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1307468
煮酒论史极力推荐之名帖《明宫闹鬼》实体化,天涯百万网友的等待终得圆满!
获得中国社会科学院、 北京大学历史系认可的*可读*可靠的明史读物!
跟着北大史学博士走进朱家大院,带您明宫大案要案悬案一把抓!
暴君为啥替死敌养儿子
天子为啥要向臣子行贿
李淑妃为啥白得三个儿子
殉葬为啥也有人情好讲
明朝人为啥爱假冒皇亲
《万历十五年》 《明朝那些事儿》 它们可都没告诉你!
这本《大明王朝家里事儿》对历史材料的驾驭得心应手、运用自如,文字洗练不失深刻,可读性非常强,不仅对一般读者,即便是对历史专业的学生,也有阅读参考的价值。现在的书满坑满谷,“选择”成为阅读的**障碍,我愿我的推荐能够帮助对明史感兴趣的读者朋友选到一部好书。
作者通过对大量历史材料的综合、分析与精心布置,使得这部“揭秘”的历史读物像极了一部“历史侦探小说”,一个个历史谜案在这位大手笔侦探手中得到破解,写得精彩,引人入胜。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博士生导师 张帆
不作不死,死了还要作,那便要闹鬼。从这部书里,我看到了古代帝王和他们的妃子们是怎样作死的。
据说,何鼎是被张皇后命太监李广杖死于南海子。
何鼎被活活打死,虽然冤屈,但留下极好的身后之名,成了明朝“忠能”宦官的代表。有翰林作诗称赞他:“外戚擅权天下有,内臣抗疏古今无。道合比干惟异世,心于巷伯却同符。”后来孝宗后悔不该杀此忠谏之人,派人赐祭,还将御祭文字刻碑留存。
对此“恩典”,人们都说出自孝宗的“追思”,我却觉得可能出自皇帝的恐惧。因为何鼎冤死后,化作鬼,时常在宫中作怪。此事记载于明末太监刘若愚的《酌中志》,来自他的“见闻”,他说:
“(何)鼎既死,犹能于禁中拽铜缸作声,若称冤者。中外叹息,上亦感悟,怜之,特令勒石以祭焉。”
何鼎死后,魂灵不灭,竟凭了铜缸作怪。岂非咄咄怪事!此为明宫闹鬼之又一例!
我们知道,紫禁城鎏金大缸300余口,其中陈设在奉天殿、华盖殿和乾清门两侧的一共18口,每个高1.2米,径1.66米,重约1696公斤,如注入水,当在2吨上下。何鼎生前守乾清门,死后不舍故地,一到夜间,就拖着一口铜缸在门前左右移动,轰然作声,那金石相蹭生出的呜咽之声,就好像喊冤一样。
何鼎在宫中不乏同情者。有一位鲍太监(刘若愚没有说名字,我怀疑是鲍忠,此人后来做到司礼监太监),与他非常要好,他们都看不惯张皇亲的所为,在一起聊天时,常把张氏兄弟嚼两口出气。鲍忠只是图嘴巴快活,话从嘴出,就完了,他没料到何鼎会付之行动。
何鼎在拟奏稿时,关起门来,不让鲍忠知道。他当然不是抢功,他知道上疏的危险,想一人得罪,好过两人一同受罪;他被捕后,坚决不吐所谓“指使人”,也是一片血诚,否则他会把鲍忠供出来。
当何鼎埋头灯下誊正奏稿时,竖在门旁的一根门杠,突然自己动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书案前。何鼎一点都不惧怕,他怒骂道:“我为国尽言,尔是何物,敢来吓阻我么!”其实那杠神是好心,知道何鼎在做一件极凶险的事,希望能阻止他。但杠子能动,已有几分妖气了,碰到满腔正气的何鼎,自是无所作为。杠子被他正气一扫,嘎嘣一声趴在地下,何鼎的奏疏,也就呈上去了。果然横祸降临,枉送了性命。
也许是何鼎所蓄之气太盛,死后不能兀自消散,竟然做了鬼,每夜到皇上家门口来磨。孝宗两口子夜夜睡不着觉,孝宗便埋怨张后,张后也自悔艾,只好安抚何忠臣一下。所以感悟、怜之是假,害怕冤鬼是真。何鼎是冤鬼,更是忠臣,他受了孝宗一些好处,也就不再折腾,望西而去了。
张鹤龄兄弟在孝宗朝屡遭弹劾,官员们对其口诛笔伐,用的是文字工夫,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有一个君子,见众人动口都无效,气不过,就怀了动手的心思,要给张皇亲一个实在的教训。
