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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8693089
《人间词话全集鉴赏》是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所著的一部文学批评著作,作于1908~1909年,是王国维接受西洋美学思想的洗礼后,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的评论。*初发表于《国粹学报》,是中国近代*负盛名的一部词话著作。《人间词话全集鉴赏》是中国古典文学批评里程碑式的作品。作为中国发展史上堪称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全书观点新颖、立论精辟、自成体系,集中体现了著名学者王国维的文学、美学思想。每篇文字都妙语连珠,见解独到,不仅有对诗词作品的点评,而且对历代词人的人生境遇和得失都有所评价,可谓难得的国学经典、美学巨著。作者王国维更是被誉为“中国近三百年来学术的结束人,*近八十年来学术的开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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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 《观堂词论》 276
附录二 《人间词》序 291
《人间词话》是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所著的一部文学批评著作,作于1908—1909年,最初发表于《国粹学报》,是中国近代最负盛名的一部词话著作。《人间词话》用传统的词话形式及传统的概念、术语和思维逻辑,较为自然地融进了一些新的观念和方法,其总结的理论问题又具有相当普遍的意义,这就使它在当时新旧两代的读者中产生了重大反响,在中国近代文学批评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
《人间词话》不同于当时有影响的词话,它提出了“境界”说。“境界”说是《人间词话》的核心,统领其他论点,又是全书的脉络,沟通全部主张。王国维不仅把它视为创作原则,也把它当作批评标准,论断诗词的演变,评价词人的得失,作品的优劣,词品的高低,均从“境界”出发。因此,“境界”说既是王国维文艺批评的出发点,又是其文艺思想的总归宿。
本书将对《人间词话》手稿本一百二十七条逐一赏析,主要评说王国维对历代词人的看法和他的其他词论。为方便读者理解,本书对于其中的每一条目都作了适当的注解和文白对译。另外,亦将王国维的《观堂词论》和两篇《〈人间词〉序》作为附录置于书末,并加以注解,以便读者参考。
所谓“言为心声”、“文如其人”,在品读这本《人间词话》之前,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写下这本词话的王老先生究竟何许人也。
王国维生于1877年,字伯隅、静安,号观堂、永观,汉族,浙江海宁盐官镇人,世代清寒,幼年为中秀才苦读。早年屡应乡试不中,遂于戊戌风气变化之际弃绝科举。1898年,二十二岁的他进上海《时务报》馆充书记校对。利用公余,他到罗振玉办的“东文学社”研习外交与西方近代科学,结识主持人罗振玉,并在罗振玉资助下于1901年赴日本留学。
1902年王国维因病从日本归国。后又在罗振玉推荐下执教于南通、江苏师范学校,讲授哲学、心理学、伦理学等,复埋头文学研究,开始其“独学”阶段。1906年随罗振玉入京,任清政府学部总务司行走、图书馆编译、名词馆协韵等。我们即将品读的这本《人间词话》就作于这一时期。
1911年辛亥革命后,王国维携62种(收入其《遗书》的有42种)生平著述,眷随儿女亲家罗振玉逃居日本京都,从此以前清遗民的身份处世。其时,在学术上穷究于甲骨文、金文、汉简等方面。1916年,应上海著名犹太富商哈同之聘,返沪任仓圣明智大学教授,并继续从事甲骨文、考古学研究。1922年受聘北京大学国学门通讯导师。翌年,由蒙古贵族、大学士升允举荐,与罗振玉、杨宗羲、袁励准等应召任清逊帝溥仪“南书房行走”,食五品禄,赏“著在紫禁城骑马”。这要是在康乾时期,那可不得了,策马上朝,何等的威风。清代才子仿佛只有清初朱彝尊才享有此殊荣。
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驱逐溥仪出宫。王国维引为奇耻大辱,愤而与罗振玉等前清遗老相约投金水河殉情,因阻于家人而未果。1927年,国民革命军北伐逼近北京,6月2日上午,王国维在颐和园内的鱼藻轩前,自沉于昆明湖,时年五十一岁。从他身上,翻出一纸遗书,上书“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等字样。有人说,他这个“辱”,为死殉清廷,效忠逊帝;也有人说,他这个“辱”,与他亲家罗振玉有些什么纠葛。但不管什么缘由,当时及后来,人们都认为不值得。
王国维是中国近代最后一位重要的美学和文学思想家。他第一个试图把西方美学、文学理论融于中国传统美学和文学理论中,构成新的美学和文学理论体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既集中国古典美学和文学理论之大成,又开中国现代美学和文学理论之先河。在中国美学和文学思想史上,他是从古代向现代过渡的桥梁,起到了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作用。但由于时代和阶层的局限,他的一些观点还是不免失之偏颇,这在他的《人间词话》中也有所体现。对于其不当之处,我们也将在对其中各条目的赏析中进行评析。
