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64603
中国的独立电影人还在么?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做了什么?
郑阔、耿军、鬼叔中、李睿珺、李珞、彭韬、舒浩仑、唐棣、万玛才旦、徐童、杨瑾、杨弋枢、郑大圣、周浩、张献民
通过14位独立电影人的访谈,感受中国独立电影的顽强和脆弱,观照这个复杂时代的挣扎与阵痛
自从“第六代”贾樟柯、王全安、娄烨等集体上岸后,我们似乎已有很长时间失去了独立电影人的消息,他们的存亡与功名不再被人们津津乐道。他们还在吗?他们是谁?他们干了什么?本书通过对郑阔、耿军、鬼叔中、李睿珺、李珞、彭韬、舒浩仑、唐棣、万玛才旦、徐童、杨瑾、杨弋枢、郑大圣、周浩、张献民等共14位独立电影导演的采访,展现了中国独立电影人在这个复杂时代里的坚强与脆弱。本书的访谈并不着重于电影的摄影、导演、表演等技术层面的内容,而是从导演生平、电影观、电影主题、现实关怀、作品思想性等层面,探究中国独立电影的人文关怀和现实内涵。这本访谈录对影迷与研究者都大有裨益。
推荐序 张献民
自 序 许金晶
01 郑 阔
诗意中抒写的暴力与体制
02 耿 军
越残酷,越幽默,越温情
03 鬼叔中
现代语境下的传统叙写
04 李睿珺
影像背后的思想张力
05 李 珞
用传统故事讲述当下社会现实
06 彭 韬
粗粝影像中的生命质感
07 舒浩仑
非政治化的政治表达
08 唐 棣
形式本身就是内容
09 万玛才旦
商业时代的文化传承
10 徐 童
一个“游民”展现的游民影像
11 杨 瑾
个体记忆的随性表达
12 杨弋枢
女性视角的社会批判
13 郑大圣
文化世家中的历史情结
14 周 浩
始自“窥探”的影像创作
15 张献民
独立电影的操盘手与吹鼓手
后 记
或许只有到这个世纪未再来回顾上个世纪未至今的中国独立电影时,我们才能较为客观地感受到它的顽强和脆弱,感受到它是如此鲜明而直接地反映了这个时代的阵痛……但这本访谈录仍是一份尽可能真切而专业的文献记录。更重要的意义在于,留在这里的,这些人,在这样一个时代,这样拍过电影——而这本应是电影创作的本质。
——《安阳婴儿》《江城夏日》导演 王超
阅读这本大作令人欣慰:独立电影与民间影展的黄金十年原来是有人如此认真地记录与梳理的。只有真正的观影人,才会为此注入心血。这本访谈录对影迷与研究者都大有裨益。
——知名影评人、作家 卫西谛
自从“第六代”贾樟柯、王全安、娄烨等集体上岸后,我们似乎已有很长时间失去了独立电影人的消息,他们的存亡与功名不再被人们津津乐道。他们还在吗?他们是谁?他们干了什么?作者用时间堆积的写作方式向我们证明了这个群体依旧鲜活却隐秘的轨迹。这是一本独立电影的史书,在如此繁杂的群像里,我们不仅知道了一个个荒诞有趣的故事,也*终了解了独立电影这个隐匿着时代悲剧的谜团。
——知名民谣歌手、乐评人 蒋明
在中国,“独立”庶几就意味着边缘或非中心,它也因此为一些人所不屑;但是,鉴于人类社会的丰富性与多样性,独立电影依据自己独特的视角所拍摄的人或事,却常常是构成我们这个国家*普通一群的*日常的生活,并也因此更能代表这个国家的真实样态。感谢许金晶,他通过对十多位独立电影人的访谈,呈现了电影界的边缘人对社会边缘群体的关照。
——南京大学社会学院院长、长江学者 周晓虹
对谈与独白
深深嵌入我的记忆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在北京电影学院的同事、曾经从事过一些独立电影工作的人,常常来责问我:“独立电影是一个历史概念,你怎么还在搞它?”这个时候,我该如何回答?
