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7122388
编辑推荐

内容简介
天波湖岸的马鞍村,马大炮与马兰于贫困年代生马丽(后取英文名玛丽娅)。?眼慕马兰,借机陷害马大炮至其绝路。马兰为复仇为生存屈就?眼。?眼因贪色贪财而犯法自尽。
玛丽娅帮妈种田见无前途,与同学牧歌南方打工。二人互保,辛苦努力,却屡被私厂所骗。幸遇小店梁夫妇收留,二人忠诚勤肯,帮其做大。淡季,玛丽娅外面求聘,*公家单位,刻苦职守,终不适,辞工另找。玛丽娅误入歧途,但守身如玉。在歌厅得甄幻想暗中保护,甄教导许多人生道理。甄因母病回乡,玛被醉奸。玛再另择,别前与牧歌共欢燕尔并婚约未来。而牧歌不知她内心之隐。玛扬其所长以歌舞轻取劳酬,洁身慎行。恐牧歌多疑,又觉对不起甄的教导,远离旧地。在海南,厅长之子房产公司老总小黄挚爱玛丽娅,待不久业成可将玛全家安置幸享天年。玛见业大山稳,接受了这个现实。不料,世界经济危机断送了他们的一切:公司倒闭,黄父跳海,玛独自人流。玛丽娅守望小黄,打苦杂工。小黄身贫如洗,被社会哥们利用,冤案被判无期。玛绝望了。玛回家,见故乡多年未大变,农民犹穷。玛欲搏大款兴家造福,助故乡发展,重返南方。从此价值观裂变,只为钱,涉黄业。麦副市长利用玛丽娅及弟马晋进行暗箱贪腐,酿工程大祸,全部犯科,悔恨无穷,以警他人。玛落到原点以下的负数。十年后,小黄冤案穿,与甄幻想创建“孙悟空”网络,关注民生、社会,扬善打假,弘扬民族精神,设想国家美好未来。牧歌回乡打造了湖岛旅游区。为着那个相约,和小黄、甄幻想等人利用网络到处寻找玛丽娅。全社会都在呼唤她“回家”—— 回归家庭、 回归人性的真善美、回归博爱和光明的社会……
玛丽娅帮妈种田见无前途,与同学牧歌南方打工。二人互保,辛苦努力,却屡被私厂所骗。幸遇小店梁夫妇收留,二人忠诚勤肯,帮其做大。淡季,玛丽娅外面求聘,*公家单位,刻苦职守,终不适,辞工另找。玛丽娅误入歧途,但守身如玉。在歌厅得甄幻想暗中保护,甄教导许多人生道理。甄因母病回乡,玛被醉奸。玛再另择,别前与牧歌共欢燕尔并婚约未来。而牧歌不知她内心之隐。玛扬其所长以歌舞轻取劳酬,洁身慎行。恐牧歌多疑,又觉对不起甄的教导,远离旧地。在海南,厅长之子房产公司老总小黄挚爱玛丽娅,待不久业成可将玛全家安置幸享天年。玛见业大山稳,接受了这个现实。不料,世界经济危机断送了他们的一切:公司倒闭,黄父跳海,玛独自人流。玛丽娅守望小黄,打苦杂工。小黄身贫如洗,被社会哥们利用,冤案被判无期。玛绝望了。玛回家,见故乡多年未大变,农民犹穷。玛欲搏大款兴家造福,助故乡发展,重返南方。从此价值观裂变,只为钱,涉黄业。麦副市长利用玛丽娅及弟马晋进行暗箱贪腐,酿工程大祸,全部犯科,悔恨无穷,以警他人。玛落到原点以下的负数。十年后,小黄冤案穿,与甄幻想创建“孙悟空”网络,关注民生、社会,扬善打假,弘扬民族精神,设想国家美好未来。牧歌回乡打造了湖岛旅游区。为着那个相约,和小黄、甄幻想等人利用网络到处寻找玛丽娅。全社会都在呼唤她“回家”—— 回归家庭、 回归人性的真善美、回归博爱和光明的社会……
媒体评论
直透真实的力量—— 评刘章高小说《玛丽娅》
詹冬华
刘章高先生的长篇小说《玛丽娅》已二印发行,我有幸一睹为快,读罢感慨系之。《玛丽娅》以鄱阳湖区的一岛一村为原型空间,以民国末期至改革开放为背景时间,以玛丽娅、牧歌等农村知识青年的奋斗历程为情节经纬,真实地呈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给农村及农民所带来的变化。小说寄寓了作者对于中国现代城市化进程中农民的未来命运的种种忧思,表达了对社会发展、国家富强的渴望,鲜明地以民族精神为规准,弘扬真善美批判假恶丑。地处鄱阳湖的中湖岛,与湖畔对望的马鞍村,世代以打渔种田为生,自给自闭。改革开放以后,这里的宁静与封闭被打破。农村中的青壮年纷纷出去远下南方打工。马丽娅与牧歌是这里较早出去寻求生计的打工族之一。在起初的一两年里,两人先后进入电子产品厂、服装加工厂,但不堪工厂老板的剥削压榨,愤然离开。