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9011928
他是城市里孤僻的异类,背起行囊走四方,不为天宽,不为地广,只为在雪山顶与真实的自己对饮。选择不同形态生活的阿扎,执着得令人钦佩,在藏地,他与自己相遇,反复诘问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何为漂泊?何为梦想?何为自由?何为信仰?”在这样的自我思考与追寻中一路前行。不祈阿扎的故事让你醍醐灌顶,只愿读完有片刻思考,思考到底什么是自己。
序一 侠之大者 002
序二 先媚世俗 后达理想 006
放下 002
我生命中的那条狗 012
无人区 020
格桑梅朵 034
三个男人的那些事 044
见与不见 057
神的孩子 067
把汤喝完 076
有些事情如果现在不做,也许以后都不会做了。 088
你好,再见 096
岚子 108
色即是空 118
不再孤独的孤独 128
老狗 139
杀死那个男人 150
一个驴友的自我修养 172
信仰之名 182
命运 194
序一 侠之大者
我和阿扎相识多年,属于那种不用喝酒、K歌,光坐在马路边啃着西瓜、打着蚊子,就可以通宵聊哲学的挚友。
我和他出身不同。他是干部子弟,偏偏天生反骨,任侠洒脱,天真而不卖萌,风流而不下流,为人处世带着几分似中世纪骑士的贵族作风。我是农民子弟,市井流氓出身,尝尽人间辛酸和苦乐,偏偏又是嫉恶如仇、嗜书如命。很多人问我为何和阿扎惺惺相惜。他们认为“阶级”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我的解释就是:我们都讨厌娘娘腔伪文青。我经常扯下伪文青的“花内裤”,他经常脱掉伪文青的“棉毛裤”。骨子里都透着对媚俗的反动。
没跟他会面前,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比我年长的好汉,至少会在嘴唇上留两撇放荡不羁的八字胡,眼神中透着几分冷峻和侠气。
与阿扎见面的那一年,我大学毕业已经两年,做过小贩、厨师,当过工人,在媒体界码过豆腐块小文,碌碌无为、一事无成。能找到一点读书人尊严的,就是和他一起写几篇文章嬉笑怒骂,掀起一阵又一阵妖风。那年冬天,我约他线下见面,还叫上几个志同道合而又未曾谋面的文青们聚个餐。我让人从仙居带来两只三黄鸡,并手忙脚乱地筹划着亲自下厨给大伙儿做鸡汤。
那天傍晚,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吃了一惊,这跟想象中的文人形象反差太大:五短身材,不胖不瘦。板寸头,嘴里叼着一根烟,看到人就眯着眼睛、放肆地笑着。天还没冷,他就戴着一顶棒球帽,上身着宽大的夹克衫,挎着一只不知品牌的斜背包。下身穿牛仔裤,球鞋擦得很干净。逮住人就拥抱、蹭脸皮,显得十分热情。要是在火车站遇到他,我会误以为是个皮条客。
那晚,我们一见如故,边喝边聊,聊到十二点多,把鸡骨头啃了一遍又一遍。
“鸡汤会”以后,我跟阿扎各奔东西很少见面。大部分时间,我们是通过手机和QQ在沟通。他的感情世界丰富而又容易受伤,虽然表面看起来落拓不羁,但有时候也是玻璃心。因为从小成长环境的影响,容易陷入恐惧和不安。阅读写作与宗教,就是我们寻找心灵庇护的方式。特别是写作,总能为我们编织活下去的理由。由于年轻气盛,抑或是年少无知,我和阿扎一有空就大聊特聊尼采的超人哲学。超人哲学读起来很带劲。那时我特想改变生存的状态。虽然混成狗一样,但我还是一本正经地鼓励他要时刻保持战士的状态,不仅要向世俗、痿人宣战,更重要的还是要顽强地活下去。
“听说你变圆滑了!”三年前他在我的QQ上打下这句话。“人嘛,总得转型升级嘛。”我无耻地回了一句。
从此他孤独地过上了苦行僧般的生活。这么多年来,我经常听说他独自一个人背着包跑到哪个说不出名字的山旮旯里,啤酒一瓶、花生米一袋,有些像菩提树下枯坐思索的佛陀。
后来听说,他又回西藏朝圣了,给我发来一大堆蓝天白云、碧水古寺的照片。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留一张标志性的神秘背影。
一开始我不禁大笑,没想到一向独来独往的烟圈同志也不甘寂寞,跟一帮伪文青混到一块,搞不好在艳遇墙还混出了名堂。
所以当他在无人区的黄沙路上孤独地行走时,我懒得理他,我在淡定地写着八股文。
当他在大昭寺虔诚地跪拜时,我懒得理他,我在淡定地写着八股文。
当他数次遇险,死里逃生,涕泪横流时,我还是懒得理他,我还继续在淡定地写着八股文。
当他在凤凰读书等多家媒体刊登他的《西藏往事》系列时,我猛地吃了一惊,这真的是他吗?
