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9099667
一部绚丽的中国当代文学画卷
一幅鲜活的当代文坛生态图
作家、艺术家的文艺客厅
文学评论的入门指南
入选2015年浙江省优秀文学精品扶持工程 ,是本届浙江省*入选的一部文学评论集。
本书秉持“无目的写作”的创作观,谨守“文本细读”这一基本的文学评论操守,对包括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儿童文学、影视剧本等文学、艺术文本和相关文学、文化现象,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和认真的评论。该评论集学养深厚、视野开阔、富有识见、文字鲜活,注重对作家作品精神格局和艺术追求的双重考量,将文学创作理论巧妙地消融于评论之中,既力避学院派评论的艰深、枯燥,又拒绝一般性读后感的随意、浮泛,在二者之间寻找一条具有强烈个性色彩的文学评论之路。评论风格诗意峻洁、汪洋恣肆,受到被评论者的广泛欢迎。
辑:小说评论
悲悯大地的情人和永生永世的行者——程维《戈乱》的艺术图谱
黑色帝国的影子剧院——读程维后历史小说《双皇》
“重”与“轻”:《外婆史诗》的叙事艺术
《长亭镇》:乱世中的气香
残酷青春叙事与幽暗时代之殇——评杨绍斌长篇小说《诞生》
《网络英雄传1:艾尔斯巨岩之约》的网络英雄叙事
文学观照下的现实荒诞与文化悖论——评谢方儿《1983年的成长》
时间永远分岔——读杨建葆“红肚兜”系列小说
凤管似从天外落——评黄梅宝长篇小说《顾渚山遗梦》
开在劫难岸边的人性之花一一评朱仁凤长篇小说《双凤朝阳》
回荡在历史深处的壮歌——评顾志坤长篇小说《北撤》
望乡,在青春的剧痛里——读曹亦亦长篇小说《心残》
爱情叙事的美学策略和人性图景——评夏群《尘缘》《归去来兮》
第二辑:散文评论
现代精神的建构与文学境界的确立——读苏沧桑散文集《所有的安如磐石》
“欧化老少年”的民国表情——孙昌建先生《读白——刘大白和他的朋友圈》读评
现代书生的生命骊歌与文化乡愁——读邓涛《山河扣问》
寂静的惊喜——评杨永康《惊喜记》
涅槃于疼痛生活的美学之花——评苏沧桑纪实文学《守梦人》
笔补造化天无功——王剑冰《洞头望海楼》简评
杨永康向何处去
隐秘盛开的心灵花园——读高艳散文集《隐秘芬芳》
生命中的水意——湖南青年散文家王芳散文创作述评
在一株稻子里遇见光阴——评周华诚《下田:写给城市的稻米书》
还乡,重建现代人的灵魂家园——评王向阳《乡愁中国》
第三辑:诗歌评论
抗震诗歌:中国当代诗歌运动的第三次浪潮
生命中萦回着历史的乡愁——读刘晓彬《穿越时空的对话——论程维诗歌》
《浮世绘》:东方语境中的西方书写
大美与大爱的文化书写——吴昕孺长诗《原野》述评
“让殷红的热血点染翩翩双翅”——熊亮散文诗读评
你纵然知道一滴水或一朵花的痛——评熊亮散文诗集《清明》
“雪却输梅一段香”——评熊亮散文诗集《梅》
在废墟中翻掘出一个美的王朝——评许志华诗集《乡村书》
文化身份的追寻与建构、确认与坚守——评古力子诗集《茶雨诗林》
野蛮生长——韩星孩诗集《灵魂的账单》读评
谁会听见孤独的和弦——评水笔长诗《黄金战船》及其他
一切都是为了抵达爱——读胡人诗集《欢喜地》
“蝴蝶的君王:它选择在群峰上飞行”——许志华短诗艺术赏析
祝福的火苗旺盛了,它温暖着你我和世界——谷潘诗歌《告白,或者祝福》赏析
内心的玻璃:苏波诗歌的痛感与光芒——评苏波诗集《一个词,又一个词》
诗意是深刻的深刻——评吴重生诗集《年轻的风》
隔着时代看爱情——试解马永波先生的《情诗》
第四辑:其他评论
“非虚构”之是与“虚构”之非
类型文学的经典化之路
地域文化书写与鄱阳湖作家群的崛起
浙商心灵史的文化镜像——读女作家峻毅长篇报告文学《华芝春秋》
在典型叙事中弘扬时代精神——评顾志坤、郑志勋报告文学《当家人》
文化游子的三重望乡——朱文平文学创作漫评
归去斜阳正浓——评骆烨电视连续剧本《赵子龙》
流淌在橘林中的青春诗行——读王富文电影文学剧本《下半年》
细节深处的历史暗香——李利忠《潮的人——百年来源自浙江的中国底气》序
儿童文学的爱与美
第五辑:人物志
丹青难写是精神——我心目中的作家叶文玲老师
文化学者与文化推手陈政先生
朱文平:从默片、黑白片到彩色片
“你是不会说话的人”——掀起一个“猫家族”的红盖头
汤涛的名山事业
印象张萌:穿木屐的女人
我的文学批评观(代后记)
爱情叙事的美学策略和人性图景
——评夏群《尘缘》《归去来兮》
爱情是文学永恒的母题。纠缠在爱情中的情与欲、情与理、情与梦、情与痛,构成了人类爱情的普通生态。正是有了爱情的悲欣交集,才有了人类生命形态的丰饶多姿,也有了爱情文学的姹紫嫣红。爱情叙事是对人类幽秘情感的一种发掘与呈现、对人性图景的一种观照和勾勒。成功的爱情叙事,是一把灵巧的柳叶刀,剔开盘根错节的人物关系和矛盾纠葛,切入生活和灵魂的深处,由此打开笔下人物各自隐秘而诡异的人性世界,将一种审美的悲喜和哲学的思考带给读者。
