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2022001
《K连》是威廉·马奇的处女作,根据其在*次世界大战期间赴法作战的亲身经历创作而成,是一部具有浓郁自传色彩的一战战争小说。自1933年初版以来,《K连》陆续再版十余次,并于2004年被改编为同名英文电影(国内又译《战火风云》)。
战争题材的小说,一直是长销的小说品种。而《K连》在反映一战的残酷性方面,可能仅次于《西线无战事》(海明威);在反战的深刻性方面,则不亚于《永别了武器》(菲茨杰拉德)。遗憾地是,海明威在中国久负盛名,菲茨杰拉德近年来更是如日中天,威廉·马奇的其成名作《K连》在国外颇具影响力,本次在国内则是首次出版。
《K连》(1933年初版,1984、1989年再版)是马奇的小说,根据其在欧洲作战的亲身经历创作而成,具有浓厚的自传色彩,是一部半虚构、半传记性质的战争文学作品。作为半传记文学,K连以113名官兵的自述为主体,用一个个鲜灵活现、不为人知的战地故事,讲述了一战期间美军士兵的经历与感受,突出了他们在战争现实中所经历的心理、认知转变,故此书堪称是一部“一战”士兵的心理史、情感史。作为半虚构文学,虽然作者马奇是一位战争英雄,但K连却表达了强烈的反战情绪,打破了一战期间各参战国政府为这场“圣战”制造的美丽光环。在20世纪美国战争文学史上,《K连》是一部与《西线无战事》、“迷惘的一代”作家海明威的《永别了,武器》齐名的战争小说。
目 录
二等兵约瑟夫·德兰尼1
二等兵罗兰·吉尔斯5
下士杰里·布兰福德7
下士皮埃尔·布洛克特9
二等兵阿奇·莱蒙11
下士沃尔特·罗斯13
二等兵塞缪尔·厄普代克15
中士迈克尔·里金17
中士西奥多·多诺霍19
上尉特伦斯·马特洛克20
上士帕特里克·博斯23
二等兵罗杰·琼斯25
二等兵卡特·阿特拉斯27
二等兵卢西恩·吉道夫29
二等兵托马斯·斯塔尔31
中士詹姆斯·邓宁33
中士威尔伯·蒂钦35
二等兵杰西·博根37
二等兵菲利普·卡尔霍恩39
二等兵爱德华·罗马诺41
中尉爱德华·巴特尔斯通43
二等兵雅各布·盖勒45
二等兵沃尔特·兰特47
二等兵格拉莱·博登49
中尉托马斯·朱伊特51
二等兵斯蒂芬·卡罗尔53
二等兵卡罗尔·哈特55
二等兵威廉·安德森57
二等兵马丁·戴利59
二等兵亨利·德雷马斯特61
下士劳埃德·萨默维尔63
二等兵劳伦斯·迪克森65
二等兵内森·芒廷66
二等兵克里斯蒂安·盖尔斯68
二等兵马克·芒福特70
二等兵伯纳德·格拉斯73
二等兵约翰·汤森75
二等兵威尔伯·哈尔西77
二等兵哈里·沃德尔79
二等兵本杰明·翰辛格81
二等兵普莱斯·扬西83
中尉阿奇博尔德·史密斯85
二等兵爱德华·卡特87
二等兵埃米尔·艾尔斯90
二等兵马丁·阿普尔顿92
二等兵莱斯利·威斯特摩93
二等兵西尔维斯特·温德尔96
二等兵拉尔夫·布鲁克98
二等兵拜伦·朗100
二等兵菲利普·沃兹沃恩102
二等兵亚力克斯·马罗105
二等兵约翰·麦吉尔107
二等兵西德尼·博格施坦特109
二等兵艾伦·梅索特112
士兵丹尼·奥利里114
二等兵杰里迈亚·伊斯顿116
二等兵威廉·马尔卡希118
中士朱利叶斯·佩尔顿120
下士克拉伦斯·福斯特123
二等兵沃尔特·德鲁里126
二等兵查尔斯·戈登129
下士罗杰·伊纳比内特132
二等兵理查德·芒迪134
二等兵霍华德·内特尔顿137
二等兵哈兰·佩里139
二等兵艾伯特·纳尔特141
二等兵罗伯特·纳尔斯143
二等兵奥斯瓦尔德·波拉德146
二等兵马丁·帕西147
二等兵利奥·黑斯廷斯149
二等兵塞拉斯·普尔曼151
二等兵塞缪尔·奎林154
二等兵亚伯罕拉·里基156
二等兵威尔伯·鲍登158
二等兵尤金·梅里安姆161
二等兵赫伯特·梅利安姆163
二等兵彼得·斯塔福德165
二等兵西德尼·贝尔蒙特167