前日偶见马远画的水卷,悠然想见李珞的《河流与我的父亲》,甚至更早一些的、即使非常了解独立电影的人也可能已经忘记了的《大酒楼》(邱炯炯),并由此想及高子鹏的《空山轶》与石涛的《敬亭雪霁图》。想起顾桃的片,它引导我去寻找阅读有关明末女真四部的历史记录,尤其是野人女真。想起姜文和徐童引用“文革”歌曲给我的不同感受。想起今年一位有志于创作的康巴考生,当老师问他对自己民族的看法时,他苦笑一下回答说:“经历了几十年,我们终于到了自残的时代。”想起庄学本的图片和高屯子拍的汶川羌寨搬迁的图片,想起他记录下的羌人对耕牛唱的歌。
我们岂止是时间的碎片。我们就是历史的齑粉。我们没有一个人配得上这个时代。我自己就是提前风化的一个例子,是李睿珺拍下的甘肃南部风化中的石窟画。
许金晶此书,多数工作是在2014—2015年做的。
2013—2014年两年间,我去各地拜访独立电影人——我称之为“回访”。董钧的办公室堆满了学生的作品,王我的空间一直被建筑材料占据,周浩在南方报业的狭小办公室有台报社的电脑……在这些“回访”当中,短途则放弃开车,在798、草场地、后沙峪、宋庄、燕郊之间尝试公共交通,长途则有从昆明去曲靖、从深圳坐大巴去东莞、从古丈经过张家界坐夜车去石首、从厦乘门大巴去宁化、搭绿皮火车离开开封,等等。那些“回访”中的对谈,十个没有留下一个,多数只是嵌入我的记忆而已,成了过眼云烟。
我曾在曲靖找到宋川,他请喝苞谷酒,说苞谷酒多数是假的,他矿泉水桶里的是真的,而且他将要拍的就是真假苞谷酒的故事。第二天,我们转来转去,曲靖城除了米粉店,实在没别的去处,他就说:我们出去玩吧。我们去了乡下,顺着新开辟的田野和刚栽下树苗的山坡漫步爬去,山谷下面光秃荒芜得像个失败的水库,山望不到尽头,土是红色的和黄色的。我因为口渴而话少,返回之前,宋川做了一个结论,大意是:这是一个打野炮的好地方,但还没找到能跟我来的妹子,我就已经结婚了。
访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在各地云游就很少录音。比如,彭韬说着说着,就希望我不要再录了。有时有人也用饭局酒局来推脱比较安静和正式的交谈。赵大勇不愿意谈他自己,只愿意讲他未来要拍的各个故事;甘小二专心地在紫砂壶上刻字,不好让他分心;周浩一直向我提问,问别的导演是否收入比他更好。
所以,虽然有不少访谈,诸位读者也不要以为访谈是件容易的事。
访谈其实很像纪录片,是某个微型电子工具两端的两个人的默契与搏斗。
许金晶访谈我的那次,是南京7月最炎热的日子。上午有家媒体给我拍了一组街拍,上下衣服都湿透了,临别,摄影师背着记者私下跟我说,他也想拍纪录片。我赶许金晶的约,竟一分钟也没与他多聊,我至今记得我过马路离开时他失望的眼神。许金晶的采访提纲非常正式,是最近几年我见到的最详尽的一份,简直像搞调查工作的,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确实一本正经,是个老派的团干部面孔。对他的更多了解,基于后来逐渐看他做的读书会以及发表的书评。再后来,他做的独立电影访谈陆续在吕效平老师等人办的《戏剧与影视评论》杂志上刊登过,他的志趣就更加清楚了。这也说明,建康—金陵—南京城的文脉虽然气若游丝,但一直还在。
许金晶在此书中对我的访谈,我至今还没有阅读。怕见自己。好似我自己可数的那些表演,每次导演要求看工作版,快到我的片段时,我总要避出去。一开门一关门,对别人有挺大干扰,其实很不好。银幕上斑驳或光线反差中的自己,是不是我?这一直是我不大愿意面对的。此书中的我,还期待读者可能有的反馈。
读书更容易一点吧,每个访谈读完后,都可以放下书休息一下。可以给自己的内心独白、不想跟别人说的话,留点时间。
张献民
2016年3月底于Rue de Bruxelles(巴黎第九区布鲁塞尔路)片场
【自序】
真实中国的影像之旅
——我的中国独立电影情结
2013年恰值中国独立影像展(下简称“CIFF”)十周年,作为影展举办的青年电影讲习班的学员之一,我收到影展王飞老师的征稿邀请,自然不敢不从。关于中国的独立电影,我想说的东西很多,但它们大部分已经体现在我在豆瓣和各家媒体上发表的独立电影影评上, 剩下的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稀稀拉拉的记忆。我在这里尽可能地把它们串成线,连成一篇文章,算是给自己热爱的影展献礼。
