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391177
南京总统府地上建筑*初出现应该是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孙策为讨伐袁术称帝，将前人留下的“吴宫”简单修缮后，改为“讨逆将军”府。那以后，总统府好戏连台：王羲之向卫夫人在此学过书法；朱元璋设过熙园；清朝首任的“两江总督”在此建窑烧瓷器，继任总督为禁烟将官府办成戒毒所；洪秀全、曾国藩都在这里呼风唤雨并撒手人寰！辛亥革命后，孙中山在此饱经共和的沧桑，众军阀幕前幕后频频变脸……
一座总统府，千年中国史，见证了无数政权的更迭和那些风云人物的精彩人生。
依据*的考古物证：南京总统府身下曾经是历史上数朝王宫所在地，完全推翻了前面一些人凭猜测臆断的“历史”。那么，这座建筑下的历史到底有多久远？现在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南京总统府地上建筑*初出现应该是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孙策为讨伐袁术称帝，将前人留下的“吴宫”简单修缮后，改为“讨逆将军”府。
那以后，总统府好戏连台：王羲之向卫夫人在此学过书法；朱元璋设过熙园；清朝首任的“两江总督”在此建窑烧瓷器，继任总督为禁烟将官府办成戒毒所；洪秀全、曾国藩都在这里呼风唤雨并撒手人寰！辛亥革命后，孙中山在此饱经共和的沧桑，众军阀幕前幕后频频变脸……
一座总统府，千年中国史，见证了无数政权的更迭和那些风云人物的精彩人生。
章
生来皇家地 001
第二章
甘卓与王导 025
第三章
王羲之故事 049
第四章
归德侯之谜 079
第五章
郎窑”总督署 107
第六章
康熙与总督署 151
第七章
惹祸夕佳楼 181
第八章
沉沦天王府 205
第九章
曾国藩与刺马案 241
第十章
辛亥不眠夜 281
后记 335
后 记
我生于浙江南浔。我的出生地与南京有不解之缘。
南浔是个小镇，但在中国资本主义萌芽时，它立了破土之功，随后成了清政府重要的财源基地。人常说，明清两朝，南浔的有钱人，“四象八牛七十二条金狗”。那是多少钱？刘镛被称为“四象”之一，他家的财富即清政府总财力的四分之一，故政府的赈灾用费基本都是源于刘镛，刘镛这个一品大员就干这件事。还有个学他样子的人，那就是张静江。他除了将“四象”之一的张家海外“通运公司”及在美英法的不动资产统统变现砸了孙文的水漂，但仍不甘心，又号召鼓动煽情南浔人，集一镇之财力支持孙中山，终推翻了清政府，实现共和的梦想。五十年的历史教科书上留下一个“华侨支持孙中山”的话。正是这个镇的财力，使张静江能够帮助蒋介石在南京成立国民政府——这就是我的这本书的主题：总统府。
从少年时代开始，我对总统府产生了谜般的热恋。每每进入都极为崇敬，也不能明白南京人为什么不爱宣传这座建筑，而将妓女文化的秦淮河捧上天。是因为秦始皇根本就没有到过南京的原因吗？知道秦始皇不过长江的人很多，我的导师叶子铭就专门对我说过，也在课堂上讲过。稍有一点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但大家就不说。也好，让人去辩解去吧，我们可以有热闹看！
我不这么看。
我常常去总统府。三次在南京读书，中年后落脚在南京工作、定居，总统府更是我常去之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关注并收集有关总统府的资料，就连一张报纸上的出土文物照片、历史档案馆公布的康熙年江宁织造府在苏州的资料都成为我极为兴奋的“点”！我真正写这本书，是在完成了苏州拙政园《历史沉钩》（人民出版社2011年1月版）及英文版后。将以前积累的资料与半成品，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年，如今完成的也只是前半部，截至辛亥革命。人进暮年，时不再待，故先奉予读者诸君评赏。
