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45409
远行译丛:走到世界尽头
这是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宾的早期非虚构作品。20世纪90年代初,托宾踏上从西欧到东欧的旅程,参观城镇的游行和庆典活动,感受各地特有的文化气息。他在旅行途中接触到社会各个阶层的人,有神甫,也有从政者,有思想开明的人,也有固执己见的人。从波兰到立陶宛,从克罗地亚到爱尔兰,从法国到西班牙,托宾用敏锐的笔触记录下自己作为旁观者的思考。
远行译丛:威尼斯是一条鱼
为了向家乡致敬,斯卡帕用充满诗意和令人回味的语言,带领读者沿着小巷、跨过小桥、穿过广场,鼓励我们大胆地迷路,忘掉旅游指南,像威尼斯人一样体验威尼斯。
本书不会为你推荐星级酒店或博物馆,相反,斯卡帕以一个轻松愉快的开端,教你如何在贡多拉上保持平衡,如何寻找*隐秘的幽会地点,在一次涨潮中*的观看位置,以及如何抵御世界上*诱人的城市之美。打开这本书,斯卡帕的无限想象、秘密历史和冷知识将如感官的藏宝图般一一展现。
远行译丛:在西伯利亚森林中
法国探险家西尔万·泰松曾自许四十岁前在森林深处过一段隐居生活。于是,他在贝加尔湖畔雪松北岬的一座西伯利亚小木屋里居住了六个月。*近的村庄在一百二十公里以外,没有邻居,偶尔有奇怪的访客。冬季,气温降至零下三十摄氏度;夏季,熊在湖岸陡坡出没。他带了书籍、雪茄和伏特加,在这片荒原中,自创了一种朴素而美好的生活,时间缩减为几个简单的行为:面朝湖泊和森林,注视着日子流逝;砍柴,钓鱼,做饭;大量阅读;在山间行走;在窗前喝伏特加。
远行译丛:夜航西飞
本书是由三十年非洲岁月片段串联起来的回忆,讲述传奇女性柏瑞尔•马卡姆从童年到一九三六年的人生经历。她热衷于训练赛马和驾驶飞机。书中有她在非洲度过的童年、参与狩猎的情景、与当地土著的情谊、训练赛马的过程,以及独自驾驶单翼双座木螺旋桨飞机,在东部非洲从事职业飞行并猎队搜寻大象踪迹的往事;还详细描述了她从非洲驾机回英国沿途所遭遇到的政治与自然险阻;*后更记录了她在一九三六年九月独自驾机从英国飞越大西洋直抵北美的经过。
远行译丛:走到世界尽头
节选
一、土生子
我仍记得那个清晨,火车驶进恩尼斯科西站。我妈妈和舅妈从露德回来了。那时大概是一九六〇年或是一九六一年,我不是五岁就是六岁。我记得,那时我跑到火车上,发现遮帘被放了下来。我妈妈和舅妈在睡觉,她们都累了。她们刚经由陆路到露德旅游回来呢。
“陆路”这个词,和“天主教大教堂”“导游”“横穿法国”这些新词一样,在她们讲起法国之旅之后,也变得不再新奇。那儿竟没有橘子汽水,公交车也热得够呛,每个人都渴得要死。一瓶橙汁得花不少钱,不过也物有所值。毕竟法国太热了。
印着火炬游行、圣女伯尔纳德和露德圣母的明信片陆续寄来。她们还带了一些有提手的大塑料瓶,也有体积小些、形状像露德圣母的蓝色螺纹盖瓶子,里面都装满了露德圣水。这是我对爱尔兰之外的世界早的印象。我的父母叔嫂们常去露德,有时还会跨越国境到西班牙的圣塞巴斯蒂安去。我的姑姑就曾去罗马和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朝圣。我家中后屋里的壁炉架上,放着他们带回来的纪念品——托莱多的黄金制成的烟灰缸,套着皮质剑鞘的小装饰剑,还有一个小圣像。
他们会不断讲起欧洲大陆的奇闻异事。大人们说,露德人用咖啡和卷饼做早餐。法国人不喝茶。我仿佛还能看见我安静地坐着、看他们讨论的样子。有人会说,可你就想喝杯茶。其他人会点头,同时想起自己经历过的折磨、外国经历以及恐惧之物,说也奇怪,它们就是很难忘。接着可能还会沉默一阵,有人会接着说,不过露德的确是独一无二的,想想游行与夜晚的火炬,还有病人被带到大教堂去的情形。大家都会赞同,沉思着以忧郁却又矜持的姿态点头。他们会说,你觉得你有麻烦,可你总会碰到更惨的人。