二等兵理查德·斯塔恩斯169
下士弗雷德里克·威尔考克森171
中士马文·穆尼173
二等兵奥利弗·特克劳175
二等兵富兰克林·古德177
无名士兵179
二等兵查尔斯·厄普森184
下士斯蒂芬·沃勒185
二等兵里奥·布罗根187
二等兵罗伯特·阿姆斯特朗195
二等兵克里斯蒂安·范·奥斯滕198
二等兵艾伯特·海斯201
二等兵安德鲁·勒顿203
二等兵霍华德·巴托206
二等兵威廉·纽金特209
二等兵拉尔夫·内里恩212
二等兵保罗·韦特214
中士杰克·豪伊217
二等兵亚瑟·克伦肖220
二等兵埃弗利特·奎尔斯222
二等兵哈罗德·德莱塞225
二等兵沃尔特·韦伯斯特227
二等兵西尔维斯特·基思230
二等兵莱斯利·朱尔丹232
二等兵弗雷德里克·特威利格234
二等兵科林·威尔茨236
二等兵罗伊·霍华德239
二等兵西奥多·欧文242
二等兵霍华德·弗丘244
二等兵莱斯利·亚乌费茨247
二等兵曼纽尔·伯特249
二等兵科林·厄克特257
中尉詹姆斯·费尔布拉泽259
二等兵鲁弗斯·约曼斯261
二等兵萨姆·齐格勒263
《K连》花名册(亦为本书目录)266
译后记272
译后记
威廉·爱德华·坎贝尔(William Edward Campbell),笔名威廉·马奇(William March,March在英文中有“行军打仗”之意),1893年出生于美国南部阿拉巴马州的一个贫困白人家庭。1917年,美国对德宣战,24岁的威廉·马奇自愿参军,服役于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二师第四旅第五团第三营K连,作为潘兴将军所率领的美国远征军的一员赴法国作战,后因作战英勇荣获“法国英勇十字勋章” “美国杰出军人十字勋章”和“海军英勇十字勋章”。《K连》是威廉·马奇的处女作,根据其在次世界大战期间赴法作战的经历创作而成,具有浓郁的自传色彩。
作为一部半虚构、半传记性质的战争文学作品,《K连》以113名K连官兵的自述为主体,用113个鲜灵活现、不为人知的微型故事,讲述了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军普通战士的真实经历与心路历程,突出呈现了他们在残酷的战争现实面前所发生的心理、认知变化,故此书在某种意义上堪称是一部次世界大战战士的心理史、情感史。令人颇为惊诧的是,在《K连》中,威廉·马奇非但对自己作为次世界大战英雄的“光荣事迹”绝口不提,反而以一种自揭伤疤的方式将尘封于内心深处的、噩梦般的不堪记忆公之于众,这不能不说需要极大的个人勇气。在威廉·马奇的笔下,次世界大战是一场的不义之战。尤其对那些在次世界大战中不幸殒命或侥幸存活的年轻生命而言,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也没有真正的英雄的战争。“辉煌”的胜利建立在血腥的杀戮之上,所谓“英雄”无非是一个个将黑暗往事尘封于内心、不愿再提或不敢再想的罪人、小丑和懦夫而已。正是这种激进大胆的反战立场,《K连》被一些英语读者誉为一部能与德国作家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美国文豪海明威的《永别了,武器》相媲美的次世界大战战争小说。还有一些英语读者则将《K连》视为20世纪60年代美国约瑟夫·海勒的著名反战小说《第22条军规》的先驱。
