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3942411
房龙这个别出心裁的人文大师举办的神奇晚宴,给读者带来了一份特别的文化大餐。这些早已作古的名人带着他们未曾随着肉体消失的精神和思想,一边接受房龙的款待,一边妙语如珠。他们学识丰富,但又性格多元、态度各异,或深沉静默地阐述哲思,或滔滔不绝地介绍历史,或针锋相对地辩论世事,使读者更加深入地思考人类的终极命运。从中可见作者知识广博而不乏真知灼见,其文字深入浅出、通俗优美、轻松风趣而又发人深省,贯穿着理性、宽容和进步的思想,不得不说,具有经久不衰的魅力。选配的精美插图,更增添了阅读趣味。
在这本异想天开的力作中,作者突破时空限制,采用古今对话的形式,介绍了几十位颇具影响的历史人物,通过描写他们出席晚宴的情景,生动地烘托出了他们的生平事迹、思想观念、生活习惯和性格特征。其中既有举世景仰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或政治家,如伊拉斯谟、柏拉图、孔夫子、笛卡尔、达.芬奇、莎士比亚、贝多芬、富兰克林、杰弗逊等,又有臭名昭著的暴君、枭雄和伪君子,如罗伯斯比尔、托克马达等。与这些人共进晚餐,可以感受人类心灵的至善与极恶,每一次都能从多元性格、多元思想中获得新的启迪,一夜胜读十年书。
目录
章 德希德里斯·伊拉斯谟与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1
第二章 沉默者威廉和乔治·华盛顿将军 18
第三章 托马斯·莫尔应老友伊拉斯谟之邀,前来做客 40
第四章 我们有幸结识了巴赫家族和勃鲁盖尔家族 46
第五章 三位文坛巨匠的到访让我们倍感荣幸 56
第六章 比斯尼亚和昔兰尼加两位大主教带我们重返即将被遗忘的世界 77
第七章 笛卡尔和爱默生的到来使我们忘记了上周发生的不快 87
第八章 风流女性——拜占庭的狄奥朵拉皇后和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 108
第九章 罗伯斯庇尔和托尔克马达给我们带来了噩梦般的夜晚 137
第十章 佛陀致歉 165
第十一章 圣方济各、安徒生和莫扎特前来赴约 167
第十二章 贝多芬、拿破仑和我的外曾祖父 190
第十三章 伟大的发明家给我们带来的麻烦 217
第十四章 柏拉图和孔子共进晚餐 220
第十五章 彼得大帝与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受邀赴宴,伏尔泰一同前来 238
第十六章 但丁和莱奥纳多·达·芬奇前来就餐 260
第十七章 蒙田先生和拉伯雷博士的来访引起哗然 278
第十八章 艾米莉·狄金生和弗雷德里克·肖邦:一对奇异的组合 301
第十九章 本杰明·富兰克林出席为被遗忘的孩子们而举行的聚会 318
第二十章 十二月寒夜中的四位客人 335
第二十一章 托马斯·杰斐逊成为我们后也为尊贵的客人 353
“房龙的这一种方法,实在巧妙不过,干燥无味的科学常识,经他那么一写,无论大人小孩,读他的书的人,都觉得娓娓忘倦了”。
——郁达夫
版权页
章德希德里斯·伊拉斯谟与我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我们得到允诺,设想即将成为现实。我们交叉食指和中指,屏住呼吸,静观首次晚宴的成败,并依此决断是否全力推行我们的计划。
晚宴细节的磋商比较复杂。我们明确表态,一切都会做得“有序而体面”。我们还郑重承诺,我们将尽己所能让客人心情舒畅,行动无拘无束。我们保证,无论对客人鲜为人知的隐私多么好奇,我们都不能随意发问,为难来客;无论对客人的某些行为感到多么古怪,我们也不得刺探这些行为之后隐秘的动机。