在无望之际,一对老夫妇开的竹料杂货店收留了她俩。好景不长,马丽娅离开竹料店,寻求新的生机,曾在一家单位做过短期的卫生宣传员,后误入酒店做坐台小姐,被姓朱的老板醉夺贞操,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钱。玛丽娅从此观念渐变,决定要开发自己的资源以获取更多的财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先后遇到官二代黄总、华侨商人吴总、工程开发商沙总、国家干部麦副市长。在与各种男人的权财色交易中,她如鱼得水,追逐着自己的人生梦想:不仅自己锦衣玉食,藏身金屋,还利用情夫的关系将弟弟调到自己的身边,通过设立名不副实的信息公司,空手套白狼,谋求高利。*后,因沙总手下人承包的豆腐渣工程坑害了多条人命,相关部门一查到底,麦副市长被查处,树倒猢狲散,玛丽娅所依附的一切随之化为泡影。历经十多年的沉浮坎坷,玛丽娅的梦想彻底破灭,精神失常,迷失在漂泊无依的异乡。玛丽娅的忘年交甄幻想与败落后的黄总联合创办网络平台,传播社会正能量;牧歌通过几年的辛苦打拼,将赚得的资金带回岛上,带领村民搞旅游开发,获得大家的支持,并取得很大的成功。牧歌一直在等待玛丽娅回到家乡,重建他们的美好未来。小说给读者的是一个不够确定的结尾,玛丽娅迷失在人生的复杂旅途中,全社会都在寻找她的回归。这种“回归”寓意深广,已超越了形实的躯体,延伸为对精神灵魂的呼唤;玛丽娅是一个群体的幻影,反映的是一种不可忽视的社会现象。这种结尾,还让人感受到凄凉中的温暖,感到爱的力量和光芒,从而坚守人生对美好追求的信念。这种具有无限想象空间的结尾极富张力,文尽而意未尽,使人释卷而思无穷……《玛丽娅》*打动我的是“真实”。因为真实是文学的生命。这种真实,简单且富有力量,直透人的精神腹地。小说的情节并不复杂,人物也不是太多。故事主要发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的十余年时间里。这段时间正是农村青年大规模外出打工的关键时期,而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与农民工的默默奉献密不可分。毋庸置疑,中国的城市现代化也给农村与农民带来了一定的回报,农民收入明显增加,高楼洋房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与此同时,农村也因此蒙受巨大的损失和伤害:大量田地荒芜,生态遭到破坏;原本和谐、热闹的邻里关系不复存在。老弱病残留守家中,村民关系逐渐疏远,拜金意识、攀比思想弥漫在村头巷尾。特别是农村青年走出家门之后,远离了土地之根,突然置身于无限的物欲和财富面前,思想上既无准备也没有抵抗力,很容易陷入“赚钱是王道”、“有钱就有一切”的观念泥淖。在这样的情势下,老实、本分、诚信变成了愚蠢的代名词,投机、钻营、欺诈却成了通向成功的窍门。因此,道德、尊严的底线再也不为金钱而设,色相、肉身、品位可以打造为商品出售。腰缠万贯、香车华屋是成功的*标识,而且没有人追问你成功的真正原因。小说将这种现实情形具体的呈现出来,读来感觉非常真实。玛丽娅出自农村,能吃苦,讲诚信,美丽大胆,总想着要尽快改变自己与家人的命运。作者将主人公置于现实的情势之下,使堪比璞玉的玛丽娅从观念上发生颠覆性的变化。既然诚实勤劳不能带来相应的回报,为什么还要默默承受?玛丽娅发现,宝贵的贞操一旦被当作商品褫夺,它就只能再当作商品用了。但她比其他人要聪明,她懂得用文艺品位将自己的身体暂时置换和解放出来,并在肉身之上赋予了更大的附加值。色相加才艺,肉身就不仅仅是肉身了,而是一种符号和象征,它可以装点成功男人的奢靡生活。也因此,玛丽娅能在短短几年内实现从普通妓女到高官情妇的华丽转身。她用自己的身体完成原始积累,再用所获财富与经验提升自己的文化素养,这些素养与技能又被打造成更为高端精巧的设施,用于开采自己身体的无尽矿藏。从这个意义上说,玛丽娅成功了。她与其他所有外出打工的人一样,用自己的劳动和资源换取社会财富。而且,她已经将回报拓展到*。