书中有两章未收入：《文选》与东宫，是写萧统的；还有一篇是关于曹雪芹的。前者是因为待一个历史考证的证实。后者是南京的江宁织造府是不是曹雪芹生活过的地方？曹雪芹生活时期的江宁织造府是在南京还是苏州？苏州的江宁织造府何时迁南京的？连周汝昌先生都有意无意地回避了这么一个重大的问题。我虽然做了大量的考证，但也还是无从定论。更为令人惊叹的是:从一档馆提供的资料中，有两条对曹雪芹不利。一是，曹氏族谱中没有曹雪芹这个人;如此好文笔的人，为何除此书便再无其它书存世？故有人断言:曹雪芹如其它作者用笔名一样，是托名、代号，那曹雪芹是谁，待考。二是，曹雪芹生在南京无史料直接论证。对历史问题，用第三者托证的做法，不是负责任的所为。所以我还是暂时不提吧。
就此打住！
2016年6月28日
急就于紫金山下文华园
章
生来皇家地
用一句大白话来说，人类文明的原始产物，都是欲望所致。就拿我们现在要说的总统府（坐落在南京市长江路292号）来讲吧。它初的产生，有人说，就是称霸扩张的楚灵王与欲向北展示自己霸业的吴国国君馀祭，两者之间发飙的结果。但更多的人相信是孙权为皇基所筑“太初宫”所在。
周灵王姬泄心二十七年（公元前545年），齐景公的相国庆封有罪奔吴。这是一则非常有名的典故。
庆封何罪之有？
原来，这个庆封与崔杼都是齐国大夫。好好的大夫做得不过瘾，想获得更大的权力，暗谋弑君齐庄公（名光，死于公元前548年）。姜光死后，他俩共立齐灵公的幼子杵臼为国君。这就是齐景公。崔杼自立为右相，庆封为左相。景公年幼，崔杼专横，独揽朝政大权，威震齐国。庆封渐生妒心。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庆封的嫉妒，不比历史上的“庆父不死，鲁患难已”弱！也许，鉴于前车之辙吧！庆封的结局，与庆父就相差不大了，但形式有了一些不同。
我们看这个“形式”如何演变的——
庆封寻找机会想掉杀崔杼，以自己取代崔杼的相位。想的时候，机会就来了。正巧这个时候，崔杼家中闹起废长立庶的家事。庆封闻后，暗中乘隙诱引崔氏子弟，自相争夺，并以精甲兵器，帮助崔杼的嫡子崔成、崔强刺死主谋的家臣东郭偃和棠无咎。不知实情的崔杼见家中如此，急忙前去找好朋友庆封讨主意。崔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家中发生的变故。心知肚明的庆封佯装不知，故作惊讶地说：“这两个孺子，怎敢这样目无长上呢？你若想讨伐他们，我当效力。”
不知实情的崔杼信以为真地感激说：“如果你能为我除掉这两个逆子，以安崔家，我叫宗子崔明，拜你为父。”
有了崔杼这话，庆封要崔杼写下签令。崔杼不假思索照办。拿到了崔杼的签令，庆封召集全家甲士，命令家臣卢蒲嫳带领前往。卢蒲嫳原非忠良之辈，到了崔杼府，大开杀戒，男丁逢遇便杀，女眷先奸后杀，好好崔府，一时血流成河，无一生还。所有车马服器，也都搜取无遗，临走一把火将崔府焚为平地。卢蒲嫳带崔成与崔强的首级随庆封来回复崔杼。崔杼见两个儿子的头颅，既悲又愤，向庆封再之称谢，然后登车回家。哪还有什么家？这时的崔杼方从梦中惊醒，知道庆封所为，悲痛至极，自缢而死。
崔杼死后，庆封事景公，专揽朝政。这年夏天（鲁襄公二十八年。齐景公三年。公元前545年）宋国提出齐、陈、蔡、北燕、杞、胡（此为归姓）、沈、白狄会盟晋，共同面对楚。大权在握的庆封不赞成：凭什么我们要去晋国会盟？那位在崔杼、庆封弑庄公时出逃，后应齐景公召唤而归来的大夫陈文子说，我们去晋国，带些礼，虽不结盟于晋，但你目前也没有能力反对晋。你不会忘掉那年（周灵王十七年。公元前554年。齐灵公二十八年。晋平公三年）率诸侯之军围我都城之事吧，后来又提出针对我国的相约：“大毋侵小。”越二年，再度与诸侯盟于澶渊……如若勿去，恐为不妥。你更不会忘掉我执相耳之际的那次重丘同盟吧，我以多少锦币才求得齐国之安，而你却与崔杼弑庄公另立。唉！我劝你还是安排参加吧！