虽然同为次世界大战后反战作家的海明威对威廉·马奇的《K连》赞誉有加,但遗憾的是,《K连》并未造就威廉·马奇的文学盛名。尤其对中文读者而言,《K连》远不如《西线无战事》《永别了,武器》或《第22条军规》那样人尽皆知,而威廉·马奇的名字恐怕只有读过他的封笔之作、悬疑小说《坏种》(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中文版)的人才会知晓。尽管如此,这并不能轻易否定《K连》在20世纪美国乃至世界战争文学史上的地位。2018年已至,时值纪念次世界大战结束一百周年之际,将《K连》这本极具代表性的次世界大战战争小说译成中文并与读者分享,是译者多年以来的一个小小愿望。在译者看来,次世界大战的硝烟早已散去一个世纪,但透过威廉·马奇的《K连》,我们依然可以从113个小人物的故事中目睹战争的罪与罚、人性的明与暗。总之,《K连》带给读者那种感同身受的阅读体验对身处和平年代的我们理解何为战争是具有一定意义的。
《K连》全书翻译工作历时八个月左右,此前准备多时,此间进行了数次修改,虽系本人主译,但得到诸多亲人、同人和朋友的协助,在此一一表示感谢:美国耶鲁大学历史系博士候选人Mark Baker为译者带来了英文原版的Company K;中国知网的杨海燕女士将译者引荐给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霍覃编辑则以专业的态度与译者沟通,确保本书的翻译与出版万无一失;郑州大学历史学院世界史专业的侯洋帆、侯茜茜、刘芳芳、秦佳陆、张义梵、洪丹丹等同学参与了部分翻译和初步校对工作;我的妻子董莹莹在繁忙的家庭生活与工作之余,对译文进行再次校对。没有他们的协助,本书的翻译与出版都将难以成为可能。
由于译者的学识、能力和精力有限,本书的翻译难免存在瑕疵或纰漏,请广大读者指正。我衷心地希望读者能够坦诚地指出译文存在的问题,并对此表示诚挚的感谢。
侯波于郑州2017年12月
二等兵约瑟夫·德兰尼
吃过晚饭,我和妻子一起坐在门廊里。离天黑还有一个钟头,妻子拿出针线做起活来。这是一件蕾丝边的粉红色物件,是我妻子为一位即将出嫁的闺蜜做的。周围的邻居们也出来了,散坐在草坪上,或是和我们一样坐在自家门廊里。
偶有朋友路过,向我们鞠个躬,或是驻足聊一会天,我们便同他说几句话,但大部分时候我俩都是静静地待着。
我仍惦记着自己刚刚写完的那本书,自言自语道:“总算写完了,不过我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当初想写的东西?”
我心想: 我写这本书,原本是为了记录我所在的K连的故事,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希望这本书所记录的是每一支军队的每一个连的故事。如果这本书里里外外全是关于美军士兵的,那是因为我只知道美军士兵的情况。换上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场景,我所描写的对象也可能是法军士兵、德军士兵、英军士兵或者俄军士兵。
接着我又想: 我希望有一种办法可以把这些故事串起来,一个个地钉在巨轮的楔子上,转一整圈。然后我会越来越快地转起这个轮子,直到我所描写的人和事变得鲜活起来,成为整个故事的一部分。它们逐渐靠近彼此,走进彼此,相互交叠,终融合成一个有机整体,一个永不停息的苦难之轮——这就是战争的画卷。轮子转动的声音,人们或哭或笑,或祈祷或咒骂所发出的声音,与战争中墙壁倒塌、子弹飞过、炮弹开花所发出声音交相呼应。……
我俩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突然我妻子说道:“我觉得枪杀俘虏的那部分还是删掉为好。”
“为什么?”我问道。
“冷血无情地枪毙那些手无寸铁的俘虏,实在太残忍,也太不公平了。我承认,这种事情或许多次发生,但肯定不太常见。这种事情不可能时常发生。”
“描写空袭的那段更好些吗?”我问道,“更人道?更常见?”
“对啊。”她说,“是的。我知道,那种事情可是时常发生的。”
“难道马特洛克上尉仅仅因为误判形势而下令枪杀俘虏,比一名飞行员故意轰炸城市、屠戮那些与之素昧平生、无冤无仇的老百姓更加残忍一些?”
