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98304丛书名: 无
没错, 美国在监视整个世界, 敌友均不例外。
——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 国家安全顾问
第三次世界大战将是一场游击式信息战, 军民不加区分地参与其中。
——赫伯特·马歇尔·麦克卢汉 传播理论
如果你需要哪个哈佛人的信息, 问我就行。
我有超过 4000 个电邮地址、
照片、 邮政地址、 用户名……人们把这些信息交给我,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们信任我, 这群笨蛋。
——马克·扎克伯格 脸书创始人
美国国家安全局低调、神秘,有人戏称它的简称“NSA”是“查无此局”。其资金实力雄厚,每年的经费是联邦调查局的5倍。它比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权限更大,地位更高。它网罗各类人才,是全美国乃至全世界很多的数学家雇主。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打击“基地”组织,历经朝鲜、越南、阿富汗、伊拉克等多场战争,国家安全局或多或少直接支持着美国政治或军事决策的制定。它操纵“五眼联盟”,在全球范围内消灭隐私, 监控全世界。战场已经蔓延至网络空间,美国国家安全局处于暗战的前沿,“斯诺登事件”并未使其存在的必要性受到质疑,依然可能在暗战中改变世界的格局。
?通过本书探寻西方安全体系历史起源,预判全球安全战略未来走向与趋势。
?本书荣获 法国“*佳地缘政治图书奖”。作者克劳德·德莱斯法国情报研究中心联合研究副主任,身份权威,写作客观。
NSA,美国国家安全局,全世界超级庞大的电子情报机构。它监视着全世界,从恐怖分子到网络黑客,从大工业家到基层员工,从国家首脑到寻常市民……它的运行机制是怎样的?它承担着哪些任务?它的目标又是什么?它曾经爆发过哪些丑闻?斯诺登事件对它又会产生哪些影响?
自1952年成立至今,60多年来,美国国家安全局为美国军政部门的决策提供了重要支撑。在此期间,该局参与了朝鲜、越南、阿富汗、伊拉克等地战争及打击“基地”组织、“伊斯兰国”组织等重大行动。当终于有机会了解它的内部结构与工作内容时,我们首先会惊讶,而后是担忧,因为这个机构以反恐、防治犯罪为名,大肆搜集信息。作为美国霸权统治的工具,国家安全局在2013年遭遇了史上极大的危机:30岁的年轻探员爱德华·斯诺登向公众揭露了这间情报机构的可怕一面……
在此书中,作者回顾了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历史,介绍了它的内部世界与外部盟友,揭露了这个非常隐秘情报机构的历史以及其带来的威胁。
序言
引言
第一部分 六十年的历史: 查无此局
1.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前身(1919 年至20 世纪30 年代)
2.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诞生(1941—1952 年)
3. 《英美协议》(1946 年)
4. 危机时期与反共斗争(1943—1989 年)
5. 早期的丑闻(20 世纪60 年代至70 年代)
6. 技术进步与新的威胁(20 世纪40 年代末至90 年代)
7. 一个时代的结束(20 世纪90 年代)
第二部分 运行与组织, 切忌谈论
1. 欢迎来到“情报之城”
2. 永不知足的间谍机构
3. 非比寻常的密码机构
4. 巨大的蜘蛛网
5. 受保密禁令庇护的组织
6. 背叛
7. “梯队” 事件
8. 骇人听闻的监听项目
9. 研发部门的雄心
第三部分 滥权与偏执
1. 全面反恐战争
2. 当国家安全局可以更有作为时
3. 工业合作伙伴
4. 危险的调情
5. 监管、谎言与掩饰
6. 国家安全局与媒体的交锋
7. 以反恐为名为监视行为辩护
8. 面临威胁的隐私权
第四部分 对外关系与秘密战争
1. 对外合作
2. 与以色列和法国的暧昧关系
3. 盟 友
4. 经济间谍
5. 互联网治理
6. 网络情报
7. 主宰网络空间
8. 战斗进行中
9. 旗鼓相当的对手
结束语 美国国家安全局仍是秘密武器
引言
美国国家安全局(NSA)成立于1952年,隶属于国防部,是美国情报界的中枢,其职能为拦截、收集(包括使用一切秘密手段)并破译外国电磁信号,任务之一即为获取信号情报(通常称为SigInt)。同时,该机构还负责信息保障,即保护对美国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通信系统。1972年,中央安全局(CSS)归入国家安全局,增强了其军事加密与破译部门的实力。美国国家安全局由此正式成为国家安全局-中央安全局(NSACSS)。发展至今,该机构还负责为网络作战行动提供技术支持。
长期以来,国家安全局始终是一个强大而神秘的政府机构,帮助美国度过了许多重大危机。今天,无论在境内外抑或在网络空间中,这个情报帝国都面临着多重的威胁,而其机密信息因遭媒体出其不意的曝光更是重创了该机构,局面或将因此更为复杂,任务变得愈加艰巨。
2013年,爱德华·斯诺登的泄密行为打破了一项由来已久的约定。冷战伊始,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和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协力促成一项“永久”保密约定,旨在掩护英美情报部门的密码分析活动。两位领导人吸取了珍珠港惨剧的教训,并意识到信号情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重要作用。他们认为,为了让这件武器更为高效,必须实现绝对保密。美国国家安全局第十三任局长迈克·麦康奈尔(Mike McConnell)的说法难以反驳:“据历史学家称,二战期间由于纳粹情报密码被破解,战争从两年缩短为18个月,挽救了生命,节约了资源。当时的美国人民有没有权利知道谍报行为?这难道不会导致德国人知晓情况,最终更改密码吗?”
