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099738丛书名: 无
本书价值:吕思勉先生是一位自学成才的史学家,一生的文史研究和学术成果,都以自学为基础,靠自学而达成。与许多纯以史学研究为职业的学者不同,吕先生的终身职业是教师,一生五十余年,自小学、中学,再入大学,始终未离开过学校的课堂讲台。因有此两层关系,吕先生所谈的读书和治学方法,既得自自己治学的亲身体会,又能顾及一般青年学生的实际状况,这与一般随便开列书目或泛泛而论方法的大不相同了。
本书态度:真正的学者,乃是社会的、国家的,乃至全人类的宝物,而亦即是其祥瑞。我愿世之有志于学问者,勉励为真正的学者。如何可为真正的学者?绝去名利之念而已。显以为名者,或阴以为利;即不然,而名亦就是一种利;所以简而言之,还只有一个利字。……然则学问欲求有成,亦在严义利之辨而已。(吕思勉)
吕思勉先生自学成才,著作等身,是近代不多见的贯通经、史、子、集的史学大家;数十年的教学经历,又使他对教授中华文史颇具心得。本书汇编吕先生于不同场合谈书论学的文章近二十篇,既有习读古代典籍的方法指导,又有其数十年历史研究的经验总结;方法简捷而实用,见解精到却不艰深,具有极强的指导性,是我辈跨入史学之门径和阶梯。
编者的话 金针度人,启迪后学
第1 讲 从我学习历史的经过说起
一 少时得益于父母师友
二 我学习历史的经过
三 社会科学是史学的根基
四 职业青年的治学环境
第2 讲 整理旧籍的方法
一 古今研究旧籍的不同
二 旧籍分四类
三 如何整理经
四 如何整理子
五 如何整理集
六 如何整理史
七 入手当从目录学始
第3 讲 论读经之法
一 经、子不同及先经后子
二 经学变迁
三 治经当从汉人之书入
四 治经当分清今古文家数
五 经学入门书目
六 经、传皆可信
七 治经三法
第4 讲 论读子之法
一 诸子的学术源流
二 读子书之方法
三 诸子学的重要性
四 诸子学与中国文学
五 治诸子可分家而不可分人
第5 讲 读旧史入手的方法
一 初学之书不在多
二 读旧史入手处
三 治古史的前提
四 初读求速不求解
第6 讲 治古史之特殊方法
一 当以治经、子的方法治古史
二 治经、子的门径
三 以治经、子法读古史举例
四 治古史当知史籍的起源
五 疑古与证古
第7 讲 乙部举要
一 史部的分类与重新估价
二 正史的重要性:全面和直接
三 正史的由来和前四史
四 正史的注释、补和重修
五 治乱兴亡和典章制度
六 关于别史
七 国史简单参考书目
第8 讲 读书的方法
一 学问在于空间,不在于纸上
二 精研或博涉
三 治学的程序
四 先精读后略读,再两者并用
第9 讲 孤岛青年何以报国
一 潜心治学也是报国的一种方式
二 青年为学应深通、深入
三 先读科学书,后读古书
第10 讲 怎样读中国历史
一 读史与今日之需
二 读中国历史的三大门槛
三 读史三法
第11 讲 研究历史的方法
一 具有现代科学的常识是研究历史的首要条件
二 预知史学的观念是历史研究的次要条件
三 研究出社会的法则是史学的任务
四 史家与读史
第12 讲 作史的方法
一 作史三步骤:搜辑、考订和编纂
二 作史的具体方法
第13 讲 怎样读历史教科书
一 先知历史轮廓,不过求详细
二 中国史的分期
三 学历史也可“由今及古”
四 习题当启发思想、不责记忆
第14 讲 怎样学习国文
一 国文的复杂性
二 三种国文与基本国文
三 国文的发展流变
四 当前国文教学中存在的问题与改正的方法
五 基本的国文应为一般人学习的工具
六 过去选本的毛病及今日选本的准则
七 看、读、作是学好国文的基本功
第15 讲 如何教授中国国文课
一 国文与文学不可混
二 国文、白话与中学国文教学
三 中学国文教学原则:求其解勿责其作