“可那终归没有枪杀战俘令人厌恶。”我妻子固执己见,她接着说,“你知道,飞行员根本看不到炸弹在哪儿开花,也不清楚他做了什么,因而他不必对此真正负责。可是,你书里描写的那些人却让战俘活生生地站在面前……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我开始不住地大笑起来。“也许你是对的,”我说,“也许你把自己无法回避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妻子走了过来,向我伸出她的手。“亲爱的,你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她说,“其实我不是。”
我静静地坐着,看着爱丽丝家的孩子们穿过街道,在草坪上嬉戏打闹,又喊又叫。时值初夏,清风徐来,风中掺杂着一丝香石竹和栀子花的芳香。天色渐暗,妻子收起了她的针线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周围邻居们的草坪绿油油的,被修剪得很是整齐。花儿盛放,灌木丛长到了篱笆和院墙边。眼前此景,郁郁葱葱,悄然无息,令我不禁有些回忆起自己曾经亲历和目睹的昔日战场……
我永远记得那个令无数生灵涂炭的昔日战场。来年春天,草儿长得比周围的田野更加葱郁茂盛,罂粟花愈发红艳,蓝色的矢车菊更加湛蓝。它们漫山遍野地长满整个战场,一片片地沿着弹坑的边缘和废弃的壕沟生长,顺着风吹过的方向形成一波波涟漪。它抹去了这片苦难之地的疮痍,使之恢复了甜美平和的表面。望着眼前的小树林或小山沟,你想象不到一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妻子,但她认为这很好理解: 牺牲并葬身于此的阵亡战士们的尸身血肉,滋养了这片土地上的草木,使其得以茂盛地生长。她说,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而,我无法赞同这个过于简单的解释: 对我而言,上帝似乎对人类心存厌恶,厌恶他们永无止境地恶意相向,于是上帝尽快地掩埋了人类曾经彼此屠戮过的地方。二等兵罗兰·吉尔斯大雪一直在下,弗吉尼亚的乡村白雪皑皑,万籁俱寂。在这种天气进行密集队形操练是不可能了,所以马特洛克上尉带我们去徒步登山。回来的时候,大家神采飞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我们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欢呼着,相互扔着雪球。我们爬到了山顶并俯瞰山下。已经差不多是黄昏时分了,在我们脚下的山谷中,营房里开始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这时,西奥多·欧文大喊了一声,然后朝山底下冲去。瞬间,我们也打乱了队列,开始跟着他一起往下跑。大伙一边大笑一边互相推搡着,后一窝蜂似的拥进了营房。
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因此沃尔特·韦伯斯特和我决定先冲个热水澡。我俩脱掉衣服,哆哆嗦嗦地站在浴室里,却发现没有热水。于是,我俩只好屏住呼吸,鼓起勇气跑到凉水喷头下,上蹿下跳地拍打着对方的胸膛,直到一股热水流到身上。“哇!太棒了。”我不禁感叹,“沃尔特,这真是太棒了。”
沃尔特是个年轻小伙,火力旺,不怕冷。他扯开嗓子,若无其事地唱着歌。突然,他停了下来,伸出孔武有力的双臂抱住我,把我举到了浴室门口,想把我扔到门外的防雪堤里。我用腿紧紧缠住他不放,后两人一起倒进了防雪堤里。我俩大笑着,在雪地里纠缠着,打闹着。营房里的其他战友看到我俩,也都一丝不挂地兴奋地叫喊着,跑出来在雪地里打滚儿。
沃尔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像公鸡一样自鸣得意地叫道:“让德国鬼子们全都放马过来吧!让他们一起上,或者挨个上,我要把他们全部干掉!”
下士杰里·布兰福德
我坐在柜台前,旁边端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也可能是一位已婚少妇。她看上去大概二十八岁到三十岁的样子。我跟她聊了起来。我伸手绕过她,接过她的账单,但她抢先一步,笑着说道:“我想这是我的账单,应由我自己来付才对。”随后,我俩走出便利店,沿着街道向前走。我向她倾诉,说自己曾经多么渴望离开,现在又是多么失望。当你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时候,生活也变得乏味无趣。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我跟着她一直走,直到后她说她得回去了。“好吧,再见。”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打算跟我握手告别。
“别走,再陪陪我,”我说,“去旅馆跟我待一会吧。我不是想要冒犯你,我会尊重你,绝不会冒犯你。”
她想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
“我只是希望你能陪我一会儿,”我说,“我只想闻闻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我只想看看女人长发披肩的样子。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除非得到你的同意,否则我不会碰你一下。”
“你一定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那种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带回去的站街女?”
