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5901358
中国**部全景式描述女导游的职业生涯及情感生活的长篇小说
再现60后、70后、80后三代女导游的职业秘密、情感密码与生存体悟
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
你长时间在外面行走,你自己并不能察觉那些景致和风物是如何一点点化到你的身体里的。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有时候,行走比阅读更为可信。路上的故事很多,路上的风景无限。
《女导游》,为你打开女导游身后的那个世界……
第二章:疼
第三章:幸福指数
第四章:咖啡馆长谈
第五章:寮房
第六章:淘气的时间切片
第七章:海口七页
第八章:括号
第九章: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第十章:砗磲研究会
第十一章:咖啡馆长谈(续)
寻找远方而非此处的面孔
——读赵瑜的《女导游》
赵卡
我感兴趣的恰是,三个闺蜜的性情表演秀派对。从赵瑜的长篇小说《女导游》中不难看出,导游是一种执迷在路上的苟延生命的职业,尤其对女导游而言,这条路途中分岔,一条通往符号化了的自然人文风景地,另一条则朝向了深沟大壑般的内心。
对于一部小说,也许最好的导游就是它的作者,赵瑜对黎静、洋葱、淘气三个不同代际的女导游的细致观察,以深不可测的虚无去体认她们自身的存在感,至少让我们轻易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矫情的性事极具娱乐功能。这不是我要故作惊人语,从表面上看的确如此,遗憾的是,赵瑜对性事的物理细节几乎未洒一点狗血。那个滔滔不绝的普鲁斯特咖啡馆对这本书可能是一种暗示,作者遵循法国式的优雅,不屑于市侩的写作格调。
看得出来,赵瑜对他的小说是作了精心设计的。伊恩·布鲁玛在谈到奈保尔时说过这样一句话,“刻意模仿自己尊重的作家也许是一种真诚的恭维,”那么,我不得不怀疑赵瑜从普鲁斯特那里偷得了一招半式,放心,这不是对赵瑜的诋毁,而是尖锐分析后的赞美。《女导游》里的人物相对独立,故事情境也相对独立,但独立中串接的叙事作者善于弃大而化小,这也是他在书中用过的一个精确的词:“切片”。在时间的切片上,我们看到了赵瑜对三个女人的不厌其烦的记录,语气、表情、服饰、性姿态、个人趣味和自我表现跃然纸上;在这一点上,赵瑜倒是并不闪烁其辞,他使用了白描式的手段描述事物,反倒让人看见了深刻的东西竟然具有非常浅薄的一面。70后、80后、90后的三张代际面孔在赵瑜的笔下生动而层次分明,甚至,如罗盘一样符号化了她们高调的自恋,比如黎静的警觉、洋葱的清晰和淘气的少不更事;作为一个70后的老男人,我对黎静逃避麻木而灰暗的生活深有同感,70后最让人误解地方就是他们独特的处事方式,他们一边在寻找自己的位置一边又丧失了自己的位置,他们有着出众的缺陷,却又令人窒息般的着迷。
从海南乡下的婚俗、农事和自然景观问题,看出来赵瑜对海南的风情怀了*的善意和亲密感,他偶尔的尖刻并不代表他的偏见,他赋予了这个地方的同情也不算太糟糕。披着旅游的外衣,解男女的风情,赵瑜将诗意的文艺元素洒遍了全书,我的判断是,这里面很多会吟诗作画开客栈的小清新男人有他自己的影子,以深化我们对他笔下的那些人物的理解;说是他个人的半个自传也不为过,我不知道,他的改头换面的私生活能否给人带来快感,说句难听点的,只要人还在世,恐怕谁也难写出一本忠于传主的传记来。
这本书的叙述见证了作者与众不同的文字功力,优雅的制造了一种文化幻觉,比当下普遍的神棍加市侩的写作不知要高明多少倍,即便是小说人物作出了惊人的粗鲁举动,他也往往以喜剧效果化解;但不必要的风雅有趣的段子颇多,对这本书的气氛并没有起到多大的烘托作用,说句不客气的话,那些段子早已经被读者们在网上消费过了。