事实上,早在20世纪50年代末,由于威廉·马丁(William Martin)和伯尔尼·米切尔(Bernon Mitchell)两位分析师叛逃,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存在被首次曝光,但其核心活动始终不为人知,情报界人士戏称它的简称NSA为“查无此局”(No Such Agency)。不同于美国中央情报局,美国国家安全局在整个冷战时期不为公众所知,但其雇员更多,预算有时甚至更高,而斩获的情报也更多。后来,它从神秘之境中走出,有人因而称其“再无神圣可言”(Nothing Sacred Anymore)。20世纪90年代后期,欧洲人发现了该机构的全球间谍系统——“梯队系统”(ECHELON),但不久注意力就被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事件转移。“9·11”事件也震惊了美国人民,他们批评美国情报机构的惨败,国家安全局由此在最不透明的情况下进行了工作调整。它以“全球反恐战争”为名,滥用入侵性技术手段,至此迈入“通信拦截的黄金时代”。但是,它既没有做好应对各国领导人和全世界公民激愤之情的准备,也未打算正视立法机构管理其活动的安排。
不同于中央情报局,目前与国家安全局相关的法文著作相对较少,而从历史的角度看,这个机构又必会引起人们的兴趣。在信息时代,人们总是不禁对一些问题产生好奇。关于美国国家安全局这一被视为全球最大的电子情报机构,人们有哪些确切认识?20世纪90年代,它是如何经历一个扩张阶段,走出生存危机的?这一时期的十多年中,它的力量如何部署?探索其过去能否为它的创立与行动找到理由?如何以更客观的视角来解读斯诺登及其同伴的曝光?美国国家安全局是否存在手段滥用?这个享有高额财政预算的机构有何实力?有何使命?有何目标?有何成果?为谁效命?如何运转?有哪些合作伙伴?有哪些盟友?有过哪些领导?他们的职位与权力是什么?面对机密项目被泄露、盟友抗议、议会机制、国民不满、互联网巨头的姿态,该机构有哪些反应?这些曝光会不会弱化其实力,影响美国外交,激起境内外反政府力量,引发互联网及其治理的革新?其迫在眉睫的威胁有哪些?回答这些问题,需要深入了解情报活动以及政府力量和反政府力量间的关系,时间跨度则从冷战前很长一段时间开始,直到数字时代。
直至今日,关于美国国家安全局历史的出版物在法国仍属空白。笔者长期研究美国及其国家安全局的领先技术与信息战略优势,并于2012年推出《“梯队系统”与美国电子情报》,在此之后,希望进一步探索该领域。抛开所有争议,但不忽略当前的争论,笔者认为重要的是去认识这个可怕而如今又令人担忧的情报机构,它窥探着各种敌对迹象与意图,或多或少地监视着每一个人。
若要描绘美国国家安全局的面貌,应追溯到其创立之初。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打击“基地”组织和“伊斯兰国”组织,历经朝鲜、越南、阿富汗、伊拉克等多场战争,国家安全局或多或少直接支持着美国政治或军事决策的制定,其间自身也度过了多次危机。它因一个政治意图而诞生,唯有依托极度信任“超级机器”的人方能得以施展。进入新时代,它享受着信息社会的优势,又承受着信息社会的变迁。多年来领导该机构的军人塑造或延续着其高科技与高密级的部门文化。自2014年2月起,迈克尔·罗杰斯海军中将获得三重权力:国家安全局局长和中央安全局局长,兼任网络问题核心部门——网络司令部的司令。当我们去探索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内部世界,了解其某些项目,描述其运行方式,了解该机构以打击恐怖主义与有组织犯罪为名进行信息收集的骇人规模时,该是多么让人着迷而又令人不安。
