这件案子该怎么办了,不过,我有个请求。”
“酬劳随您开价。”
“不是关于酬劳的事情,只有案子处理完了,我才会收取佣金。我想要说的是,和您的想法一样,我也觉得杰姆先生是清白的,我想要帮他洗清嫌疑。”
于是,银行方面撤掉了对杰姆的起诉,杰姆获得了自由。之后,杰姆和米尔斯小姐一起从伦敦来到了艾迪斯科母站。杰姆十分感谢米尔斯小姐,反复向米尔斯小姐表达感激。同时,他也跟米尔斯小姐说起了自己经历的一切。
“装现金的那个包很重对吗?杰姆先生。”米尔斯问杰姆。
“对,那个皮包还是有一定重量的,不过,我身体不错,就算提着那个包,我还能够走很久呢!”
“是的,看得出来,您的身体真好。”当米尔斯小姐用指尖触碰到杰姆结实的手臂时,杰姆脸红了。
“要是那个罪犯再一次出现在您的面前,您能够辨认出他吗?”
“我认不出来他的脸,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有力的胳膊就掐住我的脖子了,然后一块带有麻醉药的帕子就捂住了我的嘴。我想,那个时候火车才开出没有多久,大约才十英里的样子,其实我也不太能够相信那个时候车厢里面还有其他人在。您能够相信这件事情,我觉得很感激。我也知道别人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毕竟那个时候火车跑得飞快,要不是亲身经历过这件事情,我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米尔斯小姐,您知道他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吗?”
“这一点我当然可以告诉您,不过要等等才行。您不要着急,等我们到了艾迪斯科母,等我找到一个带着曲柄手杖的人,就会告诉您罪犯是怎么做到的。那个时候,真相就会大白。”
杰姆将信将疑地跟着米尔斯小姐去了艾迪斯科母。
米尔斯小姐化名为布朗小姐,和杰姆住在一个旅馆里。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他们并没有做什么。
一天下午,米尔斯小姐从楼梯上面往下走,碰到了一个要上楼去的壮实中年人。
那个人有一条腿不太好使,拄着一根橡木的曲柄手杖,上面包裹着黑色的油漆。米尔斯小姐和他擦肩而过,目不斜视,一切看上去什么异样也没有,只是一次正常的陌生人相遇。
那天晚上,米尔斯小姐和收拾房间的仆人谈天,得知那个人叫麦克·克劳德。他是一个生意人,这一段时间都住在这个旅馆里面。这些日子里,麦克·克劳德先生偶尔坐火车去往伦敦,偶尔又会骑着自行车去乡村看风景。
仆人说,麦克·克劳德先生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次日,米尔斯小姐又在台阶上遇到了这位先生。也不知道是米尔斯小姐不当心还是麦克·克劳德先生没有在意,就在为他让路的时候,米尔斯小姐的脚一不小心踢到了那根手杖,一下子把手杖从他的手里撞出来,飞到了楼梯下面。
米尔斯小姐赶紧跑去捡那根手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把手杖还给他。
就在这个短短的时间里面,米尔斯小姐已经清楚地看到,这个手杖的曲柄部分里面有一道很深的痕迹,那里的油漆都被磨掉了。
深深的痕迹甚至刻进了木头里面。
那天晚上,米尔斯小姐和杰姆在餐厅吃饭,他们的餐桌旁边就是那位麦克·克劳德先生。用餐用到一半的时候,米尔斯小姐说自己的手表坏了,让杰姆回头看看他背后墙上的钟表到什么时候了。虽然杰姆知道,实际上,米尔斯小姐抬起头就能够看见杰姆背后的钟表,却还是疑惑地遵从了她的嘱咐,回头看表。
杰姆一回头,就和麦克·克劳德先生的目光撞上了。麦克·克劳德看见杰姆的脸的那一瞬间,表情变得惊惧无比,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杰姆有些奇怪地看了麦克·克劳德一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一会儿过去了,克劳德继续吃他的晚餐,而米尔斯小姐在摆弄她的
手表。
等到吃了晚饭之后,米尔斯小姐一边思考,一边弹着没有调子的钢琴曲。忽然,米尔斯小姐的琴声停了下来,她对杰姆说:“我们明天要出门了,骑自行车出去,具体时间不知道,不过要随时出发,我们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没有问题,米尔斯小姐,我们需要什么东西?”