“拥挤的城市!充满梦幻的城市,大白天里幽灵就拉扯着行人!”如同波德莱尔具有的经验就是把缺乏诗意的东西变成诗,女导游是旅游题材作品的一个细微的切口,赵瑜以这个明显带着无比诚意的题材预设了《女导游》的受众,他提供了旅游这个行当的丰富细节,告诉了我们每天在路上充满的有趣纷争;但在另一条情感的路上,很多人和女导游黎静、洋葱、淘气三个一样,都在诗意的寻找远方而非此处的面孔。
2014-10-28 呼和浩特
赵卡,原名赵先峰,1971年生于内蒙古包头市土默特右旗,从事诗歌、小说、随笔和理论批评写作。
男作家,女导游。他们性别不同,职业不同,生活情趣不同,却都具有细腻且充满激情的内心世界。他们会在美丽的海南岛上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男作家赵瑜的新作,一部蕴含丰富的海南元素的长篇小说《女导游》甫一面世,便以强大的气场对读者产生了难以抵御的吸引力。
这篇小说的封面上,以淡淡的粉色为背景,码有以下字眼:中国第一部全景式描述女导游的职业生涯及情感生活的长篇小说,很多的爱与故事,都发生在路上。
南国都市报记者许欣/文
1
动笔念头
看女导游工作日记受启发
为什么会选择女导游这一群体作为小说的写作对象?
“一开始想写一本关于海南元素的长篇小说时,我曾想过很多个领域。女导游进入我的写作范围也很巧合,就是当年我在天涯社区写博客的时候,曾经认识一个女导游。她呢,正好有大量的工作日记,我看了以后,觉得真是出人意料,这是一个有孤独感的职业。所以,我想写出来这种感觉。”赵瑜回答,女导游只是一个职业的界定。这其实是一部披着导游外衣的爱情小说,他选择了三代人:60后、70后、80后,倾心描述了其职业生涯及情感生活。这三代人几乎便是中国当下的爱情的当事人。
导游并不是作家所熟悉的行业,把这一领域的从业者作为自己小说的主人公,需克服哪些困难?赵瑜介绍,写女导游的体验,相对特殊一些。除了要对女性导游的年龄、心理和性格进行设计之外,还要有故事设计、有路线设计以及旅途中琐碎的日常生活设计。而这些内容对他来说全都是陌生的。他不可能凭着一个女导游片断式的日记,就能还原出来这样庞大的群体的所有生活场景。所以,在写作过程中,需要大量的虚构。这种虚构更多是以普通的女性为蓝本,导游只是她们的职业,而感情生活中,她们有大量的共性的东西。“我不仅要写出职业的特殊性,更要写出来这一群体女性中的感情的普遍问题。所以,和以前写的长篇小说相比,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体验的话,那就是,我用这样一部长篇小说,写尽了三代女性的感情生活。这三代女性其实也就是我身边的人。”
本着对海南的热爱,作家在这部小说中传递了很多正能量。“导游对我们大多数人并不陌生,其实,如果参加旅行团,导游几乎是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她左右了我们所看到的内容。所以说,导游对于一个地方文化的传播非常重要。”赵瑜风趣地说,他笔下的三个女导游热爱自己的工作,甚至热爱着文学艺术。“从传播学的角度讲,导游在旅游产业中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一个导游很差的话,旅客所感受到的,不是导游的差,而是整个地域文化的差。导游非常重要,在这里,我甚至想要郑重地呼吁一句,让导游有文化,比让导游漂亮,还要重要。”
2
创作过程
地图册和地方志成为创作养分
