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0488260
★夏志清、章诒和、李欧梵、余秋雨、三毛、蔡康永等人盛赞。
★散文三大辑:“至念真情”“文学不死”“关怀艾滋”,怀念亲朋挚友,追思故土乡愁,感悟文学文化,关注当下青年的挣扎和勇气。
★文稿依据台湾联合文学原版权威编校,获作者亲自审定认可。
白先勇研究专家、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刘俊 亲自作序推荐。
在无数次提笔与落笔之间,思索文学的意义、写作的目的,白先勇如是说:“文学是一个民族心灵上,*深刻*心底的投射,替那个民族说出心中话。”“我写作,因为我希望将人类心灵中无言的痛楚转变成文字,用文学写人性人情。”
在这部散文集中,作者或怀人忆旧,或自述过往,或抒情感怀,或谈文论艺,虽然写的是个人记忆,根子里其实写的是历史。留在白先勇童年记忆底片里的是上海“*后的一抹繁华”,而“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漫长过程闪回的是二十世纪中国人历史的流变沧桑。
树犹如此/ 002
我的昆曲之旅/ 019
少小离家老大回/ 028
翻译苦,翻译乐/ 040
上海童年/ 050
冠礼/ 053
殉情于艺术的人/ 059
克难岁月/ 063
落叶赋/ 071
台北Pastoral/ 072
逝者如斯/ 073
第二辑 文学不死
文学不死/ 076
经典之作/ 087
故事新说/ 112
从圣巴巴拉到旧金山/ 124
文学的悲悯与温情/ 130
与昆曲结缘/ 133
白先勇与余秋雨论《游园惊梦》、文化、美学/ 147
花莲风土人物志/ 169
邻舍的南瓜/ 186
第三辑 关怀艾滋
世纪末最大的挑战/ 194
山之子/ 207
防治艾滋/ 217
书写艾滋·关怀艾滋/ 232
到目前为止,白先勇结集出版的散文集计有《明星咖啡馆》《蓦然回首》《第六只手指》《树犹如此》《昔我往矣》等。白先勇的散文,或谈文论艺,或怀人忆旧,或自述过往,或抒情感怀,题材广泛,主题多样,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早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周作人在他的《美文》一文中就提出“美文”的主张,从某种意义上讲,白先勇的散文创作正是周作人所提倡的“记述的”“艺术性”的“美文”传统的当代延续。
…………
一、写“人”
白先勇《树犹如此》散文集的命名,源自他的一篇同名散文《树犹如此——纪念亡友王国祥君》。在这篇散文中,白先勇对他和挚友王国祥三十八年的相知相交进行了回顾,对王国祥的为人和一生进行了追忆。文章的核心是王国祥的两次患病(一次是在大学时代,一次是在去世前)、在与疾病搏斗时王国祥的坚忍顽强,以及体现在王国祥治病过程中,白先勇和王国祥两人互相扶持的患难真情。王国祥的疾病是白先勇和王国祥两人世界中一个挥之不去的存在,也是他们友情的试金石。
王国祥第一次患“再生不良性贫血”时,他们两人都还是年轻的大学生。那次患病,王国祥“倔强的意志力”和白先勇“加油打气”的精神支持,以及中医的神奇功效,终于使王国祥转危为安,得以治愈。那时白先勇正和同学创办《现代文学》杂志,其忙碌可想而知,但他还是常常下课后,“从台大骑了脚踏车去潮州街探望” 王国祥。王国祥病好后,对于在治愈王国祥疾病中功不可没的一味药——犀牛角,白先勇也爱屋及乌,多少年后在看到犀牛时,“竟有一份说不出的好感”。白先勇和王国祥之间的深挚情感,由此可见一斑。
中年之后,王国祥的疾病复发。这次与疾病的抗争,王国祥没能像上次那样战胜病魔——而这次与疾病斗争的惨烈程度却胜过以往,其间白先勇和王国祥两人异姓手足祸福同当的感情由此再一次得到了充分体现。王国祥生病,白先勇自然承担起了照顾的重任,他不但常常从异地赶往洛杉矶开车接送王国祥输血,而且还在输血时陪他。“国祥的病情,常有险状,以至于一夕数惊”,有次为了送王国祥去医院急救,“开车的技术并不高明”的白先勇飞车急驰,“平常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一半时间便赶到了”。除了照顾王国祥之外,白先勇还“到处打听有关‘再生不良性贫血’治疗的讯息”,他不但向台湾的有关专家通信探讨,登门求教,而且在大陆的医疗杂志上查到有关治疗“再生不良性贫血”的信息后,还亲赴大陆,寻找希望。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理想,但白先勇为使王国祥能够康复所付出的这份虔诚、执着和努力,无疑令人动容。
