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5501789
第二辑 1992 年(一):春与夏美国纽约- 旧金山、英国伦敦、德国柏林、荷兰阿姆斯特丹真理是简单的 / 040沿着痛苦和希望的指引 / 047越过界限 / 049我将和诗在一起 / 053冥冥的人间游戏 / 058“等待这个声音……” / 066看见睡莲之后 / 074是不是活着 / 082“别有天地非人间” / 092
第三辑 1992 年(二):秋和冬德国柏林- 慕尼黑- 芬宾根- 佛莱堡- 海德堡- 波恩- 波鸿、法国巴黎天地一指,万物一马 / 134感性即自然的理性 / 139艺术—灵性的选择 / 148生命与生活无关 / 156于小城书店 / 176树枝轻轻动,屋里有灯光 / 181这一瞬间破译出全部飞翔的奥秘 / 193自然在心里,心在自然中 / 206语言是自己的就好 / 227从自我到自然 / 240巴黎片段 / 258
第四辑 1993 年:春天西班牙巴塞罗那、德国柏林我们是同一块云朵落下的雨滴 / 264它对我来说就有了季节 / 283我就看它是不是真的 / 294
编后记 / 303
1.本卷为首次汇辑的顾城讲演录。从1987 年5 月至1993 年3 月,顾城在德国及全欧、中国香港和美国东西部城市参加文艺活动,或朗诵诗歌,或发表演讲,并现场答问,这是存留下来的笔记和录音的整理稿。据顾城1993 年1 月家书,1992 年12 月7 日至24 日,他在德国“刚出去一趟,走了七个大学,八场讲演,卖了三十本书,挣了千元马克,也累得一晕”(见《散文卷》辑七),可见其活动之多。这三十题文字,有些是一题一讲,有的是一题数讲的片段辑合,只是顾城海外讲演、答听众问的一部分。其中,1987 年12 月10 日在香港“中国当代文学与现代主义研讨会”上的发言,曾以“新诗话”为题,发表在1988 年4 月23 日《文艺报》—本书收录的,是作者自记稿,与其有异。本卷这些文字,6 篇是作者存留的笔记件(见各篇题注),其他各篇皆录音整理稿。篇幅长短不一,完整度差别很大。最短一篇是1987 年9 月在伦敦英国汉学会发言的一份手写提要,才240 来字;最长一篇是1992 年7 月9 日在德国与学生座谈的一份整理稿,讲话部分,“顾城一开口讲了近两个小时”,收入的四个片段13000 多字;答问部分8800 多字,时间至少一个钟头。各篇的完整度,可以在我们的提示文字里看见,或“前缺”,或“下缺”,或“中略”,或存讲演大纲而缺讲演记录,或只余下答问片段而不存讲演和朗诵录音,或直接标示为“片段”,有的是原稿残缺,也有的有删节。最主要的,顾城的多数发言、讲演都是即兴的,连标题也没有,辑录时只好根据内容代为拟题。在整理过程里,为避免和《诗歌卷》重复,他诵读的诗作基本上都省略了。这些篇目,无论完整与否,都能见出顾城讲演的特色;甚至说,不完整的片段,那些倏忽而来、戛然而止的言说,也十足顾城性格。他耽于一个诗性诗意的世界,在自己的回忆、追述和向往里,讲出生命体验、讲出哲理思考、讲出趣味和美。2.顾城的讲演,往往和他朗诵自己的诗作相关,因此,这一卷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顾城对自己部分诗作的直接说明。他曾经这样交待过:“诗人解诗是荒唐的;但是呢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坐在这儿开会,有个发言,我就得说,就得对着诗分析;但是这种分析呢,就像我们现在坐在这屋里看窗外的树叶摇动……而树呢,它的生长、变绿、摇动,完全是属于它自身的,无论你分析得多么透彻,也与它无干。诗也一样,我对它的分析与它的形成无关,推动它的如同令树变绿的春风一样,是我们所说的灵感。”“认清了这点之后,我就可以往下说了。”(见《看见睡莲之后》)顾城说过,他离开岛上去讲诗,为的是挣钱,但他讲得极为认真:“我就要对得起这个工作,对得起付给我钱的人。”(《“别有天地非人间”》)粗粗检索这一卷文字,顾城向欧美听众朗诵并解说过的诗作,有以下这些:《星月的来由》《生命幻想曲》《我赞美世界》《游戏》《昨天,像黑色的蛇》《简历》《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的心爱着世界》《我会疲倦》《有时,我真想》《门前》《静静的落马者》《分布》《早晨的花》《答案》《九月》《看见》《麦田》,还有《布林的档案》组诗、《颂歌世界》组诗、《水银》组诗和《城》组诗部分篇目,以及《鬼进城》组诗全部;这几乎是一个顾城自选诗小集,包含着顾城对自己诗歌创作不同时期、不同风格、不同探索的回顾。