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330642
苏菲·汉娜*擅长的是将贴近生活的犯罪故事引入小说,让故事充满了人情味和真实感。《营救时分》讲述的不仅仅是一个重负母亲希望片刻的欢愉放松,从而将自己卷入危险并*终差点将家庭摧毁的噩梦故事,小说更希望突出的是出轨的罪恶、罪恶后的痛快以及一切幻想之下隐藏的危险。”
如果莎莉·索宁能够做主的话,她情愿永远不要发现这条电视新闻。这是一桩几乎被灭门的惨案,各种迹象表明这个家庭中唯一幸存的男主人就是与她有过露水情缘的秘密情人马克?布里塞里克,然而电视上出现的这个人显然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马克”。
莎莉化名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警方,但同时她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逼近,莎莉是否会将事情和盘托出?哪个才是真正的马克?随着杀机的逼近,莎莉能够逃脱出来么?
“*让人毛骨悚然!”
—-《红杂志》(Red Magazine)
“我很奇怪当我读完这部让人上瘾的惊悚小说后,发现自己的指甲居然还没有被我全部咬掉!”
—-《Eva》杂志
“索菲?汉娜擅长摘取令人禀住呼吸的场景,惊悚又充满悬疑,让你不停地在猜测,直到结局的公布。汉娜在这部出色的小说中,甚至不允许这种紧绷的氛围有一丝的松懈!”
—-《嘉人》杂志月度小说(Marie Claire)
“这部出色的小说是市面犯罪类小说的优劣分割线,它巧妙而又新颖地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关于身分,关于有罪的定义,关于年轻母亲的不稳定性。
—-《心理学杂志》(Psychologies)
“上佳的作品,让人投入万分的刺激小说!”
—-《她》杂志(She)
1
星期一,2007年8月6日
“谢谢你全家。”最后五个字是喊出来的,而不是讲出来的。帕姆一边推搡着挤开人群离我而去,一边恶狠狠地大声嚷嚷着。她把原本的五个字说成四个字:“谢谢你家”,这四个字像重拳一样击打在我的心坎上。
为什么要让我们家碰到这样的遭遇?他们对帕姆到底做了些什么?
除我以外,还有好几个人在冷眼旁观,看我对帕姆的爆发会如何反应。我可以在她身后狂喊,但她什么都听不见。四周的噪音很大:公共汽车发出尖厉的刹车声,商店里传来悠扬的乐曲声,街头艺人用吉他弹奏出含混不清的音符,地铁车厢轰轰隆隆的声音响彻罗德斯利地铁站内外。
帕姆飞快地离我而去,我仍然可以看见她那双脚跟打着闪亮补丁的运动鞋,紫红色的长发和强壮扁平的身材。她步履迅速,在移动的人群中留下一道笔直的印迹。我无意跟随她,也无意作出想跟上去的样子。有个双臂被购物袋勒出红印的中年妇女用她自以为不大的声音把帕姆刚才对我所说的话朝一个穿着短裤和绕颈上衣的女孩重复着,我这才发现了女孩的存在。
我本来不该介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非常尴尬。我的家庭没出任何问题,但因为帕姆这个紫发侏儒的出现,围观的陌生人都以为我和家人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我希望能当面斥责她,而不是任由她反驳,我根本不该给她说出最后五个字的机会。
我做了个深呼吸,吸入灰尘和汽车尾气。汗水从两颊滴落而下。天出奇地热,汗水粘在脸上。我很讨厌炎热的天气,觉得好像有人把一个充满水泥的气球塞进我的胸膛似的,生气时我经常会这样。“希望大家喜欢这出戏。”我说。穿着绕颈上衣的女孩心存不轨地对我笑笑,从手里拿着的塑料杯中啜了口饮料。我真想狠狠地给她来个大耳刮子。
最后一个围观者离去后,我开始朝法罗和伯尔油漆商店走去,试图熄灭心头的怒火。我去油漆公司是为了取些油漆样品,我可不会因为帕姆的发飙改变制订好的计划。我穿过科多根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用手把挡在眼前的人轻轻拨开,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高兴。我很恼我自己,为什么刚才不伸手抓住帕姆那头荒唐的头发,在她指责我的时候反唇相讥呢?简单一句“去你妈的”比什么都不说也要好得多啊!