在恩尼斯科西的大教堂里,历代主教的名字会被写在从祭坛两旁的高墙挂下的画卷上。男孩们聚拢后,神父会开始赐福,他的声音会回荡在巨大空寂、几近昏暗的教堂里,他会说,死亡将会来临,而审判亦随之而来,现在好孩子们,扪心自问,找出自己的罪愆。
我们这座新哥特式大教堂位于主干道的尽头,是权力的中心。它是普金的手笔,屹立于我们头上,比城里那座新教教堂宏伟得多,这可是十九世纪爱尔兰天主教会富强之势的象征。但如果我暂时忽略其宏伟威严,而专心想想我童年时置身此处的样子——比如耶稣升天日时孩子们的弥撒,或是随便哪个周日的十点钟弥撒,我能记起的只有数小时里都不得安宁的无聊感。
话虽如此,在这里你可以看见所有的人。你会注意到店铺主人们在后时刻骄傲地走上中心通道,也会注意到商人们穿上了他们的新衣服。那时我是祭台助手,跟在一个脚穿木套鞋分发圣餐的神父身后。我因此能近距离地观察到每个人的舌尖动作。有人会用力伸出舌头,好像抽皮带一样;还有人会小心翼翼地吐出舌头,仿佛是那是不愿示人的身体私处。有的人舌头很宽,形似鳎鱼和比目鱼,有的人舌头却又窄又厚。人的舌质亦各不相同,比方说舌头表面的小皱褶和细痕,舌头的颜色亦不同,有人是粉色,而有人的粉色嘴唇上还会有棕色和灰色的涡。有的人虽然很努力,也还是没法一直伸着舌头,只好先缩回去,好像有人要就此攻击他一样。神父会等着他再次伸出舌头,我也就站在那里看着。
在一本出版于一九四六年庆祝教堂百年纪念日的书里,有篇冠以《教堂记录的分析》这个平凡名字的回顾了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建教堂时人们的捐赠。“名字列成了表格,有些还会注明行业或专业,还有捐赠者的地址,他捐赠的数额——别无他物……这些条目诞生时,大饥荒正横扫爱尔兰。不少人捐的钱并不多,却帮助建起了大教堂。不久后他们会忆起闪闪发亮的河流淌过绿野之间,还会想到那正对着溪谷的寂静的教堂墓地,他们的骸骨永远不会安葬此处——这只会让饥饿、死亡和流离失所变得更孤苦。”
文章将旧档案里名字列了出来,他们的姓氏伴随着我长大:拜恩,博格,克利福德,邓普赛,亨德里克,基欧,罗什,沃尔什,斯塔夫,辛诺特,卡伦。到了一九四六年,历经一个世纪的时移事往,文章的作者还是能数出城中好几个当初捐赠者的亲戚:“史兰尼街上的客栈老板戴维·拜恩,他的两个姐妹拜恩小姐还有肯尼迪太太,前几年死在恩尼斯科西。丹尼斯·拜恩是奥特拉塔德的M·恩尼斯太太的兄弟,他被逐出了巴里奥利。这事让这一带的人深感不悦。住在香农的保罗·博格是集市广场的丹·博格先生的祖父。木匠派特里克·克利福德在新街有座房屋,现在他儿子住在这儿……布朗伍德的哈里斯夫人的后代依旧住在原来的地方,布朗伍德的莫斯·哈普家的后代也是如此……”
过往并不遥远,而是生动可感的。我常常觉得,捐赠者名单能和一百年后的城镇联系起来令人宽慰,因为比教堂更早诞生的建筑几乎没有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档案文献。天主教阶级崛起,纵使饥荒正席卷更低阶级的人们,新兴的商人阶级们还是打算建造一座教堂,好作为其权力的纪念碑,历史这才开始变得清晰可见。在恩尼斯科西,一八四六年以前天主教徒可是几近沉寂的。我知道了,我曾祖辈的男人们,有一位在城里的小岛路上开了家小旅馆,我有副眼镜上还刻了它的名字,另外一位在教堂附近做磨石生意,有一位在城外拥有小农场,还有一位来自三十里开外的农场上。他们的不少事情,我可以得知,或者想象,但是他们之前的人,我就无从得知,也无从想象了。有了这座教堂,时间才开始变得真实而可以想象。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