“一捆绳子,要结实的。”
“好的。”
“还要一把手枪,你有手枪吗?”
“没有,我没有用过手枪。”
“那要是给你一把手枪,你能开枪吗?”
“这个可不行。米尔斯小姐,我只会用拳头,我的拳头还是很硬的。”
“我们不需要拳头,我们需要一把枪。废话不多说,你去准备明天要用的自行车,还有绳索。”
“包在我身上。”
次日,他们吃完早饭后,米尔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从这个位置,她能够透过窗户看见旅馆的大门。
一直等到9点半的时候,麦克·克劳德出现在旅馆门口。
麦克·克劳德推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的前面挂着一个很大的帆布包。而且,麦克·克劳德先生行走非常正常,一点也不像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
麦克·克劳德一出门,米尔斯和杰姆就立马出门,骑上自行车去追踪他。那个时候,麦克·克劳德已经骑出一段距离了。
“杰姆,你听我说,我们要跟着他,我在前面,你跟在我的后面,留一段距离。要是我在你前面挥舞白手帕,你就踩着自行车奋力向前冲,明白了吗?”
“明白了。”
就这样,他们三个前前后后踩着自行车离开市区,来到了郊区。一路上,米尔斯小姐努力地跟上麦克·克劳德,而杰姆则不得不放慢自己的速度,和米尔斯小姐保持着距离。虽然杰姆不是很明白米尔斯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她的话做了。
麦克·克劳德走的路线是和铁路轨道的方向相反的,但是现在,他却又开始掉头了。他转换了方向,开始向铁路线的地方驶去,有时候,他在行驶的过程中还会回头,探头探脑地看看后面。但是,当然,他什么人都没看到。每过一会儿他都会回头看一看,当然,还是什么人都没有。
那个时候,米尔斯小姐在拐弯那里。
现在,麦克·克劳德离那个电线断裂的地方还有一英里的路程。米尔斯熟知这里的路,她知道这条路马上就要到尽头了。这一段是弯曲的坡路,两边生长着茂盛的树木。
麦克·克劳德加速行驶,后面的米尔斯小姐和杰姆也加快了速度。很快,麦克·克劳德终于到了的坡上,马上就要下坡了。坡道尽头,树木十分茂盛。
在坡道尽头,麦克·克劳德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忽然停下。因为米尔斯小姐在后面放慢了速度,所以没有被麦克·克劳德看见。
在麦克·克劳德下车的地方的左边有一道围墙,麦克·克劳德把自行车停在墙边,从车上取下帆布包,轻手轻脚地翻越了这道围墙。他翻墙的时候动作十分迅猛,简直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速度。
而另一边,米尔斯已经看见麦克·克劳德翻过了围墙,跑进了树林里面。她立马挥舞起自己的白手绢,给杰姆打信号,然后迅速向山坡下冲去。
跟在后面的杰姆接到讯号,也大力向前面冲去。
看着麦克·克劳德的自行车,米尔斯小姐就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墙过去的。她跟着麦克·克劳德的踪迹,翻过围墙,小心地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往树林里面走。
过了一会儿,她就听见树林里面传来了声响。
米尔斯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她看见在树叶的后面有一个背影,正跪在地上。在一旁,一个黑色的皮包散落在地上。
米尔斯小姐慢慢地靠近他,就在离他很近的时候,米尔斯小姐忽然大声叫道:“你好啊,麦克·克劳德先生!”
那人显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猛然转过身来,看见了他身后的米尔斯小姐。
他低声地骂了一句,然后准备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不要动!举起你的双手!”
