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0123129
汤晓丹 (1910.2.22-2012.1.21) 导演。福建华安人。童年时侨居印度尼西亚,十岁随父回国。1928年在厦门集美农林专科学校学习时,因参加学生运动被开除学籍。后去上海,1931年入天一影片公司任布景师,次年任导演 。先后导演戏曲片《白金龙》、故事 片《飞絮》、《飘零》等。1934年后,在香港执导影片《翻天覆地》、《金 屋十二钗》等,揭露社会黑暗。抗日战争爆发后,导演抗日影片《上海火线后》、《小广东》、《民族的吼声》等。香港沦陷后,拒绝日本占领军 合作拍片的要求,潜往重庆。抗日战争胜利后回上海,拍摄了揭露国民党 腐败统治的《天堂春梦》等影片。1949年后入上海电影制片厂,相继导演反映革命战争和人民解放军战斗生活的 影片《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红日》《南昌起义》等。其中《渡江侦察记》于1957年获文化部1949-1955年优秀影片一等奖,并获个人一等奖。1979年导演的《傲蕾•一兰》获文化部1979年优秀影片奖。1983年导演传记片《廖仲恺》,真实地展现了*次国共合作时期的历史画卷,成功地刻画了廖仲恺的银幕形象,1985年获第五届金鸡奖*导演奖 。 在五十六年的电影导演生涯中,特别是解放以后,电影界政治气候始终阴晴不定,多少才华横溢的艺术家都难免折戟沉沙,在历次运动中断送了大好前程。而汤晓丹却能一一涉险过关,一路走到今天,主要得益他的座右铭:“沉默是金。”事实上正是如此,汤晓丹1949年后的大部分作品,都是来自厂方分配的任务,而很少出自他的自主选择。 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对自己从事的事业没有记录,相反,在他的事业生涯中保存了相当篇幅的日记,其中相当一部是与电影有关的。在日记中,汤晓丹记述在电影界的所见所闻,更多的则是从事电影导演的工作的情况,涉及了许多人们耳熟能详的电影人物形象的塑造,国家电影政策的发展,而这些从是口头传达而非有文件可循的。对于研究我国电影事业的发展有极高的价值。 目前,汤晓丹日记已在中国电影博物馆主办的内刊《影博•影响》连载,已到1951年,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本书记录了一名老电影人对电影艺术的追求和坚持,折射出当时特定的时代背景下(1950—1991年)老一辈的导演和电影人对电影艺术的热爱、执着和不懈的努力坚持。日记中反映,汤晓丹从1950年开始,就是带病工作,与很多新中国代的著名编剧、制片人、摄影师、作曲家以及其他的电影人合作。拍摄时,为找到合适的外景地,路上不断遇险,碰上泥泞的山路车辆无法行进只能步行,出车祸,路上找不到吃饭的地方,路遇大雨洪水,等等,这些问题在为每一部电影寻找合适外景地的过程中不断地遇到、再遇到。在外景地艰苦的条件下拍摄,如遭遇不断的暴雨、洪水、地震,无法正常拍摄。剧组人员早出晚归,但因为天气不配合突然变天下雨,或者洪水地震,经常一天什么也拍不到,等等问题。三年自然灾害,缺吃缺喝的情况下摄制组自救开荒种地,坚持拍摄。作为导演如何面对协调和解决这些问题,在字里行间中都有栩栩如生的体现。同时,从本书的另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在当时的特殊年代中,老一辈电影的日常生活琐事,家长里短,为生计“斤斤计较”,不多的收入支撑日常生活的艰辛。
1954年6月18日
我听说洪水会泛滥,心里特别急,担心《渡江侦察记》的任务完不成,所以叫×××找了一辆大吉普车,与葛鑫、李生伟、徐进等冒雨到荻港了解汛情。只到镇口车子就不能走了,因为一片汪洋,看不见可行车的公路。司机说,两天大雨,江水猛涨,倒流的江水冲垮了小堤,河水冲向公路。河水过膝,一般长筒套鞋都不顶用。我们只得脱了鞋,赤脚趟水向前走。沿途的民房和商店,都浸泡在水里。榨油公司门口,拉了粗绳子,系着大木桶游来游去作水上交通工具。老百姓坐在木桶里荡游来荡游去,他们被送到高坡上,周围堆满了从自己屋里搬出来的生活用品,有的还搭起了临时草棚挡风雨。本来有座高高的和平桥,现在只剩下一点桥面浮在水中,远远望去简直像只石头船停靠在河中。葛鑫冒出一句“我们的和平受到了威胁”。这时有条小船划向我们,愿意把我们送到对岸高坡上。我们告诉木船主人说: “我们不是要上高坡,我们是要向前到十里厂去。” 木船主人只走短途赚钱,远一点的地方不肯去,我们只好一步一步向前提脚涉水前进。很吃力才看见十里厂的美工布景人员围在一起束手无策,望水发呆。我们碰头后,决定连人带材料等车子来装好运回常兴乡住地。于是丁辰带我们去看另外一条堤。徐进还在附近找到一条大木船把十里厂景点的工人和器材运走。我们每人都是提着沉重的高筒套鞋,一手拄着粗木棒,沿着房屋顶下过膝的浑浊水往前走。在回程途中经过镇口时,发现本来就被洪水冲垮的堤的缺口更大了,泛滥到公路的水面更宽了,除了湍急汹涌的水流,水面上只有我们上影厂的几个人还在挣扎着往前走。饿着肚子回到住所,已经是下午快三点钟了。吃了中饭,没有休息,立即去“三山”景点查看。慕思荣和高营长执意与我们同去,因为慕思荣的腿有老伤,我们叫了吉普车,还有二辆摩托车在前面开路。 “三山”那条堤的堤外河水快浸越过堤高了。堤内的水与江水衔接,如果再继续涨很快就会淹没它的堤,根本无法加工拍戏。的一点希望都被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回程途中,大家都低着头,闷声不响。晚上,紧急会议决定,把夜景的戏改成内景拍。堤的戏搬回上海崇明搭景拍,并且据荻港现有条件,灵活掌握能抢时间拍多少就拍多少。还把侦察兵上岸和吴老贵、小马送情报受阻的戏仔细研究了一番,力争能拍完再离开。反正大家出主意,大家按主意行动,不算心齐。这种特殊困难条件下,心齐就是力量,就是保证完成任务的基础。快凌晨三点了我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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