“吾决不与晋盟，何为而往？”庆封武断的回绝，令满朝文武不满，更令齐景公对庆封执政心灰意冷。
庆封在朝莽撞蛮干，私生活更是荒淫骄纵。
有一天，他到家臣卢蒲嫳家里，见卢妻貌美，勾引与她私通。卢妻知他底细，又经不住他的诱惑，便成了一回。不料，被回家的卢蒲嫳撞个满怀，捉个现行。卢蒲嫳想灭他，又惧怕他。庆封趁机劝道，我使了你妻，你可使我妻。我妻送来于予你使，如何？我们两家合一起，互通有无，共享此欢，不亦乐乎！卢蒲嫳半信半疑。庆封即令人将家中原配老妻接来，暗中使计，用半夜换包术，令卢蒲嫳一使。卢蒲嫳虽觉庆妻老丑干瘪枯涩，但终究是相妇，满足了心理的平衡。而庆封见卢蒲嫳上钩，便把相权交付给儿子庆舍，自己带领妻妾财币，搬到卢蒲嫳的家里，将卢宅数个美貌妻妾均拥自享用。卢、庆两人共在一处，饮酒欢谑，两家妻妾，彼此相通，从此关系更加密切。卢蒲嫳趁机请求召回他弟弟卢蒲癸（齐庄公的侍臣，逃在鲁国），庆封立即遣使召回。卢蒲癸回国后，庆封就命他做儿子庆舍的家臣。卢蒲癸体力过人，善于心计，渐渐深得庆舍的宠信，竟得庆舍女儿为妻。
有人问卢蒲癸说：“男女婚嫁，应当辨别，你娶妻为什么一点也不思考啊！”
卢蒲癸说：“只要人家喜欢我，我还想那么多干吗啊！不就是娶个老婆吗？”当时，并没有人知道卢蒲癸心里想什么。其实，卢蒲癸十分憎恶杀他主人的两个奸贼：崔杼与庆封，崔杼已死，眼下的庆封就是他复仇的对象，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有了，苦于没助手。有一天，他故意在庆舍面前，极力称夸以前他同侍庄公的王何。庆舍信了女婿的话，下令遣召王何回国。很快，王何也深得庆舍的信赖，让他和卢蒲癸同做侍卫，每出入或夜寝，必使二人执戈，先后防卫。两人等待机会，为先主齐庄公姜光报仇。
庆封外出打猎。卢蒲癸在宫中的细作报告说，景公密谋起兵讨伐庆封。卢蒲癸觉得时机成熟，遂与王何一举灭了庆舍全家，并一起赶到卢蒲嫳家中。卢蒲嫳正好随庆封去打猎了，不在家。两人除了将卢蒲嫳两个幼子留下，其他庆封与卢家所有人都被统统灭净！
景公闻后，立刻与陈无宇、公孙灶、公孙虿起兵讨伐庆封。庆封与卢蒲嫳率领家丁同景公交战。景公用从前管仲打仗时常用的心理战术，阵前喊话，数落庆封的恶事，又甩出庆舍首级。庆封见儿子被杀，大怒。而此时，卢蒲癸已在细作安排下，悄悄后退而去。不巧，卢氏兄弟路上相会；哥哥对弟弟灭其全部家丁女眷十分恼火。弟弟却劝哥哥道：那些家丁女眷尽被奸贼所污，灭了干净！卢蒲嫳想想也对，不再对弟弟有怨言，同时帮助景公从背后袭击庆封。庆封溃不成军，士卒逃散，本人率数十乘逃到鲁国。
《左传》这样记载：襄公二十七年春，齐庆封来聘，其车美。孟孙谓叔孙曰：“庆季之车，不亦美乎！”叔孙曰：“豹闻之：‘服美不称，必以恶终。’美车何为？”叔孙与庆封食，不敬。为赋《相鼠》，亦不知也。
这里说到庆封逃到鲁国，他还是乘坐着装饰精美的车，与当下的身份一点也不符。鲁国招待他，他一点也没感激的表示，举止粗鲁，进食行为难看。在现场，叔孙以赋《相鼠》来讽刺他，他边进食边笑脸相对，竟然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在场众人窃窃私语，以为此人不足成器。《史记·榖梁·公羊》没有记载这件事，这可能正是《左传》人物描写的细微之处。
齐国国君对鲁国收留庆封一事很不满，要求他们将庆封交还。鲁国鉴于历史上的教训，对庆封既不交还，也不驱逐。做了一件很有分寸的事，让人将《相鼠》抄了放在庆封的门外。清早，庆封的仆人看到了，随即交给了庆封。庆封想起了酒宴上众人的表情，便匆匆离开了鲁国，取道往吴国而去。
吴君馀祭（夷昧）闻庆封来，脑子一转：这正是北上的好机会啊！热情地接待了庆封，并将长江边的朱方赐予他。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目的是让他生活得比在齐国更富有。消息传到齐鲁，子服惠伯对叔孙说：“天殆富淫人，庆封又富矣。”穆子却摇头道：“善人富谓之赏，淫人富谓之殃。天其殃之也，其将聚而歼旃。”（见《左传》）穆子的意思很明白：就算庆封在吴国朱方，比在齐国时还要富有，但也只是一时的，终要以恶果终。