米尔斯用手枪对准了麦克·克劳德的头,而就在这个时候,杰姆也翻过围墙,跑了过来。
米尔斯小姐对杰姆说:“杰姆,你慢慢走过去,从左边过去,拿走他的枪,然后用绳子把他的手捆起来!”
杰姆照着米尔斯的话做了,在看见麦克·克劳德的那双粗壮的胳膊时,他想起来,在列车上,他就是被这样的一双胳膊勒住的,就下意识地用力,把麦克·克劳德的手绑得更紧固了。
“你去把那个帆布包拿起来,你会觉得它很重吗?”米尔斯打趣道。
杰姆笑了,这个包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重!
“你站起来!你在前面走,现在我要把你弄到艾迪斯科母,交到警察的手里。”米尔斯对克劳德说。
克劳德的脸色十分差。
翻过围墙之后,杰姆把帆布包绑在自己的自行车上。
米尔斯对杰姆说:“你把他的自行车的脚蹬拆下来一个,只留一个给他就好了。”
杰姆当然很乐意,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把他弄上车,让他用一个脚蹬蹬回去好了。”听到米尔斯这样说,麦克·克劳德立马开始求饶,他举起了自己被绑的双手。
“这点事难不倒你的,反正,你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只手抓住车把中间骑过来的。你应该知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必须这样做,抢劫犯先生。”
于是,这个抢劫犯用一只脚踩着自行车骑回了艾迪斯科母。然后,米尔斯小姐和杰姆两个人就把麦克·克劳德送回了警察局。
这件事情在艾迪斯科母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整个城市的人都议论纷纷。当天中午,米尔斯小姐发了一封电报,把这件事情通知了格里高雷·格兰特爵士。当天下午,格里高雷·格兰特爵士就匆匆赶了过来,邀请米尔斯小姐和杰姆共进晚餐,想好好庆祝一下案子告破。
这位银行高层对小员工杰姆说:“杰姆先生,我们决定要给你一些补偿。而亲爱的米尔斯小姐,我们也决定把找回的赃款的一半给您,作为您破案的报酬。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很好奇,您是怎样发现这个罪犯,怎么知道赃款被他藏在那里的呢?”
“道理其实很简单,爵士。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一个带着黑色皮包的人,所以,这个时候,这个狡猾的罪犯肯定不会把钱包带在身上的,他一定会想要把钱包藏起来,然后自己也找个地方,安静地等待风头过去。但是,在旅馆的时候,他看见了受害人杰姆先生,虽然杰姆没有认出他,他却已经开始想要把钱藏好了,而我,就是等着他去藏钱的时候下手。”
“不过,您是怎么在艾迪斯科母发现他的呢?而且让人费解的是,他是怎么在一辆飞速行驶的列车上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呢?杰姆,你知
道吗?”
“对不起,先生,我也很纳闷,这些都是米尔斯小姐带着我干的。我只知道那个人的曲柄手杖上面有个凹痕,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米尔斯小姐,您就赶快告诉我们吧!”
“爵士,您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一段路的火车车厢离电线很近。”这个时候,米尔斯小姐拿出了麦克·克劳德的曲柄手杖。
“如果一个人足够强壮,足够灵活,完全能够用这个曲柄勾住火车外面的电线,把自己吊在电线上,从车上下来,然后再顺着电线,一路滑到电线杆那里。当然,这样很有可能把电线杆上的绝缘瓶打破,所以,那里的电线就坏掉了。”
“那么,这个刻痕是怎么出现的呢?”