然而,玛丽娅*终还是失败了。她失败的原因在于,她的成功具有“寄生性”。她将自己当作商品开发出来,无论所打造的产品多么炫目,其代价必然是巨大的。她本以为灵和肉可以二分,至少在观念上是这样。但事实上,在她售卖肉体的同时,她的灵也一同被当作商品附带消费了。她的所谓成功,无一例外的建立在灵肉售卖的基础之上,实际上也就是寄生在肉身商品的消费者身上。这就使得她所追求的成功越是近在眼前,越是海市蜃楼。小说所揭示的真实性并不止于此。更让人深思的是,一个才貌出众的农村女性想要获得成功的*途径就是将自己变成商品吗?如果不是,还有没有第二条路?认真审视玛丽娅所追求的成功,其实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现实诉求。她无非是想让辛苦的母亲生活过好点,住上好房子;让弟弟考上大学,找个稳定的工作;再为自己找个好人家,过上踏实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实社会并没有多的路径供她选择。如果规规矩矩诚实地劳动,所得自养都有困难,遑论帮助家人。因此,玛丽娅的选择未必不是现实逼迫所致。正如作者所言:写完玛丽娅,竟不知她错在哪里?小说中还设置了“牧歌”这一角色,他原名叫“木杠”,寓意呆板、笃实,这是农民的本色。他刚出来时,还留有学生时代的浪漫气质,对未来充满理想。他更名为“牧歌”,意思就是要在心中怀有诗情画意的田园牧歌式人生图景。这个人物显然是为了映衬玛丽娅而塑造的。他忠厚老实,勤劳吃苦,又常思感恩报德,终于获得老板的特别信任,赚得人生的*桶金。他心中有理想,对玛丽娅痴情不改,*终回到家乡创办旅游事业,获得成功。这个情节的设置实际上是作者为上述问题所给出的答案,但这一回答又被“牧歌”这一形象所暗含的象征意义抵消了。“牧歌”与现实相对,美丽且虚幻。纵使牧歌一人在家乡创办旅游事业成功,但农村青壮劳动千千万,总不可能都回到家乡做旅游。家乡有很多可以开掘的旅游资源,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未得到很好的发展。小说表达了对家乡事业的一种现实关切。除了玛丽娅、牧歌之外,小说还塑造了马大炮、马兰、马晋、?眼、沙总、麦副市长、铁书记等人物。作者并未平均使用笔墨,有的只是略写。但无论是勾勒还是细描,作者笔下的人物都生动饱满,个性鲜明。掩卷而思,这些人的性情举止似乎都尽在目前,给人以回味无穷的审美延留效果。人物塑造的成功也在一定程度上助力于小说真实性的*终实现。譬如马大炮,他野性彪悍,村中无人敢惹。他强占马兰之后,佯装认罪伏法,获得马兰及家人的原谅,马兰也甘愿委身于他。婚后两人幸福甜蜜,为了生活不受外人干扰,两人巧设计谋,惩戒?眼。不料命运逆转,?眼得势,以一句玩笑话陷马大炮于囹圄。马大炮性如烈火,自觉申诉无门就投河自尽,死后甚为凄惨。小说对这些人物尽管着墨不多,但从中可见出那个时代的真实情形,人物形象也非常清晰,不会因篇幅短而导致形象漶漫不清。这种写法有点类似于绘画中的白描,寥寥几笔,风神尽显。此外,小说的人物语言部分采用了区域方言,这对于塑造人物形象、彰显环境的真实性也大有裨益。之所以部分采用方言,是因为纯粹的方言很难找到与之对等的文字,如果用读音相同的字代替,一定会大大减损小说的可读性。而作者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在词汇及句式方面采用该域方言的特点,而且多数字词均有文字学方面的依据。这样一来,不仅不会给普通读者造成阅读上的障碍,还会产生一种新奇的陌生化效应。《玛丽娅》是继《我必须活着》之后创作的“命运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同*部相比,这部小说在叙述方式上有所改变,将叙述重心放在玛丽娅身上,其父辈只是故事的铺垫。在*部小说中,聚光灯自始至终打在主人公雪梅的身上。小说的叙述采用了多幕剧的形式,场景不断变换,但故事的演绎者不变。