美国国家安全局是一个效力于美国政府而又掌握权力的部门,它对内部显而易见的手段滥用行为如此放任,以致引起了内部雇员与新闻记者的愤慨,进而揭开他们所掌握的流弊。如今,国家安全局的神秘性再次被搅乱,面对公众的口诛笔伐,它被迫与国会的调查及媒体的爆料进行周旋妥协。然而,其他的斗争也正显山露水。国与国从未停止互相窥伺,美国国家安全局致力于应对他国的反间谍活动,而这些国家也正磨砺着自身的信息情报破解能力。在现实生活中识别美国社会的敌人(恐怖分子、贩毒分子等)已非易事,而对于在网络空间中如鱼得水且又深谙信息战争原则的秘密黑客,揪出他们同样复杂难为。作为互联网军事化的参与者与受害者,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兴趣在于了解这些敌对国家的作战理论与模式,并确保自身技术行动的自由。然而,面对当前“形象之战”的影响以及高科技私营机构日益强大的实力,它的雄心或将受挫。
本书将首先追溯美国国家安全局自成立以来的历史,接着了解它的运行方式与部门构成,然后探讨其失控与偏执的行为,最后尝试分析它有哪些盟友、敌人及其优先目标。美国国家安全局尽管丑闻迭出,手段滥用逐渐收敛,但它仍然强大,因为它有一群逐渐深入“无声战争”战场的网络战士。
本书将回顾美国国家安全局从诞生之日至今的历史。信息来源仅依靠开放性资源,而战略性文件目前大部分仍处于涉密状态或已被淡化处理,因此本书提供的问题答案显然存在局限性。是的,尽管存在各种曝光和众多描述,但美国国家安全局仍然并将继续保持其根深蒂固的神秘性。难道这不就是一个情报机构该有的特点吗?
美国国家安全局仍是秘密武器“第三次世界大战将是一场游击式信息战,军民不加区分地参与其中。”——赫伯特·马歇尔·麦克卢汉(Herbert Marshall Mcluhan) 传播理论家
“如果你需要哪个哈佛人的信息,问我就行。我有超过4000个电邮地址、照片、邮政地址、用户名……人们把这些信息交给我,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们信任我,这群笨蛋。”——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脸书创始人
“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孔子
自1952年美国国家安全局成立以来,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该局随之更加重视外交情报和对外政策。美国擅取了自由开展间谍活动的权力,以满足其在全球范围内推行其价值观的狂妄野心。其另一个更务实的目标是在捍卫国家安全和全球安全的正义旗号下,不惜一切代价捍卫本国利益。1945年4月,在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坚持下,来自50个国家的代表齐聚旧金山共议世界和平这一伟大命题,接待地点是旧金山歌剧院。美国情报人员因而能够轻易地监视各国代表,拦截他们的通信。代表们的电报遭到实时破译,然后发送给美国谈判代表。对于70年后的巴拉克·奥巴马及其团队而言,信号情报对于主导国际或双边谈判依然至关重要。俄罗斯、中国和古巴是必须监视的目标,巴基斯坦被称为“无法破解的目标”,朝鲜被认为难以窥探。华盛顿的首要任务之一就是探明金正恩的真实意图,评估朝鲜的核计划和导弹计划。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分析师们不得不面对一个越来越不稳定的世界。交流互通的加速、信息和通信技术的爆炸、媒体影响力的普及推动了全球合作联盟关系的重组。各国政府朝秦暮楚,迅速地变换着面孔:今天是盟友,明天可能就是敌人;现在犹豫不决,未来却又坚定不移。外交官和战略家都非常清楚:情投意合不会是永远不变的。美国国家安全局深信这一点,因此全速开动机器和大脑,目标是为美国提供各种具有战略意义和预判价值的信息。高级军官、政府官员、操作员肯定留恋那个相对有序和舒适的两极世界,因为现今的世界各类威胁复杂交错,识别威胁变得更为复杂。来自国家层面的威胁或以军事力量和硬实力等传统模式,或以更加狡诈的形式,气势汹汹而来。许许多多的组织和个人拥有影响其他国家及其国民安全的力量,但它们的利益目标复杂多样,其意图对部分人而言可以是人道的,而对另一群体而言却可能残忍粗暴,难以一言蔽之。而公民本身也有权通过社交网络采取强有力的单独行动或协同行动。鉴于这一形势,通过直接行动或与其他部门合作来满足客户情报要求的美国国家安全局变得至关重要。