果然被言中。
诸侯们各具特色的不满中，有一种不满是危险的。用今天麻将桌上惯用语来说，那就是借不满起“雀头”，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远在楚国的芈围，即弑君郏敖自立国君改名为芈虔的楚灵王（不怪他，楚有弑君夺位的传统）按捺不下了。他自己弑君夺位，却不允许别人那么做，他要为天下伸张正义，讨伐庆封。其实天下人都知道他秉承了楚先主们的野心，想借此吞了吴国。庆封之事正是他找的借口。
这件事发生在楚灵王登基后第三年（公元前538年），这位野心勃勃的楚灵王借灭庆封之名，扣执徐子（徐国国君，现江苏省睢宁县境内）要挟吴国（因为徐子的母亲是吴国姑娘）在申国会盟诸侯师，发兵声讨吴国。其实，楚灵王声讨吴国收留庆封是借口。人们很快就发现了。他公开打“替天行道”旗帜的一支军队到申国会盟，另一支军队悄悄潜入赖国附近，等楚将军屈申围了朱方，灭了庆封，那边围赖的攻击立刻打响。“一箭双雕”的成语，就这么注释的。
俘获了庆封，芈虔没有让他立刻死，而是让他背着斧质在诸侯军中遛行示众，并让他喊道：“不要像齐国庆封那样，杀害他的君主，欺凌丧父的新君，强迫大夫盟誓！”
后人对这件事的评说是：庆封这样的人，受尽凌辱而死，可以说是死而又死了。自己被杀，宗族亲属也不能保全，这是嫉妒别人的缘故。史书还记下一句话：“杀齐亡臣庆封，以示霸主之威。”
吴国馀祭脑袋并不比芈虔差，看到楚熊打上门来，脑子一转，放弃正面与楚国联军对抗，干脆迂回经今江西一线至今安徽省铜陵市的鹊头山的鹊岸，静静地等待被胜利冲昏头脑的芈虔这头蠢到底的狂妄的楚熊。很快，屈申率前部进入伏击圈。吴军的水旱战术不弱于楚师。不经数战，楚师大败。芈虔差点被活捉。多亏屈申奋力相护，才趁着天降夜幕之时，携芈虔溜下小船而逃走。
馀祭的心事不在楚身上，他见芈虔逃走，便也趁夜撤军回归。
坐在小船上逆行的芈虔，总有不甘。心境渐渐平定，见后面没有追兵，竟毅然回头，顺江流东下。天亮时分，芈虔又回到今南京。召集散落的残部，与诸侯各部重新会合，决定率师直捣吴国国都，被诸侯们劝下。屈申也晓以利害，这才使楚灵王芈虔顺台阶而下，但还是做了一件后人称道的事：于是，后人的“历史”就传出他在今南京清凉山下埋金的故事（那时还只有天然的金属，据今天的考古学家推断：楚灵王芈虔埋的是天然黄铜而不是黄金）。这埋金之事依当时的规矩，谁在这地方埋金，这地方就属于埋金人所有了。话传到馀祭那里，他笑笑，你楚灵王有种在那荒山上筑城，埋金算能耐吗？自然也就不再理会……
一晃又是多少年过去。
再次出现在今天南京地面上的人，是身为吴国大夫的伍子胥。关于伍子胥的故事，可能大家都知道他过昭关，一夜急白头的传说，更知道他与楚平王的杀父兄之仇！他正是为了这件事专程来今南京的（关于伍子胥的故事，《历史沉钩》一书中有专门的叙述）。
吴国进攻楚国，完全可以选择经今南昌的直道。但伍子胥想达到另外的一个目的，即能在长江上重要的拐弯处扎下一个据点，既攻打楚国复仇，又能在复仇后不必回到吴国而从这里直接援手吴王北上称霸。因此，他要将如今的南京、当时的不毛之地石头城作为吴国长期使用的“陪都”。正是这个目的，伍子胥数次亲临，花去数年时间，露宿风餐，终于在今梅山附近寻找到了铁精，在清凉山附近找到了青铜。他这才向吴王阖闾正式提出要驻军冶炼兵器，并提出将今南京作为吴国扼守北疆的要塞、进攻楚国的跳板。
阖闾问计于孙武。
孙武赞同伍子胥的想法，并说这里是战略要地，可以筑城建邑。
