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156764
如果你厌倦了今日稳妥合理、循规蹈矩的文学,巴西文学应该成为你阅读的对象。这些故事全都迷人而富有音乐感,尽管这种语言本身经历过创伤,比如故事揭露的被拔根而起的传统,比如如何从诗歌出发、经由万千道路抵达一个故事。
——约翰·弗里曼(《格兰塔》前主编)
这一专辑在整个巴西遴选青年作家的作品,他们的年龄都不超过四十岁,至少已经出版过一部作品。而他们提交的作品都经由巴西负盛名的文学界人士的透彻阅读和讨论——其中包括帕拉蒂文学节的项目联络人曼努埃尔·达科斯塔·平托、巴西重要的作家里斯托旺·泰扎,还有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的传记作者本杰明·莫泽。他们终的决定向世界呈现了今日巴西文学的多元与独特。
《格兰塔·巴西*青年小说家》专辑以令人喟叹的细节呈现和错综的笔法诉说了巴西的记忆、情爱和感受方式,甚至他们对民族政治创伤的承受和反思能力。
广场的风/劳拉·埃尔贝
崩溃之前/J.P.昆卡
你在这里做什么?/路易莎·杰斯勒
托利亚/里卡多·里西亚斯
窒息/丹尼尔·加莱拉
瓦尔迪尔·佩雷斯、华尼托和波洛斯凯/安东尼奥·普拉塔
晚餐/朱利安·法克斯
生菜之夜/瓦妮莎·芭芭拉
妈妈/希科·马托佐
时间/埃米利奥·弗拉亚
F代表威尔斯/安东尼奥·舍尔申内斯基
鼠热/哈维尔·阿兰希比亚·康德莱拉斯
火花/卡罗尔·本西蒙
特雷莎/克里斯蒂亚诺·阿吉亚尔
你有消息吗?/莱安德罗·萨玛茨
小说残章/卡罗拉·萨维德拉
维欧莱塔/米盖尔·德尔·卡斯蒂洛
静物/维尼修斯·贾托巴
里约出汗了/塔西亚娜·萨伦·莱维
本期《格兰塔》致力于介绍巴西秀的年轻作家。过去,《格兰塔》每隔十年推出英国青年小说家和美国青年小说家专辑。不久之前,又评选了西班牙语青年小说家。本期介绍的这些才华横溢的巴西作家,已经开始勾勒出二十一世纪巴西文学的轮廓。本期共遴选二十位作家,年龄者出生于1972年,他们将通过作品改变这个国家的文学图景。
这次评选项目由《格兰塔》葡文版编辑部推动:我们选择了七位评审,收到的小说来自巴西各地。在项目启动一年之后,这本专辑终于抵达读者手中。在美国与英国发行的《格兰塔》英文版、在西班牙和拉美发行的《格兰塔》西班牙文版也出版了这期专刊。
本期《格兰塔》收入的作家代表了活跃于巴西的作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群体:这些作家年龄都不超过四十岁,至少已经出版过一部作品。有些作家已出版的作品数量令人瞩目。米歇尔·劳布——本期《格兰塔》介绍的位作家——已经开始第五部长篇小说的写作。2011年,他近的作品获得了“布拉沃!”文学奖。塔西亚娜·萨伦·莱维的部长篇小说便获得圣保罗文学奖,并被翻译成六种语言。丹尼尔·加莱拉出版了三部长篇小说,一部短篇小说集,一部绘本小说,获得过国家图书基金的长篇小说奖。
另一方面,还有一些作家虽然尚未被公众所知,他们的作品却显示出一种坚实的努力。米盖尔·德尔·卡斯蒂洛的小说入选过作品选集;维尼修斯·贾托巴不但是小说家,也是文学评论家,他刚刚完成部长篇小说与一部短篇小说集;克里斯蒂亚诺·阿吉亚尔为本期《格兰塔》奉献了一篇新颖与厚重的小说,他曾经在2006年出过短篇集。作家们的年龄也不尽相同。“老”的一批作家是1973年出生的。年轻的作家是路易莎·杰斯勒,1991年出生,她是一本作品合集与一部长篇小说的作者,获得过Sesc文学奖。