国家安全局受五角大楼的领导,遵守着基本的军事原则:工作效率、情报搜集和通信安全。美国首条远程电报线路铺设于南北战争期间,在二战和冷战期间,远程通信技术取得实质发展。此后,加密、解密和监视技术的应用已不分战时与平时。自成立以来,美国国家安全局始终致力于信号情报和反情报工作,确保决策和指挥系统的安全,此外还必须不断自我革新。传统的对称冲突已让位于骚扰战、伏击战、恐怖主义行动、城市游击战以及电子战和数字战。冲突地区的指挥官和战斗人员更加倚重作战情报和战术信号情报。美国国家安全局在越南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期间受到严峻考验,发展出机动性很强的通信拦截和传输能力,但敌人亦不好对付,他们难以捉摸,往往消息灵通,善于挫败监听计划,有时甚至会使用传统的反制措施,如使用猎鹰来反击。在冲突地区,加密和保护己方的电子通信,同时拦截和破解敌方的信息对于战争结果具有决定性的作用。然而,先进的信号情报技术并不能保证系统性的高质量情报工作,可靠的局势分析、监控情报和事件预判还需依赖高素质的语言专家和分析师。同时,战区往往还有非军事人员,包括人道主义非政府组织或私人准军事组织,情报工作因此也更加复杂。例如,为了验证在推特上流传的信息,美国国家安全局、英国政府通信总部、德国联邦情报局通过监听俄罗斯指挥中心之间的通信,确认了在乌克兰有400名私人安保公司——“学院”(Academi)的雇佣兵。“学院”公司的旧名——“黑水”(Blackwater)更广为人知。这些曾在恶劣的条件下受过训练的雇佣兵与乌克兰士兵和警察并肩作战,在斯拉维扬斯克飞地周围协调和指挥对抗亲俄分裂分子的游击战行动。社交媒体对战争场景的宣传能够提供有用的信息,但如果社交媒体被敌对黑客所控制,用于发动进攻,情况则会变得十分棘手。此外,许多敌对黑客迷失在最激进的极端主义中,网络成了他们散布威胁信息或宣传布道的场所。怀有敌意的移民甚至嵌入了社会的心脏。
由于行动域(陆地、海洋、空域、以太网、网络)的影响,战争日趋复杂,不再受限于地理区域。政府人员、雇佣军、罪犯、恐怖分子、各种反对者一旦进入网络空间并畅游其中,风险就会成倍增加。迈克尔·罗杰斯身为美国网络司令部、中央安全局和国家安全局的掌门人,必须肩负与其诸位前任同样的使命,研判未来的电子战,制订反击和攻击行动计划,确保国家安全。其麾下数万名部属的任务是有效实施拦截通信、侦察、电子谍报和反谍报活动,确保军政通信和信息系统的安全,保护国家重要基础设施。敌人可能出现在境内、境外、网络空间,无处不在。国家安全局在网络安全方面的首要行动目标是提供高质量的情报服务,以检测、预防、弱化、抵御攻击,防止信息或系统遭到篡改或破坏。对关乎国家利益的敏感基础设施的控制系统实施攻击能够使一个国家、一个经济体、一个社会陷入瘫痪。罗杰斯认为,网络威胁与日俱增,攻击者不仅要干扰系统,还想长期影响这些网络系统。6某些攻击者与国家势力如伊朗、俄罗斯、中国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2015年初,美国公开谴责朝鲜袭击索尼影业。国家安全局还十分关注在美国和英国设有子公司的巴基斯坦信息安全咨询公司Tranchulas,该公司自称“正义黑客”,宣称自己修补了计算机系统的漏洞,而非制造漏洞。但Tranchulas为巴基斯坦当局提供信息基础设施安全防御的咨询服务,两者之间的密切关系令人担忧,该公司似乎还与印度军事管理和组织部门的计算机系统中毒事件相关。
超级大国美国为获取情报的主导优势,投入了巨大的资源。为契合政府的重大关切,情报机构2013年预算草案侧重于五项任务:政治、经济和社会预警情报任务获拨201亿美元,用于服务政治和军事决策者以及民事当局;常常被引为行动旗号的反恐任务获拨172亿美元,仅排在第二位;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任务获拨67亿美元;网络行动任务获拨43亿美元;反间谍事务获拨38亿美元。