我真正参加CIFF,实际上只有2011年那一届,而2012年那届我本已经做好成为CIFF场刊访谈、影评志愿者的准备,却因为影展的临时取消而告吹。然而我跟中国独立电影的情缘,确实已经持续了十年时间。
那是2003年初,还是冬天,身为北航工科生的我在《中国新闻周刊》实习,期盼毕业后转型成为一名媒体人。从一位我非常仰慕的周刊老记者那里,我听到了贾樟柯的名字,随即在新一期的《中国新闻周刊》上看到一篇关于贾导的访谈。访谈里除了提到贾导经常在我母校北航南门那里吃烧烤之外,给我印象最深的内容,就是那些气质与风格跟院线大片迥然不同的贾氏电影作品。
在那年的国庆假期,在北京知春里那个灰暗逼仄的小屋的客厅——也就是我的住所,我蜷缩在摇摇欲坠的沙发床上,看完了《小武》和《站台》。影片中那种混乱、无聊和生活化的细节深深打动了我,也激起了我这个“北漂族”的共鸣。实际上,在这个大转型、大变动的年代,每一个中国年轻人的身上,都能找到“小武”的影子。贾樟柯的成功在于,他的作品没有任何说教和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是用最真实的生活和人物打动观者,而这种做法恰恰赋予了电影永恒的生命力。
打那以后,中国的独立电影就成为了我影像世界里的最爱。而观看这些电影的时候,我已经正式成为了一名媒体记者,从天坛医院旁嚎啕大哭的畸形儿父母,到和平里地铁站里专找老外搭讪练英语的前国民党高官,再到后来那一个个光鲜亮丽的互联网公司掌舵人,以及那些性格、素养各异的国企中高层管理者……我通过自己的采访和文字,试图去记录,去表述一个真实而复杂的中国。在这段时间里,中国独立电影作品因之对当下国情和现实的准确理解、真实还原,成为我媒体工作之余最大的精神动力。
从北京到上海,再辗转到南京安居,我逐渐远离了第一线的媒体工作,远离了那些生动鲜活的现场,然而我内心对中国真实状况的渴求和关切,却一点也没有减弱。幸运的是,我在汉口路南京大学附近找到了新浪潮碟屋,在毛老板的热情介绍下,我接触到冠以“真实中国系列”之名的众多优秀的中国独立电影,如贾樟柯的《任逍遥》、刁亦男的《制服》、黄儒香的《张博士》、李红旗的《黄金周》、杜海滨的《1428》、杨瑾的《二冬》等作品。这些都是我在“新浪潮”淘碟时收获的战利品。随后,在2011年的第八届CIFF和2012年的“青年电影双周”活动上,我终于得以亲临现场,观看到《暖冬》《梨》《黑白照片》《老唐头》等独立电影佳作。这些作品各自从不同的侧面,展现了这个高速发展中的国家呈现出来的种种问题和怪象:透过《任逍遥》,我们看到的是中部工业城市在市场化大潮中的日益衰落,以及那些因失业而沦为社会边缘阶层的年轻人们的“少无所依”;透过《制服》,我们看到的是在斗争哲学和权力规训体系浸淫下的普通人的畸形成长;透过《张博士》,我们看到的是时代快速变迁下,老一代人对旧有信仰的坚守和及在新时代里的迷失;透过《黑白照片》,我们感受到的是那个理想飞扬与商业主义复兴的八十年代上海。对于我来说,这些独立电影所展现的当代中国景象,比传统媒体上的报道更加真实,比论坛和微博上的帖子更加丰富,比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更加形象。
时至今日,对中国独立电影的观摩、评论和交流已经成为我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记得我钟爱的作家阎连科在回应媒体将他的作品定位为魔幻现实主义的时候说,他所关注的只是中国的现实,至于旁人感觉魔幻不魔幻,那是另外一回事。就当下这个“最好的时代”与“最坏的时代”交织的中国而言,越现实的东西就越魔幻,越真实的影像作品就越具有艺术价值。观看这些优秀的中国独立电影,我感觉仿佛仍然延续着自己的媒体生涯,从容行走在中国的大地上,肆意行走,肆意书写,肆意歌唱……
以此献给CIFF十周年。
许金晶
2013年9月17日作于竹林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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