其余的事情则不作限制。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一张纸条上写下我们想邀请的客人名字,然后把纸条放在维勒老市政厅前守护台阶的石狮下面。之后,我们便是等待。
自然而然,我们个想到伊拉斯谟。首先,他的故乡就是我出生的城市,而我们的外表又颇有几分相像。丢勒在画作中展示过伊拉斯谟的手,我们或许能轻而易举地说服伊拉斯谟前来维勒做客,毕竟我们的小镇在他的生涯中扮演过重要角色。
伊拉斯谟天生喜欢交际。可是事与愿违,他却被迫担任神职。他母亲死于瘟疫,把两个可怜的孩童丢进了修道院。那座修道院名叫斯泰恩,坐落在高达城附近。对于这个地方,伊拉斯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且深恶痛绝。
然而侍奉上帝的誓言一旦发出,伊拉斯谟的命运便不可更改,从而导致了这位伟大的人文主义学者与女性正常友情的绝缘。结果在他的有生之年,伊拉斯谟鲜有机会与我们有时毫无理性地称之为“温柔性别”的女性亲密接触。
维勒古老的市政厅正面墙上,曾经且至今仍然装饰有雕像,安娜·冯·博尔塞伦的雕像就在其中。这位美丽的夫人本来极有资格成为其不幸同胞的庇护人。尽管这位同胞向她致函游说求助,但直到他年事已高,名声大噪,他才得到所谓的“人生显赫地位”,而此时的他则早已淡漠了名利。
博尔塞伦夫人的父亲沃尔夫德·冯·博尔塞伦,曾经是泽兰省富甲一方的权贵。他拥有许多农庄和产业,其富有程度和荷兰南部的富翁群不相上下。但是沃尔夫德不善经营,而且挥霍无度。在他告别人世的时候,他留给女儿的仅仅是一枚雕琢有各种纹饰的盾牌,却没有相应的万贯家产。
万幸的是,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不到30岁就成了寡妇。这时她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回到北贝弗兰岛上自己的领地隐居。这样一来,她可以一边潜心教育孩子,一边打理自己业已混乱的财产。
那时候的低地国家远离文明中心。博尔塞伦的安娜夫人意识到,倘若她有心把自己的长子造就成为名副其实的绅士,使他在勃艮第公爵的宫廷里独当一面,让他在文艺复兴的饱学之士之中脱颖而出,那么她就必须想方设法,让儿子接受一种远远优于北海沿岸小城镇那些愚钝教师所能提供的教育。这时,好友向她举荐了一个名叫盖里特·盖里茨·朱恩的人(在知识分子的圈子里,他以德希德里斯·伊拉斯谟的名字开始为人所知)。
尽管身世卑微,出身未名,但这个名叫伊拉斯谟的年轻人却举止优雅,且担任神职。当时他正在赋闲,有心谋得一个合适的职位。毫无疑问,他将十分乐意结交博尔塞伦这样的高贵家族。
可不幸的是,就在这个当口,安娜夫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一个仪表堂堂却百无一用的荷兰贵族青年,并一心一意地想嫁给他。
这桩婚事遭到了亲友们的一致反对。盛怒之下,他们聘请了那个满地尽是律师时代的所有律师,开始了对他们可怜的亲戚无休无止的迫害。待官司告一段落,安娜及其子嗣几乎沦落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然而当伊拉斯谟满怀希望北上,到考特艮城堡去拜见自己未来的女东家时,这些不幸的事情尚在他那貌似光明的前途后面酝酿着。
就这样,他愉快地登鞍上马,在仆从的陪伴之下,启程前往自己的出生之地,寻求崭新的未来。
不久他就感到沮丧至极。他写了一首辞藻华丽的拉丁诗,敬献给自己的女恩人。结果却是徒然浪费时间、精力、纸张和笔墨。与同时代的女性相比,安娜虽然识文断字,但却也无心成为一代才女。因此,当这位伟大的人文主义学者告诉她,自己打算把《箴言录》赠予她的小儿子阿道夫时,安娜依旧神色冷漠,仅仅随口一问:“《箴言录》是什么东西?”