2014年4月,巴拉克·奥巴马在出访马尼拉期间成功延续了美菲两国于1951年结成的政治和军事联盟。菲律宾是美国的传统盟友,面对在亚太地区影响力较强的中国,美国愈加希望留住这一盟友。2014年5月8日的《世界报》透露“美国国家安全局的名单上出现了两名菲律宾要员的地址”,然而“这两个人的履历似乎对华盛顿无丝毫威胁”。相反地,他们捍卫着与前殖民者模式非常相近的体制,其中一位是2010年当选菲律宾副总统的杰乔马·比奈(Jejomar BINAY),比奈是经济界人士,曾长期担任大马尼拉地区商业中心——马卡蒂市的市长;另一位是内务与地方政务部长曼努埃尔·罗哈斯(Manuel Roxas),他曾是参议员和商业银行家,此前反对与中国签订公共事务合同,尤其是涉及电信领域的合同。
《世界报》还描述了另一个例子,主要涉及工业间谍。大型企业和社团会定期在名胜区举办研讨会,美国国家安全局常常利用这一机会实施监视,例如在洪都拉斯特拉市的恩塞纳达度假村举办的研讨会。此次研讨会的与会者主要包括农产品加工、卫生健康、制药等行业的高管以及气候变化专家,此外还有许多来自拉丁美洲的参会者,如洪都拉斯宝马子公司的老板,以及阿斯利康、阿索法玛、法国拉法基集团等跨国公司的高管。主办方在接待设施上采用了各种技术,为与会者提供便利。美国重点监视了科学家和科研机构,如位于意大利的里雅斯特的国际理论物理中心,该中心将帮助巴基斯坦建设国家核研究中心。
任何可能直接或间接威胁美国安全或阻碍其科技或经济野心的个人或组织,都是信号情报工作关注的对象。尽管会有某些勇敢的人站出来指责美国国家安全局滥用职权,但它的全球监视网络笼罩着一切,无一漏网。它以军事和安全目标为由,大肆实施经济间谍活动,甚至还监视公民。
国家安全局是一个与时俱进的组织,其使命任务已有了进一步发展,但面对日益复杂的环境以及内外部的限制,它不得不妥协,尊重美国宪法和法律,并向国会报告。它与设定其发展方向的白宫和国防部关系密切。它必须让客户满意,为他们提供信号情报,或提供密码技术和信息安全保障。美国公民是该局的间接客户,他们所要求的是安全。国家安全局还必须与外国长期或临时合作伙伴处理好关系,它还需要寻找资源,解决人才与资金问题。此外,为了求得生存与保证效率,国家安全局还必须高度重视创新,它还有众多实力雄厚的供应商,同时还招募了数千名敏感度不一的军人和文职人员。尽管来自私营部门的竞争十分激烈,但它仍然必须努力去吸引尖端人才,有许多雇员以为国效力为荣。格伦·格林沃尔德引用了国家安全局一名资深黑客和科研人员的内部演讲,他介绍了美国在全球监视中必须占主导地位的3个动机:国家利益、金钱、自我。他说道:“哪个国家不希望世界变得更好……至少是对自己而言。”美国通过制定标准和规范,主导和塑造着网络世界,谋取了巨大的权力和影响力,并享受着由此产生的丰厚利润。
防务和防务咨询公司以及私营监视部门是此过程中的首批受益者。“9·11”事件后,这些单位的实力变得十分雄厚,它们致力于用自己的技术去撬开利润丰厚的市场。在爱国主义和实质利益的双重驱动下,它们不断开发安全技术,并将之推向市场,同时也为全方位的多媒体监控提供了便利。它们与国家安全局合作,共同投资认知科学和预测科学领域的研究。美国国家安全局非常依赖于这个强大的私营系统,系统中的关键人物与权力圈、情报部门,甚至是外国情报部门都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公众需要对它们保持警惕,以维护数字时代的民主。
国家安全局已习惯于与电信运营商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打交道,不管是愿意合作的还是趋于保守的。但自2013年以来,这种关系逐渐冷却了下来。2015年初,微软、苹果、雅虎、脸书、推特、维基百科等40多家高科技公司和协会向国会和奥巴马政府发出一封公开信13,要求不再延续对国家安全局大规模收集电话和计算机元数据的授权。奥巴马总统于2015年6月签署了《美国自由法案》。该法案将在确保国家安全的同时,更好地保护美国公民的自由权。但谁能保证该法案的落实?世界上其他公民的境遇又将会是如何?