我突然感动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变得粗俗不堪、圆滑世故。而阿扎却依旧纯洁得像个孩子,文笔依然灵动、接地气,对现实依然保持着怀疑和批判,对底层人物依然怀着浓浓的大爱。在他的笔下,每个人物都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有血有肉,那样的朴实、可爱。文风依稀可见沈从文的影子。
他有信仰,但是不惹人厌烦,不像有些所谓的修道人士那样两眼直直、道貌岸然、神经兮兮,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他极其反叛,但是不故作高深、扭捏作态,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西部泥土味。
细细读完阿扎的书稿,我家的女文青在一旁笑我:对比现在的他。我认为你以前像一条狗,现在就是一条狗。
是为序!
竹子山人王斌丙申年四月初九晚写于灵湖北岸
序二 先媚世俗 后达理想
我认识很多经历奇特个性丰富的人,这些人的成就非一朝一夕所成,而是日积月累,厚积薄发。
翻开阿扎的书,一探其内心深处,我蓦然被他这十年来的执着所感动。
他本是个内敛不善于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人,在我眼里,昔日一个腼腆的男孩,如今已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真正的汉子。
我为他的这份改变而惊讶,也为他的这份努力而喜悦。
数年前,我曾多次与阿扎交流,不论是生活态度上,还是行事风格上,阿扎一如既往的尖锐,不妥协。
在他饱经风霜的故事里,我一页一页地看到了他的沉默、思考与沉淀。
这是一个快餐文化与功利主义盛行的时代,人们吸取着现成的知识,生活在灯红酒绿的荒漠里。有多少人能理解一个一定要在生活中寻找自己答案的执着呢?
阿扎的故事就如一个个佛教经书里的小典故,平淡朴实,真实细腻,每次读完后,总会去思考一些想抓又抓不住的东西——他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呢?能够让我们引发思考,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阿扎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寻找追逐他苦苦思考的信仰与梦想。
这条路,我们没有走过,更无法想象路途的艰辛与孤独,
他爱音乐,爱手鼓,爱旅行,爱阅读,爱摄影,爱写作,爱思考,他善于发现并挖掘新鲜的事物、新奇的想法,并将之分享给别人。
他也曾摆过摊,卖过艺,打过架,砸过酒吧,爱恨分明,嫉恶如仇,与每一个遇到的人都打得一片火热,他用他的真诚,他的勤奋,赢得了身边每个人的尊重。
这个世界上,总会出现一类人,他们的生活模式、思维模式与朝九晚五格格不入,却也活得有血有肉,自由潇洒。这个世界,这个天地本就应该是百花齐放,丰富多彩的。
就如阿扎所说,不论在哪儿生活,心在,西藏就在。让我们耐心品读阿扎新著,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吧。
天台山桐柏宫 钩玄轩主
放下
老敖说,其实他不知道去哪儿,只是随遇而安地继续走,然后在公路边遇见了一个独自放牧的藏族少年,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一起放羊,一起风餐露宿,一起跨过雪山和草原。他说他很开心,很多年没这么开心了。
前段时间,六子从黄山特意赶到台州来看我,还带了几盒他老家的茶叶。酒桌上,我跟六子天南地北地海聊,突然六子感慨了一声,给他续上酒,我问:“你Y失恋了?”