四 中学国文教学法:多读、多问、多引导
第16 讲 论大学国文系散文教学之法
一 散文的源流
二 散文教学的方法
第17 讲 怎样学习中国文字
一 文字的缘起与演变
二 文字学习须依时从学
三 文字学的入门书
附录一 吕思勉为学自述
附录二 从章太炎说到康长素梁任公
后记
谭其骧:近世承学之士,或腹笥虽富而著书不多;或著书虽多而仅纂辑成编,能如先生(吕思勉)之于书几无所不读,虽以史学名家而兼通经、子、集三部,述作累数百万言,淹博而多所创获者,吾未闻有第二人。
严耕望:论方面广阔,述作宏富,且能深入为文者,我常推重吕思勉诚之先生、陈垣援庵先生、陈寅恪先生与钱穆宾四先生为前辈史学四大家。
黄永年:吕先生所用的“二十四史”……版本实在太普通,是当时比较价廉易得的图书集成局扁铅字有光纸印线装小本。但打开来一看,实在使我吃了一惊,原来全部从头到尾都动过笔。过去学者动笔点校书虽是常事,能点校整部“二十四史”的便不多了,即使有,也无非是用朱笔断句,或对好的文句加圈点。可吕先生这部“二十四史”不一样,是用红笔加了各种符号,人名加方括号,有用的重要史料圈句,名物制度在词旁加三角,不仅纪、传如此加,志也加,很少人读的天文志、律历志也加,连卷后所附殿本考证也加。
周振鹤:为了表达自己的历史观,吕先生首先重视的是追求历史的真实,因为没有真实的历史面貌的复原,便谈不上去理解历史发展的规律。为了达到求真的目的,他将寻常所见的二十四史多次阅读,将包含在其中的史料以新的体系重新条理,揭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史实,得出了一些惊人的结论。
阅读之初,仍宜以编年史为首务,就《通鉴》一类的书中,任择一种,用走马观花之法,匆匆阅读一过。此但求知各时代的大势,不必过求精细。……正史材料,太觉零碎,非已有主见的人,读之实不易得益,所以不必早读。
人家说我正史读过遍数很多,其实不然,我于前四史,《史记》《汉书》《三国志》读得多,都曾读过四遍,《后汉书》《新唐书》《辽史》《金史》《元史》三遍,其余都只读两遍而已。
正史之中,以(前)四史为要。吾人读史,固当先读编年,后读正史,而四史则须先看。因为四史历代研究的人很多,并且以后的正史,多半都是因袭四史,所以四史差不多是后世历史的渊源,成了治史的常识和普通的学问。
儒家之《荀》,墨家之《墨》,法家之《管》《韩》,道家之《老》《庄》,杂家之《吕览》《淮南》,实诸子书中精要者;苟能先熟此八书,则其余子部之书,皆可迎刃而解;而判别其是非真伪,亦昭昭然白黑分矣。
作史必先搜集材料,材料既多,势必互有异同,互相重复,故必依一定之条理,将其编排,则同一之材料,自然汇合到一处,重复者可去,异同者亦不待考校而是非自见;其仍不能判,即可两说并存矣。条理如何,初无一定,要必依其事之性质,实即其事所自具也。
——吕思勉
编者的话 金针度人,启迪后学
编完了这部书稿,笔者有不少体会和感慨,很想与读者诸君做点交流。近百年来,论读书、治学方法的书和文章,不知凡几。而吕先生谈读书、治学,却有与他人不同的地方,其中有两点当引起读者诸君的重视。
其一,吕先生反对把读书、治学视为敲门砖。他说,把读书、治学视为敲门砖,那是科举时代的态度,后来科举虽然废除,但这种态度始终没有改变。“凡所讲习,都视为敲门砖,对于本身并无诚意。如此,自然说不上有兴趣,更说不上有热心,什么有用的好学问,在这态度下都断送了。”(《学制刍议续篇》,原刊1946 年《改造杂志》第2 期;现收入《吕思勉全集》第十二册)现时代的读书人,再也不能把读书、治学视为敲门砖,不当唯以一己之身家衣食计,而“多思有所藉手以自效于社会国家”,况且“学问在空间,不在纸上”。昔人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其中确有至理。知此理,则阅历所及,随处可与所治的学问相发明。青年学生的读书治学,“正不必竞竞于故纸堆中讨生活”。