从产生创作念头到完成这部长篇小说,赵瑜花了两年时间。其中,为准备资料用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在准备资料的时候,他还写了一两篇中短篇小说,但将这两个中短篇小说纳入到长篇《女导游》的时候,又重新设计了故事情节。
谈及所做的功课,赵瑜答,买过很多海南地图册、介绍海南少数民族的图书,以及地方志之类的书。“那些书枯燥,却对我的小说创作极有营养。比如《女导游》有一节写到结婚的风俗,直接就用了一些地方志上有关婚俗的记录,写出来以后,便有了不一样的生动和现场感。”
地域文化在《女导游》中也有呈现,其中有黎族山寨的描述,还有少量黎族语言的对话。
谈及处理诸如此类陌生的地域文化的技巧,赵瑜答,技巧只是两个字:逃避。尽量逃避那些自己感觉陌生的东西,以免给读者以误导。但在自己熟悉的,大家又都能接受的地域描述里,他会做得细腻、别致,既让这些地域文化有特点,易于被别人记忆,又让他的写作与众不同。大家一看就知道,噢,这一段背景的介绍不是作者从地方志上搬过来的,而是他去了那个地方,感受到了,记下来的。这样的写作,其实是非常有难度的,却也是美好的、给力的。
《女导游》的每一个章节均是独立的故事和情境设计,而各个章节之间又有整体故事的推进与勾连,有着极好的形式感。比如,有一章的标题是“淘气的时间切片”,展示的就是淘气生活中的14个事件。有两章的标题叫“咖啡馆长谈”,几乎全是由两个女导游的对话组成。她们所说的话,呈现着她们自身也呈现着被她们叙述的另外的人。有一章叫“海口七页”,完全是由时小渔写给陶气的七封内容悠长的情书组成。书信既热烈直接,又形成了大量的留白。
结构与形式感,是赵瑜很用心也很讲究的地方。他说过,一个好的结构,让一篇小说的写作变得舒适、深情,甚至完美。在这部长篇小说里,作者试验以日记、书信、对话,甚至电话记录等多种布局方式写作。“这样的结构虽然琐碎,却让阅读者觉得新鲜,这是我努力的结果。”赵瑜说,这部小说通过60后、70后、80后三个女导游的个体故事,用细小的切口展示了三代人在同一个物质时代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生存体悟。
小说的主要内容是:三个女导游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聚会,开“辣椒派对”,她们分享彼此的心事与隐秘。书中展示了她们特有的职业生活:怎样带团,怎么向旅客介绍景点,怎么应对不同收费标准、不同风格的团客,怎么解决一干人等的矛盾与摩擦,怎么发现和开发新的旅游资源,还有遭遇险境,被劫匪控制时处乱不惊安抚队伍最后化险为夷的心机……与我们所看到和想象的女导游每天身处热闹不同,赵瑜恰恰认为,“这是一个有孤独感的职业。所以,我想写出来这种感觉。”
3
后续作品
打算书写海南奇妙的木头
长篇小说《女导游》中的一些章节在期刊发表后,被一些选刊转载,引起关注。比如《海口七页》是一个非常单纯的爱情故事,是以海口和琼海乡村为小说背景,以七封信的方式为结构形式的一篇小说。这篇小说发表以后,被《中篇小说选刊》和《小说月报》转载,并被不少人评论。上海的一家影视公司随后来谈过《海口七页》的影视改编问题,但并未成功。
很多读者关注赵瑜的下一部作品,据其本人介绍,最近迷上了一种木头,叫降真香。由降真香入手,他又熟悉了海南黄花梨,甚至海南的花梨公、*,还有海南沉香等等。这些木头有香味、有好看的纹理,甚至能打开一个人的想象力。他的下一部长篇小说,就想写一写这些海南的木头。他现在收藏了不少的降真香和海南黄花梨。“我需要再准备一些资料,多闻闻它们的气味,多看看它们的样子,和它们交交朋友,这样,就可以下笔写了。”
一
吃鱼的时候,有一根刺卡在了黎静的喉咙里。白昌鱼的刺很细,是那种容易忽视又或者漫不经心的细。黎静的脸色不好看,师傅提醒她,说,你喝一口醋吧,喝醋可以把刺消化掉。