“这是电线不停地摩擦这个曲柄内侧产生的,您看,”米尔斯小姐把手杖递给爵士,得意地说,“那天,我一看到这个刻痕,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幽灵船惊魂
[美]弗兰克·诺里斯 著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克拉鲁斯号正徐徐前进,船身在平静的海面上划过一条白色的波浪。
这艘船在海上已经航行了很久,这里的天空都是浅蓝色的,阳光毫不吝惜地照耀着海面上这艘小圆点般的船。这里的海水是深蓝色的,当风平浪静的时候,海面看上去光滑得像一块花岗岩石板,晶莹透亮得好似一面蓝色的玻璃。
大海好似没有尽头一般,我们的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除了海水就是和海水一样辽阔的天空。轮船一日不停地向目的地行驶着,远远地将烟囱里冒出的黑烟与船身带起的白色浪花甩在身后。
每天中午的时候,哈登伯格船长都会在操舵室里悬挂的海图上做一个标记,用以记录我们的行程。
我们已经在苍茫的大海上行驶了很远的距离。在这里,都市的喧嚣都离我们远去,我们曾经熟知的生活场景也在脑海里渐渐模糊,众人孤独地在海上航行。
“我特别喜欢在大海上生活。”阿里·巴赞开心地说,“这里没有那么多人,不用时刻担心踩到别人的脚。”
哈登伯格说:“我们在这大海上来无影去无踪,真是快活,谁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而且次来的人大多数都会迷路。”
然而,史特罗似乎并不能对他们的乐趣感同身受,他说:“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塞进了一个臭皮球里。”
其实克拉鲁斯号这次出航已经违反了相关的法律,而这项见不得人的交易早已经存在了两个世纪之久,因为利益非常大,所以总有人甘愿去
冒险。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可怕的小岛,提起那个小岛,没有人能够露出轻松的表情。因为,就在两个世纪之前,那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个时候,有一艘小吨位的帆船来到了我们所说的那个岛上,他们做完了坏事之后,就乘着船离开了。等到他们彻底远离那座小岛,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被船员害死的人突然出现在船的前方,而在他们脚下的甲板上,生出了像霉菌一样的斑痕。船员们都吓坏了,他们在船上惶惶不可终日,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下。很快,两周的时间过去了,大批大批的船员都死去了,后,只剩下六名船员还在苟延残喘。这六名船员觉得不能再待在船上了,便乘坐着一艘小船,再次回到了那个岛上。不过,这依然无法扭转什么。而当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逃脱死亡的噩运的时候,就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写了下来,然后在岛上死去了。
他们离开船之后,船还像是有人在驾驶一样,张开了风帆。据他们的记载,他们六个人奋力地划着小船,海面上吹起了海风,那艘大船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一直到风停了,那艘船才被他们甩开,安静地停在海面上,慢慢地消失在他们眼前。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看见过这艘船。
不过,在我看来,实际上,这六个可怜的船员很有可能是带着他们的罪孽回到了小岛上,而那艘船就像是一个守护神,保护着这六个船员。
然而,无论如何,两个世纪之后的我们完全没法再去探究这件事情,毕竟死者为大,我们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去当一个盗尸者。
在开始,他们吐槽海上单调的生活时,我保持沉默。我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水手,比起他们,我更加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而现在,孤独和无聊让我感到焦虑。
只不过,这样的过程是必须的,谁让我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在出发第七天的时候,哈登伯格船长同我一起打算抓两条小鲸鱼来丰富一下我们的晚餐。抓鱼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800多千米,而我们的航速已经达到了13节,算一算就知道我们还有多少天才能够到达那里—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比预计的速度更快。”
“难道晴天能够让我们的船速变快吗?”
“你要知道,迪克森先生,没有人能够完全了解大海。好在我从小就跟它在一起,我对它很熟悉。你看—”他指着地平线说,“我们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我们的船也稳稳东东的,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左转,我就会这么做,我能够感觉到大海要怎样做。”
我对哈登伯格说:“我知道你的经验很丰富,但是,经验再丰富的船长也会在没有海浪的天气翻船的,难不成大海对你说了什么吗?”
