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6637432
《干涸的湖》再次证明了阿诺德·英德里达松是北欧*杰出的犯罪推理小说家之一!这是一部触人心弦、富于悲悯情怀的犯罪小说!文笔优美,译文精彩……融悬念与对人之境况的丰富洞见于一壶!让读者一路猜到底!
干涸湖泊里发现了一具半埋在湖底的骷髅,骷髅上绑着一台破旧的苏制无线电发报机,很明显是沉尸用的重物:死者是谁?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凶手究竟是谁?这其中又有怎样的往事?难道这个湖的干涸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向人们揭露什么?
探长埃伦迪尔奉命调查此案。他发现,这起案件可能与冷战期间一批赴东德留学的学生有关;死者可能正是另一起失踪案中,某天离家后再也没有回来的年轻人。这一次,案情更加扑朔迷离。埃伦迪尔及其队友能否抽丝剥茧,*终破解这个牵涉谋杀、背叛与跨国间谍的谜团?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盯着眼前的那具骷髅看了好一会儿,简直不敢相信湖里居然会出现人的骷髅,这太令人费解了。
刚开始她还以为湖里又有一头羊淹死了,可走近了才发现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半掩在湖底的头骨以及一具人形的骷髅。只见它的肋骨从泥沙中凸起,骨盆和大腿骨的轮廓依稀可见。骷髅靠左侧倾斜,所以她只能看到头骨的右半边、两个空洞的眼窝和上颚露出的三颗牙齿。有一颗大牙还是镶了银的假牙。头骨上有个大洞,火柴盒大小。她本能地想到,这应该是用锤子砸下去造成的。她又弯下腰来看了看这个头骨,犹豫着伸出手指探了探头骨的洞口,里面全是泥沙。
她再次联想到了一把锤子,联想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头部被这把锤子击中,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可是这个洞又太大了点,不像是锤子砸的。她决定不再触碰这堆骨架了,于是拿出手机,拨打了紧急呼叫中心的电话。
骷髅沉在那么深的湖底,还被泥沙覆盖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不真实了。她现在非常不在状态,锤子和火柴盒大小的脑洞这两种意象在她的脑海里萦绕着,使她思绪凌乱,注意力无法集中。
大概是因为她酒醉未醒吧!本来打算整整一天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可是后来她改变了主意,决定去湖边走走。她之前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去检查一下那些设备。她是一名科学家。她从小就想当科学家,深知监控测量是一个需要多么认真的过程。可是她头痛得厉害,意识也不清醒。昨晚,在国家能源管理局举办的年度宴会上,她喝得烂醉如泥。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想起了家里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因为他,她才强迫自己去湖边走走的。她不想在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真希望回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宴会一结束,他就来到了她的公寓。但是,和她离婚后见过的其他人比起来,他没有表现出很高的兴致,而是娓娓而谈自己收藏的CD。她刚开始还假装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于是不知不觉躺在客厅里的椅子上睡着了。醒来后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自己的床,穿着内裤和黑袜子,张着嘴睡着了。
“这里是紧急呼叫中心。”电话那头说道。
“你好,我要报案。我发现了一具骷髅。”她说道,“骷髅的头骨上有个洞。”
她的面部有点抽搐。该死的宿醉!怎么这么耳熟呢?骷髅的头骨上有个洞!她隐约想起童谣里有这样一句:一便士的硬币上有个洞!或是一先令的硬币上有个洞?
“能留下您的姓名吗,女士?”电话那头传来了呼叫中心人员冷冷的声音。她稍微整理了下凌乱的思绪,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具体位置?”
“克莱瓦湖,北边。”
“你是用渔网把它拉起来的吗?”
“没有,它被埋在湖底。”
“那你是潜水员吗?”
“不是,骷髅是从湖底的泥沙中露出来的,肋骨和头骨都露出来了。”
“在湖底?”
“嗯。”
“那你是怎么看见的?”
“我站在这儿就可以看见。”
“你把骷髅拖到岸上了?”
“没有,我碰都没碰过。”她出于本能地撒了一个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一派胡言。”对方后愤怒地说,“你是在糊弄我吗?你知道浪费我的时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我没有糊弄你,那具骷髅就在我的眼前。”
“你是说,你会水上漂吗?”
“湖已经消失了,”她回答道,“没有水了,只剩下河床,骷髅就在湖床上。”
“湖消失了?什么意思?”
“也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我现在站着的位置湖水干涸了。我是能源管理局的一名水文工作者,在记录水位高度时发现了这具骷髅。它的头骨上有个洞,其他大部分骷髅都埋在湖底的泥沙里。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一头羊的。”
“一头羊的?”
“有一次,我们发现了一头羊的骷髅,显然已经淹死好几年了。不过那时湖的面积比现在要大。”
电话中又沉默了一会儿。
“等等,”电话那头不情愿地说,“我会派一辆巡逻车过去。”
她安静地在骷髅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岸边,测了测距离。她非常确定,两星期前她在同一位置测量的时候,骷髅还没有显露出来,不然那会儿就应该看得到。水位至少下降了一米。
克莱瓦湖水位的急剧下降使能源管理局的科学家们疑惑不已。湖上的水位自动监测装置是在一九六四年安装的,水文工作者的任务之一就是检查测量数据。但在二〇〇〇年夏天,监测装置好像出了点问题,每天从湖中流失的水量多得惊人,是正常情况下的两倍。
她回到骷髅旁,有种想把它挖出来洗刷干净,然后再好好观察一番的冲动。但她又想到,如果警察知道了肯定不会高兴的。她想知道这是具男人的骷髅还是女人的骷髅,并且依稀记得好像在哪部侦探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情景,除了骨盆不同,骷髅的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她记得还有人告诉过她,别相信侦探小说里的鬼事。要不是骷髅埋在泥沙中看不到骨盆,她根本搞不清哪个是故事,哪个是现实。
酒劲上来了。她坐在骷髅旁边的泥沙上。在这个周日的清晨,偶尔有一辆车从湖边经过,可能是一家人趁着周末开车去往霍得斯维克,或者到更远的塞尔沃格兜风。这是一条有名的观光路线,穿过火山熔岩的田野,越过群山,沿着小湖,来到海边。她幻想车上可能坐着一家人。就在医生告知他们,他们不会有自己的小孩之后,她的丈夫离她而去。没过多久,他就再婚了,现在已经是两个可爱孩子的爸爸了。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而现在躺在她床上的是一个她几乎不认识的男人,袜子都没有脱就上床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好男人越来越不好找了。大多数男人要么是跟她一样离过婚的,要么更糟,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
她绝望地看着这些半掩在泥沙中的骷髅,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小时以后,一辆警车从哈夫纳夫约杜尔开过来,朝着湖泊的方向,慢吞吞、懒洋洋地穿行在道路之中。此时正值五月,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照射在平静的湖面上。她坐在泥沙上一直看着这条路,远远地向那辆警车招手,警车这时才停了下来。两位警官从车上走了下来,朝着她的方向看了看,走了过来。
他们站在那具骷髅旁,谁都没说话。其中一个警官用脚踢了踢肋骨。
“你觉得他死前正在钓鱼吗?”他问同事。
“你是说在船上?”
“或者是在这里涉水?”
“还发现有个洞,”她说着,依次上下打量着他们,“在头骨上。”
另一位警官弯下了腰。
“没错!”他说。
“他可能是从船上掉了下来,摔破了头。”他的同事猜测道。
“头骨里满是泥沙。”位警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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