自《英美协议》达成以来,国家安全局以纳入和排除为原则展开行动。掌握数据和信息者在交流中占据上风,而且还能为自己谋取利益。未能控制信息的国家则盲目而脆弱,因此,获取全球资讯,剥夺对手获取信息的能力,甚至操纵信息,至关重要。有鉴于此,某些国家开始致力于自主研发,以逐渐摆脱对美国的依赖。
收集电子情报和卫星图像是风险较低、不损声誉的系统性数据收集技术手段,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指出,这种手段有别于间谍活动,间谍活动在传统意义上是招募特工,这种搜集情报的方式往往导致丑闻发生,极大地损害了与友好国家的关系。14他认为,所有国家都在开展间谍活动,所有国家都藏有激怒合作伙伴的秘密。那么,为什么具备强大科技实力的国家安全局要低调行事呢?许多人,尤其是政治人物,始终不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使用私人信箱处理公事的希拉里·克林顿就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布热津斯基还认为,美国身负全球责任、关切全球利益,所以它希望成为“超级情报大国”是很自然的。确实如此,但为何要采用系统化入侵的秘密技术手段,而且还将其当作外交和经济工具呢?很多新入编的中央情报局秘密特工不再是人,而是一个个植入电脑的补丁。这些恶意软件能够渗入网络或入侵藏身于壁垒森严之处的机器。取代人工的技术和软件正在一点点吞噬着全球的电子隐私,将这种高度复杂的间谍活动推向了极致。
美国国家安全局必须密切关注网络空间的敌人,实施全方位的监控:从国家元首到恐怖分子、从律师到激进分子、从非法商贩到网络黑客,从公民到企业主。它向元数据和通信发起攻击,永不满足地吞噬着元数据:何人在何时何地使用何种机器与何人通话了多久,所有的细节它都想知道。国家安全局还能查看电子邮件及其附件、监听电话和在线聊天、查阅浏览和搜索历史记录、通过后门软件窃取计算机数据、追踪网络空间的敌军、通过情报蜘蛛网实施激进的计划。
这种大规模数据收集活动使国家安全局濒临技术混乱的边缘。它在技术和人力上力不从心,难以存储,甚至难以暂时存储和分析所有数据,且大多还是加密数据。密码技术最初是一种隐秘的技术,主要是外事和军方人员在使用。经过20年的发展,它已经变得十分普及,成为国家安全局的心头大患,例如来自黑客和相关协会的反抗,它们最早采用密码技术来确保通信安全。国家安全局已意识到人才在这场争斗中的关键作用,开始制订和实施网络技术培训计划。
国家安全局虽然难以处理所有数据,但它希望始终把控着数据的访问入口。面对各国互联网和光纤技术的发展和普及,它不得不寻求与全球电信运营商和有线通信运营商展开合作。
它深刻意识到未来威胁将严重阻碍其情报活动,因此希望借助计算机专家、信息专家、电子专家、物理学家、心理学家、神经学家和语言学家,以内部建设和分包合作的方式,应对这场不断升级的技术挑战。然而人才流失的风险一直存在,某些专家会厌烦部门的滥权行动,某些甚至会变节或者被条件更为优渥的私营部门所吸引。但是,一些科技开拓者过度的自我意识确实大大推进了技术的进步。国家安全局和社会之间最严重的脱节并非仅仅出现于科幻小说中,我们能够想象这样一个失控的情报机构吗?它由机器大军统治,人工智能优于人类智慧。“技术奇点”或许将不是一个空想。人类社会是否已做好接受这一事实的准备?苹果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史蒂夫·沃兹尼亚克也表达了同样的担心:“计算机将接替人类。”国家安全局的行政和技术官员是否会考虑这样的问题?如果机器人获得控制权,掌握了地球上所有的个体包括政治、军事和情报等相关人员的信息,世界又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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