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9996561
“兴之所至,我便习惯性地从书架中抽出了《了不起的盖茨比》,信手翻开一页,读上一段,一次都没让我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挪威的森林》里渡边的这段话,多少道出的是作者村上春树的心声。
年轻时的盖茨比并不富有。他爱上了一位叫黛茜的姑娘,黛茜对他也情有所钟。然而,黛茜*终还是和他分手,转而与一个富家子弟汤姆结了婚。黛茜婚后并不幸福,物欲的满足并不能填补黛茜精神上的空虚。盖茨比坚信是金钱让黛茜背叛了心灵的贞洁,立志要成为富翁。几年以后,盖茨比终于成功了。他在黛茜府邸的对面建造起了一幢大厦。盖茨比挥金如土,彻夜笙箫,一心想引起黛茜的注意,以挽回失去的爱情。
作为小说家,我把它看作一个标准,一把尺子,是看清自己位置的一件标志,然后有时叹息,有时又全身紧张,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样始终牵扯着我。说是不可思议也行,但如果小说里没有了不可思议,又有谁去读小说呢? ——村上春树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自以来美国小说迈出的*步,因为菲茨杰拉德在其中描写了宏大、熙攘、轻率和寻欢,凡此种种,曾风靡一时。
——美国诗人T.S.
在我年纪轻轻、不谙世事的时候,父亲曾给过我的一句忠告,至今还萦绕在我心头,令我久久难以忘怀。
“每当你想要批评别人的时候,”他对我说,“千万记住,世上并非所有的人,都有过你所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他没有再说别的,不过我们之间的谈话向来都是寥寥数语便能心领神会。我知道,他的意思不止如此。因此,我渐渐养成了对人对事不妄加评论的习惯,许多性情古怪的人因此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一些满腹牢骚的人也把我看做发泄的对象。而当这一特点在正常人身上出现的时候,很快便会被心态异常的人抓住不放。于是,上大学时,我被不公正地指责为政客,因为我颇倾听了一些行踪隐秘的无名氏的伤心事。而这些隐私绝大多数都不是我刻意打听来的,而是他们自愿找上门来向我倾诉的。每当我意识到有人明显有打算向我吐露衷情的迹象时,我便故作睡态,或者表现得心不在焉、不耐其烦。因为我知道年轻人在吐露心迹时,总是使用一些陈词滥调,同时又显得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不妄下定论说来容易做来难。现在我仍怕有所闪失,怕万一不慎忘了我反复牢记的父亲给我的那句忠告——人的基本道德观念的差异是与生俱来的,不应等量齐观。
在对自己的宽容品德做了一番夸耀之后,我也必须承认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人的行为的基础可以建立在坚硬的岩石上,也可以建立在湿软的沼泽中,而一旦越过了某一点,我就不在乎它是建立在什么上面了。去年秋天,我从东部回来时,感觉我想要全世界变一个样,至少都关注道德。我不想再参与放浪形骸的游乐,也不想再享有窥探人们内心隐秘的荣幸了。唯有盖茨比——这个赋予本书书名的人,对我而言是个例外——盖茨比代表了令我鄙夷的一切事物。如果说人格是一系列不间断的成功姿态,那么在他身上还有一些更为突出的东西,即他对生活前景的异常敏感,仿佛一台精密复杂的仪器,能够测出万里之外地震的发生。这种灵敏的品质与那种美其名曰“创造性气质”的可塑性——易受人影响的特性毫不相干。它是一种异乎寻常的美好天赋,是一种富有浪漫气质的聪颖。我之前从未在其他任何人身上见到过,之后也不大可能会再见到了。不错,结果证明盖茨比总是正确的;对于人们一时的悲伤和短暂的欢乐,我失去了兴趣,吸引我的是吞噬了盖茨比的那些东西,是他梦想幻灭后随之而来的污泥浊水般的灰尘。
在中西部这座城市,我们卡拉韦一家祖孙三代都门第显赫,算得上是世家。传说我们是布克娄奇公爵的后裔。不过我们族系的真正缔造者是我祖父的哥哥,他五十一岁时来到这里,雇人替他参加内战,自己做起了五金批发生意。我父亲至今仍在从事这一行。
我从未见过这位伯祖父,但是据说我长得像他——特别是有挂在父亲办公室里的那幅他的画像为证。一九一五年我毕业于纽黑文,时间刚好是父亲从那里毕业后的整整四分之一个世纪。不久,我加入了次世界大战,那次战争仿佛是古条顿人民大迁徙的翻版。我在反攻中兴奋不已,以致回来之后百无聊赖,久久不能平静。中西部地区不像世界温馨的中心那样兴旺繁荣,倒像是宇宙边缘般破败凋零——于是,我决定去东部学做债券生意。我所认识的人个个都在做债券生意,因此我认为它多养活一个单身汉总不成问题。我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们为此专门商量了一番,像是在为我挑选一所预备学校,后他们表情严肃而迟疑地做出决定:“那么——就这样吧。”父亲答应为我提供一年的生活费。然后又几经耽搁,终于一九二二年的春天,我出发到东部去,当时自以为是一去不回了。
