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709554丛书名: 纪伯伦全集
1. 本书由关偁、刘新泉两位先生从阿拉伯语中译出,尽量保留了原作的韵味。
2. 本书采用双色印制,并附赠藏书票一枚。
《暴风雨》为“纪伯伦全集”第三卷,由已经故世的著名翻译家关偁先生和刘新泉先生直接从阿拉伯语译出,包括纪伯伦《暴风雨》、《奇珍异宝》两部散文诗,属于纪伯伦早年创作。
纪伯伦的诗歌长于抒情,而他在绘画方面的精湛技艺以及对音乐的深邃理解又为他的诗歌创作增添了无比绚烂、瑰丽的色彩和空灵、诡谲的韵致,正如译者关偁先生评价的那样:“他的散文诗几近出神入化的地步,因为他从诗歌中撷取了灵魂,从散文中借来了舒展宽松的形式,从绘画中吸取了绚丽的色彩,从音乐中找到了轻柔或昂扬的和谐节奏。因此,他的散文诗同时兼备诗美、散文美、绘画美和音乐美。”
阿拉伯文卷
主编/关偁
阿拉伯文卷译序/I
暴风雨(1921)
刘新泉译
掘墓人/2
奴隶主义/7
被囚的国王/10
十字架上的耶稣/12
庙门前/15
啊,夜晚/18
迷人的女精灵/21
自杀之前/23
同胞们/25
我们和你们/28
神子和猢狲/31
黑夜和早晨之间/33
麻醉剂和手术刀/38
梦境/44
在黑夜里/46
龋齿/48
闪光的粪便/50
节日之夜/54
巨人们/57
我的亲人死了/60
各民族及其民族性/63
逻辑哲学/66
暴风雨/70
魔鬼/80
萨勒班/89
巴阿莱拜基诗人/100
口蜜腹剑/105
外套以外/109
贪心的紫罗兰/111
诗人/114
言语和夸夸其谈者/116
奇珍异宝(1923)
关偁译
外壳与内核/120
我的心重负着果实/123
岸边一抔沙/125
雾中一叶舟/128
七个阶段/137
我的心灵告诫我/138
你们有你们的黎巴嫩,我有我的黎巴嫩/141
大地/145
昨天、今天和明天/146
完美/147
独立与红毡帽/148
大地啊/150
更浩瀚的大海/153
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一年/155
伊本?西纳和他的诗/156
加扎利/158
乔尔吉?泽丹/160
阿拉伯语的前途/162
伊本?法里德/170
新时代/171
孤独/175
有高柱的伊赖姆城/177
我的沉默是歌唱/191
喂,与我们为敌的人/193
喂,心灵/194
帷幔后的国度/196
老年人的激情/198
以上帝发誓,我的心/200
夜之歌/202
大海/204
鸟/206
雄狮巨人/208
如果你们编织/210
名声/211
昔日/212
小溪说什么/215
1921
刘新泉译 关偁校
暴风雨
掘墓人
在布满骷髅骸骨的峡谷里,我孤身一人行走着。那是个万籁俱寂的夜晚,浓雾遮蔽了群星,令人不寒而栗。
远处,像蛇一般蜿蜒的小河,流淌着鲜血和热泪,跳跃着罪人的梦想。我聆听着幽灵的低语,茫然地注视着虚无缥缈的世界。
半夜,幽灵成群结队地涌出巢穴。我听到沉重的步履声正在向我靠近,我扭过头去,一个高大而可怖的影子赫然在我的面前。我惊叫道:“你要什么?”
他的双眸有如烛火,发出熠熠光芒。等了一会儿,他不紧不慢地回答:“我要一切。”
我说:“放了我,你走吧。”
他微笑着说道:“我的路就是你的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停在什么地方,我也停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是来求清静的,请让我单独呆着吧。”
他讲:“我就是清静,你为什么要怕我呢?”