“不,不是的,”我说,“我是尊重你的。如果不尊重你,我也不会问你是否愿意来。你知道的,如果我只是想要找个站街女,那我可以找上五十个来。我真的会尊重你的,真的。”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然后再次摇了摇头,道了声“对不起”。
“我下个星期就要去那边打仗了,”我说,“我可能要不了一个月就会死了。我可能永远再没有机会与一位美丽的姑娘待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她便立刻做出了决定。“好吧。”她说,“我会来的,我会一直跟你待在一起,直到你离开这里为止。先去拿你的行李吧,然后我们去另一家旅馆,以夫妻的名义登记开房。”
“我会小心,绝不让你难为情的。我保证绝不会出任何差池,也绝不会让任何男人知道。”
“无所谓了,”她说,“我不在乎谁知道。如果我真的在乎,我就压根儿不会来。”随后,她挽起我的胳膊,一起向前走去。下士皮埃尔·布洛克特
我们知道,按规定,酒吧不得将酒卖给穿军装的士兵,可这家酒吧非常偏僻,我们琢磨着也许可以跟酒保套套近乎,说说好话。于是我们三个走了进去,坐成一排。
“几位先生想要喝点什么?”酒保礼貌地问道。
“给我来一杯黑麦威士忌。”我说。
“给我来一杯黑麦威士忌加啤酒。”比尔·安德森说。
“我要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巴尼·法瑟斯说。
酒保拿起一瓶酒,但旋即又放下,问我们:“你们几位赶时间吗?”
“不啊,”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噢,一点儿都不,我们有的是时间。”
“好嘞,”酒保说道,“那么你们就站在这等到战争结束吧,到那个时候,我将非常乐意为你们调酒喝。”二等兵阿奇·莱蒙出海的第四天是个星期日。一大早,船长在甲板上主持礼拜仪式。太阳照耀在四周的水面上,金属船体反射的阳光十分刺眼。时值十二月,但在和煦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我们身上穿着的厚衣服有些多余了。我们站了一会儿后,礼拜开始了。整个过程很简单: 一首赞美诗、一段祈祷文和一场简短的布道。后,牧师做了祷告,祈祷上帝赐予我们勇敢的内心和强大的战斗力,以克敌制胜。他说,我们不是普通的战士。用大家都能接受的话来说,我们是为国家、为上帝奉献自己生命与灵魂的圣战武士,我们为之牺牲的一切都将永垂不朽。
等我们回到宿舍后,大家都陷入沉思,一言不发。我们躺在床上思忖着牧师的话,睡在我邻铺的西尔维斯特·基思递给我一支香烟,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牧师说得没错,”他说,“我是说他讲的拯救文明、为国献身什么的。”
巴布·纳尔斯也起身加入到我们的讨论中。“我刚才一直在想他说这是一场消除不义的战争。我倒不介意为了此番事业而牺牲,真的不介意,如果我的牺牲能为后世换来幸福与安宁的生活的话……”
随后,我们继续坐在那里,抽着香烟,又陷入沉思。下士沃尔特·罗斯在乘坐运兵船开赴欧洲的越洋航行中,我被挑选出来担任专职的潜艇警戒员。警戒队里的每个人都配有一副瞭望镜,并被指定了一个观察角度,以确保整个水域都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之下。在瞭望台里,我的观察角度是247°至260°,莱斯利·亚乌费茨的观察角度紧挨着我。我们每个人都配备了一部电话,用以联系楼下的机舱室和甲板上待命的射击手。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看到一个装着西红柿的板条箱漂浮在水面上。我盯着那个板条箱看了很久,想要确定它是否会随着浪潮漂移。后来,当我注意到它朝着浪潮相反的方向漂移了一到两英尺的距离,我大致就能肯定它究竟是什么了。我赶紧抓起电话,将情况报告给机舱室和射击手,告诉他们海面上有一个藏在板条箱里的潜望镜。运输船立刻调转方向,几乎同时射击手开始射击。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艘潜艇浮出水面,摇摇晃晃了几下,然后侧翻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大家都过来跟我握手寒暄,问我是怎么发现伪装成西红柿箱的潜望镜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对了而已,所以我成了英明一世的大英雄,并被授予了海军十字勋章。如果我猜错了,如果箱子下面什么也没有,那我就成了一个大家口中的白痴笨蛋,给部队丢了脸,甚至可能被关禁闭。听我说完这番话,他们也就不再起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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