总体而言,这些作品构成了一幅由不同风格与题材组合成的奇妙拼图,因其风格效果与技术备受瞩目——细节的呈现,对于语言连贯的追求,精心设计的人物,等等。这是一种城市固有的文学,力图展现错综复杂的家庭与情爱关系。希科·马托佐和瓦妮莎·芭芭拉以不同的方式讨论“失去”这个主题:希科杂糅了母亲想象性的死亡与作者对真实性的追寻;瓦妮莎以一种特别的幽默,讲述了一位鳏夫,在相处几十年妻子死后的孤独生活。莱安德罗·萨玛茨塑造了一位父亲的角色,他是有着虔诚信仰的犹太人,面对死神的来临,决定向自己的儿子倾吐后的心事。沙维尔·阿兰希比亚·康德莱拉斯塑造了一个面对母亲的去世,孤独而又痛苦的翻译形象。
J.P.昆卡和塔西亚娜·萨伦·莱维以不同的方式言说着里约热内卢;而在两位女性朋友结伴进行的没有方向的旅行中,卡罗尔·本西蒙把南大河州作为背景。本刊中另有不少作品的题材远离日常生活,与典型的巴西情境疏远。劳拉·埃尔贝描写了一位为寻获死去艺术家的作品而周游罗马尼亚的人——一个想象中的罗马尼亚。里卡多·里西亚斯讲述了一位象棋手的故事,他失去了健康,在西伯利亚一个神秘的族群里死去。安东尼奥·普拉塔刻画了一位因奥逊·威尔森而失去理智的女杀手。朱利安·法克斯描述了阿根廷的一场家庭晚宴,其中一位出席者是退休军人,他成为了这场紧张而又非真实的遭遇的焦点。
朱利安·法克斯是阿根廷人的后裔,但在巴西开始了文学生涯。卡罗拉·萨维德拉也是如此,她是智利人,三岁时移民巴西。沙维尔·阿兰希比亚·康德莱拉斯也来自智利移民家庭。米盖尔·德尔·卡斯蒂洛的父亲是秘鲁人,他的作品涉及到秘鲁残暴的独裁统治。
作品的风格也很多变,既有传统的叙事,也有米歇尔·劳布短小的编号段落体,既有克里斯蒂亚诺·阿吉亚尔不断变化的记录,又有埃米利奥·弗拉亚笔下平行发展的两个故事。入选的作家安东尼奥·普拉塔,以编年体的形式创作了这篇小说,这是巴西民族文学中至为重要的体裁。
2011年6月,《格兰塔》葡语版在媒体上公布将出版“巴西青年小说家”专辑的计划。同时,我们开启报名程序,向所有出生于1972年之后并在巴西出过书的小说作者开放。我们希望以此遴选出一批已经不同程度走上文学之路的人。
报名截止于同年10月中旬。报名作品必须是尚未出版的。我们一共收到247份有效报名作品,在随后几个月中进行了遴选,2012年2月末,七名评委在里约的一家宾馆聚会,从20人初选名单基础上讨论确定终的名单。
我们希望建立的评委团队应具有高度的权威,独立于出版界,而且应集聚文学界不同领域的人物。贝亚特丽丝·布拉瑟尔是一名作家,多年来在34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克里斯托旺·特赞是作家,曾在大学任教;萨缪尔·提坦是编辑、教师、翻译;曼努埃尔·达·科斯塔·平托是记者与评论家;伊塔洛·穆里科尼是诗人、编辑、教师、评论家。《格兰塔》英文版推荐了第六名评委,美国人本杰明·莫泽,他是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的传记作家、译者、作家。他“外部”的目光丰富了遴选的视角。第七位评委马尔塞罗·费罗尼来自Objectiva出版社,他是作家、编辑、也是本期格兰塔的编者之一。
此时,巴西文学正经历一个特殊的时刻。近二十年来,很少有作家在国外获得出版与承认。原因是多方面的:巴西文学被公认为一种难以突破语言壁垒的文学。今天,巴西文学逐渐进入世界文学的版图中;我们拥有鉴定的翻译资助项目,外国出版社与经纪人希望找到用葡语写作的新生力量,2013年,巴西成为法兰克福书展的主宾国,会有越来越多的作家获得国际承认。我们相信格兰塔可以成为展示这些才华横溢的作家的重要阵地。本期专刊中收入的文章品质甚佳,我们坚信入选的作家将在未来的时代里,为巴西文学奉献出重要的作品。
罗伯托·菲茨,马尔塞罗·费罗尼/文
闵雪飞/译
