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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9013960
作者沉淀五年后,又一部轻散文力作。
与其说是“饮唐诗”,倒不如说是把唐诗古韵连同生命中的过往像和面一样和到一块,做成一份五味杂陈的中式传统面点。作者并非唐诗研究者,也不愿逐字逐句寻觅它们的来路和成因,只从读者角度出发,揣度诗文中的寓意与趣味。
随着时代日新月异的变化,那些需要保留、需要传承的民族的东西,还尚存多少?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以及我们的晚辈,还能从小得到唐诗、宋词的熏陶,尚存一份对古代文字的热爱。
整整几个月,我都隔着千年时空,魂绕大唐,回顾大唐之兴衰。我先后同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杜牧、李商隐、孟浩然、张九龄等四十余位唐代诗界先贤们“会面”,静心倾听他们讲述自己诗里的故事。
我从咖啡店明亮的玻璃窗往外看,夏夜里络绎不绝的行人,远处车灯下渐行渐远的道路,以及四时更迭间不曾改变的一轮明月。从唐人栽种的诗林中一路走来,那个华丽的朝代业已灰飞烟灭,而华丽的诗句却还活着……
目录
自 序
壹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贰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叁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肆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伍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陆 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柒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捌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玖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拾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拾壹 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材须待七年期
拾贰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拾叁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拾肆 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
拾伍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拾陆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拾柒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拾捌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拾玖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贰拾 劝君不用分明语,语得分明出转难。
贰拾壹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
贰拾贰 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
贰拾叁 须知香饵下,触口是钩。
贰拾肆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
贰拾伍 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
贰拾陆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贰拾柒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贰拾捌 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贰拾玖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叁拾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叁拾壹 惜春春已晚,珍重草青青
叁拾贰 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
叁拾叁 村园门巷多相似,处处春风枳壳花
叁拾肆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叁拾伍 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
叁拾陆 道傍榆荚仍似钱,摘来沽酒君肯否
叁拾柒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叁拾捌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叁拾玖 自家夫婿无消息,却恨桥头卖卜人
肆拾 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肆拾壹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肆拾贰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肆拾叁 始怜幽竹山窗下,不改清阴待我归
肆拾肆 节去蜂愁蝶不知,晓庭还绕折残枝
肆拾伍 春风吹蚕细如蚁,桑芽才努青鸦嘴
肆拾陆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肆拾柒 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肆拾捌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后记
自 序
这本集子原名《嚼唐诗》。说是“嚼唐诗”,倒不如说是我把唐诗古韵连同我生命中的过往像和面一样和到一块,做成一份五味杂陈的中式传统面点。
我常常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喝着来自遥远巴西、弥漫着大洋彼岸味道的咖啡,吃着浸着中式传统况味的面点,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鲁迅先生笔下孔乙己穿着长衫站在柜台边,喝酒、吃着茴香豆的影子。看似不伦不类,其实,这只是个人喜好而已。不过,我喝咖啡、吃中式面点是有自身原因的。我开始文学创作,首先是从新诗入手。我喜欢新诗这种表达形式,它没有过多的束缚。旧体诗从上学时就开始涉猎,那些脍炙人口的唐诗、宋词,我喜欢是喜欢,可是写不来。
喝咖啡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一种习惯。我觉得咖啡店除可以释放、排遣人的内心焦虑外,也可以在这里交流更多的社会信息。有时,我从咖啡店明亮的玻璃窗往外看,夏夜里络绎不绝的行人,以及远处车灯下渐行渐远的道路,心中不免夹杂着几许伤感。随着时代日新月异的变化,那些需要保留、需要传承的民族的东西,还尚存多少?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以及我们的晚辈,还能从小得到唐诗、宋词的熏陶,尚存一份对古代文字的热爱。
整整几个月,我都隔着千年时空,魂绕大唐,回顾大唐之兴衰。我先后同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杜牧、李商隐、孟浩然、张九龄等四十余位唐代诗界先贤们“会面”,静心倾听他们讲述自己诗里的故事;我也把自己生命中过往的一些人和事,讲给他们听。其间,我还专程拜读了薛涛、鱼玄机两位才华横溢的女诗人的作品。她们分别向我讲述了自己的爱情故事,以及从女性视觉诠释的爱恨情仇。