《我必须活着》以二十世纪“大运动”至二十一世纪初为故事主体时间阈限,历述了下乡知青一代的困厄悲辛与自励自强的生命历程。这部小说的*特点也是真实。由于作者对知青时代非常了解,因此在写作的时候更显得游刃有余。作者对人物遭遇苦难之后的内心世界及精神轨迹有着细腻且精准的把握,对人物命运与时代大势之间的紧密关联也有清晰而准确的定位和判断。《我必须活着》呈现的是由苦到甜、从破到圆的悲喜剧人生模式,《玛丽娅》则在“苦-甜”、“破-圆”的叙述模式中添加了一个主人公精神“迷失”的结尾。这就使得两者的真实性产生细微但却是重要的差别:《我必须活着》是从苦难中萃取甜蜜,是一种理想的真实;《玛丽娅》是从甜蜜中反刍酸涩,是一种现实的真实。这两种真实的情形相交辉映,体现了作者对社会人生的深度思考与人文关怀。刘章高先生是散文作手,他的小说创作也深受散文文体的影响。甚至可以说,作者是以散文的方式来写小说的。刘先生情感热烈,思想丰沛,眼光独到,如要将这些才情卓识以一种显性的方式呈现于小说之中,散文性叙述无疑是*为便捷的方式。两部小说都有意识地淡化了自然环境、人物肖像等小说叙述要素,甚至在故事细节方面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省减。小说以情节铺展为主干,以议论性叙述为枝叶,两者密切配合,搭建起小说的主体架构。散文性叙述为小说提供了思想层面的真实感。作者的如椽大笔所到之处,历史的乖合、社会的正邪、生命的明晦、人性的善恶都一览无遗。也正是这种真实,铸就了文学的力量与美丽。
詹冬华
刘章高先生的长篇小说《玛丽娅》已二印发行,我有幸一睹为快,读罢感慨系之。《玛丽娅》以鄱阳湖区的一岛一村为原型空间,以民国末期至改革开放为背景时间,以玛丽娅、牧歌等农村知识青年的奋斗历程为情节经纬,真实地呈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给农村及农民所带来的变化。小说寄寓了作者对于中国现代城市化进程中农民的未来命运的种种忧思,表达了对社会发展、国家富强的渴望,鲜明地以民族精神为规准,弘扬真善美批判假恶丑。地处鄱阳湖的中湖岛,与湖畔对望的马鞍村,世代以打渔种田为生,自给自闭。改革开放以后,这里的宁静与封闭被打破。农村中的青壮年纷纷出去远下南方打工。马丽娅与牧歌是这里较早出去寻求生计的打工族之一。在起初的一两年里,两人先后进入电子产品厂、服装加工厂,但不堪工厂老板的剥削压榨,愤然离开。在无望之际,一对老夫妇开的竹料杂货店收留了她俩。好景不长,马丽娅离开竹料店,寻求新的生机,曾在一家单位做过短期的卫生宣传员,后误入酒店做坐台小姐,被姓朱的老板醉夺贞操,得到一笔不菲的赏钱。玛丽娅从此观念渐变,决定要开发自己的资源以获取更多的财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先后遇到官二代黄总、华侨商人吴总、工程开发商沙总、国家干部麦副市长。在与各种男人的权财色交易中,她如鱼得水,追逐着自己的人生梦想:不仅自己锦衣玉食,藏身金屋,还利用情夫的关系将弟弟调到自己的身边,通过设立名不副实的信息公司,空手套白狼,谋求高利。*后,因沙总手下人承包的豆腐渣工程坑害了多条人命,相关部门一查到底,麦副市长被查处,树倒猢狲散,玛丽娅所依附的一切随之化为泡影。历经十多年的沉浮坎坷,玛丽娅的梦想彻底破灭,精神失常,迷失在漂泊无依的异乡。玛丽娅的忘年交甄幻想与败落后的黄总联合创办网络平台,传播社会正能量;牧歌通过几年的辛苦打拼,将赚得的资金带回岛上,带领村民搞旅游开发,获得大家的支持,并取得很大的成功。牧歌一直在等待玛丽娅回到家乡,重建他们的美好未来。小说给读者的是一个不够确定的结尾,玛丽娅迷失在人生的复杂旅途中,全社会都在寻找她的回归。这种“回归”寓意深广,已超越了形实的躯体,延伸为对精神灵魂的呼唤;玛丽娅是一个群体的幻影,反映的是一种不可忽视的社会现象。这种结尾,还让人感受到凄凉中的温暖,感到爱的力量和光芒,从而坚守人生对美好追求的信念。这种具有无限想象空间的结尾极富张力,文尽而意未尽,使人释卷而思无穷……《玛丽娅》*打动我的是“真实”。