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8070900
陈土的六根头发(节选) 常新港 / 001
漂亮老师和坏小子(节选) 杨红樱
/ 051
腰门(节选) 彭学军 / 069
狼獾河(节选) 格日勒其木格·黑鹤 / 131
千雯之舞(节选) 张之路 / 153
(1)“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是由中共中央宣传部批准、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纯文学性质的儿童文学奖。该奖与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一样,是我国具有至高荣誉的文学大奖之一。每届获奖作品由数十位评委从数百部参评作品中选出。
(2)精选历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获奖作品,作者包括:常新港、杨红樱、彭学军、格日勒其木格·黑鹤、张之路,是陪伴了70后、80后、90后、00后四代人童年的经典之作。
(3)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负责人、第十届儿奖评奖办公室主任李朝全担纲主编。
(4)适合9-12岁儿童,课外阅读绝佳读本。
片段1
叫我沙吉
我喜欢对着太阳做这个游戏。我眯起眼睛,看见一粒一粒的沙子重重地砸断了太阳的金线,阳光和沙粒搅在一起,闪闪烁烁的,像一幅华丽而炫目的织锦。
有时,我不厌其烦地将沙子捧起,漏下,只为欣赏那瞬间的美丽。
我从小就是一个有点自闭的孩子,不合群,喜欢一个人玩,我可以一个人玩得有声有色。我还喜欢胡思乱想,自闭的孩子都有这个毛病,
胡思乱想是一种常玩常新的精神游戏。
有一阵子,我非常非常热爱沙子,当然,这肯定不是我姓沙的缘故。
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工地,只打好基脚就停工了,一大片地荒着,
荒地上坟一样隆着一堆堆的沙子,我每天都去那里玩。
我会用水把沙子浸湿,做成城堡、房子、城墙什么的,这些都是我想象中的,在别人看来,它们也许什么都不是。或者,我什么都不做,
只是跪在沙粒上,双手捧起沙子,高高地举起,然后双手分开留出一道缝隙,沙子就从缝隙中漏下来,我尽量使它们漏得均匀一些,像流水一样。
我喜欢对着太阳做这个游戏。我眯起眼睛,看见一粒一粒的沙子重重地砸断了太阳的金线,阳光和沙粒搅在一起,闪闪烁烁的,像一幅华丽而炫目的织锦。
有时,我不厌其烦地将沙子捧起,漏下,只为欣赏那瞬间的美丽。
我的神态庄重严肃,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在做某种祭祀。
当然,我最喜欢玩的还是挖沙洞。
掏一个很深的坑,捡一些小树枝架在上面,再找几张废纸或塑料袋铺在上面,轻轻地盖上一层薄薄的沙子。然后我闭上眼睛,自欺欺人地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朝前走去,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陷在沙坑里,我很“意外”地惊恐地大叫一声,然后嘻嘻哈哈地乐上半天。
……
片段2
狼獾河
一头驯鹿不见了。
驯鹿一般结群外出觅食,为了寻找适口的石蕊和蘑菇,它们会走出很远,有时甚至翻越几座高山,但是,无论走出多远,身体中对矿物质和无机盐的渴求会让它们最终回到营地。
所以,它们才会被称为驯鹿,它们已经被人类驯服,对人类的营地有所依恋。
一个鹿群在山林中游荡了十几天后重新回到营地,当这些鹿争先恐后地从我的手中争抢盐粒时,我注意到——少了一头驯鹿。
之所以记得它,是因为春天它刚刚出生不久,母鹿因为受到野兽的惊吓,无论如何不认这头刚刚产下的小鹿,独自跑回了营地,将它扔在林子里。我在林地的灌木丛中找到了它,没有办法,不能将这个小东西独自留在山里,我只得将它抱下山。它又轻又小,看上去像一条腿长得过长的小羊,身上棕黄色的茸毛已经干了,像极了刚刚割后的麦茬,摸上去又软又暖。它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不到半天,连蹄子都是柔软的,而那双眼睛,像秋天里流过林地的河水,又清又亮,我无法拒绝那目光中闪烁的某种请求。它不知道恐惧,只是用嘴唇寻找着我的手指,想象着那是母鹿的乳头,耐心地吮吸着,希望奇迹出现——里面有乳汁沁出。
它太轻了,甚至比一只兔子重不了多少,将它带下山并不需要耗费我太多的力气。真正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回到营地之后,那头已经被拴起来的母鹿,似乎因为惊吓过度而神志不清,无论如何不愿意让饥饿的小鹿接近它的身体。我和芭拉杰依守在母鹿身边,小心地保护着小鹿,生怕它一时兴起,咬死或者踏死小鹿。母鹿就是这样,它们在保护小鹿时会表现出惊人的勇气,同样,当这种爱意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消失时,它们会从骨子里认定这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被鬼魂附体的怪兽,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接受自己生产下来的小鹿。
当然,母鹿不仅仅是受了惊吓,还因为小鹿的身上带上了我的气味, 人类肮脏的气味。刚刚出生的小鹿几乎是没有气味的,现在它沾染了只属于人类的味道,所以母鹿不再相信这是自己的孩子。
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别无选择,必须将它带下山。尽管在抱小鹿之前, 我已经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情况,在苔地打了几个滚,并且抓起驯鹿喜食的石蕊在手脸上涂抹,但看来并没有什么作用,这些依旧掩盖不了我作为人类的气息。
老太太芭拉杰依倒是显得很坦然,她坐在一棵倒木上,轻轻地抚摸安慰着母鹿,惊魂未定的母鹿仍然不时地睁大眼睛,胡乱地踢着蹄子,
躲避着冥冥中存在的未知的恐惧。而那头小鹿,此时正瑟缩在母鹿的怀里, 刚才我们一没留神,它被母鹿顶撞了一下,撞得不重,但被吓着了。
这还是轻的,我亲眼见过被母鹿踩死的小鹿。
芭拉杰依从地面上抓起一把泥土,用这土在小鹿的皮毛上揉搓。我不清楚这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泥土的气息还有镇静的作用?不过,我很快意识到泥土是湿润的,母鹿显然在上面刚排过尿液。噢,这是充满了母鹿气味的土,现在浑身被弥漫着这种气味的土揉搓过之后,小鹿也就带上了浓郁的母鹿的气味。
此时,坐在倒木上的芭拉杰依开始哼起一首舒缓的古老歌谣,对于鄂温克语,我几乎听不懂,但是其中的一两个词我还是明白的,似乎是森林、河流、水什么的。总之那是一首沉郁如北方林地的歌曲,歌声在春日积雪正在消融的营地中升起,呼唤着正悄然离去的丛林中最温暖的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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