白先勇和王国祥的共同努力最终没能挽救王国祥的生命,“相知数十载,彼此守望相助,患难与共”的知己,终于“天人两分,死生契阔”。王国祥的去世对白先勇而言“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白先勇住宅后园中的树木花草似乎也有所感应,在王国祥去世后全都“黯然失色”——“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树犹如此》可以说是白先勇怀人散文的一个高峰,文章发表后,首先在台湾文坛引起了广泛注目和巨大反响,随后影响波及整个华文文学世界。
除了写“人”,“忆旧”在《树犹如此》中也相当重要。《上海童年》《少小离家老大回——我的寻根记》《台北Pastoral——为黄铭昌的田园画而写》《逝者如斯》等作品就是白先勇对自己个人史、家族史以及对台北的回顾性书写。在这些作品中,白先勇虽然写的是个人记忆,根子里其实写的是历史,留在白先勇童年记忆底片里的是上海“最后的一抹繁华”,而“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漫长过程闪回的是二十世纪中国人(以个人和家族经历为视角)历史的流变沧桑。这些作品与《冠礼——尔雅出版社二十年》《克难岁月——隐地的“少年追想曲”》等作品一起,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构成了对过去岁月的描摹和组构。如同历史和时间在白先勇的小说创作中占据重要地位一样,在白先勇的散文创作中,历史和时间同样是其中的核心构成。
…………
我一直说,先勇是华文文学当今Di一人。……他写时代更写感情,但是在他笔下的世界、人生,无一不耐人寻味。 ——章诒和
大家都知道他是国民党高级将领之后,总希望他在作品中传达出某种一鸣惊人的社会观念,但他却一径不紧不慢地描写这某种人生意味,精雕细刻,从容不迫。 ——余秋雨
我也跟着白先勇的文章长大,爱他文字中每一个、每一种梦境下活生生的人物,爱那一场场繁华落尽之后的曲终人散,更迷惑他文字里那份超越了一般时空的极致的艳美。 ——三毛
这一篇叫作《树犹如此》的文章,是一个非常坦率而且珍贵的文献,在这篇文章里面可以看到白先勇描述自己真实的人生。
——蔡康永
因了白先勇在小说创作上的巨大成就,人们常常把关注的目光集中在他的小说世界,而相对忽略他在其他文体上所取得的创作实绩。事实上,除了小说之外,白先勇在散文创作领域也成就不凡,风格独具,卓然成家。 ——白先勇研究专家、南京大学教授 刘俊
艺术家生活于公私两个世界。写小说的白先勇,“不可靠”。要识“正宗的”白先勇,要读有嚼头的文字,得读他的散文、随笔、杂文。 ——作家、学者 刘绍铭
一九五四年,四十四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与王国祥同时匆匆赶到学校去上暑假补习班,预备考大学。我们同级不同班,互相并不认识,那天恰巧两人都迟到,一同抢着上楼梯,跌跌撞撞,碰在一起,就那样,我们开始结识,来往相交,三十八年。王国祥天性善良,待人厚道,孝顺父母,忠于朋友。他完全不懂虚伪,直言直语。我曾笑他说谎舌头也会打结。但他讲究学问,却据理力争,有时不免得罪人,事业上受到阻碍。王国祥有科学天才,物理方面应该有所成就,可惜他大二生过那场大病,脑力受了影响。他在休斯研究人造卫星,很有心得,本来可以更上一层楼,可是天不假年,五十五岁,走得太早。我与王国祥相知数十载,彼此守望相助,患难与共,人生道上的风风雨雨,由于两人同心协力,总能抵御过去,可是最后与病魔死神一搏,我们全力以赴,却一败涂地。
我替王国祥料理完后事回转圣巴巴拉,夏天已过。那年圣巴巴拉大旱,市府限制用水,不准浇灌花草。几个月没有回家,屋前草坪早已枯死,一片焦黄。由于经常跑洛杉矶,园中缺乏照料,全体花木黯然失色,一棵棵茶花病恹恹,只剩得奄奄一息,我的家,成了废园一座。我把国祥的骨灰护送返台,安置在善导寺后,回到美国便着手重建家园。草木跟人一样,受了伤须得长期调养。我花了一两年工夫,费尽心血,才把那些茶花一一救活。退休后时间多了,我又开始到处搜集名茶,愈种愈多,而今园中,茶花成林。我把王国祥家那两缸桂花也搬了回来,因为长大成形,皮蛋缸已不堪负荷,我便把那两株桂花移植到园中一角,让它们入土为安。冬去春来,我园中六七十棵茶花竞相开发,娇红嫩白,热闹非凡。我与王国祥从前种的那些老茶,二十多年后,已经高攀屋檐,每株盛开起来,都有上百朵。春日负暄,我坐在园中靠椅上,品茗阅报,有百花相伴,暂且贪享人间瞬息繁华。美中不足的是,抬望眼,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愣愣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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