黎静摆摆手,痛苦着。她不想叫服务生,她觉得自己的嗓子被那根刺给缝上了,一吞咽便疼痛。
师傅姓汤,搭档的时间久了,成了朋友。他知道黎静的个性,自己跑过去给黎静倒了一点醋,笑着说:这下你终于为我吃醋了。
黎静微微笑,接过来,一口喝下了。汤师傅在旁边补充说,是山西的香醋。黎静便轻咳嗽一声,觉得有一股隐约的紧张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突然,那股紧张松弛下来,停下了。味觉跑动的速度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快,只是从舌尖到喉咙,短途。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口醋喝下来,竟然有些小快感。在醋沿着喉咙进入胃的那一刻,她能联想到的是自己的睡衣,丝质的睡衣。这是她对醋的味道的全部感觉,光滑,像丝绸一样。她甚至想,以后自己是不是在心情抑郁的时候,也喝一口醋。
海鲜排档正对着三亚湾,天蓝得很,一头栽进大海里不出来,便也将大海染得蓝了。
黎静的手机又响了,是老板陆小丰,黎静咳嗽了一声,接通。那边是汽车的喇叭声,一个女声说拨错了吗?男声说拨错了,是李静不是黎静。电话嘟一声挂断了。
是一个老年纯玩团,有一个老人大约是旅行社老板的亲戚,所以,老板不停地打电话给黎静,问老人的情况,玩得高兴吗?去大小洞天了吗?黎静知道,这是提醒。
下午四点的飞机,午饭后便要散团的,所以团餐改到了海鲜排档,老人们要吃油炸的鱿鱼,黎静交待了合作的饭店,应下了。老人们像是孩子,将想要吃的菜名写在一张纸条上给黎静,说,闺女,我们就想吃这个,钱不够我们可以加,但就要吃这些个菜。那菜单上的字工整得很,解释了这个团的学历,这是一群大学的老师。
带别的团,黎静要唱歌,要不停地承受男人们的说笑,为了能让他们购物,还要说一些轻松的生活段子。可这一个团不大融化,从接到他们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沉默着,问题少,像凝固了很久的冰块,虽然曝晒在阳光下,却仍然有漫长的过程。
黎静简单介绍完自己和行程后,便安静地坐在旅行车的前面,有提问的时候,才仔细地讲上一阵子。黎静恰好不是那种活泼的人,在这样一群安静的人里,像是找到了磁场一般,一路上都出乎意料地舒适。
只是,这些老人习惯捂住自己的钱包,每到一个景点,都反复地求证,是不是不需要另外缴纳费用。仿佛他们是一群专门研究旅游协议的人,只要与协议里内容有一丁点儿区别,他们就会敏感地提出意见。就是景区里的观光车也不坐,水也自己备着,看到景区里出售的水果呢,只是问价格,问完以后便开始摇头。他们是喜欢比较的人,看到海水的蓝,也赞美,但同时也会对比之前自己去国外看到的大海。这些人在经济上都是前半生拮据惯了的人,所以,即使是有了钱,也都是测量着花销,虽然在黎静的眼里显得窄狭,却也有趣。
车上恰好有一碟古典音乐,大抵是客人留下了的。司机不喜欢,连封套也没有,裸露在杂物箱里。吃了饭,客人们陆续上了车。黎静突然想起某份旅游杂志上的话:古典音乐的节奏舒缓,适合饭后的时候听听,有助于消食。黎静便让汤师傅放了,音乐在车厢里盘旋,像一个小孩子拿着一个铃铛来回跑。
果然有懂得听的教授,眼睛笑着,投入的表情,那种对声音的痴迷表露了他的修养。这常常让黎静感到迷惑。
黎静带过的客人中,权要者不少,明星也有过几回,从国外归来的洋派人物也有过几枚。然而,越是这些闪光的人物,人性的瑕疵越是明显。然而这些人一旦进入一段音乐里,又或者某个他们自己熟悉的领域里,便立即显示出了与众不同的气质来,甚至人也变得精神了。
现在,车上的这些沉浸在音乐里的教授们正被一段音乐沐浴,仿佛刚才在景区里斤斤计较的人不是他们。
不仅仅如此,被音乐浇醒的这些人,仿佛失业之后突然找到了一份新职业一样,兴奋地要求去购物。