1992 年7 月9 日顾城在柏林讲演时,有听众询问他:“你更喜欢你去新西兰以前写的诗呢?还是以后的呢?”顾城回答说:怎么说呢?各有各的真切之处。比如说《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生命幻想曲》,我一直是喜欢的。《滴的里滴》我也是喜欢的。像《布林》这样的诗我也喜欢。它就是我的各个方面。我觉得这人倒不是各个阶段,它是各个方面。(见《“别有天地非人间”》)历来都有“朦胧诗”难读的说法,打开这一卷,等于在聆听顾城为你解读他的诗。3.坊间已经出版有“顾城谈艺录”这样的文选,摘录顾城的创作自述,撷取顾城的感悟体会,许多句子,如花盛开,如树新叶,和他的诗一般美妙绝伦。本卷汇录的演讲及答问,则相当完整地呈现了顾城谈诗论艺的全貌。他不单讲到了自己的诗怎么来,还诚恳地讲出了自己写诗的另一面:“当我拿它当一行职业的时候,就面临着太多的我以为的艺术以外的东西了,有一个文艺界,有你必须去符合的文艺标准,你要不理它们,这就成不了你的职业。……诗,要是好的诗,那就纯粹是一个精神的作品,这时候就把发表彻底地扔一边儿去了;再有就是多少是为了‘职责’写的诗,这时不能登出来遗憾就会多些。不过你登不登呢,反正那个时候也出来了许多小刊物,后来很多的县里都有。”(见《冥冥的人间游戏》)这话,解释了顾城朋友的说法,顾城发表作品根本不讲究刊物的级别或档次;他并不是千方百计找地方发表,是东坡所谓“如万斛泉涌,不择地而出”。顾城并不讳言写诗的功利性:“你比如我,我就爱待那岛上,这回出来了说挣钱,……我出来挣钱可以说是个目的,那要是这经历人家感兴趣,咱也不妨拿它市场化一下。但是这有个限度,从根本上说,你可别想动我,不是你别想,就是我也别想,它动也动不了呵。(见《感性即自然的理性》)—这个“动不了”的东西,可以认为是他本性中诗之精神。有可动,有不可动,这是谈论顾城艺术不可偏废的两面。1992 年11 月29 日- 12 月4 日顾城在柏林参加一个前卫艺术展,和朋友及观众的交流里,他从艺术的“灵性”“境界”出发,评点起中国古典文学来,也是妙语连篇。“灵性使凡俗成为艺术”,“对于人间来说灵是虚无的,而对于艺术来说,灵是本体”;“我们说‘本来无一物’,是说以境界看,功利是无的,无所谓的;而从功利看,境界是无的”,“同是喝酒,怎么李白就是艺术?你如果不在境界中,你就不得要领”,“艺术在境界,在思无邪,就是你的诚实到哪里你就到哪里,其他的全都无关。”……单从字面上看,顾城似乎把“灵性”和“境界”讲得很玄妙,对中国哲学概念陌生的现场听众也迷惑不解,然而,当顾城把这一切聚集在一个比方时,大概读者也就憧然悟之:“大家宝贵舍利子,因为它是佛牙,接着以为宝的就是佛,这就迷惑了—佛不在它那儿,而在你这儿。”“‘众鸟高飞尽’,鸟都飞走了,那些鸟呵,云呵,都走掉了,最后干干净净,‘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就剩个你—你的真身和你的本身。”在顾城来讲,个人保持诚实和真纯的生命就是灵性,保持一份非功利距离就有境界;对读者而言,倾听一个充满灵性的声音,是唤醒自体生命灵性的途径,能将自己超拔于碌碌奔忙之外。4.本卷如其他各卷一样,也有选择、有参照地汇辑了顾城在海外参加艺术活动的一些照片,和他的部分绘画作品,—其中有一幅难得的彩色绘画作品,虽然目前只能让它黑白面貌呈现(见本卷第57 页)。照片都和他朗诵、讲演的时间、场合和内容有关,画作的图片说明都为校注者所加,本卷所选,和其他各卷绝不重复,也为丰富读者的阅读感而设。回头重读一遍本卷文字,突然发现:顾城对问题的思考,总有自己的角度;他对听众提出的任何问题,似乎都有不一样的看法。远离中心和大陆,他毫不闭塞;面对各种现象,他勤于思考;针对不同听众,他十分自如,不卑不亢,谦逊又风趣,比如他在“困了”而“话多”的时候,说出一些对宗教信仰的看法,就很有意思。他表述自己的看法,敏捷又独到,生动、亲切,相当精彩,有时我甚至为自己不在场遗憾,为什么有些问题没有人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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