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6474581
燕垒生,吴人也,越人也,吴越人也。耽幻想,嗜文字,虽不工亦为也。年甫成童,即弄柔翰,迥非卓荦不群,唯窃窃自喜而已。曩以为有鸿鹄之将至,而不知随斥鷃以终老。无他长,略识曾文正公“屡北屡战”之旨,故久坐冷板凳而不殆。笔下所出,大抵荒幻恢诡,不经之语耳。《瘟疫》一共收录了作者出道以来发表的11篇科幻小说,内容包括
本书为燕垒生的短篇科幻小说集,一共收录了作者出道以来发表的11篇科幻小说,其中既包括《瘟疫》《礼物》《情尽桥》等人文气息浓郁的社会科幻,也包括《天雷无妄》《天与火》等文化底蕴深厚的历史科幻。
这些作品文字朴实简练,构思匠心独运,感情真挚,意韵深长,寄寓了作者对生活和世界的深入思考,具有独特的文学价值。
瘟疫礼物西摩妮铁血年代情尽桥公平交易忘川水昨日之爱香虫天雷无妄天与火
“基石”是个平实的词,不够“炫”,却能够准确传达我们对构建中的中国科幻繁华巨厦的情感与信心,因此,我们用它来作为这套原创丛书的名字。近十年,是科幻创作飞速发展的十年。王晋康、刘慈欣、何宏伟、韩松等一大批科幻作家发表了大量深受读者喜爱、极具开拓与探索价值的科幻佳作。科幻文学的龙头期刊更是从一本传统的《科幻世界》,发展壮大成为涵盖各个读者层的系列刊物。与此同时,科幻文学的市场环境也有了改善,省会级城市的大型书店里终于有了属于科幻的领地。仍然有人经常问及中国科幻与美国科幻的差距,但现在的答案已与十年前不同。在很多作品上(它们不再是那种毫无文学技巧与色彩、想象力拘谨的幼稚故事),这种比较已经变成了人家的牛排之于我们的土豆牛肉。差距是明显的——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差别”——却已经无法再为它们排个名次。口味问题有了实际意义,这正是我们的科幻走向成熟的标志。与美国科幻的差距,实际上是市场化程度的差距。美国科幻从期刊到图书到影视再到游戏和玩具,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动力十足:而我们的图书出版却仍然处于这样一种局面:读者的阅读需求不能满足的同时。出版者却感叹于科幻书那区区几千册的销量。结果,我们基本上只有为热爱而创作的科幻作家,鲜有为版税而创作的科幻作家。这不是有责任心的出版人所乐于看到的现状。科幻世界作为我国有影响力的专业科幻出版机构,一直致力于对中国科幻的全方位推动。科幻图书出版是其中的重点之一。中国科幻需要长远眼光,需要一种务实精神,需要引入更市场化的手段,因而我们着眼于远景,而着手之处则在于一块块“基石”。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对于基石,我们并没有什么限定。因为,要建一座大厦需要各种各样的石料。对于那样一座大厦,我们满怀期待。
燕垒生的作品,有一种透过时间和心灵的特殊魅力。那是时间的沧桑感和心灵的震撼力,成为其不可代替的特色。尤其是《瘟疫》一文,给予我极大的震撼。一个个石化的逝者,是否仍然有另一种形式的生命,不为世人所理解?这不仅是怪诞的想象,也包含着一种深刻的哲理和伦理观念。这就是燕垒生,一个杰出的幻想家,毋宁说是独行的思考者。
——新中国一代科幻作家、著名科普作家 刘兴诗
幽邃玄秘,奇诡绮丽,燕大叔的文字,总带着一丝来自上古的清寒。
——知名作家、人民文学奖及银河奖得主马伯庸
燕垒生是个奇特的作者,他既有上世纪80年代的科幻作家的那种古朴老成,又有新世纪科幻作者的前卫和灵动。这使得他的小说在叙事上显得格外老练成熟,引人入胜。
—— 资深科幻编辑 刘维佳