因为真实是文学的生命。这种真实,简单且富有力量,直透人的精神腹地。小说的情节并不复杂,人物也不是太多。故事主要发生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的十余年时间里。这段时间正是农村青年大规模外出打工的关键时期,而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与农民工的默默奉献密不可分。毋庸置疑,中国的城市现代化也给农村与农民带来了一定的回报,农民收入明显增加,高楼洋房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与此同时,农村也因此蒙受巨大的损失和伤害:大量田地荒芜,生态遭到破坏;原本和谐、热闹的邻里关系不复存在。老弱病残留守家中,村民关系逐渐疏远,拜金意识、攀比思想弥漫在村头巷尾。特别是农村青年走出家门之后,远离了土地之根,突然置身于无限的物欲和财富面前,思想上既无准备也没有抵抗力,很容易陷入“赚钱是王道”、“有钱就有一切”的观念泥淖。在这样的情势下,老实、本分、诚信变成了愚蠢的代名词,投机、钻营、欺诈却成了通向成功的窍门。因此,道德、尊严的底线再也不为金钱而设,色相、肉身、品位可以打造为商品出售。腰缠万贯、香车华屋是成功的*标识,而且没有人追问你成功的真正原因。小说将这种现实情形具体的呈现出来,读来感觉非常真实。玛丽娅出自农村,能吃苦,讲诚信,美丽大胆,总想着要尽快改变自己与家人的命运。作者将主人公置于现实的情势之下,使堪比璞玉的玛丽娅从观念上发生颠覆性的变化。既然诚实勤劳不能带来相应的回报,为什么还要默默承受?玛丽娅发现,宝贵的贞操一旦被当作商品褫夺,它就只能再当作商品用了。但她比其他人要聪明,她懂得用文艺品位将自己的身体暂时置换和解放出来,并在肉身之上赋予了更大的附加值。色相加才艺,肉身就不仅仅是肉身了,而是一种符号和象征,它可以装点成功男人的奢靡生活。也因此,玛丽娅能在短短几年内实现从普通妓女到高官情妇的华丽转身。她用自己的身体完成原始积累,再用所获财富与经验提升自己的文化素养,这些素养与技能又被打造成更为高端精巧的设施,用于开采自己身体的无尽矿藏。从这个意义上说,玛丽娅成功了。她与其他所有外出打工的人一样,用自己的劳动和资源换取社会财富。而且,她已经将回报拓展到*。然而,玛丽娅*终还是失败了。她失败的原因在于,她的成功具有“寄生性”。她将自己当作商品开发出来,无论所打造的产品多么炫目,其代价必然是巨大的。她本以为灵和肉可以二分,至少在观念上是这样。但事实上,在她售卖肉体的同时,她的灵也一同被当作商品附带消费了。她的所谓成功,无一例外的建立在灵肉售卖的基础之上,实际上也就是寄生在肉身商品的消费者身上。这就使得她所追求的成功越是近在眼前,越是海市蜃楼。小说所揭示的真实性并不止于此。更让人深思的是,一个才貌出众的农村女性想要获得成功的*途径就是将自己变成商品吗?如果不是,还有没有第二条路?认真审视玛丽娅所追求的成功,其实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现实诉求。她无非是想让辛苦的母亲生活过好点,住上好房子;让弟弟考上大学,找个稳定的工作;再为自己找个好人家,过上踏实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实社会并没有多的路径供她选择。如果规规矩矩诚实地劳动,所得自养都有困难,遑论帮助家人。因此,玛丽娅的选择未必不是现实逼迫所致。正如作者所言:写完玛丽娅,竟不知她错在哪里?小说中还设置了“牧歌”这一角色,他原名叫“木杠”,寓意呆板、笃实,这是农民的本色。他刚出来时,还留有学生时代的浪漫气质,对未来充满理想。他更名为“牧歌”,意思就是要在心中怀有诗情画意的田园牧歌式人生图景。这个人物显然是为了映衬玛丽娅而塑造的。他忠厚老实,勤劳吃苦,又常思感恩报德,终于获得老板的特别信任,赚得人生的*桶金。他心中有理想,对玛丽娅痴情不改,*终回到家乡创办旅游事业,获得成功。