现实问题是得在城里找个住处,不过,当时正值温暖季节,加上我刚刚离开的是一个绿荫葱葱、草坪很大的地方,所以当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提议,请我和他一起在上下班往返的近郊区合租一套房子时,我认为是个好主意。他找到了房子,是一座年代久远的木板房,月租八十美元。但在后一刻,公司派他到华盛顿去,我只好独自一人住到市郊去了。我养了一条狗——它至少陪伴了好几天,然后就跑掉一去不返了——还买了一辆旧道奇车,雇了一个芬兰女佣为我铺床、做早饭。她在用电炉做饭时总是自言自语,念叨一些芬兰格言。
开始一些天我感到有点儿孤寂,直到一天早上,一个比我还晚来到这里的人在路边拦住了我。
“请问,到西埃格怎么走?”他无可奈何地问道。
我给他指了路。当我再次赶路的时候,就不再感到孤单了,我成了向导、拓荒者,和原住民。他不经意间就授予我这一社区荣誉居民的称号。
随着阳光渐渐和煦明媚,树木忽然间长满了叶子,犹如电影中快镜头播放的那样。我心中重新燃起一种熟悉的信念:生活随着夏天的到来又重新开始了。
首先,有很多书要读,同时,我也要从盎然春意的清新空气中汲取丰富的养料。我买了十几本有关银行、信贷和证券等方面的书,这些红皮烫金的新书摆在书架上,像造币厂新印的钞票一样,准备向我揭开只为迈达斯、摩根和米赛纳斯所掌握的致富秘籍。此外,我还渴望阅读一些其他方面的书籍,上大学时我就擅长写作——有一年我为《耶鲁新闻》撰写过一些内容严肃而文笔流畅的社论。现在,我打算把这些能力重新施展起来,再次做个“杂家”,一个“万事通”。仅通过一扇窗子去看待生活终究会成功得多——这不只是一个警句。
我居然在北美为奇特的社区之一租到房子,这事儿纯属偶然。这个社区位于纽约正东方一个狭长的小岛上,一直延伸到纽约东部——在那里,除了其他自然景观,还形成了两个极不寻常的地貌。它们是一对椭圆形的岛屿,距市区有二十英里,中间由一个水湾隔开,末端伸向西半球为风平浪静的一个海域——长岛大海湾。它们并非完美的椭圆形——更像是哥伦布故事中的鸡蛋,面向大海的一面被撞击成扁平状——但是它们的地貌实在是太像了,从空中飞过的海鸥一定分辨不清哪个是哪个。而在没长翅膀的人看来,除了形状和大小相似之外,它们之间的其他方面都截然不同。
我住在西埃格,是——呃,两个小岛中不太时髦的那个,不过,这样来形容它们之间那奇特而毫不对立的反差是极为肤浅的。我住的房子在小岛的,距离海湾仅仅五十码,夹在两座每季度租金在一万二到一万五的豪宅之间。房子右边的那栋别墅,无论以怎样的标准来看都算得上宏伟——实际上它是仿造诺曼底的某座市政厅建造的,房子一侧有个塔楼,墙面上爬满了常春藤,看上去颇为时髦,还有一个大理石游泳池和占地四十多英亩的草坪和花园。这就是盖茨比的公寓。确切地讲,是一位姓盖茨比的先生住的公寓,因为当时我还不认识盖茨比。相比之下,我自己住的房子显得很寒酸,但好在它很小,不碍眼,也就没有人注意。所以我能眺望海景,能看到邻居家的部分草坪,还能体会与百万富翁比邻而居的荣幸——这一切只需要每月付八十美元的租金。
水湾对面,东埃格岛上一座座白色宫殿般的豪宅映在水中流光溢彩,夺目耀人。这个夏天的故事正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当时我开车去东埃格,到汤姆·布坎南夫妇家吃晚餐。黛西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而汤姆是我在大学时认识的。大战刚刚结束时,我在芝加哥他们那里待过两天。
黛西的丈夫在体育方面成就显著,曾经是纽黑文有史以来伟大的橄榄球运动员之一——可以说是闻名全国的球星。他属于这样一类人,在二十一岁时就在某一方面达到了位置,在此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他家境十分富有,早在大学时就被人指责挥霍无度——现在,他离开芝加哥搬到东部的排场实在令人咋舌;比如,他居然从森林湖区的老家把专门打马球用的一队马匹全都运了过来。一位与我同时代的人竟能阔绰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东部来。他们曾经在法国闲居过一年,后来四处游玩,居无定所,哪里聚居着打马球的富人,他们就往哪里去。黛西在电话里说,这是他们后一次搬家了,对此我表示怀疑——我猜不透黛西的心思,但是我觉得汤姆会永远漂泊下去,心怀渴望,去追寻难得的橄榄球赛事带给他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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