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9903249丛书名: 北平抗战实录
1, 从当时的报刊资料入手,搜寻鲜为人知的历史细节,不屈学者的铮铮铁骨、失节文人的沦落投靠、青年学生的热血抵抗、艺人名士的洁身周旋,展现出沦陷时期北平文化界全幅画卷;
2, 从各馆藏资料分析,记录日军侵占北平时期,对各高校的焚毁和掠夺,用数字讲述沦陷北平的劫难历程;
3, 从各种回忆录挖掘,记述演艺界和书画界名人的艰难抵抗,展示小艺人的大情怀。
4, 还原特殊时期不容遗失的历史事实,带给读者一个有背景有依据的沦陷北平文化界全貌。
抗日战争时期,为了保存文化血脉,各大高校几乎都选择了内迁,西南联大等内迁高校的事迹广为人知。但是,对于留守北平的教授和学生,众人所知甚少,同样,沦陷时期文艺界、书画界等的状况,也是了解不多。
本书着力填补这方面的空白,依据各种史实资料,挖掘出鲜为人知的历史事迹。本书重点关注抗战时期北平城内的留平教授、文艺界的留守艺人、馆藏资料文物的保护转移等,通过一段段鲜为人知的往事,展示战争环境下的知识分子们的特殊历程。
书中内容包括:“清华、北大、中国大学、燕京大学、辅仁大学等学校的状况和教授境遇、北平学生的抗日杀奸团、书画界齐白石、李苦禅等,戏曲界程砚秋、齐如山等,北平图书馆故宫博物院等的馆藏转移”,是国内出版界次全面呈现北平文化界在抗战期间全貌。
本书从细节关注历史,描述大背景下的个人命运。以史实为依据,做到每一处皆有出处,不空想,不杜撰。拨开埋藏的历史岁月,描绘史料背后隐藏的故事。书中没有大战争大灾难,只有一个个不屈的个体,以书斋作战场,以纸笔为武器,无声而不屈的抗争,同样惊心动魄感人肺腑。正是这些文人的气节,使中华民族的血脉连绵不绝
章北平沦陷,校园惨遭蹂躏
一、清华北大:日军进驻,疯狂侵占与掠夺
二、钱玄同:闭门清修,不书秋冬
三、孟森:命系《俄蒙界线图》
四、缪金源冯祖荀马裕藻:傲骨嶙峋正气歌
五、何其巩:以国家民族之任勉我学人
六、蓝公武:欲“杀家殉国”的粉红色教授
第二章教会学校,艰难的“孤岛”
一、燕京辅仁:坚守和抵抗
二、陆志韦:被捕入狱“无过可悔”
三、陈嘉祥:在牢狱中的三十三天
四、陈垣:坚持八年,不办开学典礼
五、沈兼士:地下辅仁,天上成仁
六、英千里:两度入狱,身体几致于残
第三章外籍教授,患难与共
一、司徒雷登:被日本人囚禁三年
二、夏仁德:为抗战中国输送人才
三、林迈可:让世界听到延安的声音
第四章北平学生,那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
一、燕大及北平的“抗日杀奸团”
二、冯运修:“抗团”中的神枪手
三、叶于良:同心同德,克敌致果
四、刘永康:九死一生犹未悔
第五章书画界,山河破碎画笔难提
一、齐白石:灯下再三挥泪看,中华无此整山川
二、李苦禅:柳树井2号的联络站
三、黄宾虹:耐此岁寒,以扬国光
四、蒋兆和:悲天悯人《流民图》
第六章北平艺人,演与不演皆抗日
一、程砚秋:荷锄务农,躬耕青龙桥
二、贯盛吉荀慧生:歌台深处筑心防
三、齐如山:炕头儿上坐了八年
四、常宝堃赵佩茹和连阔如:小艺人的大情怀
第七章文化命脉,与世永存
一、袁同礼与钱存训:北平图书馆馆藏的转运
二、故宫文物南迁和保护
1937年7月28日,日本军队六万余人完成集结,朝驻守在北平南苑、北苑、
西苑的中国第二十九军三二、三十七、三十八师发起攻击。
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三二师师长赵登禹战死,军部直属部队和一三二师全线崩溃,南苑丢失。
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为了保全军队,于7月28日夜率主力从北平撤往保定。
7月29日,北平沦陷。
北平的沦陷,并非只是一座古城的失守。这颗古老帝国的心脏,自第二次鸦片战争以来,已经不止一次沦入外敌之手。从火烧圆明园的悲怆,到庚子国难的苍凉,侵略者的铁蹄仿若暴烈的飓风,一次又一次在古城苍老的躯体上留下深深的伤。然而1937年的这一次,却更加不一样。北平,早已不是那个贵为帝国中枢的京城,却依旧以其深沉的文明底蕴和厚重的政治积累,成为中华民族北方大地上沉默的支撑。而从这一刻起,仿佛一夜之间,伴随着北平的沦陷,华北大地的壮丽山河,在枪炮声中怆然坍塌。