此人姓李名梦阳,是明代中期大才子。既然是大才子,除了文章做得好,还要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增饰。据说,李梦阳是其母“梦日堕怀”而生,故名“梦阳”。这些古怪现象如果不究,尚还可可,但若细究起来,就会觉得莫名其妙。好比张皇后,她是其母金夫人梦月而生的,如果我们这么想,皇帝是至阳之人,属“太阳”,那么与太阳配合的,自然是月亮,月亮就是皇后的属性。金夫人梦见月亮入怀,当然是生一位中宫娘娘的兆头啦。若依此理来推,梦阳之母岂不是要生一位天子?可是从结果来看,李母生的是一位以文章自雄的才子。所以,妇人生孩子梦见什么,真不必作过分的推想。
李梦阳是弘治七年的进士,初授户部主事,后升郎中(相当于今天的司长,正五品)。李梦阳是关中汉子,文章做得雄浑,性子也极直,他曾经因为“格势要”吃过牢饭。
弘治十八年,李梦阳应诏上书,讲朝廷的二病、三害、六渐,一笔挥去,五千余言。末尾一件事,专论皇亲寿宁侯张鹤龄,说他“招纳无赖,罔利贼民,势如翼虎”。李梦阳讲的这些,本没有新鲜猛料,都是被人说来说去,讲惯了的,张鹤龄也是虱子多了不痒。但李才子疏中有“陛下厚张氏”一句话,被张鹤龄抓住辫子,决定好好敲打一下李梦阳,让多嘴的秀才们闭嘴。
张鹤龄针对李梦阳的参劾,来了个反劾,说李梦阳“讪谤母后为张氏”,是大不敬,其罪当斩。张鹤龄调门虽然喊得高,他也知道,止以挑摘文字是很难入李梦阳之罪的。他这一疏只是个引子,还有后招:他鼓动皇后的妈妈金夫人,赶到宫里,揽住孝宗哭诉,叫天屈,说臣为子,君为父,李梦阳在奏疏里公然称皇后为张氏,他心目中是毫无尊上之心的;此渐不可长,如果不惩治一下这个狂徒,朝廷没了体统,臣下越发不知尊卑了。
孝宗耳朵软,禁不起皇后母女的聒噪,只好让锦衣卫把李梦阳抓起来,略示薄惩,罚他一点俸,很快就把他放了。
张家却不干,他一家上下都是得理不饶人的恶人。金夫人被张鹤龄一撺掇,不依不饶,一定要皇帝重治李梦阳,不许他打老娘的马虎眼。孝宗被老丈母一把老泪一把鼻涕缠得没办法,只好假意答应。隔日去南宫游玩,他特地把张皇后一家人都约来一起宴饮。酒巡过半,皇后、皇太子和金夫人等出殿游览,孝宗将张鹤龄留下,见女眷走远,突然变色,严厉训斥了张鹤龄。说的什么,史书没记载,只是说:
“左右莫得闻,遥见鹤龄免冠,首触地,自是稍敛迹。”
张鹤龄挨了训,只好认错,表示不再追求。但左右太监还不肯罢休,要为皇后出这口气,就对孝宗说:“酸子逞口舌,不是什么大过,犯不着重处。但李梦阳得罪夫人,也不可轻纵。奴才以为,将他拿来,打几下,老夫人解了气就好了。”其用心极为险恶。因为即便要治李梦阳的不敬之罪,也是下刑部拟罪,而处罚亦不过罚俸或降调。若把他揪来,施以廷杖的私刑,太监们只要在用刑时稍做手脚,则李梦阳性命堪忧。
幸而孝宗识破了他们的奸计,对兵部尚书刘大夏说:“此辈欲以杖毙梦阳耳,吾岂可杀直臣以快左右之心!”终没再追究李梦阳,张氏兄弟没奈何,只好忍下这口气。
这一日,张鹤龄在路上走,想起连日来为李梦阳的事弄得毫无兴致,走在街市上,觉得都抬不起头。他正低眉垂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走,忽觉一骑从对面飞奔而来,他吃惊地抬头,那马已撞到眼前,只见马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对头李梦阳。梦阳顶住他马头,破口大骂,就像当众把一盆狗血扣在寿宁侯头上。
张鹤龄又羞又恼,一时瞠目结舌,“呀呀”地骂不出声来。李梦阳气势明显胜了,还嫌骂得不过瘾,举起手中的马棰,劈头敲下。张鹤龄不觉甚痛,只嘴上一麻,口中已多出两物,含血吐出来,却是两颗门牙。
俗话说,人倒霉时,倒牙都要和血吞,正是此时张鹤龄的写照。这位从来都洋洋得意过长安市的张皇亲,当众挨打,两边厢欢声一片,人人喝彩,他竟不敢计较,打马夹尾巴溜了。张皇亲跌落尘土中的两颗门牙,成就了才子李梦阳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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