油漆商店里有人把空调温度开得老高,空调像冰箱发动机一样发出呼呼的声音。除了我和一对母女之外,店里什么人都没有。女孩的上下牙床装了庞大的金属矫正器。她想把卧室漆成亮粉红色,但她妈妈却觉得白色或淡一点的颜色会比较好。母女俩在店堂远端的角落里小声争论着。人们在公开场合就应该这样争论:轻声地,尽可能不让别人偷听到。
我告诉走过来的销售助理自己只是随便看看,然后转身看着墙上的色标:流线,粗纹,细纹,镶花。来这儿原本是想为我和尼克的卧室选油漆的。流线,粗纹,细纹……我笔直地站在墙边,满腔的怒火让我动弹不得。汗水此时已经在脸上干结成行。
出去后,如果再让我看到帕姆,我会把她打翻在地,将她的头踩在脚下。除帕姆之外,能把事情办好的人还有很多,我能轻易搞定其中的大多数人。
不在状态的时候我不能买东西,现在的状态就不怎么好。我离开寒冷的店堂,走上炎热的街道,为自己的战栗而感到羞愧。我站在卡多根街上朝两边张望着,但是没有看见帕姆。也许我不会把她打翻在地——事实上这不是我的风格——但只要一想到可以残忍飞快地打倒某个人,我的感觉就会好很多。
多层停车场位于城市另一边的吉米森路上。我叹了口气,知道到那的时候自己一定已经汗流浃背了。我一边走,一边在手提包里摸索着准备往投币槽里放入的停车证,但是却没有找到。我打开侧面口袋的拉链,但停车证也不在那里。另外,我又把车停放的楼层以及何种颜色的区域给忘了。我的生活节奏太过匆忙,总是把购物的安排无限期推迟,最后只能在下班和接孩子之间的短暂时间内去一趟商店。工作上的事还有需要记住或需要安排的吗?我的思维总是显得有些超前,在还没有害怕的理由之前便无端地惶恐起来。还记得把为吉尔森恩公司写的界定研究报告放在哪了吗?把泥沙侵蚀图传真给安娜-保拉公司了吗?这两件事我应该都没忘。
我应该没有忘记任何太过重要的事情,但和往常一样,如果能确定无疑会更好些。有了两个孩子以后,我发现自己的个人生活和工作有了可比性:每当写到或谈及威尼斯的咸水湖丧失了太多维持其健康的沉积物时,我总是发现自己的情形和这些咸水湖非常相像。现年四岁的若伊和两岁的杰克像两股强大的激流一样把重要的事情从我的脑海中冲走,占据着我的心田。也许我应该写篇配上科学类图表的论文,阐明脑海中充满的淤泥需要清理,然后把这篇论文发给工作时完全把家庭置之脑后的尼克。他总是让我把工作和家庭分开。
离幼儿园关门的时间还有最后四十分钟。其中的十五分钟时间还要花在气喘吁吁地上下水泥楼梯。因为遗失了停车证,所以我要找到个管事的人,让他通融我把车开出停车场。如此一来,赶到幼儿园的时间又要晚了,孩子们又会朝我抱怨。另外,我连油漆样本和“妈妈宝贝”(注:英国著名的幼儿用品旗舰店)的婴儿捆绳都顾不上买,捆绳到手以后,我就不用担心杰克会挣脱我的怀抱,径直冲到路中央去了。至少一周以后我才会回到罗德斯利商业中心,因为明天商会的人就会来,我又要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之中去了。
有样东西通过右手臂重重地撞在我的肋骨上,把我猛然甩向左边。我在马路沿上摇晃了一下,试图保持平稳,但最终还是失去了平衡。柏油路面倾斜着向我迎面而来。有个声音在我身后大喊:“亲爱的,当心点——当……”我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灾难,思维却无法从跌落的身体里抽离。我看见有辆公共汽车朝我开来——几乎快轧过我的头顶——但我却不能从公共汽车的行进路线上挪开身体。我像是旁观某件与我无关的事情一样,看见有个男人把身体探到马路上,用拳头捶着公车喊:“快给我停下!”
车就快撞上来了。公车离我越来越近,而且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我全身打颤,使出全身的力气往远离车轮的地方滚。我扔开手提包,看着手提包掉在身前几英尺的路面上。这时我躺在公车和手提包之间的路面上再也动不了了,但觉得这样很好,至少有我作为屏障,手机和日记本就不会压坏了。粉红色呢绒小袋中的品牌梳妆镜也不会损坏。但我不能就这样躺着等死。我必须从这该死的地方离开。柏油路面刮擦着我的脸蛋。我被推向一边,车轮还是重重地轧在了我的大腿上。
公共汽车这时突然停了下来。我试着挪动身体,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可以动。我从车轮下爬起,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准备目睹自己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惨样。但站起来以后,我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我不相信大脑传递给身体的信息。受到碰撞以后,人们通常不会马上感觉到不舒服,但过不了多久就倒在地上气绝而亡。尼克总是在去医院时用这种奇闻逸事来吓我。
我的衣服破了,表面上都是灰尘和污泥。膝盖和手臂都磨破流血。身上各处的皮肤开始有了刺痛感。有个男人在忿忿不平地对我骂着什么。起初我看见他穿着米黄色的睡衣,胸口佩戴着一个奇怪的徽章。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便是差点害死我的公共汽车司机。围观的人群朝他大嚷,让他离我远点。这时我却觉得身边的一切仿佛与我无关似的,今天街上听到的吼叫声已经不止一次两次,这种吵闹声在我听来再正常不过了。我试着对两个主动提出帮忙的女人露出微笑。她们拉住我的两条手臂,显然想让我站起来。
“我真的很好,”我说,“我想应该没事。”
“亲爱的,你不该坐在路上。”其中有个女人说。
我不准备挪动身子。我知道不该一直坐在路中央——商会的人要来了,另外我还要为尼克和孩子们烧晚饭——但我的四肢却像钉在柏油路面上一样,丝毫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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