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311441
四分之一世纪 佛与艺术*澄澈的结合
重现失传工艺 承载心灵观想 有形琉璃的无形洞悉
中国现代琉璃艺术**人 琉璃工房创始人杨惠姗二十六年创作精华
十几个国家展出 世界重要博物馆永久典藏
三大***琉璃艺术家联手剖析 纸上导览
杨惠姗,台湾电影界重要的表演艺术家之一,因主演电影《玉卿嫂》而家喻户晓,曾获亚太影展与两届金马奖*女主角。1987年投身琉璃艺术,创立琉璃工房,作品先后在世界十几个国家展出,并被世界重要博物馆永久典藏,被誉为“中国现代琉璃艺术人”。
《琉璃中见般若》是杨惠姗的琉璃作品集,收录其“敦煌”、“无相无无相”、“莲花与风”、“澄明之悟”等重要系列作品,由三大*艺评家、琉璃大师与琉璃专家撰文解读、评析。百余帧精美图片,带我们进入一个美轮美奂的琉璃艺术世界;艺术大师的独到点评,在文化意蕴、佛理哲思之外,让我们近距离感受到这种古老工艺的独特魅力。
〔前言〕 改写中国琉璃艺术语言的艺术家 安德鲁· 布华顿
琉璃中见般若——杨惠姗的艺术创作 安德鲁· 布华顿
无相无无相 安东尼· 勒彼里耶
莲花与风 基斯· 卡明斯
〔附录〕 无相无无相(法文) 安东尼· 勒彼里耶
杨惠姗年表
博物馆永久典藏
重要展出记录
参考书目
索引
改写中国琉璃艺术语言的艺术家
安德鲁·布华顿(Andrew Brewerton)
杨惠姗是已在国际琉璃创作领域独占一席之地的华人琉璃艺术家,这本书希望为西方当代琉璃收藏家、学者及学生打开扇门,让他们得以近距离一窥并了解她既广且深的艺术性格,同时对其作品能有更深入、透彻的认识。
由于她的创作呈现了另一个极为独特且迥异的世界,有着不同的琉璃文化,以及古老的艺术与雕塑传统,过去无论欧美的个展或联展,这些作品在西方世界很少获得应有的赞赏及惊叹。
如果说“过去犹如异国”1,那么,破除时空的执迷,东方与西方不过是殊途而非异域。同样地,赏析与解读杨惠姗的琉璃作品,也应跨越界限,找出超越过去或未来的重要意义。
这样的解读,涵盖了几个不同的时空范畴:从两千年前中国汉代琉璃铸造的先进,到十九至二十世纪法国埃米尔·加莱(Emile
Gallé)及弗朗索瓦·德科舍蒙(Francois
Décorchemont)所带来的革命性发展;从佛教《心经》的智慧,到现代琉璃的制造技术。中文“琉璃”一词,意指透过脱蜡铸造方式制成的玻璃制品;杨惠姗选择这样的创作媒材,其技术成就,以及在烧制、热浇铸、细修雕塑等方面的发展,固然已有显著的成绩,但她的“志
业”—亦即本书的主题—却有着更为宏大深远、且超越本身文化根源的意义。
书中选录的雕塑作品仅是杨惠姗丰富多元艺术创作成果的凤毛麟角,但丝毫无损本书的历史意义。杨惠姗是华人琉璃领导品牌“琉璃工房”的创办人与艺术总监;她为佛寺创作的琉璃佛像留名青史;她早期在电影与表演领域的成就备受好评,也获得相应奖项肯定。这些成就,无论哪一项都值得另有专书讨论。本书所聚焦的,是当年自学成为优秀演员,如今无师自通成为琉璃艺术家,同时也是佛教徒的杨惠姗,以她的一己之力,改写中国琉璃艺术语言的非凡故事。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无相无无相”系列(Formless, but not without Form,
1999-2000)是华人艺术家杨惠姗创作的重要琉璃艺术作品。在这个系列创作中,一连串制模、窑烧和抛光的工序,仿佛一场悠远绵长的冥想,思索着存在、无常或表象的命题。
复杂的创作工序,呈现的更是作品的精神与更深层的智慧观点。凭借着对于透明晶体材质的卓越制作技术,她以具体可见的“形”,巧妙地揭示实与虚、形式与姿态的创作可能,以及空无的哲学与神秘意涵。
在现代琉璃艺术领域中,这些风格明显、甚至可说独一无二的作品,可视为一系列全心投入、虔诚奉献的创作结晶。它们以极为具象的型态,展现超越作品本身的更高层次,将自身奉献为艺术创作的修炼载体,甚至超越艺术创作。
这些作品之所以独具风格,简单地说,除了其具象的美感外,更来自于艺术创作的本质。它们舍弃了现代玻璃艺术创作意图的自我表达欲望,运用大量传统佛教图像元素,仿佛创作者试图退到后,淡化自我在作品中的成分,以成就一种奉献。
“无相无无相”系列作品,每一件都像在展现一个从“无”到“有”过程中的片刻。正如本系列名称灵感来源的《心经》所述,色即是空,而空,亦是色。在《心经》中,智慧即是明了“空”的意义,或者也可以这样解释:
在这个宇宙中,没有任何事物能不依存其它事物而独立存在。换言之,宇宙中的每件事物都是偶发的、无常的,小至一个物件,大至全能的佛陀。万物存在的基础就在其起因、后果,或是一次起心动念。没有什么是独自存在的,因此也没有什么能够自立于万物之外。
尽管佛教教义中指出,在这个无常世界中,一切都是偶发事件,没有什么是独立存在或自我成立的,但笔者仍希望透过本文,让西方读者得窥杨惠姗这位目前在中国生活、工作而享誉国际的当代琉璃艺术家,认识其独特的艺术成就。
杨惠姗的独特,与其说是来自于创作题材的选择,更可说是由于作品中“有所为”与“无所为”的变化,抑或是“创造”与“寂静”4
的转化过程——亦即梵文中的“奢摩他”(?amatha),或是藏传佛教所谓的“止观”(zhi gnas)。唐纳德· 洛佩斯(Donald
S.