而更与之前历次国难不同的是,日本侵略者并不像英法联军那样来去如风,他们做好了长期占据中华大地的打算。
随着古城的沦陷,日本侵略者的魔爪便迫近了这座城市素来骄傲的源泉:群英荟萃的文化界。软硬兼施的手段,恩威并用的狡诈,还有那野蛮的屠戮与恐吓,能否打碎这个城市坚硬的傲骨?
北平文化界被可怖的危机笼罩着。那些曾为世人敬仰的文化圣地,即将遭遇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而那些灿若星辰的北平文化界名人们,也更要面对他们人生中
为艰辛困顿的磨难。
大浪淘沙的浩劫中,有人悲壮地离去,有人艰难地生存,更有人羞惭地低下头去。
善与恶的较量,风骨与生死的考验面前,又是谁的英雄本色,支撑起这座古老城市,在灰暗浩劫中增添那一抹永不灭的亮色?
首当其冲的,是那两所吞吐了新文化运动的光荣与悲伤、导演过北洋大时代的激情与彷徨、见证一代中国精英知识阶层强国梦想的名校:清华,北大。
七七事变发生之前,很多学校已经放暑假,北平地区的大部分学生不在校内。
一些主要大学的校长和知名教授,正在庐山参加蒋介石召集的谈话会。
清华大学也不例外,大部分学生在西苑集中接受军事训练,土木系大部分学生正在山东济宁实习,四年级已毕业学生为了谋业及准备考研等留校的约有二百余人。
校长梅贻琦携少数教职员南下参加庐山谈话会,另有部分教职员到外地作短期旅行,其余大部分教职员则留置校中。
事变发生时,清华“因地处平西,毗连宛平,当七七之夜,敌人进攻卢沟桥,
枪炮之声,校内清晰可闻。”a
可是,对于这枪炮声,很多人却已经麻木,认为只要当局出面协调,事件就不会恶化。
清华大学教务长潘光旦、秘书长沈履曾给梅贻琦校长发电报报告北平近况,电报中说的是:“连日市民、学校均镇静,各方安,乞释念。”b
北大文学院院长胡适发给梅贻琦的电报也是说:“清华平安,仅有日兵官来问
有无军器,并欲购校马,并劝告校款勿外汇,以免谣传日军提取。”电文中还特别
a梅贻琦:《抗战期中之清华》,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编《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三卷上册。
b《潘光旦、沈履致梅贻琦电》,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编《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三卷上册。
说明“职员出入无阻,携物者须检查,据云日军尚有礼貌,人心稍安。”a显然,潘、沈、胡等人还没意识到战争即将全面爆发。潘、沈、胡等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具备超乎常人的政治分析能力,他们对北
平的前景尚未持坏的估计,则北平百姓根本不会料得到短短一个月之后便会国破家亡。
时任清华大学政治学系主任的浦薛凤教授就颇为乐观地认为,“华北局面,忽紧忽弛已非一次。”“妥协让步,似为有识者一致推测,华北局面或不至于不可收拾。”b
然而,29日天刚亮,“北平的局面变了!就算归了敌人了!”c中日间的激战只持续一个昼夜,北平便告陷落。清华大学教务长潘光旦无法接受这个铁一般的事实,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前往
二十九军军营一探究竟。营房里,早已人去营空,没有一个官兵的影子。潘光旦捶胸顿足,仰天长涕。在清华,潘光旦是大家公认的硬汉。他年少时就遭遇了截肢,凭着坚强的意志
完成学业,并顺利地拿到了美国达特茅斯大学的毕业文凭。
他的弟子、社会学家费孝通说他的性格是“牛皮筋”,“屈不折,拉不断,柔中之刚;力不懈,工不竭,平易中出硕果。”
可是,这一天,他悲怆的痛哭声响彻营地上空。回校后,潘光旦遇见曾一同留美的好友梁实秋,两人相对无语,唯有默默流泪。想当年,他们满腔爱国热血,共同创建以“反对列强侵略与鼓励民气”为宗旨
的大江会。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强虏入侵,除了流泪,一切都无能为力。