六子满脸纠结地说道:“失恋算个P啊,前几天工作时,我的相机不小心进水了,没备份,里面好多照片全废了,想起来就心疼可惜,唉……”
“我还当是你跟哪家小姑娘夜黑风高被父母双规,就这点小事。没了就没了呗。”我喷出一口烟,“身外之物,缘尽于此。”
六子反问:“我记得春节在西藏时,你的狗4也丢了。你一路徒步的照片视频也全部没了,大片做不成,你不心疼得死去活来?”
我忙摆摆手:“心疼是肯定的,但是后来也想通了。”
“来来来,具体说道说道,让我也学习学习如何放下。”
干了杯中酒,我眯着双眼,开始回忆起那趟旅程。应该从哪里说起呢?对了,就从拉萨开始吧。
在拉萨过完春节和藏历新年后,我跟晓荣一行好友打招呼,独自再去趟山南转几天。老敖跟我同行至汽车站,随后,他前往日喀则,我前往山南。
老敖是一个资深摄影师,次进藏,因缘巧合下,我结识了他。话不多,精练,憨厚,是我对他的印象。老敖跟多年前的小路一样,对西藏一无所知却心生向往,于是跟着心,来到了西藏。车上的四川司机问我:你朋友怎么不和你一起去山南,我看你们两人背着包以为是一起的。
我笑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需要强拉着对方去走自己想走的路。
这是自私,不是友情。
两天后的凌晨,我到达了桑耶寺,朝圣后,继续前往青朴。出发前的晚上我跟老敖通了电话,他去了江孜,去了日喀则,然后继续向珠峰方向前行,他向我展示了他的干粮,一大袋的馒头。老敖说其实他不知道去哪儿,只是随遇而安地继续走,然后在公路边遇见了一个独自放牧的藏族少年,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一起放羊,一起风餐露宿,一起跨过雪山和草原。他说他很开心,很多年没这么开心了。
其实,我看得出来,老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不会刻意问他的事,也不会刻意去猜,
他只是需要一个人的空间跟时间,正如我。
本质上来说,我和他是同类人。
前几次进藏,我都带着太过强烈的目的性,这一次,我非常随性地放空自己的心。
所以,我只是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老敖正处在旅行中淳朴轻松的状态,这个时候不应该过多打扰。
我突然又想起了豆豆。那个萌到天然呆的金华妹子。天真烂漫而无邪,一个相信世界永远美好,相信路上遇见的都是好人的妹子,就如天下无贼里的王宝强。因为在贴吧咨询青海跟西藏的相关问题,我纠正了她的错误路线由此相识。
因为豆豆的性格,晓荣一直私下跟我抱怨,怕她遇人不淑,然后性情大变,由爱生恨,变为新一代的白发魔女。两人也因为此事经常三天两头的斗嘴。我跟老敖也乐得在旁边边喝酒边看他们气急败坏的可爱劲。
我跟晓荣说:“我不会去给她洗脑。告诉她,这个世界真的很危险,很险恶,人心坏得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如果人心真险恶,那我不知道死在路上多少次了。相信这个世界美好,正如相信自己内心的美好。这是一种信念,是值得尊重的。所以,你跟她这么多年的朋友,不如多费点心来保护她的这种信念,岂不更好。哈哈!”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快成她老爸了!”晓荣盘腿坐在沙发上,继续捏着佛珠闭眼打坐。
晓荣,我习惯叫他逗比荣,离家出走,厌恶内地的生活环境与三观,深埋在中国西藏边境,发誓永不回内地,独自在尼泊尔呆了好些年,成了一个专业的尼漂倒爷,常年穿行在加德满都与拉萨之间。有个心上人,马来西亚的妹子,一见钟情后自此无法自拔,因各种现实无可奈何。喜研佛法,又不得其法,但内心虔诚,过早地脱掉了90后的稚气外衣。
不论是豆豆还是晓荣还是老敖甚至是我,我们都有各自放不下的人,各种放不下的事,所以,我们需要旅行,需要行走,需要更多更多的美好,需要更多更多赋予自己生命意义的信仰。
豆豆回到了金华,交了个新疆的小男友,应该逐渐遗忘那个不淑之人了吧。
老敖回到了深圳,继续为他的摄影事业挥洒汗水,依然保持着神秘,有时候微信会偷偷问我,阿扎,我在东莞哦,来玩不?