瘟疫我知道我疯了,一定是。没有一个人会自愿做这种事的。每天我穿好从头到脚彻底密封的防护衣,心中并没有一点对此的厌恶和不安。相反,我很平静。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如此平静,即使你注定会死去,在做这些事时心里也总会有点想法的。可是我每天把一车车的尸体像垃圾一样扔进焚化炉里,却像这事颇有趣味一般。我知道我准是个疯子。瘟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肆虐流行。当个病例被披露时,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有一些愚蠢的生物学家甚至欢呼终于找到了另一种生命形式,因为引起这场瘟疫的那种病毒的分子链中是硅和氢、氧结合,而不是碳。感染这种病毒的初期,除了全身关节稍有点儿不灵便,并没有什么不适。然而到了两周后,病人突然不会动了,全身皮肤首先变为二氧化硅,也就是石头。但此时人并没有死,眼睛还能眨动。这时患者如果想强行运动还是可以动的,只是皮肤会像蜡制皮肤一样碎裂。我看到过好几具石化了的尸体,身上凹凸不平,全是血迹,随后内脏也开始石化,直到第六周,全身彻底石化。换句话说,到第四十天左右,一个活人就成为了一座石像。没有人知道这种病毒是如何产生的。现有的抗生素只能对蛋白质构成的病毒起作用,对这种病毒毫无用处。更可怕的是,这种病毒传染性极大,甚至通过呼吸也可以传染。而初期阶段,因为没有症状,极难发现。你可能在人群中走过,就已经被感染了。的特效药是酒精。酒精可以延缓这种病毒的活动,但充其量不过是让病毒的代谢延缓一周。即使你浸在酒精里,也不过多活一个星期。据科学家说,人体的石化,是因为病毒的代谢物堆积在细胞里。酒精其实不是杀死病毒,而是让病毒保持活性。所以,酒精不是药,而更像一剂毒品。通俗点说,因为病毒保持活性,它们活得更长,在体内同时生存的个体数就更多,因此在它们代谢时产生的尸体也就更多,到后期人体石化得更快。可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人们觉得酒精还是一种灵药。酒精的消费量呈几何级数增长。当然,统计局早已经撤销了。现在全世界已没有国家可言。在瘟疫早期,一些侥幸没有发现这种病毒的国家还在幸灾乐祸地观望着,等病毒传到自己国家时又气势汹汹地指责别国采取的措施不力。然而当这种瘟疫已呈燎原之势时,谁也说不出多余的话了。不管意识形态如何、国体如何,在这场瘟疫面前,人人平等。在这种情况下,世界大同成为现实,这实在是种很奇妙的现象。紧急应变机构建立了。该机构只有一种对策:对感染的人进行隔离,给未感染的人发放防毒面具。好在这种病毒的个体尚通不过石墨过滤器,不然人类真的无计可施了。当一个人被发现感染了病毒,他会立刻被收缴面具。因为对于尚未感染的人类来说,一个带菌者无异于一头危险的猛兽。这些人立刻被抛弃在外,有钱的开始酗酒,不管会不会喝。没钱的到处抢劫。其实现在真犯不上抢劫,有三分之二的住宅已经空了,任人进出,财物也随便取用。我的任务是善后工作。说白了,就是到处收集已经变成石像的尸体,运到郊外焚烧。由于没有有效药物,所以只能如此,尽量把病毒消灭掉。做这事,不但操作者被感染的可能性很高,更可怕的是,我们常常收集到尚未彻底石化的尸体。而把这样的尸体投进焚尸炉,往往会从里面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有两个同僚就因为不能忍受良心的谴责而自杀了。这不是个好工作,但总要有人做。我说我疯了,是因为我不但不害怕这种惨叫,反而在投入每一个石像时,总是满心希望它发出那一声绝望的呼叫。毕竟,不是所有的石像都是门农。我驾着大卡车驶过空荡荡的街道。今天只收了七具尸体,每一具看上去都不像还会在焚尸炉里叫唤。驶过一所幼儿园时,我看见一个没戴面具的男人抱着一堆东西从里面跑出来。由于儿童的身体小,他们感染病毒后发作得比成人快得多,因此全世界早就没有儿童了。然而这所幼儿园门口并没有表明无人的白标牌,也没有红标牌,说明里面还有正常人。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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