周敬王姬匄九年（公元前511年），吴王阖闾从今镇江过江北上一路顺楚国的领地向西打过去，夺楚地六邑和灊（今安徽省霍山县）地。两年后，咽不下这口气的楚昭王派公子囊瓦领兵过长江从吴国西南方向攻打吴国。吴国派伍子胥迎战，在豫章（今南昌。这里指江西）打败了楚军。归途中，胜利的吴军利用自己的优势顺江而下，也来到今南京。当时这里一片荒芜。阖闾停留了一段时间，看了今玄武湖，觉得是个操练水兵的好地方，来了兴趣。干脆多住数日，好好看看地势，准允了伍子胥在这里筑城建邑的建议，并决定在这里建王城，将国都移于此地。伍子胥认为在这里建王城时机还没成熟，其理由是吴国的敌人越国目前未消灭。这里只能建邑，派兵驻守。这一建议仍被阖闾采纳，而阖闾看中紧挨今玄武湖南的地块（即今总统府与向北台城直至玄武湖），身边别的谋士怂恿他在此建太初宫。
何为“太初宫”，阖闾并不知道。谋士知道，告诉他，前些年齐鲁晋诸国风传道教，相传一位叫老聃的人研究出天地的来历，源于道。筑宫引道，借天庭之力，开天地万物。太初宫颇有讲究。殿脊和山墙檐边上塑有麒麟、狮、虎等珍禽异兽，神形兼备。殿顶飞梁纵横，椽檩参差，虽然层架复杂，但却成规矩，殿宇宽阔，中无撑柱。
阖闾问伍子胥。
伍子胥并不看好什么老聃、孔子，他崇尚管仲讲实质，提出建邑要实用，冶炼是实，屯兵为用。建宫殿太早，筑城则是便于吴王来住，以扼北势。
阖闾见伍子胥讲得对，便罢了“太初宫”之议，改筑“冶城”。
吴王阖闾建“冶城”已经载入史册。当时是否在今总统府一带建造永久性建筑，一直存在争议。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没有后来的伍子胥掘楚平王坟鞭尸事件，如果孙武不在那一刻悄然无声隐于山林，如果吴国能够稳控长江以南，今日南京在吴阖闾时代即为吴国国都是毫无疑问的。很遗憾，历史上南京成为吴国首都的历史就这样与伍子胥擦肩而过……
伍子胥没实现的事，有人替他实现了，那就是勾践。
周元王姬仁三年（公元前473年），勾践灭吴国，夫差自杀。勾践没有停下步伐回到越国去，而是来到朱方（今镇江），看了地形，并顺道从宁镇山脉西行进入冶城。文种将伍子胥建冶城的事一一报告给了勾践。勾践看了冶城，来到今鸡笼山上眺望了玄武湖水面，下令在此筑建“越城”，便于北上与中原会盟！
文种如伍子胥，诚恳谏劝勾践罢建城之策。勾践与夫差一个调，不听忠言。建筑越城的同时，在鸡笼山下新建行宫（即今天的总统府身下）。不久，勾践兵伐中原，打到了原本属于齐国的琅琊（今山东省胶南西南），于周贞定王姬介元年（公元前468年）在琅琊建陪都。
这时的越国行宫被派上了当年吴国“齐门”一样的用处：俘虏齐鲁各国美女们的冷宫。勾践把这么多美女放到了“行宫”里，自己无暇享受，竟然让她们与先前姑苏齐门的齐女一样，踮脚眺望故乡，整日以泪洗面！
那么多美女闲在冷宫不用，别人不想，楚狼可想着啊！如此好的资源浪费太可怜啦！起码可以给我们多生许多孩子啊！在那个时代，国强与弱，人口是为重要的资源啊！
周贞定王姬介五年（公元前464年），勾践在琅琊去世。消息传到楚国，楚惠王章决定借此机会好好收拾一下先前属于吴国，现在是越国的城邑，将它们统统收到楚国的麾下。他做的件事，就是先贿赂秦，把秦虎稳住。秦国得了好处，对楚的行径就睁一眼闭一眼。楚惠王章还清醒地明白，做这件事，靠他一国不行。于是，他又拉上了晋国。事情的进展并不理想，楚国的军队先后灭了蔡、杞、莒等国家，但并没能够顺带将勾践的琅琊收入囊中，更没有插足越城。
直到周显王姬扁三十六年（公元前333年）某天的黄昏时分，楚威王商带着一队人马进入到越王宫，十年不鸣、一鸣惊人的楚威王商，凭着身强力壮，好好地享用了关在这座王宫里的美女。用野史的话说，鼠嘴猴腮、形象猥琐的楚人见到高高挑挑庄重美丽雍容华贵的齐鲁美女，个个眼睛都直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楚威王商在这里好好享用了一段时间，并将越城改为金陵邑。而这个后来称为“六朝宫”的今总统府所在地，仍然被称为吴宫。
自从楚威王商潇洒过后，到三国吴，历史又翻过去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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