安徽青年女作家夏群的《尘缘》《归去来兮》,是两个爱情题材的短篇小说。前者写的是一个纯粹的爱情故事,后者则以爱情串起两个感人的爱心故事——大学毕业生扎根四川大凉山和收养孤儿的故事。从内容与思想的饱和度上看,后者显然比前者的文本价值更高,其结构艺术和叙事策略,也比前者更成熟、更圆融。
《尘缘》是一篇关于疼痛青春的成长叙事。主人公吴心生活在一个情感缺失的家庭环境中: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抛下她和母亲去了远方,成为弃妇的母亲,把她当成了替罪羊羔。吴心在母亲的冷嘲热讽和打骂中长大,养成了孤傲、封闭的性格,躲进文字中寻找慰藉和温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在文学创作培训班上,她爱上了年轻的剧本讲师——知名编剧金士邑。然而,金士邑是一个有妇之夫,他无法为了爱情放弃婚姻。吴心主动退出,回到老家。十年后,已获成功的吴心在电影开机仪式上与金士邑再度相逢,“琵琶声停欲语迟”,真情死于年华、相爱已成陌路。故事飘荡着一种感伤的气息。
《归去来兮》是一个关于“出走”的故事。自小有着“说走就走的心思”的“我”——蓝天晴,在拿到“一生都无法生育的”医院诊断书后,断然辞职,背起简单的行囊,带着那条丈夫杨错当年送给自己的爱情信物——披肩,于万籁俱寂的子夜时分,开始漫无目的、不知归期的出走。候车厅的电子显示屏,冥冥中将“我”引向了初恋男友王晨所在的成都。抵达成都后,在西蜀街锦里,“我”与王晨竟然奇迹般重逢。之后,“我”随王晨去了他扎根从教的大凉山,见到了与王晨一起在此默默奉献的王妻方蕾。“我”被大凉山的贫穷落后所震撼。杨错得知消息后特意赶来,捐助了一批鞋子和大米。一个名叫“沙依”的小女孩的遭遇,引发了“我”深深的同情,“我”收养了她,将她带回城里……
两篇小说,都以两性之间的情事作为故事主体,采用的都是“自传式”叙事策略,即以人称——“我”的视角,将主人公的人生故事和个体命运,放置于一条精神漂泊之路上,生动地叙写了她们生命自我成长的情感奥秘。从结构上看,两篇小说都不仅采用了线性叙事,以两性情爱作为的叙述动力和叙述线索,作为推动整个小说叙事的核心元素,而且首尾呼应,呈现出一种显明的“回旋式”结构伦理特征。在故事情节的“引爆”即情节高潮的推出上,节点把握也较为合理、自然和准确。
此外,两篇小说都使用了一种现实和过去彼此交叠的回忆性场景的叙述方式,借此拓展故事的内在空间。在情节的设计上,两篇小说都使用了“并置法”,例如,《尘缘》中手机铃声“琵琶语”在爱情开始与结束时的两次响起,《归去来兮》中“我”与王晨分别时“我只是笑了笑,连再见也没有说,和当年分手的时候一样”,等等。从语言上看,两篇小说叙事都很绵密,对男女主人公的情感际遇和生命情状的呈现都很鲜活。
然而,《尘缘》与《归去来兮》的不同也是非常显豁的。首先是角度的不同。《尘缘》重在凸显人性内在的诡异、错位与苍凉,《归去来兮》重在凸显人性的彼此信任、宽容、悲悯与温暖。其次是性质的不同。《尘缘》是一出爱之悲剧,书写的爱情“乌托邦”的幻灭;而《归去来兮》无疑属于一出爱的喜剧,由小爱走向大爱,带来的是生命的充实与升华。再次是生命自我成长的主因不同。《尘缘》中促使主人公生命成长的主因是爱情的挫折,《归去来兮》中促使主人公生命成长的主因是悲悯情怀,是一种超越男女之爱的大爱。后是叙事风格的不同。《尘缘》呈现出一种浓郁的抒情化倾向,《归去来兮》则呈现出一种明显的道德化叙事的特征。
两篇小说,特别是《尘缘》,叙写的虽然都是寻常的爱情故事,但它们都以一种忧伤的青春心怀和生命诗意,击中了我柔软的内心。主人公在寂寞的生命中行走,接受着命运的锤击。这些忧伤的文字、这种忧伤的情调,为小说铸造了一种穿透人心的叙事魅力。忧伤是一种情怀,忧伤也是一种能力,忧伤更是一种青春。忧伤多好!青春多好!
当然,两篇小说在叙事艺术上也并非毫无瑕疵。其一,它们在让故事滑出经验或曰“陌生化”上,依然做得不够。两个故事,并无逸出读者意料之外的奇特情节,存在着如何避免落入窠臼的问题。其二,小说在情节的转换中,存在着一些裂痕。譬如,《尘缘》中女友丁岚的变化,背后缺乏强有力的逻辑支撑,她结婚前后的思想与言行不是很谐和。
《尘缘》与《归去来兮》以一种爱情叙事的美学策略和人性图景,带给读者一种深刻的启迪:光有爱情是不够的,拯救爱情的好做法,就是从小爱走向大爱。爱自己,更爱人类。这就是夏群这两篇短篇小说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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