哈登伯格目光闪烁,似乎并不打算告诉我什么。
“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们,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说不清楚……”过了很久,他才这样说。可是,没说两句,他就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了。
吃完晚餐后,我们在船舱里面抽着烟,聊着天,话题很自然地跑到了白天我和哈登伯格聊的事情上面了,只不过哈登伯格不在,我和其他人在聊这个话题。
阿里·巴赞对我笑着说:“这是我说的,我诅咒任何突然跑出来的
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的餐具忽然掉到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把阿里·巴赞吓了一跳,他立马就大骂了一句。
而另一边,斯特洛克的情绪从前天开始,已经非常低沉了,他沮丧地说:“虽然这儿天气很好,什么风浪也没有,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和不安。”
也许是因为其他人焦躁的情绪感染了我,也许因为是这神秘的海洋真的盯上了我,从那天起,我整个人就陷在了一种烦躁和焦虑当中。很难相信,我甚至会因为找不到火柴而大发脾气。
我没有办法说出我到底为什么而焦虑。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大海里面跟着我们,它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看着我们。
我们船上的船员组成很奇怪,除了我、船长哈登伯格、斯特洛克、阿里·巴赞之外,还有三个黑人伙计、几个烧煤工人以及一个轮机长。平日里,我和这三个黑人伙计总是无聊地站在甲板上,一站就是一整天;有时候我们都保持着沉默;有时候我会和他们吵架。他们让我感觉到难言的烦躁,我觉得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痛苦的航行,特别是和这样的三个船员在一起。
我们有共同意见的事情就是,有一次我们的厨师一不小心烤坏了一炉子饼干,我们都表示难过,并且在哈登伯格的建议下,一起干了一杯。
那天晚上,我们在甲板上待了很久。我们先是无聊地谈论着彼此的经历,然后又跑到船舱里找到了一副纸牌,靠打纸牌消磨时间。
驾驶台只有斯特洛克在值守。
等到了凌晨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从驾驶台传来的哨子声音,那是一种尖锐的长鸣。我立马放下手里的牌,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那一瞬间,我们听到了船上机轮转动的声音、烟囱噗噗排气的声音、哈登伯格的钟表转动的声音……
很快,驾驶台里面又传来了新的动静,斯特洛克在夜空里大声嚎叫:“有船—那里有一条船!”
我们扔掉了手里的牌,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窝蜂地冲上甲板。
所有人都激动得要跳起来了。
海面上依然非常平静,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月亮在天上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我们的船在海上悄无声息。
我站在船上,像一个傻瓜一样四处张望,走到前面的哈登伯格对我们说:“上来—在这里!”
我们又“噔噔噔”地跟着哈登伯格上了驾驶台,小小的驾驶台瞬间被挤满了。我跟在后面上去,他们都在四处张望:“船呢?船呢?”
斯特洛克正要指给我们看,我们就已经看到了它。
我屏住了呼吸,好像听见了哈登伯格牙齿颤抖的声音,那种声音在我们集体的沉默中显得格外响亮。
阿里·巴赞默默地说:“天呀,为什么是这样子的一条船?”
没有人回答他。我们集体沉默着,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长,我们挤作一团,睁大眼睛看那条船。
那艘船离我们很近很近,目测连半英里都没有。
那是一条过时的船,现在没有谁会把船建造成这个样子。那艘船并不长,在船尾部分有一个很高的船楼,上面有一些小窗户,长得稀奇古怪的,而在它的两边,有两个很大的铁灯笼,应该是用来点指示灯的。船上还有三根桅杆,不过早已经没有了帆,在上面挂着一些绳子和铁具。
红红的月光照耀在海面上,这一艘船也孤独地飘在那里,它显得破落而陈旧,仿佛来自很久之前,被它的主人抛弃了。
我敢发誓,我再也没有见过比这艘船还要可怕的东西。
斯特洛克对我们说:“我刚刚打了会儿盹……好吧,这是不对的。我们应该是一直在朝它前进,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它。我醒过来之后,一转身它就在那个地方了。”
说完之后,斯特洛克就笑了笑。
突然,我们的船不能动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我们的船。我们的船歪了一下,所有人都被颠簸了一下子。接着,我们船上的蒸汽机部位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我们的船和我们一起,在这茫茫的大海上沉默了!克拉鲁斯号失去了动力,它渐渐慢下来,依靠着惯性在水面行进。
我们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哈登伯格大声说:“进入准备状态!”然后,他又打开管子对机房的人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见下面的人虚弱地说:“先生,我们的轴承坏了。”
哈登伯格对我们所有人说:“我们回船舱,讨论一下。”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再去看那艘船,然而这也改变不了我们正在朝着它前进的事实。
我按住斯特洛克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问:“是因为你打了个盹,所以才突然看见它出现在这里的吗?你确定?”