这个情节的设置实际上是作者为上述问题所给出的答案,但这一回答又被“牧歌”这一形象所暗含的象征意义抵消了。“牧歌”与现实相对,美丽且虚幻。纵使牧歌一人在家乡创办旅游事业成功,但农村青壮劳动千千万,总不可能都回到家乡做旅游。家乡有很多可以开掘的旅游资源,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未得到很好的发展。小说表达了对家乡事业的一种现实关切。除了玛丽娅、牧歌之外,小说还塑造了马大炮、马兰、马晋、?眼、沙总、麦副市长、铁书记等人物。作者并未平均使用笔墨,有的只是略写。但无论是勾勒还是细描,作者笔下的人物都生动饱满,个性鲜明。掩卷而思,这些人的性情举止似乎都尽在目前,给人以回味无穷的审美延留效果。人物塑造的成功也在一定程度上助力于小说真实性的*终实现。譬如马大炮,他野性彪悍,村中无人敢惹。他强占马兰之后,佯装认罪伏法,获得马兰及家人的原谅,马兰也甘愿委身于他。婚后两人幸福甜蜜,为了生活不受外人干扰,两人巧设计谋,惩戒?眼。不料命运逆转,?眼得势,以一句玩笑话陷马大炮于囹圄。马大炮性如烈火,自觉申诉无门就投河自尽,死后甚为凄惨。小说对这些人物尽管着墨不多,但从中可见出那个时代的真实情形,人物形象也非常清晰,不会因篇幅短而导致形象漶漫不清。这种写法有点类似于绘画中的白描,寥寥几笔,风神尽显。此外,小说的人物语言部分采用了区域方言,这对于塑造人物形象、彰显环境的真实性也大有裨益。之所以部分采用方言,是因为纯粹的方言很难找到与之对等的文字,如果用读音相同的字代替,一定会大大减损小说的可读性。而作者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在词汇及句式方面采用该域方言的特点,而且多数字词均有文字学方面的依据。这样一来,不仅不会给普通读者造成阅读上的障碍,还会产生一种新奇的陌生化效应。《玛丽娅》是继《我必须活着》之后创作的“命运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同*部相比,这部小说在叙述方式上有所改变,将叙述重心放在玛丽娅身上,其父辈只是故事的铺垫。在*部小说中,聚光灯自始至终打在主人公雪梅的身上。小说的叙述采用了多幕剧的形式,场景不断变换,但故事的演绎者不变。《我必须活着》以二十世纪“大运动”至二十一世纪初为故事主体时间阈限,历述了下乡知青一代的困厄悲辛与自励自强的生命历程。这部小说的*特点也是真实。由于作者对知青时代非常了解,因此在写作的时候更显得游刃有余。作者对人物遭遇苦难之后的内心世界及精神轨迹有着细腻且精准的把握,对人物命运与时代大势之间的紧密关联也有清晰而准确的定位和判断。《我必须活着》呈现的是由苦到甜、从破到圆的悲喜剧人生模式,《玛丽娅》则在“苦-甜”、“破-圆”的叙述模式中添加了一个主人公精神“迷失”的结尾。这就使得两者的真实性产生细微但却是重要的差别:《我必须活着》是从苦难中萃取甜蜜,是一种理想的真实;《玛丽娅》是从甜蜜中反刍酸涩,是一种现实的真实。这两种真实的情形相交辉映,体现了作者对社会人生的深度思考与人文关怀。刘章高先生是散文作手,他的小说创作也深受散文文体的影响。甚至可以说,作者是以散文的方式来写小说的。刘先生情感热烈,思想丰沛,眼光独到,如要将这些才情卓识以一种显性的方式呈现于小说之中,散文性叙述无疑是*为便捷的方式。两部小说都有意识地淡化了自然环境、人物肖像等小说叙述要素,甚至在故事细节方面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省减。小说以情节铺展为主干,以议论性叙述为枝叶,两者密切配合,搭建起小说的主体架构。散文性叙述为小说提供了思想层面的真实感。作者的如椽大笔所到之处,历史的乖合、社会的正邪、生命的明晦、人性的善恶都一览无遗。也正是这种真实,铸就了文学的力量与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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