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32174
★本书文字简单,轻描淡写,却将爱情表达得入木三分。虽没有夸张的情节,没有矫情的对白,却轻易地让读者跟随着故事的起伏与主人公同悲喜,欲罢不能。
★读这部小说就是欣赏一个好故事,就是领略作者特有的文字之美。
(一)
那时,游兰还在,高翔也还在,所有在那实习的人都还在;学友张还没有死,美女刘还没有辞职,痞子李还总是跟医院对着干,作家陈老师一直都很好,行为艺术家朱志清还依旧对一切充满理想……
1
四川,W市。
好大的雪,车子在雪地里无力地呻吟。
“我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姑娘充满感谢地说,“谢谢你!没有你,我今天真回不来了。”
“你小心些,”我打开车门让她下了车,“回家吃点药,别感冒了。”
“知道啦,真的谢谢你,”她在外面搓了搓手,“就要进市区了,希望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女孩对着手哈了口气,“总之,一切顺利。”
“呵呵,你走吧,太冷了。”
“好,欢迎你来我家玩,我家就在前面。”
“好的,你回去吧,再见。”
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是搭我车回来的,一路上有她叽叽喳喳,倒也解了不少烦闷。看着她进了家门,我放心地离开了。我孤身一人,一辆车,一个简单的旅行包,还有漫天风雪。
车内的空调坏了,我的手早冻得失去了知觉,放在腿上的暖水袋也早结了一层薄冰,暖水袋是芮馨给买的。
几年了?
好像是五年前了。
五年前的暖水袋,此刻仍被我随身携带;而五年前的友人,有的上了天堂,有的下了地狱,有的不知身在何处,只有我知道自己,逝去的生命,有时真比不上这几十元一个的暖水袋。
“短短五年,我的头发白了,我看到我的头发白了。”实习快结束的一天,喝得东倒西歪的周功嘴里嚼着山珍海味,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五年啊,这么快,也不知道五年以后的我又会变成什么样。”
漫天风雪,灰色世界。
第一幢灰色的楼,第二幢灰色的楼……
“我的世界是灰色的,”芮馨的日记本上有这样的话,“我看不到未来,我的前途并不光明,我适应不了这种社会,它让我崩溃……”
五年前的芮馨,对什么都不抱希望。
而现在的芮馨,有没有试着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发生点改变?
2
那时,游兰还在,高翔也还在,所有在那实习的人都还在;学友张还没有死,美女刘还没有辞职,痞子李还总是跟医院对着干,作家陈老师一直都很好。而对于我们来说,那还是个冲动的年代,特别是高翔,冲动起来就跟什么似的,所以,跟他好了两年多的游兰最终选择跟他分
手。我也一样,曾冲动地对芮馨说,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甚至是我这条老命。
那是一家坐落在成都市远郊的小医院,小得出乎我们意料,全院职工加起来都没超过100人,医院没有CT,更不用说别的更高档的检查仪器了,但听说效益还不错,因为地处城乡接合部,治安管理方面就没市中心那么严,所以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都时有发生,比如打架、车祸、
吸毒什么的,但特殊的疾病就没有,因为医院没有接收特殊病人的能力——如果真有这类病人,也会让他迅速转院。
住宿条件也极差,我们一到,便被扔到几间非常狭小的屋子里,跟我和周功同宿舍的,还有卫校的两个实习生。
他们就是流氓高翔和酒鬼杨臻。
“嗨,你们好!”
我们把行李扔进宿舍时,他俩异口同声地和我们打招呼,同时热情而又手忙脚乱地为我们收拾床铺安放行李。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周功最先发起牢骚,“我说哥们,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没办法啊,我们都来好一段时间了。对了,咱们来这多久了?”高翔问一旁的杨臻。
“记不得了,几个星期了吧……”杨臻说这话时面红耳赤浑身酒气。
“我可没把自己当人。”高翔补充说。
“感觉怎么样啊?”周功问他们,“医生怎么样?病人多不?”
“很好啊,”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医生都还不错,不然早走了。”
“是啊,”高翔还说,“好好上班就是了,只要你想学,有你学不完的。”
——好好上班?
我笑了起来,现在回头想想,全是废话,这俩哥们一年到头没上几天班。
现在,我有必要把这里的几位老师介绍一下。
美女刘(刘医生),B超室的。
“你说我?”
她在我对面坐下,眼睛又开始发笑了。
“你说我?”她重复了一遍,“我可是我们那所大学的校花呢,现在又是这家医院唯一公认的美人。”
“你真的很美,”我由衷地说,“如果我跟你差不多年纪,我一定追你。”
“呵呵!”
她笑了起来,这回是连同脸在笑,这让我想起窗外当空的太阳和阳光照耀下的百合,以及那奔腾的流水,那沸腾的魂魄。
“我说真的,”我认真了,她这样说我真有点紧张,“你说句真话,如果我真追你,你会不会给我机会?”
“你?你说你?!”
她开始狂笑了,把满嘴雪白的牙齿全露了出来,这点跟芮馨恰恰相反,芮馨的笑,从不露齿。
“你个屁娃娃!”她止住了狂笑,不屑地看着我,“屁大点娃娃!”
这人一直把我当小弟弟,这让我多少有点不爽。
“把我当朋友嘛,行不?”有一次我对她说。
“屁大点娃娃。”她还是那句话。
嘿,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眼睛会笑的女人,一个美丽聪明、活泼
大方的女人。
这是刘医生五年前留给我的最深印象。
李医生。
刘医生的哥们李医生,我们习惯称他为痞子李,他是这家医院唯一不怕院长的角儿。
我五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快三十岁了,可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还跟我们这些没毕业的娃娃差不多,在我们快要毕业时,他为了我去砍了别人。
“美女刘?”他搔搔脑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刘医生?”
他把病人轰出门外,把脑袋伏在办公桌上。
直觉告诉我,五年不见,他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五年前浑身散发着的那股灵气,和那舍我其谁的傲气——他变得有点木讷,夸张点说有点像鲁迅笔下的闰土。
“我不知道,五年前走了就没有回来。”
“你好像学乖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五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没办法,生活逼的。”
“对了,那次砍了人……医院怎么还要你?”
“作家陈帮的忙。”
“现在怎么样?”
“甭提了,哎,说说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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