小时候,我已能背诵孟浩然的《春晓》。儿子刚冒话儿时,我也教他背诵这首唐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儿子的童音奶声奶气的,让这首诗变得甜腻得很。到了垂垂暮年,当我重读这首诗时,那种甜腻感没有了,我觉得诗人不仅是在赞美春天,更是无限珍惜这瞬息而过的一朝春景。这首诗不是甜的,而是酸的、涩的。
从诗人李白的诗里,我品到一种浸着酒香的豪放气度和浪漫气息。“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酒喝尽了,他竟敢拿月色去赊账。也只有一代诗仙能生出这么奇巧的念头。而杜甫的诗中融合了一种矢志不渝的坚持和担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诗人时刻魂系芸芸众生。这种大爱是常人无法做到的,能够称其为“圣”,想来,他必有一颗菩萨之心。同样地,我在王维的诗句里感悟到一种淡然超脱的禅意;在李商隐的字里行间,能读出一种含蓄、婉约、朦胧的行为美学。
我从唐人栽种的诗林中一路走来,那个华丽的王朝业已灰飞烟灭,而华丽的诗句却还活着……
周颖
2018年春 于北郊
壹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我一有空闲,便喜欢到距家不远的咖啡店内小坐,一边慢品香浓的咖啡,一边隔着落地窗张望街头你来我往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风风火火;有的安步当车,优哉游哉。
每当这时,我会想,他们和蚂蚁有什么区别?终日忙忙碌碌,一刻不落闲,吃饱了,喝足了,还是在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人中,不乏拖儿带女者,他们或许青年、壮年、中年,乃至老年。于是,起初的困惑有了解答。人们的辛苦奔忙,大多是为自己的儿孙后代。
这对于我来说,其实已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在这浮躁都市里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静下来的去处,让自己像品咖啡一样,品着香醇又带着少许苦味的生活。
除了喜欢在咖啡店小坐外,我还喜欢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端详妻子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它们是通人性的,能读懂季节的变化。春天来了,杜鹃花会争奇斗艳;秋天来了,菊花又成群结对闹上枝头。花儿总选在夜深人静时绽放,夜是花儿的产床。它们在黑暗中经历产痛,却将芬芳展现于白昼。花儿的根须埋在土里,人却把自己埋在事里。花草通过泥土汲取养分,而人则在待人接物中获得利益。
自以为从花儿的绽放过程中得到人生的启示,其实,这并非花草的道理;自以为弄懂了人世,其实,我只是弄懂了自己。不过,我从中意外收获了诗人王维在《鸟鸣涧》中所写“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两句的真正感悟。
读王维的诗,总会找到一个“静”字。正因“心静”,诗人才能感知桂花从枝头飘落,进而感到春山的空旷寂然。
人需要静下心来,静心是治疗心灵创伤的一剂良药。不知其他人怎么看,至少,我深以为是。
贰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父亲退休后开了一家制鞋厂,这也是他退休后的个买卖,自然倍加珍惜。
父亲刚成家时,大到餐桌、碗柜、铺盖,小到碗、盆、筷子、扫把、针头儿、线脑儿,样样亲力亲为。这次“创业”,更是上心得很,尤其在管理人员方面,耗费了不少心思。采购、生产、销售已有人选,可库管这摊儿,着实让他头疼。他说:“库房就像庄稼人家里的粮囤子,一家老小这一年的吃饭问题都得从囤子里出。没有称职的库管可不行,不出问题则已,要出就是大问题。”先前,父亲打算让老儿媳妇干这活儿,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他觉得老儿媳妇精神头儿虽够用,可太年轻,做事不牢靠。经过反复斟酌,他后决定让二姐做库管。
二姐是我二大爷的女儿,排行老二。父亲这辈一共哥五个,父亲排行老四。老大早早过世,剩下哥四个,除父亲考上商校,毕业后留城外,其余哥仨都在老家松辽平原上一个小村里务农。我曾怀疑二姐是老家那儿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干农活儿固然不含糊,做库管能行吗?父亲却说:“只要做事踏实心细就行,不会不要紧,可以学嘛!”
别说,二姐真是好样的,经过不长时间的摸索,就把库管工作做得有声有色的。父亲果然好眼力。有了二姐的帮衬,父亲踏实多了。可近来,我发现二姐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不像刚来时那样干劲十足,充满好奇了,有时,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好久的呆。
听母亲说,二姐这些天睡觉常常说梦话。我好奇地问母亲,二姐做梦时都说啥。母亲说,无非就是叨叨她家的鸡呀、鸭呀、羊呀,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什么,接着刚才的话茬儿说:“对了,她总是念叨着她家的一只叫什么的母羊,要产羔儿了。”
二姐一天天消瘦,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二大爷也派人捎信儿来,意思是二姐在那儿不习惯,索性让她回去。看着二姐这个样子,父亲只好让我把她送回老家。记得送二姐回来的第二天,赶上中秋节,我才反过劲儿来:二姐不是病了,而是想家了。
二姐回到松辽平原上那个生她养她的小村子,轻嗅着淡淡的草香,感觉气儿顺多了。她伸出那双洁白纤细的手,轻轻托起刚刚出生的小羊羔儿,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甜甜的微笑。其实,二姐在城市生活不习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城里固然生活舒适便利,那毕竟不是她的家。二姐的家在松辽平原上那个小村子里,二姐是这个村庄的女儿,她属于这个村庄。
二姐的事儿又让我不由自主想到远隔千年时空,生活于唐朝的王维,以及他在《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写下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没错,我所生活的城市,包括我的家,在二姐眼中都是异乡。她心里的那个结儿始终不会系在这儿。
生她养她的那个小村子就像庇护她的一棵大树,她的脚印就好比落在树下的枯叶儿,她和小村子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二十多年了,她没有离开过小村子,更何况那里有她的父老乡亲,有她饲养的鸡儿、鸭儿,还有和她一起闻过幽幽草香的羊。
想想二姐去我家那年,二十刚出头,而王维离家写下这首传世之作时年仅十七。一个谦谦少年郎,到底摆脱不了恋家的心结。其实,身为国人,不论年龄大小,终的诉求都不过落叶归根。海外侨胞如是,离家游子亦然。这或许就是中国人每逢佳节,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管身在何方,都急匆匆赶回家的原因吧!
王维(701~761年),字摩诘,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开元九年(为太乐丞,因事贬济州司仓参军,后累迁至给事中。安禄山陷长安,受伪职,乱平责授太子中允,终官尚书右丞,世称王右丞。晚年隐居辋川别墅,日以禅诵为事。通音乐,工诗、书、画。其诗前期涉笔边塞、游侠,后期多写山水田园,富于画意和禅趣。是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作家。存诗四百余首,有《王右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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