其二,读书治学,当先读现代科学之书,次读传统的旧书典籍。说起读书、治学,总离不开中国传统的典籍。在现代史学家中,像吕先生那样,对传统典籍花大功夫做过系统研读的,先生算是比较突出的一个。先生因多遍通读“二十四史”而为学界传为美谈,被后辈学者视为史界的传奇人物。其实,吕先生的旧书固然读得多,而新书新报读得也很多,他在新科学、新学说的学习、研读上所下的功夫并不少。先生教青年读书,总告诫要“先读现在的科学书,而古书且置为缓图为顺序”。他反对的是不察名实而无条件地迷信古书,这样的读书,不仅无益反而有害了。他曾说:读书的为利为害,全看你能不能综核名实,如不能综核名实,难免会被古书所误,尤其是社会历史方面的书。所以,读书的“先后缓急,却不可不审其次序。对于现代的科学,先已知其大概,然后在常识完备的条件下,了解古书,自然是有益的。若其常识不完具,退化了好几世纪,而还自以为是,那就不免要生今返古,与以耳食无异了”。
以上所述,可说是青年学生在读旧籍之前须有的两点准备,这实在是吕先生对青年朋友的谆谆告诫。另外,我们知道吕先生是一位自学成才的史学家,一生的文史研究和学术成果,都以自学为基础,靠自学而达成。与许多纯以史学研究为职业的学者不同,吕先生的终身职业是教师,一生五十余年,自小学、中学,再入大学,始终未离开过学校的课堂讲台。因有此两层关系,吕先生所谈的读书和治学方法,既得自自己治学的亲身体会,又能顾及一般青年学生的实际状况,而与一般随便开列书目或泛泛而论方法的大不相同了。正如吕先生所说,他所说的读书治学之方法,都是“极浅近之语,所谓门径之门径,阶梯之阶梯”。
吕先生所谈的读书、治学方法,看似平实无奇,实是非真有研究、真有体会者不能道,就读书方法而言,有两点很值得读者注意:其一,读传统典籍,宜先读编年,缓读正史。这是因为编年类的史书,便于把握历史的大概和时代的大势,进而可读典志类的史书,如此,对历代的理乱兴衰、典章经制已能通知大略之后,再来读正史。正史卷帙繁多,材料割裂零散,初学者未能通知历史之大略,正史“实不能读,强读之亦无益”。不过,正史虽可缓读,却不可不读,尤其是正史中的“前四史”,即使是非专门治史的人也当读,这是因为前四史“关涉范围极广”,可宝的资料极多,且文字优美,“读了决不冤枉”。
其二,初读书治学者,宜先博览,后精深。吕先生说,精深与博览,原是治学的两种路数,或两种方法。前一种是深入于一事中,范围较窄,而用力较深。后一种则范围较广,而用功较浅。前者造就的是专家,后者则养成通才。固然,走哪一条路,由于各人性之所近,然其实是不可偏废的。学问之家,或主精研,或主博涉,不过就其所注重者而言,决不是精研之家,可以蔽聪塞明,于一个窄小的范围以外,一无所知,亦不是博涉之家,一味贪多务得,而一切不能深入。然而,对初学者来说,“求学的初步,总以博涉为贵”。因为青年学生的人格尚未固定,性情还可塑造,初学之时,心思要空灵,眼光要远大,境界要恢廓,自当宜博览处入手。至于具体地怎么读经部之书,怎么读子部、集部之书,怎样学习国文,怎样教授历史,以及整理旧籍和治学的方法,这都是吕先生之所擅长,说来如数家珍。
金代诗人元好问《论诗》云:“鸳鸯绣出凭君看,莫把金针度与人。”后人言治学方法的,便把这两句诗改为“金针线迹分明在,但把鸳鸯仔细看”,此即所谓“金针度人,启迪后学”,为青年朋友的读书、治学指示一点门径,这是半个多世纪前吕先生写这些文章的愿望,也是今日笔者编撰这本书的目的。
张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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