这日,由于盛传日军将要逮捕抗日救亡学生,清华学生悉数离校,“教授亦纷
a《胡适致梅贻琦电》,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编《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三卷上册。
b浦薛凤:《太虚空里一游尘——八年抗战生涯随笔》。
c朱自清:《北京沦陷那一天》,《朱自清全集》第四卷。
纷以汽车载物送眷入城,校工则退还储金,又将发给两月工资而解散。”a
在中国教育界享有神圣殿堂之誉的几所高等学府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他们该何去何从?
8月14日,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接到*密电:“政府拟在长沙设临时大学,特组织筹备委员会,敦请先生为委员,定于8月19日下午四时在本部召开预备会,届时务希出席为盼。”b
与此同时,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等也接到了同样内容的电报。
这,就是北平各所高校南迁的肇端。
为了挽救教育,“为使抗敌期中战区内优良师资不至无处效力,各校学生不至失学,并为非常时期训练各种专门人才以应国家需要起见”,*决定选择适当地点,筹建临时大学若干所c。显然,北方各大学与文化机关,是组织各临时大学的主要对象。
通过组建筹备委员会取得上下一致的认识,*于9月10日正式发出第
16696号令,宣布以北平大学、北平师范大学、北洋工学院、北平研究院为基干组成西安临时大学;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为基干组成长沙临时大学。同时,派定张伯苓、蒋梦麟、梅贻琦等为长沙临时大学筹备委员会委员。
少数滞留北平的清华教职工受命于危难之际,成立了清华大学保管委员会,承担保护学校校产的任务。
8月中旬,清华大学奉政府教育当局之命南迁。
南迁之日,清华师生各怀心事。
容肇祖言:“北平沦陷,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合并为长沙临时大学,
a吴宓:《吴宓日记》,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版。
b《*致梅贻琦、顾毓密电》,《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三卷上册。
c《*设立临时大学计划纲要草案》,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云南师范大学编《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史料》卷。
我不得不离开辛苦节俭购买的一些书籍,这时心情之乱,难以形容,仓促只身南下,
什么也不能带。”a
1938年9月12日,日本宪兵闯入清华园,强行搜查校长办公室等校机关,封闭学生自治会及外籍教员住宅等处。不久,以“参观”为名,公开掠取清华物品,肆无忌惮。日宪兵队更强占了工学院、办公楼、大礼堂、学生宿舍和甲乙丙所等处,将清华大学校管委员逐出校园。
清华大学校管委员被逐,“清华园内,遂不复有我人之足迹矣。”b
1939年春,日军野战医院152病院进驻清华园,校园再次遭到蹂躏,此前零星的、散乱的侵占掠夺,演变为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规模庞大的焚毁、洗劫。
校内各系馆全部被日军改为伤病员住房,图书馆被改作医院治疗室、手术室,体育馆被改为马厩,新南院成了日军随军妓馆,气象台成了豢养军马、军犬的场所。日军还在清华大礼堂前举行“军犬比赛大会”,举行由军犬撕咬中国人的比赛,
数十个中国人被活活咬死在大礼堂前的广场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在日军的摧毁下,清华园建筑物被毁程度达百分之四十以上,图书损失三百三十四万册,各种实验设备、生物标本和办公用品荡然无存。