本书精心汇集了王国维《人间词话》现存于世的珍稀手稿,将王国维本人亲手删改后的64则《人间词话》原本及剔除掉的49则删稿完整呈现。是一本全面、经典的《人间词话》版本,集编、校、释、评于一体,赏读、收藏于一书。
《诗·蒹葭》①一篇,最得风人深致②。晏同叔③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④,意颇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壮耳。
①《诗·蒹葭》:指《诗经·秦风·蒹葭》,全诗如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②风人深致:风人,即诗人。《诗经》中有十五国风,其作者被称为风人,后成为诗人的代称。深致,达到高深精致的境界。
③晏同叔:晏殊(991—1055),字同叔,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少年时即以神童召试,赐同进士出身。宋仁宗的时候,官至宰相。死后谥号元献,因又被称为晏元献。他是北宋初期的重要词人,欧阳修、范仲淹等著名词人或出其门下,或为其幕僚,因此晏殊又被后人推为“北宋倚声家初祖”。晏殊工于造语,其一生安逸富贵,故而他的词作雍容和缓,温润秀洁。虽然内容多是抒写相思离别之苦,含情凄婉,但是忧愁之中往往透露出对人生的反思和感悟,深为后人称许。
④出自晏殊的《鹊踏枝》(一作《蝶恋花》),全词如下: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词牌解:《鹊踏枝》本唐教坊曲,玄宗开元、天宝间人作。唐人以鹊声报喜,乃命为曲名。又作“雀踏枝”。在敦煌曲子词中还保留有《鹊踏枝》的原貌:“叵耐灵鹊多满(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此词七言八句,多加衬字,自五代起则完全演为杂言(如晏殊词)。入宋以后,则易名为《凤栖梧》、《卷珠帘》、《蝶恋花》、《黄金缕》等十余种。其中以《蝶恋花》之名最为通行。晏殊所作此词,实际上即宋人所谓《蝶恋花》。
《诗经》中的《蒹葭》一篇,最能体现诗人深婉真挚的情感境界。晏同叔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几句,在情感上和《蒹葭》有很相近的地方,只是《蒹葭》诗体现了洒脱自然之美,晏殊词体现了悲壮之美。
“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之《蒹葭》者。”相思之所谓者,望之而不可即,见之而不可求;虽辛劳而求之,终不可得也。于是幽幽情思,荡漾于文字之间。在诗人的现实中,道阻且长,伊人难寻;他不得不溯游从之,却发现恍然间她在水中央悄然而立,似幻还真。朝思暮想的她仿若触手可及,但却永远不能拥她入怀。
同《蒹葭》相比,虽同属怀人之作,晏殊的《鹊踏枝》多了几许悲壮。“昨夜西风凋碧树”,不仅是登楼极目所见,而且包含有昨夜通宵不寐,卧听西风落叶的回忆。碧树因一夜西风而尽凋,足见西风之劲厉肃杀,“凋”字正传出这一自然界的显著变化给予主人公的强烈感受。“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里固然有凭高望远的苍茫之感,也有不见所思的空虚怅惘,但这所向空阔、毫无窒碍的境界却又给主人公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使其从狭小的帘幕庭院的忧伤愁闷转向对广远境界的骋望,这是从“望尽”一词中可以体味出来的。这三句尽管包含望而不见的伤离意绪,但感情是悲壮的,没有纤柔颓靡的气息;语言也洗净铅华,纯用白描。故这三句才能成为词中流传千古的佳句。
在晏殊的词里,这首词算得上他的得意之作。“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一句堪称绝唱。“一切景语皆情语”。一个“凋”字写尽心中那种无人可以倾诉的苦楚。天涯漫漫,伊人何处?“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一个“尽”字,意境全出。西风遽起,独上高楼,抬眼望去,仿佛苍茫壮阔的天地之间只剩下这无法言说的悲伤,绵亘千年不绝。
用诗、词对勘的方式来说明诗、词之间的体性异同。这一则在王国维的手稿中列于第一,可见王国维撰述词话的最初用心。王国维提出的“风人深致”属于传统诗学话语,“风人”也就是“诗人”之意。因为《诗经》的“风”不仅居前,而且数量最多。“深致”则是在诗歌语言之外所表达的深刻、深远的情致。“风人深致”一词,刘熙载《艺概·诗概》已屡有使用,王国维这里可能是承此而来。《蒹葭》中的主人公在深秋季节“溯洄”、“溯游”,不懈地追寻着在水一方的伊人,此在情人是如此,但也可完全理解为一种对理想、抱负等的执着追求,阐发的空间可以向深远推进;而晏殊的“昨夜”三句,也是写秋季景象,但“望尽天涯路”这一动作,也同样可以作为一种对理想的求索来引申。这就是《蒹葭》与晏殊《蝶恋花》两首作品的相似之“意”。
但这种诗、词之“同”并不是王国维关注的重点,所以王国维接下来分说《蒹葭》之“洒落”与“昨夜”三句之“悲壮”的不同。其实,这种不同也部分地包含着无我之境与有我之境的区分在内。因为王国维论述无我之境多取诗歌之例,而且诗风和意趣偏于洒落一路;而论述有我之境则多取填词之例,侧重择录悲凉、凄厉之作品。何以说《蒹葭》一篇洒落呢?因为主人公虽然反复追寻,但将这种追寻放在蒹葭苍苍、在水一方的迷离意境之中,可能是这种迷离使主人公着意的是追求的过程,而对追求的结果反倒显得在其次了。所以王士禛《古夫于亭杂录》也说自己从中读出了如《庄子·山木》中所透露出来的“令人萧寥有遗世意”。王国维的洒落之感,当意近于此。而晏殊“昨夜”三句则在“望尽”之中,带有极大的忧虑和劳顿之心,而“望尽”之艰难更为这种忧虑和劳顿渲染了一种悲壮的色调。王国维做此比较,宗旨在于将词的“悲壮”的体性揭示出来。这其实也同样是王国维的一种“风人深致”。