逗比荣留在了拉萨,跟着岚子一边学中医一边继续研习佛法,素食大半年后的某天,他苦笑着告诉我:阿扎,我今天吃了个鸡腿,感觉整个人生都要完蛋了。
看着六子苦苦思索的神情,我继续给自己倒上酒。
“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听我提到摄影机3个字?”
“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提到,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暗示什么,就如同我想抓住眼前的酒,却老是被你喝完。”
“还没说完呢,不要急。”我给六子倒上酒,点了根烟,继续讲述。
出发前,我带了两块石头跟一幅画,是前女友留下的。
块石头,我跟豆豆一起,把它留在了哲蚌寺的晒佛台前,我用摄影机记录下来豆豆站在佛台前,面朝拉萨挥洒风马的那份美好。
第二块石头,我和逗比荣、老敖一起,伫立在拉萨河边,在他们的鼓励下,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把这块视若珍宝的石头扔进了河里。
我把后一幅画贴在了拉萨家中的墙壁上,每次有新朋友过来时都会问,这画真好看,是谁画的?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拉萨了,但是我相信晓荣会跟新朋友继续讲述关于我,关于老朋友们的故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一直到摄影机丢失后,我一个人呆若木鸡地坐在青朴的山头,望着远处的雅鲁藏布江,那时的心情比逗比荣吃了鸡腿还痛苦。你是摄影师,所以这一点你懂。
六子点了点头:“没错,相机就是命根子。”
下山后,我去派出所报了警,几位警察同志很努力地帮我找回机子。我留了我的电话,那时已经没有任何心情走下去了,我只想回拉萨。
于是我搭车回到了泽当,然后返回拉萨。到家里已经晚上10点了。
朋友几人都安慰我,以后可以拍出更棒更好的大片。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有这个机会。
后来跟岚子提起此事,岚子只是轻描淡写:“纠结个P啊,不就一个破摄影机吗?身外之物而已,当年我一个人穿越可可西里,拍了几十G的片子跟照片,后来忘记放哪儿找不到了,我都没觉得有啥。你是不知道可可西里的星空,真是美啊,抬起头,那银河看起来就好像是真的银河一样。”
我没注意岚子的后一句话,但是刹那间,我冷静了下来。
“然后呢?”六子追问,“然后就放下了?”
然后我就更痛苦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拍出更好更棒的大片。于是我又重新买了部狗4,开始策划单人徒步狼塔的路线。因为目前有关狼塔的影像资料很少,而且都是很零碎的东西。一箭双雕!
“我靠,原来是这样,我还在纳闷你Y的怎么突然就疯了似的,竟然要单人走狼塔。那么,后你到底放下了没有啊?”
“看来,你还是没懂啊。”
“等等,有点喝多了,让我脑子缓缓。”
“老敖到拉萨火车站时,拥抱了我,说:‘相机丢了无所谓,重要的是拍下来的东西
是不是能在你心里记一辈子。’”
“靠,我懂了!”
“懂了?懂了,那就喝吧。”
“我就喜欢你Y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喝!”
◎我们总是喜欢赋予各种东西各种意义,然后因为意义的存在而引导自己坚强地走下去
。以前东西坏了,我们会修会补,现在,我们只会无情地丢弃。
我生命中的那条狗
它病恹恹地趴在我身边一声不响。燕子好奇地问我:“阿扎,这狗是谁的?”
“这是我以后相依为命的兄弟。”
很小的时候在临海老家养过一条土狗,很瘦弱,很普通,很听话。狗的名字因为太过久远已被遗忘,但那是我童年为数不多的一抹颜色。
从小到大,我从来不吃狗肉,也极度厌恶身边吃狗肉的人。因为每次都会想起那条陪伴了我整个童年的狗,它那可怜的温顺的眼神,不停地用舌头舔着我的小脸的欢愉。
你会吃你朋友的肉吗?