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在《清华校友通讯》中说,图书馆“中文部分近年出版之各种期刊,悉遭焚毁。其他中西典籍,于去秋扫数移至伪北京大学,于是插架琳琅之书库,已告一空矣。生物馆之东半已沦为马厩,后进课室,为酒排间。化学馆所受摧残烈。工学院全部机器被运去南口修理厂,敌人修械之用。新南院住宅区,竟成妓馆。旧工友零散,留者仅二人,旋被逼一再输血,死于非命。去年中条山之役,敌人自该区掳去我军官数人,现亦囚于园内,再三被逼作无聊之广播。凡
兹所述当不逮真相之什一,已足以令吾人痛心疾首矣。”c
a容肇祖:《容肇祖集》,齐鲁书社1989年版。
b《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三卷(上),第18页,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编,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
c梅贻琦:《抗战期中之清华》(三续),《清华校友通讯》八卷一期。
和清华大学一样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还有北京大学。
北京大学创立于1898年,初名京师大学堂,校址设在北京景山东街(原马神庙)和沙滩(故宫东北)红楼(现北京五四大街29号)等处,是中国所国立大学,也是中国近代史上正式设立的所大学。它的成立,是中国近代高等教育开启的标志。
然而,北平陷落,日军便宣布对北京大学进行全面接收。
时任北京大学秘书长的郑天挺后来在《南迁岁月——我在联大的八年》中记:“8月25日,日本宪兵搜查北大办公室,发现了抗日宣传品。他们问是谁的办公室?我说是我的。他们看看我,似乎不大信。因为当时各处的负责人,早已逃散一空。以后日伪人员经常来校纠缠,我只能沉着应付。”
这日(8月25日),日本宪兵强行检查北大第二院校长室,汉奸组织的地方维持会也约集北大等校负责人前往谈话。
9月3日,日军进驻北大第二院和灰楼新宿舍,在中国文学院院长室外挂起“南队长室”的标志,而中国文学系也被改作“小队附属将校室”。
10月18日,北平地方维持会把“保管”北京大学的布告挂在第二院的门口。
郑天挺每天都到学校料理校产和照管尚未能南行教授们的生活,但到了这一日,眼看北大已不能再待,只好与全体在北平职员照了一张合影,又在二院门前地方维持会的布告底下单独拍了一张小照,跟北大做了后的告别。
11月17日,郑天挺与罗常培、陈雪屏、罗膺中、魏建功等北大教授一起,离开沦陷的北平,转道南下长沙。
“北平沦陷后的北大残局就这样暂时结束了!”a
抗日战争的八年时间里,那一栋曾经是陈独秀、胡适、李大钊、钱玄同、刘半农等新文化倡导者和传播者栖居的沙滩红楼,即北大一院、北大文学院的所在,成
a罗常培:《七七事变后北大的残局》,载《北大旧事》,陈平原、夏晓虹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版。
为日军宪兵队队部,楼内的地下室也成了宪兵队本部“留置场”(拘留所),许多爱国志士被关押在这里,遭受非人迫害。
蒋梦麟在他的《蒋梦麟自传》中记述说:“据说北大文学院的地下室已经变为恐怖的地牢。我无法证实这些传说,不过后来我碰到一位老学生,在他设法逃出北平到达大后方以前,曾经被捕坐了两年牢。据他说,他曾被送到北大文学院地下室去受‘招待’。那里简直是活地狱。敌人把冷水灌到他鼻子里,终致使他晕过去。他醒过来时,日本宪兵上村告诉他,北大应该对这场使日本蒙受重大损害的战争负责,所以他理应吃到这种苦头。上村怒不可遏地说:‘没有什么客气的,犯什么罪就该受什么惩罚!’他曾经连续三天受到这种‘招待’,每次都被灌得死去活来,他在那个地牢里还看到过其他的酷刑,残酷的程度简直不忍形诸笔墨。女孩子的尖叫和男孩子的呻吟,已使中国历史久的学府变为撒旦统治的地狱了。”
因为日军宪兵队的进驻,北京大学财产损失折合法币一百九十二万元,房舍损失在三百五十万元法币以上。北京大学的图书、仪器和教材大量被毁,仅此一项就损失六十万银圆。a