人间词话·手稿本·贰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①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②(欧阳永叔③)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④(辛幼安⑤)此第三境界也。此等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依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①罔不:无不,必须的意思。
②经多方勘实,此句应是王国维在这里犯了个小错误,弄错了作者。这句应出自柳永的《蝶恋花》,全词如下:
独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③欧阳永叔: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庐陵(今江西吉安)人。欧阳修四岁丧父,生活贫困,其母郑氏亲自教他读书,以芦秆代笔,在沙上写字。入仕后,欧阳修勇于言事,风节凛然,曾参加范仲淹所领导的庆历新政,晚年官至参知政事。欧阳修是“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古文、诗词兼擅。其词作一方面表现了文人士大夫的人生感受,另一方面又主动向民歌借鉴学习,不少作品具有清新的民歌风味。欧阳修是北宋初期承前启后的重要词人,也是北宋文坛上的一大宗师。
④出自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全词如下: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词牌解:《青玉案》,汉张衡《四愁诗》有“何以报之青玉案”句,因以为名。又名《横塘路》、《西湖路》等。
⑤辛幼安:辛弃疾,号稼轩,南宋著名词人,山东历城(今山东济南)人。与苏轼齐名,并称“苏辛”,历史上与李清照并称“济南二安”。有人这样赞美过他:“稼轩者,人中之杰,词中之龙。”辛弃疾词作热情洋溢,慷慨悲壮。笔力雄厚,艺术风格多样,而以豪放为主。有《稼轩长短句》传世。其人文武双全,二十二岁时,自率义军两千余人投入耿京的抗金队伍中,后耿京被叛徒张安国所杀,辛弃疾率领五十名骑兵,直入有五万之众的金军大营,将张安国生擒活捉,绑缚建康处死。入仕南宋朝廷以后,辛弃疾历经宦海沉浮,然而终于受人猜忌、不被重用,最后郁郁而终。辛弃疾一生以复国中兴为大业、以气节功业自许,为人慷慨磊落。
古今那些成就大事业、大学问的人,都必然经历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是第一层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第二层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这是第三种境界。像这样的语言,只有大词人才能讲得出来。但是,我竟然这样来解释上面的词,恐怕晏殊、欧阳修这些大词人是不会同意的吧。
《人间词话》赖以成名的数段话中,这一段毫无疑问要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这段话比喻贴切,佳句宛如浑然天成般镶嵌其中,让人称绝。王老先生正是“成大学问者”,说的这些话也正是他的切身感触。这是王国维对历史上无数大事业家、大学问家成功的深刻反思,做出了核心的概括,又巧妙而形象地结晶在文学意象中。他发现,伟人的成功有共同的内在逻辑,而这种逻辑正分别在晏殊、欧阳修、辛弃疾的三首词的三句话中。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一境界即入门前茫无头绪、求索无门的疑惑与痛苦。王国维最得意的学问在于史学、古文字学和美学。这几门学问,千头万绪,典籍浩瀚如海,那种想要入门之前的彷徨、痛苦与渴求,用“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来比喻,实在是再贴切不过。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二境界是叩门时以苦作舟、以勤为径、上下求索的执着与忍耐。古往今来的大师无不经历过此阶段。不执着,无以成。既已入门,注定将为心中的“伊人”把此生消磨。王老先生在乱世之中,一心治学,那种执着、悲愤、孤苦的心境,恐怕不是现代人所能理解的。唯有这种执着与隐忍,才成就了他在近代史上独一无二的大师地位。
“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第三境界则是功夫到处,灵犀一点、参透真谛、已入门中的喜悦与释然。以勤为径,很多人都如此,但是要攀上顶峰,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了。那种灵犀一点参透真谛的大智慧、大喜悦,也只有古今中外各个领域中的天才们能感悟得到。这种顿悟就好比是掉在牛顿头上的那个苹果,释迦牟尼眼前的那棵菩提,一切的一切忽然间都豁然开朗,往昔追寻之中的种种艰辛苦楚,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完美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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