他没有回答我,甚至一直到五年后的今天,斯特洛克都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当看到坏掉的轴承的时候,我们已经感受到什么叫绝望了。机轮长也很明白地告诉我们,他非常确定它无法被修好了。
没有人对此发表意见,虽然那艘破船一出现,我们的轴承就坏掉了—这件事情很值得讨论和质疑,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我们沉默不语,情绪低落。
“所以该怎么办?”哈登伯格开启了话题。
但是,很显然,他开启得很不成功。我坐在凳子上,在我的对面,是打开的舱门。穿过舱门,我能够看见圆圆的月亮挂在空中,看见闪闪的夜星,看见黎明就要到来—在天的那一边,已经泛出了曙光。
现在是凌晨3点,那艘奇怪的船一直跟着我们,就在不到半英里的
地方。
“上岛!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虽然轴承坏了,但是我们还有武器。”阿里·巴赞大声说。
话题终于被打开。我们讨论了两个多小时,在这两个多小时里面,我们每个人都在大喊,都在发表意见,甚至有人激动地捶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响声。
我不记得我们后是怎样决定的,等到值班的人颤抖的声音通过管道传到船舱里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5点了。
他说:“先生们,你们应该到甲板上来看看。”
值班人的声音很虚弱,就像看到了死神一样惊惧。我们所有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我们集体沉默了。
后,哈登伯格说:“又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认为我是个胆子小的人,但是,现在,我受够了!”
他走上了甲板,我们也跟着出去了。
太阳还没有出现在地平线上,夜晚也没有完全过去,外面的气温依然很低。这种介于黑夜和黎明之间的天色很是诡异,看上去不太舒服。幸好,这种颜色正在慢慢地褪却。
所有人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所有人再一次沉默—这样的沉默已经出现了很多次。我们耳朵能够捕捉的声音就是机房里的管道在滴水的声音。
那声音一滴一滴的,显得冷漠而苍白,仿佛是在倒计时一样。
“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对吧,它在朝我们过来。是洋流在推着它走,对吧……”斯特洛克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哭。
我们觉得黎明永远都不会到来了。
阿里·巴赞已经开始祈祷了。哈登伯格大声地说:“挂起帆!我们不能让它撞上我们!把帆挂起来!”
斯特洛克无奈地说:“可是,完全没有风啊,你能够感觉得到风吗?”
是的,我们静静地停在了海上,海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除了那艘船!
那是一艘幽灵船!
那艘幽灵船在向我们靠近,它高大笨重的船体在水面上慢慢地行进着,它的船头直冲着克拉鲁斯号。它距离我们是如此近,仿佛我们一伸手就能够摸到它。
现在,我们已经能够看见这艘幽灵船上的朽烂的木头、杂乱的绳索、支离的甲板……被船体带动的海水打着圈,像躲避怪兽一样,纷纷逃离它。
它悄无声息地前进,它在我们看来是如此的巨大,在这片平静的海上似乎没有什么能推动它。然而,事实是,它确实在朝我们前进。
我们静静地待在克拉鲁斯号上,显得非常可怜,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显而易见,没有人能够救克拉鲁斯号,也没有人能够救我们。
我们都忘记天亮了,就像也没有人记得我们船上还亮着灯,这灯应该被熄灭。我们的灯光在破晓的天幕下虚弱地闪动着,天上的红月还未隐退,幽灵船上的暗绿撞入我们的眼帘。
时间已经到了6点。海面上雾气蒙蒙,死一般寂静,我甚至以为我们已经进入了死神的世界。
幽灵船在雾气里朝我们过来,又在雾气里晃过了我们的船头。
它消失了很久,我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从这种状态里面恢复过来的,但是我依然记得,我们所有人都认为,要继续前进,小岛就在眼前。
我们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船帆拉上去。等到晚上的时候,终于有一丝风从我们这里经过,我们每个人都显得很兴奋。大家一起热火朝天地干活,直到把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为止。
哈登伯格站在驾驶室里,手里握着舵盘。
我们随风漂流了很久,弱小的风拉着我们慢慢地往来时的方向前进。等到风力再强一点,等到我们能够掌舵的时候,哈登伯格立马调转船头,去寻找小岛的方向。
是的,我们要登岛!