1937年12月,日本侵略者在北平扶植了一个汉奸组织——伪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以王克敏、王揖唐、齐燮元等为常务委员会委员。“临时政府”以“五色旗”为国旗,继承“中华民国”年号,各级伪政权随后成立。
日本占领北平后,除了用武力对抗日力量进行打击镇压,还企图从思想上控制沦陷区人民。
他们把教育作为这种“思想战”的首要手段,欲通过“瓦解敌方的抗战意志,并使中国民众,尤其要使知识阶层及青少年,认识到自己应该成为东亚新秩序的共同建设者……”他们在劫收的北大校园里建起了所谓的“北京大学”,以北京大学
名义招收学生。
a《抗战以来我国教育文化之损失》,《时事日报》,十九卷五期,重庆1938年
10月15日。
北京大学从此进入“伪北大”时代。担任“北京大学总监督”的,是民国时期文化界和政界的“名人”汤尔和。汤尔和,浙江省杭县(今杭州市)人,早年留学日本,毕业于金泽医学专门学
校,后游学于德国,获柏林大学医学博士学位。1912年受政府委托,在北京建立起中国所国立医学校——北京医学专门学校(北京大学医学院的前身)。
汤尔和甘愿卖身于日本人,是因为他在北洋政府任职期间与奉系关系密切,和日本人走得很近,对日本政府产生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汤尔和成为伪北大负责人,则行事立言无不秉承着日本帝国主义的意旨,不过,
他在任时间并不长,出任常委兼教育总署督办仅仅几个月,便患肺癌病逝了。接替汤尔和的位置、出任“北京大学”任校长的是钱稻荪。钱稻荪,祖籍浙江吴兴(清湖州府归安县),其父钱恂是晚清外交家,也是主
张派遣学生赴日本留学的倡导者之一。钱稻荪本人自小随父游历日本、意大利、比利时等国,精通日、意、法、德文。回国后曾任教于北大和清华,主讲日本东洋史,热心于日本古典文学的研究与引介。
比起汤尔和来,钱稻荪对日本人的崇拜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别人跟他提起抗日,他连连摆手说:“万万抗不得,抗,不只是亡国,还要灭种。”这种自轻自贱的论调,连金岳霖这种文质彬彬的谦恭君子都要跳起来揍他。
担任了伪北京大学校长兼文学院院长,钱稻荪要做的件事就是请自己的叔叔出山,让叔叔到伪北大任职,给自己压阵。
钱稻荪的叔叔来头不小,乃是中国近代文化史上鼎鼎有名的一代闯将——钱玄同。
二、钱玄同:闭门清修,不书秋冬
在当时的北平文化界,有“一钱二周三沈”之誉,“一钱”,是钱玄同,“二周”是周树人(鲁迅)、周作人,“三沈”是沈士远、沈尹默、沈兼士。与二周三沈齐名,足见钱玄同名头之盛。
钱玄同,原名夏,字中季,少号德潜,又号掇献、疑古、逸谷,笔名浑然,又效古法将号缀于名字之前,称疑古玄同,表示对过去的经典,常持坚决否定态度,后改名玄同。
其实,钱玄同的岁数和钱稻荪相差并不大,盖因钱玄同出生时,其父钱振常已六十二岁,兄长钱恂也已三十四岁。钱玄同十二岁时,父亲病故,兄嫂(即钱稻荪的父母)便成了他的监护人和抚养人。
长大成人的钱玄同性格率真,情怀坦荡,思想激进,以至于“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响起叫骂声”。他坚信凡事总是前进,决无倒退之理,因而能服膺真理,追赶时代。人们也因此称他是一个“偏谬精神”的霹雳火、急先锋。
早年,钱玄同极其渴望参加翻天覆地的革命,曾剪辫排满,义不帝清。但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难以上战场去冲锋陷阵,只能坐在书斋里用笔对旧政权进行讨伐。
现在,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一侵再侵,钱玄同同样痛恨自己缺乏“执干戈以卫社稷之能力”,“魂忽忽若有之,出不知其所往”,不知“究竟该做什么事才对”,只能教书,深感“骗钱糊口,无聊极矣!可耻极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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