我说:“我不怕你。”
他说:“假如你不怕我,为什么会像风里的芦苇那样哆嗦呢?”
我回答道:
“因为风刮着我的衣服抖动,我并没有哆嗦。”
他哈哈大笑,笑声像狂风呼啸。隔了一会儿,他说:“你是个胆小鬼,怕我,而且还怕自己;你的恐惧具有两重性。可你却想对我隐瞒,你藏在细如蜘蛛丝的织网后面,藏得住吗?你又让我好笑,又让我生气。”
他随后坐在一块岩石上。我边望着他令人生畏的面孔,边强制自己坐下。
又过了一会儿——对我,这一会儿不啻是一千年——他轻蔑地望着我,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阿卜杜拉在阿拉伯语里,“阿卜杜拉”意为“上帝的奴仆”。阿拉伯人及穆斯林常用它当名字。。”
他说:“‘上帝的奴仆’何其多啊!上帝因自己的奴仆要受多少累啊!你为什么不称呼自己为‘魔鬼的主人’呢,这样可给魔鬼的不幸上增加新的不幸。’
我答道:“阿卜杜拉是个好名字,是我诞生时父亲给我起的,我不想换别的名字。”
他随即说道:“孩子们的苦难就在于父辈的赏赐!谁不拒绝父辈的赏赐,就会成为死人的奴仆,直至到死。”
我低下头思索他的话,眼前闪现出他所说的这些事实的梦幻般的画面。他又问道:
“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答道:“写诗,然后传诵它。我把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告诉别人。”
他说:“这是一种古老而被废弃的职业,对人来说,无益也无害。”
我便问道:“我该怎样利用白天和黑夜来有益于人呢?”
他说:“你可以把挖掘坟墓作为职业,它让活人高兴。因为你的工作,人们可以摆脱他们住所、法庭和庙堂周围的死尸。”
我说道:“我可从来没见到住所边有过死尸啊。”
他说:“你是用虚幻的眼睛去看的。你见到人们在生活的风暴前瑟瑟发抖,便以为他们还活着。其实,从诞生之时起,他们就是死人,只不过还没找见埋葬他们的人,所以一直被丢弃在地上,散发着恶臭。”
此刻,我不像原先那么恐惧了,便问道:“死人和活人都在风暴中发抖,那我怎样区别他们呢?”
他回答:“死人在风暴中哆嗦,而活人与风暴同行,风暴平息,他才停止。”
这时,他手托着头,露出强壮的胳臂。那坚实的肌肉,如冬青檞树干一样,充满了力气和生命。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结婚了吗?”
我答道:“结了,我妻子很美,我很爱她。”
他便说:“你的错误和缺点太多了!婚姻不过是人屈服于传宗接代的奴性而已!假如你想得到解放,就休掉你的女人,独自生活吧!”
我说:“我有三个孩子,大的会玩皮球了,小的还在牙牙学语,你要我把他们怎么办?”
他随即答道:“你去教他们掘墓!给每个孩子一把铁锹,然后就随他们去。”
我说:“我忍受不了孤单和寂寞,我已经习惯同妻儿一起生活的乐趣了。假如我抛弃了他们,也就抛弃了幸福。”
他又说:“一个人同妻儿一起生活,就是用脂粉掩盖不幸。不过,假如非结婚不可,就娶精灵之女为妻吧。”
我惊愕地问:“精灵并不是真正存在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他立刻回答道:“你这个年轻人真笨!非精灵才不是真正存在的。谁不属于精灵,便属于疑惑和混沌不清的世界。”
我说:“精灵之女也美吗?”
他说:“她们的美永不消逝,她们的雅永不凋谢。”
我说:“眼见为实。”
他却说:“假如你能看见和摸到精灵女,我就不会让你娶她了。”
我问:“同一位既看不到又摸不着的精灵女结婚,又有什么用呢?”
他答:“那是一种徐徐而来的好处,而且那些只在风暴中发抖,而不与风暴一同前进的活物将因此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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