黎静自然知道,吃过饭后,这些老人一定会购物的。所以她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为了表示她是替老板照顾这一车客人,她还特地讲了海南旅游购物的一些地方多是假的。她想带领这些花钱节制的大学教授到三亚市区的一个大型超市购物,因这那个超市是三亚市民消费的场所。
自然是有回扣的,只是隐蔽了一些。那些个连续几天一分钱也不舍得花的教授像是疯了一样,在超市里大包小包地买,简直吓着了黎静。
送到机场,临上飞机的时候,黎静才知道,教授们是满意的,只是他们怕一开始便表示满意,会得到怠慢,所以,一直到最后才表达。
黎静看了一下他们留下的东西,满满四箱的糖果和海南特产,带头的白发教授说得诚恳,为了表示感谢和歉意,他们给黎静和汤师傅打了很高的分,给旅行社老板打了电话,说是黎静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安静,汤师傅呢,也像他的名字一样,汤师傅的名字叫汤快。
黎静听了,乐了,她都快忘记汤师傅的名字,这一下,却是要记得牢牢的了。
二
海口下了小雨。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手机短信息里有两条相同的内容:辣椒派对。入行十年了,就这么两个闺中私密的姐妹。辣椒派对,是她们聚会的简称,她们喜欢去明珠广场后面的湖南人餐馆吃饭,三个女人,吃完了辣椒,仿佛说出来的话也尖锐了许多。坐在靠窗的位置,把茶话闺事,倒也热烈。
然而,最近的聚餐却总是沉默。
黎静要离婚。
不吃鱼,黎静将菜单上的酸菜鱼划掉了,加了豆腐。
红烧的吗?服务员嘴巴小,好像正由于此,她的吐字显得不那么清楚。
黎静想了一下,说,红烧吧。
刀子嘴豆腐心,红烧也行。淘气嘴快,说完一句,不等黎静和洋葱说话,又说,将你的豆腐心烧得红了,才好下狠心。
菜上得很快,洋葱说,吃完饭去洗头吧,正好顺路,我的卡上还有七次呢,愁用不完。
三人便有了默契。
农家小炒肉特价,量少了一些,黎静最喜欢吃,洋葱和淘气便小心翼翼地将菜放到黎静前面,汤也是。
吃完后坐在窗子边上听雨声,淅淅沥沥的,说不出的慢,总是让人觉得这雨下得太慢性子了。
黎静说:“要不,真的去南大桥那里看一下?”
淘气和洋葱相互看了一下,吃惊地看着黎静。南大桥旁边有一栋高层的写字楼,21楼有一个周易大师,被报纸批评过,仿佛是个偏执狂,在电台做嘉宾时,喜欢拆散别人,被人称作“周中国”。
“周中国?”
黎静对网络语言很陌生,不知道这个称谓寓意着什么。洋葱也是听淘气说的,不解释,只是朝着淘气努努嘴。作为一个热爱网络生活的八零后,淘气常常给她们两个灌输一些新鲜的词语组和,比如前些日子的“给力”,又或者“浮云”。自然,“周中国”也是有渊薮的,中国的英文发音不就是“拆哪”,而这位周姓周易研究专家老爱拆散别人,所以就有了“周中国”。
去吗?黎静的语气有些犹疑,仿佛刚刚去掉重物的体重计上的指针,内心里左右摇摆的频率都影响到了她的表情。
去吧。洋葱招呼服务员买单,没有吃完的两块酱脊骨打包了,淘气提着。
洋葱去停车场开车。黎静便和淘气坐在一楼的长椅上叹气。
淘气说,你晚上临睡前吃两瓣香蕉吧,是韩剧里一位漂亮女人说的,说是,香蕉有助于睡眠,想不起是什么物质了,反正是吃香蕉有助于睡眠。
淘气从不关心这些的,也就是和黎静、洋葱在一起时间久了,见她们两个天天说这些让她觉得有代沟的话,也慢慢早熟起来。
黎静掏出镜子照了一下,抿了一下嘴巴,看到淡淡的黑眼圈,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吃香蕉,不脆。
淘气便笑,说,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学我说话。