Lopez)曾对此下了一个定义:“当心智力量降到状态时,将会对于‘空’的境界有更进一步的体悟。”(二○○○年)因此,在创作琉璃艺术品的过程中,透过一种不是塑造自我,而是“无我”所创造的、如同冥想的转化过程,这位艺术家达到了一种“无为”。
杨惠姗早期电影演员的生涯经历,让她曾在戏剧中化身各种不同类型的角色;这样的锻炼,对于日后在创作中呈现“无我”是否有所帮助,我们不得而知。然而,对于佛教徒来说,在这个万物互相依存的无常世界里,任何事物,包括个人,都没有的样貌、恒久性,或者自我。
佛家说:世间万物不断生灭,眼前的一切,不过由诸多的事件以及过程所构成。对象或
物质“存在”的当下,也只是正在经历缓慢移动的事件以及过程中的一个阶段。相较之下,许多科学家认为玻璃是一种缓慢移动的液体。
因此,无论生命历程、银幕角色的塑造,还是琉璃艺术品的创作,同样都面临着无常脆弱且残酷的考验,也同样必须全心全力投入。这是杨惠姗这位无师自通的琉璃艺术家与演员谨记在心的原则,也是她在技术层面追求完美的原动力。然而,她展现于外的性格特质,让人感觉那是出于渴求而非职责,出于热情而非固执。正如她所说的:“我还不够资格做一个佛教徒。”
这种对于自我存在的怀疑论,不是佛教信仰的专利。帕特里克· 威肯(Patrick
Wilcken)就曾如此描述二十世纪著名的人类学家克劳德· 列维- 施特劳斯(Claude Lévi-Strauss):
他,只是事件发生时刚好在场。“我从来不曾感觉、现在也仍然感受不到所谓‘自我’
的存在。对我来说,我只是一切事物发生的所在,但是在那之中并没有‘我’或‘自我’的存在。”这些话不只是个人的自我陈述,他的整个知识体系,就是建立在对于事物意义以及真实性的终极解构上。
毋庸置疑的是,杨惠姗的琉璃艺术创作,与她在心灵上的启发是相互影响、紧密结合的;尽管这么说略有穿凿附会之嫌,但这两者的确都来自一个美丽的起点—一尊小小透明玻璃圣母像上的一个发光配件,那是她早的童年回忆之一。
从小在台湾长大,受天主教教育的杨惠姗,并不是因为信仰佛教而决定其琉璃艺术初的创作主题的。这份人生职志对她而言,并不是事先预想好的。严格来说,她投入琉璃创作在先,受到启发,进而虔诚地投入佛学的怀抱。仿佛是透过琉璃创作的探索,让她从“手作为凭”的过程中,进一步验证了信仰;又仿佛她的创作媒材及试金石—琉璃9,本身并不
只是材质,而是一种意识与行动的形式,宛如释放一个隐含着动词能量的名词。正如她曾经告诉过我:“我从琉璃之中,得到一种学习。”
无论身为演员、琉璃艺术家还是佛教徒,杨惠姗从人生经验中学习;她的每个人生角色都可说是无师自通的。一九九六年,她远赴中国西北的甘肃省,参观公元三六六年建立于边防要塞敦煌的莫高窟千佛洞,这次的经验,为她带来决定性的启发以及人生的方向。敦煌是佛教从印度沿北丝绸之路经新疆东传至蒙古及西伯利亚的枢纽。而一九八七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证为世界文化遗产的的莫高窟,是在山壁上直接开凿而成的寺庙群,占地广达四万二千平方米,壁面上绘有完成于公元四至十四世纪的壁画,尤为难得的是完整呈现了盛唐时期(公元六一八至九○七年)的艺术高峰。这些令人赞叹的壁画,代表着千年以来佛教迁移的历程,是佛教徒借以学习冥想的重要工具,确实也对杨惠姗造成极大的影响。
对我来说,敦煌就像一本书。我对于雕塑的学习,都是从敦煌而来。
莫高窟的确是知识宝库。世界上早的雕版印刷书籍—公元八六八年印制的《金刚经》,如今保存于伦敦大英图书馆,当年就是在莫高窟第十七号“藏经洞”里发现的,洞中藏有数以千计的经文手稿。
我对佛教的探索起于一个巧合,但很快就成为一种不可或缺的必然。
敦煌壁画不仅滋养了杨惠姗的雕塑渴望,也成为她另一个企图心的创作计划“今生大愿+——千手千眼观音”(Buddha of a
Thousand Arms and
Eyes)的灵感来源。这件超越以往的巨型作品,截至目前为止,是杨惠姗多年琉璃艺术生涯中,投入时间长的创作。这座目前高达四米的黏土塑像模型矗立在她的工作室内,是一尊闻声救苦的观音菩萨12,此作品的前身高一米,在二○○二年台北的三三一地震中毁坏;另一座高两米、估计创作期长达十五周的琉璃观音则正在制作中。
西方人士首次看到杨惠姗如此多样的艺术创作时,先感受到的可能是琉璃佛像所带来的震撼,无论在材质或创意方面,它们都带来超乎一般当代琉璃艺术创作所提供的体验。她借由琉璃具穿透性的特质,创造出内在、外在两个面向,用光影的变化来诠释物质与非物质世界的一体两面,以一种看似简单的宣示,同时又显而易见的意图来加以体现。作品外显的晶透、简约,背后蕴藏着欲达到如此效果所耗费的大量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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