听这些话相当于让自己再次被关在恐惧的高墙内,相当于回到受压迫的政体下,回到它的支点,回到大恶的现场,这相当于重新在陆军机械高等学校的教室里漫步,几天前他曾轻率地拜访过。带队的严肃的年轻导游形容说,囚犯头上被罩着,手绑在背后,透过这扇门进来。那里有一段台阶,往下通往拷问室,不过现在为了迎接检查禁止通行,所以我们从这边走。就在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犯人被剥下衣物,然后要经受缓慢而又精密的刑罚,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要让他们“唱歌”。所有手段都行,拧手拧脚,猛打脊柱,所有手段都可能使用,剥皮,断骨,使用特定的电击,所有手段都是合理的,用的刑具也是五花八门,伤者会丧失所有的控制能力。过了一两天,或者是他们认为必要的任何时间,所有人都会来到这间阁楼,这里冬天极冷,夏天酷热,他们被锁在大木箱子里,就像进了棺材。平均来说他们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这期间他们之前供出的消息会经过核查,和别人的证词经过比对,但事实上这段噩梦和苦难并没有长期限。给他们吃的很少,除了水就只有一丁点面包,为了让他们分心,收音机整天响着,音量调得很大,让任何思考和交流的机会都成为不可能。到这时候罩帽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同一个罩子整个星期不换,然后紧接着就罩在另一个头颅上——罩帽的气味,织物纤维的恶臭,还有它导致的恶心,在少数幸存者的证言中栩栩如生,这些幸存者后都以某种方法成功获取了领导的信任。如果被关的人当中有孕妇,他们会给她吃看守的食物,会避免使用可能影响胎儿的刑罚,只会抽打手脚,还有就是拽头发、拔指甲。等到要生产的时候,他们会把她隔离在这间产室,出生当天婴儿就会被送去另一户人家,交到不能生孩子的夫妇手中,这些夫妇和当局关系紧密,因此能获得这项福利。生产完的母亲则被加进当周挑出的队伍里,下到下面一层,接受静脉注射,从而让她在早就知道会发生的分离面前镇静一些。昏迷的躯体则被塞进停在这旁边的卡车,接着装进飞机里,从机场起飞,机场就在这条街上,离这儿两公里。等到飞机远离了海岸,只能看见蓝天和大海,这些人就会被从高处扔下,他们因为麻醉而没有力气,甚至都不会晕机,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坠入虚空。每趟死亡航班都伴随着躯体重重落入冰凉水面的撞击声返航。
他被她餐具敲击盘子的撞击声惊醒,现在她的双手支在桌上,盘子里的东西吃得精光。她的嘴巴看上去终于懒得再说什么了,她已经觉得满足了,不过嘴角还是抽动了一下,又让他吃了一惊。她只是笑了一下,他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条件反射,太警觉了。她笑的时候直着下巴,带着讥诮,很不起眼,他知道这个笑容不是因为他,只能是对着他身后的那个人,他并不在这儿,不过却像阴影般存在,影子不断扩大,很快就无可阻挡。都不用转过头,他就确定那个人已经不靠在沙发上,客厅已经空无一人,过几秒钟他就会感到两只手落在他的肩头,两只手只是轻轻地抓住他但却不打算放手,那两只手让他钉在椅子上,不用遮住嘴巴就让他说不出话,两只手让他从记忆里唤醒一切又消融一切,两只轻轻的手,却在他的背后印下整个历史沉的重量。
——《晚餐》 朱利安·法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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