30岁的时候我以为彻底忘记它了,却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传递了20多年的温暖。
它是我生命中的条狗。
在鲁朗,我遇见了第二条狗。
那天,通麦大桥刚抢修完毕,千辛万苦搭到江师傅的车有惊无险地通过排龙天险抵达鲁朗后,疲惫不堪,决定在鲁朗停一天。
就在那个阴雨绵绵的清晨,我独自一人坐在旅店门口抽烟。几个骑友正在旅店门口打包整理行囊陆续出发。我发现一条全身白毛的土狗咬着后一个出发的骑友裤脚,死死不放。
“哥们,这狗是你们带过来的吗?”我很好奇,扔了根烟给他。
“是啊,它叫小虎,在芒康路上捡的,看它饿得趴在路边怪可怜的,喂了点吃的就死死跟在后面,想来想去就带着吧。”
“牛逼啊,芒康过来可不少路啊,加上通麦那,昨天塌方那几段够你们受的吧,听说上星期有一个徒步的哥们在那被石头砸到头死了,貌似是北京的,人都吃不消,这狗竟然还能跟得住。”
“它也是顽强,我们几个过排龙那会儿都自顾不暇,稍微大意点,小命就没了,没想到它竟然溜得比我们还快,独自跑前面等我们,”骑友爱怜地摸了摸狗,“但是前面就要翻色季拉山,小虎的脚有伤,我怕它半路万一抗不住会冻死在山上,想想还是把它留在鲁朗吧。”
“好了,小虎,你好好留在这里吧,这个镇子饭店多有剩菜剩饭,你饿不死,哥哥往前走要翻一座大雪山,真带不了你,听话!”
小虎还是咬着裤脚不肯离去。骑友叹了一口气,把狗抱起来示意交给我,我连忙一把把狗抱进怀里。
“兄弟,麻烦你走前照看下小虎,我得走了,记得千万别松手。”
“放心吧,一路顺风,拉萨见!”
“拉萨见!”
望着骑友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死死抱着不停挣扎的小虎,心中百感交集,就在我分神的那一刻,小虎突然发力,挣脱出我的怀抱,发疯一样地往骑友离开的方向冲去。
我傻傻地看着它消失在雨中,默默地点了根烟。
没过一会儿,那个骑友又带着小虎回来了。我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它。“哥们,这狗舍不得你,要不你就带着它去拉萨吧。”
“我知道,就是因为舍不得我才不想让它死在雪山上。哥们,再帮个忙,把它关进房间里就好了。我得抓紧时间了,不然天黑前到不了下一站。”
骑友终还是走了。
我知道如果换成是我,也会把小虎留在镇子里。因为我无法保障它的生命,也无权带它走上我自己要走的路。
即便它只是条狗,一样是一个值得尊重的生命。
我和小虎都留在了鲁朗,它病恹恹地趴在我身边一声不响。燕子好奇地问我:“阿扎,这狗是谁的?”
“这是我以后相依为命的兄弟。”我说。
在鲁朗停留了两天,我得继续上路了,走前,我打算从镇子的东边磕长头至西边,不为别的,只为一路上共同梦想的兄弟姐妹祈福,愿平安到达拉萨。
小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远远地跑过来不停地舔着我的手,难道,它感觉到我也要离开它了吗!
我跟燕子、小路商量,如果要带小虎徒步搭车到拉萨,必须要准备一个纸箱,且要经过搭车车主的同意。但是无论是徒步还是搭车,难度都会无限加大,没人会喜欢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上自己的车,考虑再三,我们3人决定还是把小虎留在鲁朗。这是人性的选择,也是现实无奈的选择。
燕子知道我很喜欢小虎,很想把它带到拉萨,但是燕子提醒我,在路上我们谁都不能打包票保障自己,如何去保障它呢?即使带到了拉萨,你又该如何去安顿它呢?带着它不是害它吗?
其实,我也知道,在318,在西藏,有太多太多这样的流浪狗,无家可归,到处流浪,只要路人给一口吃的,就会感恩戴德把路人当作救命稻草,一路跟随。燕子说得对,如果无法完善的安顿,就不要给它们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
旅店老板刚好要去八一,让我跟燕子三人搭他的车走。背起行囊,我环顾镇子四周发现小虎不见了。
“走吧。不要看了,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心软。”燕子把我的背包塞进车里。
“阿扎,阿扎,你看车后面是什么。”开出两三公里,我正准备闭眼休息时,燕子推了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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