车堵在南宝路与大英路的十字路口,两个骑摩托车的人撞了,相互骂对方最亲近的人。
车兜了一个大圈子,到了南大桥,周中国竟然关门大吉了。有一个留言板,大体说明了这个骗子是如何骗了财和色的。
黎静蹲在那门口,一缕昏黄的灯照下来,又伴随着那淅淅沥沥的雨声。洋葱和淘气都显得很无助。
淘气是一个只会逗人开心的小朋友,三姐妹中,她永远是开心豆,即使是被男人欺负了,她也会用一句“那小子太自大了”来自我调节。洋葱是个可心的人,基本上是黎静加淘气除以二,年纪也是,七六年出生的她正好是六六年出生的黎静加八六年出生的淘气的平均数。
所以,这个时间,洋葱的话基本上是主语,那两个人会毫不犹豫地跟随。
还是去洗头。洗头的地方很奇怪,是做足疗的地方,叫作新天地足浴。二楼是娱乐场所,装饰得豪华,让路过的人莫名地会生出些仇恨。这自然是淘气的评价,因为那二楼的装修,一看便是高档的消费场所。这种用价格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做法,自然是不被淘气接受的。淘气喜欢这个世界都像洋葱一样,有钱,却又喜欢和她一起分享。
洗头的小妹都年纪小,洋葱最喜欢和她们说话,说海南话,多数内容黎静和淘气都听不懂,黎静是移民来的,淘气虽然生在岛上,却一直没有学会说海南话。
洋葱给每一个人都要一份生姜水,说是可以祛风。洗头小妹的手劲很大,轻易地将黎静的头发分开,将生姜汁抹到了头皮上。那是一种特殊的体验,一开始是热,像温水的水,并不灼人,又或者让黎静想起母亲的哪句话,暖暖的。只一会儿这热乎劲儿便转成辣,竟然像一种很热闹的音乐。
淘气一个劲儿地说,妈呀,怎么花钱来买罪受。洋葱最喜欢,说真舒服。又问黎静说:姐姐觉得如何?
黎静说,觉得像在听一个很乱的音乐一样,有些吵。
门是掩着的,倒也并不吵。黎静说的吵是内心里生出来的,最近这些天,不论是发烫的食物还是流水的声音,包括现在头皮上热乎乎的感觉,她都会联想到争吵。
离婚吧。这是她甩给自己男人林非凡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扛了拉杆箱离开了家。
那个女人的模样呢,像生姜水一样地刺激了她的头脑的女人长什么模样。这些天,她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受了潮,有一块类似于镜面似的脑细胞模糊了,无论如何也不显示那个女人的模样。
那天黎静有些泄气,汤师傅的母亲突然病了,急诊,重症监护。接了电话,汤便停车,话也说不大清楚了,一味地着急,只说了一句,我要马上回海口,便站在路边截出租车。一车的客人呢,又是最后一天的行程了。好在黎静活泛,马上想到三亚的朋友蔡小松。
客人们倒也不苛刻,听说司机的母亲病危,马上安静了下来。接下来,蔡小松像是个疯子,本来是一天的行程,他半天就跑完了。客人们买了东西,还在车上唱了歌,还是比往常早了半天。正是阳光毒辣的七月,淘气跟了团去北方,洋葱的手机一直通着,却没有接听。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回过来一条短信,在旅游局的短训班当老师呢,涉外导游的口语老师。
收到短信的时候,黎静已经躺在了旅馆的床上,她的手腕受了伤,血流了不少,隐约地疼痛。住在家门口附近的旅馆里,于她,有生还是头一遭。隔壁的房间里先是电视机的声音,接下来是女人的哭泣声,再然后便是一场热烈的床事。
黎静将窗子打开了一半,隔着纱窗看自己住的小区,看到了六楼的自己家的阳台,她的粉色的胸罩被风吹起来,又吹起来。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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