伊拉斯谟大为震惊。他视《箴言录》为自己的鸿篇巨制。书中收录了800多条他本人精挑细选的希腊和拉丁谚语,可谓字字珠玑。世人在评判世事时,皆可信手拈来,既切中时弊又不失风雅。正是因为这些,伊拉斯谟被尊为现代专栏作家这一行当的开山鼻祖。
他天真地认为,安娜·冯·博尔塞伦夫人定会为这个提议感到无上荣幸。她小儿子的名号将出现在《箴言录》的献辞中,而当时的世人都在翘首等待着《箴言录》一书的问世。然而夫人对希腊和拉丁谚语一窍不通。因此,两人会面之前的关系相当微妙,充满悬念。接着伊拉斯谟发现,他富有的女恩人名义上拥有良田万亩,可实际上却要依靠几个仗义农户的慷慨维持生计。
这样一来,她不可能是伊拉斯谟梦想的那种开明而富有的资助人,也不可能是慈悲为怀的仙女。她不可能开出一张安特卫普、巴黎,或者罗马著名银行的汇票,资助伊拉斯谟潜心于严肃文学的研究。这样,他就大可不必为了养家糊口,耗时费力地炮制一些应景之作。
伊拉斯谟2月初就到了维勒。他将从这里乘船奔赴北贝弗利岛,寻找自己新的理想之国。那年的冬天异常寒冷,沃尔切伦与北贝弗利岛之间的广阔水域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根本无法通航,伊拉斯谟能够抵达目的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步行。
“我们就这样被困在了这儿,”伊拉斯谟在随后写给友人威廉·芒特乔伊勋爵的信中如此描述,“安娜的城堡就在眼前,可冰冻的水面却阻隔了我们。于是我在堤坝上蹲下,准备滑过冰面。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我坐在冰上,借助一根长长的木棍确定方向,而狂风裹挟着我,直接把我送达了目的地。这可真是一次新奇的航行!
“一连串可怕的历险,这便是我旅途的真实写照。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同样一连串恬然而愉快的经历。
“我安然无恙地到达了维勒的安娜夫人家。我如何才能向您描述这位高贵夫人的优雅、善良和慷慨呢?像她这样端庄、聪慧、可爱的女人,世上可谓,等等,等等。”
这些溢美之词出自伊拉斯谟之口,只不过当时这位热切的朝圣者尚不了解这位夫人的真实面目——她业已资不抵债,对文人、学者的真实生活状态并不关心。然而伊拉斯谟本人到过维勒,彼时市政厅即将竣工,其雅致的外观或许曾令他心动——基于上述考虑,我们觉得伊拉斯谟应该是出席我们首次,也是实验性晚宴的绝佳人选。
果不其然,我们的猜测没错。费里茨家对面钟塔的排钟刚刚开始音乐报时,街上便传来了嘈杂声。我们急忙来到窗前,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微微驼背的老人出现在港口方向的拐角处。他吃力地拄着拐杖,却步伐坚定地朝着费里茨家的前门疾行而来。
恰恰就在排钟奏完乐曲的当口,那个矮小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我们的房子前面。只见他转身面对市政厅,纤长干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了七尊石头雕像中的一个。我们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伊拉斯谟是在向同伴指认安娜夫人的雕像呢。这个女人在他的一生中可谓举足轻重。她让伊拉斯谟在隆冬时节奔波冒险,结果却使他求得一个“安稳未来”希望的再次破灭。
作为惯例,伊拉斯谟在光临陌生人家之前,总是要确认几件事情:不要给他准备不合时宜的食物,不要让他睡潮湿的被褥,不要让他在有穿堂风的房间读书,等等。对于这些规矩,我有足够的了解。因此,在为这位杰出的老人文主义学者点餐的时候,我倒是能轻而易举地满足他那些吹毛求疵的规定和要求。
首先,我为他点了一道盖尔德尔香肠蔬菜汤。至于主菜,我们决定上一道沙司牛肉。土豆嘛,伊拉斯谟是从来不碰的。不过我们非常细致,为他准备了豆角和胡萝卜,排除了任何甘蓝。他有胃溃疡,不能吃球芽甘蓝之类的东西。
至于甜点,我打算准备一些他所喜欢的新鲜水果。就酒水而言,我选择了他钟爱的法国摩泽尔佳酿,一瓶1921年伯卡斯特勒·多克特庄园生产的贵族霉葡萄酒;与之相配的是一瓶1921年豪客海默庄园酿制的迟摘干白。
为了迎接伊拉斯谟的来访,费里茨搞到了一幅他的肖像画的精美复制品。这幅肖像画为汉斯·霍尔拜因1523年所作。这个安排非常巧妙。伊拉斯谟刚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幅画像,并作了一番评论。
我意识到,对他而言这是一个相当微妙的话题。伊拉斯谟早年曾在绘画艺术方面显露出不凡的天分,然而当时的人们认为,从事绘画与制作木鞋的人一样,都属于工匠行列;而伊拉斯谟作为一位牧师,一位拉丁语与希腊语学者的领军人物,从事绘画未免有失体统。