然而,我们朝小岛前进才半个小时—甚至更短—风就不再带着我们前进了,它竟然带着我们慢慢转向,朝着10点钟的方向前进,而我们企图抢着在风转向的时间里继续前进。
不过,很快,有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等我们!
我知道我们的克拉鲁斯号上面并没有可以移动的船板,我们的龙骨也是固定不动的。而且,每个人都知道,我们这艘九百吨的船之所以要装帆,不是为了装饰,是为了能够利用风前进。或许有一股从小岛方向过来的洋流把我们拉远了—这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理论上来说,我们都应该在前进,而海面上也应该有洋流。
大家都知道,没有人彻底了解大海,就像没有人完全了解一艘船一样。新船都很傲娇,而旧船虽然性子沉稳,但是,你也不能就此说它是一艘没有脾气的船。一般来说,要当一个好的船长,你不仅要了解大海,还要了解你的船。有时候,一艘再老实的船也会罢工,它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进,不再听你的指挥,会晃晃悠悠地跑偏—对,这说的就是我们亲爱的克拉鲁斯号。
我们对此毫无办法。轴承的罢工,让我们对它失去了强有力的控制。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在孤独的大海上和它奋战了三天三夜……但是,它依然不能够再向那个岛屿前进,哪怕一英寸的距离。
是洋流在拒绝它吗?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把测速绳扔下去,却完全测不到有水流动。那个时候,我能够感觉到克拉鲁斯号在颤抖,好像是谁迫使它从我们预定好的方向上偏离。
我们毫无办法,那三个黑人伙计一直都在嘶吼,就像是一只兔子被送到老虎面前那样疯狂挣扎。
哈登伯格也在咆哮:“这该死的洋流!这该死的轴承!还有这该死的运气!都统统去死吧!”
他依然能够看见,克拉鲁斯号再一次偏离了航向。
哈登伯格说克拉鲁斯号被吓坏了,然而他自己也被吓坏了。
后来,我们在这见鬼的海面上,不仅得到了一艘没有办法控制的船,还得到了几个没有办法控制的员工。
我们的烧煤工很迷信,他们认为克拉鲁斯号没有办法靠近那座岛屿了。
我们一起在船舱里进行了后一次讨论—我们都认为这些该结束了。我们对现在的状况毫无办法,只能够回去。
于是,哈登伯格调转船头,我们的帆顺着海上的长风,踩着我们看不见的“洋流”踏上了归途。
克拉鲁斯号又变成一艘可爱的、老实的船了。我们顺风顺水地回到了旧金山。
之后,我们就摆脱了那些奇怪的事情了。
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就在我们调转船头没有多久的时候,我们再一次碰见了那艘幽灵船。那是晚上7点钟左右的样子,斯特洛克在驾驶室里喊我,我上去之后,他对我说:“你看……看见了吗?”
在黄昏的阴影里,我看见了那艘形单影只的船,它居然静悄悄地跟在我们的后面。我们非常害怕,赶紧加速行驶。
谢天谢地,很快,它就在我们的眼睛里变小了。
但是,没过一会儿,斯特洛克就颤抖着声音说:“它……它也加
速了!”
几个月后,我们再一次回到了金门港。船一靠岸,我们就像逃命一样,奋力冲上了陆地!我相信,不用多久,只要有海岸线和船港的地方,都会知道我们遇见了什么。
而克拉鲁斯号就在那个地方永远地抛锚了,再也没有人愿意带着它
出海。
当然,这是因为它是一艘曾经遇过幽灵船的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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