于是,伊拉斯谟只得丢开画笔,但他对利用绘画表情达意的兴趣却丝毫不减,其信函和手稿上随处都是他信手涂鸦的杰作。我敢肯定,通过仔细研究这些涂鸦而成的小怪兽、畸形无产者和侏儒恶魔,我们的心理学家们定能揭示伊拉斯谟人生哲学中至今尚未受到质疑的某些事物。
出于这个原因,我们有意避开了绘画艺术这个话题,倒是有心想知道他对我们所选的乐曲会做出何种反应。我记得,伊拉斯谟幸福的时光是与老友托马斯·莫尔爵士相处的日子。英格兰碰巧是他喜欢的国家。
在不幸的清教徒出现之前,英格兰确实是一片乐土。这种快乐的氛围自然催生了大量的音乐作品。但是,鉴于英格兰人的刻板守旧,他们从未对艺术产生过浓厚的兴趣,因此,大多数音乐作品只能是业余水准。
我们开始在唱片目录中查找,对象就是那些貌似简单却广为传唱的16世纪英格兰歌曲。
伊拉斯谟似乎很高兴,但对乐曲的来处却感到不解。我们很快发现,老先生真正喜欢的是交谈。他十分健谈,并且深知这点。他似乎非常渴望与人轻松愉快地交流思想。的确,我们从他不经意的话语中得知,尽管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还算满意,但偶尔会觉得气氛过于沉闷压抑,因而有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回到一种比400年以来稍微活跃一点的生存状态。
我们很快发现,他对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并不怎么知晓。但总体来说,他有一个逻辑缜密的头脑,这使得他谙熟文学、政治,以及宗教领域的主流思想。不过他的知识有些失衡。
然而,这位老先生才思敏捷,反应迅速。他就像一只步伐灵敏的非洲羚羊,快捷而自信地从一个话题转入另一个话题,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11点钟刚过,他看了看时钟,告诉我们他该休息了。他有点儿词不达意地总结了整个夜晚的交谈:
“人类真是可怜的、自欺欺人的蠢货!当然,与我们那个时代相比,他们今天做事的速度要快得多。他们出生快、生活快、用餐快,消亡得也快。但是他们能有什么收获呢?你们告诉我说他们能读会写,可是,他们都读了些什么,写了些什么?他们之间是否比我们更加融洽和谐?是否比我们更加互敬互爱?在我们那个时代,人类为了某个曾经也许永远模棱两可的观点而互相杀戮,使得世界上的一半人把另一半人送上绞刑架或火刑柱。与我们相比,现在的人类是否能够做到更正直、更宽容地彼此相待?倘若不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实在抱歉,时至今日,可我仍不明白到底为了什么!”
伊拉斯谟离开之后,我和费里茨就这一奇异夜晚的奇遇讨论了很长时间。不过我必须向诸位简单介绍一下伊拉斯谟的生平。
下面就是我于会面前三天寄到费里茨在阿姆斯特丹办公室的那份材料。
这位伟大的人文主义学者的出生年月不详。可能是1466年,也可能是1465或者1467年。
关于他的父亲,我们知之甚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作罗杰·杰拉德。于是他的私生子就取名为盖里特·盖里茨·朱恩,意为杰拉德之子小杰拉德。伊拉斯谟开始从事写作之后,他遵从当时的习惯做法,把自己的名字给予了拉丁化,得到了德希德里斯·伊拉斯谟这个名字。在正式场合,他会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他出生地的名字。后他功成名就,他的名字也就成了鹿特丹的伊拉斯谟。
有可靠但非正式的证据表明,伊拉斯谟的父亲担任过神职,但具体是何种神职,我们却不得而知。
因此,除了其非正式婚姻的产物——德希德里斯和他的哥哥之外,高达的罗杰·杰拉德的“道德失范”对任何人都无足轻重。对于哥哥,伊拉斯谟一直保持着真挚的手足之情,毕竟他们一起度过了敏感的童年时代,且患难与共。
关于伊拉斯谟生平中这一时期的经历,我们无法准确再现。不过我对这段故事却相当了解。
故事发生在荷兰的一个小镇,那里的居民彼此相识。就在这样一个快速扩展的镇子里住着一对年轻的恋人。他们彼此相爱,却由于多种原因不能成婚。随后我们便注意到,两个体面的中产阶级家庭被各自孩子的丑事弄得心烦意乱。他们害怕邻里说三道四,以至于昧着良心,抛却了人们应该具有的体面与善良。
接下来我们便发现,两家人都在暗自思谋,要把两个不幸的孩子送到附近的高达小城,甩给那里的亲戚。这样一来,两个孩子至少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再也不会导致鹿特丹体面邻居们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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