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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094665丛书名: 无
第一章 彼时明月
美味夏日
房前屋后
杀猪菜
猪血圆子
糍粑
捉泥鳅
一个月饼
小树发芽
咿咿呀呀
两颗门牙
春天在哪里
茶香
三斤野茶
故乡
妈妈的爱
特首虔
第二章 与你同行
初春
两棵桂花树
暑假
春哥的鼻子
壶徒
川味香肠
龙虾
红菜薹
湖南米粉
农家果园
狼牙山
一壶老酒
第三章 且煮清泉
向前冲
旅途不长
话童年
梦
壶趣
休闲周末
晓月山风
冬至
清明
谷雨
商务礼仪
习惯
大连的天空
闲聊着打了几把字牌,散了几圈烟,就到了晚上九点。将县城买回来的蛋糕取出来,点了蜡烛。父亲虽然扭扭捏捏,但还是戴上了特制的皇冠,在我们的生日快乐歌声中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孩子们乐呵呵地抢了蛋糕,吃得脸上和地上全是奶油,在反复催促下,才去洗澡睡觉。
夜色已深,电视机里喋喋不休地演绎着古往今来的故事,月亮懒懒地迟迟没有出来,对面村庄已漆黑一片,只有辰河水在桥下辗转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屋后不知名的昆虫奏响了午夜之歌。
在确认了我的行程之后,各自回房睡觉。须臾,大姐夫的鼾声从二楼传来。而我,在麻将席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翌日,早早爬起来。父亲早已去了对面的山上干活。
我换了长筒靴,与二姐夫一起走过平桥,去往正在施工的场地。
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子历经风雨,仍顽强地伫立,根根圆柱间或长着几朵不知名的蘑菇。二楼西边,正是当年我与二哥可以一待一整天看闲书的房间,此刻窗户紧闭,顶上的青瓦缺了几片,屋檐下一张硕大的蜘蛛网在晨风中摇曳。
屋后是几块菜地,以前种着各类蔬菜,栽着几棵橘树。冰天雪地的寒假,一家人最喜欢围坐在灶房里,燃一个树根,七嘴八舌地闲聊,有家长里短,有琐碎生活,也有梦想和远方。
夜深了,父亲去屋后的菜地里拔几个萝卜,切大片,往灶上铁锅的骨头汤里一丢,十几分钟后,我们就能喝上甜美的萝卜汤,一碗下去,整个人都暖了。
此刻,两台推土机突突冒着青烟,卖力地从山腰推出一条八米宽的路来,这条路一直通到两里地外的另一个山谷。
“将来在山谷里挖片荷塘,建几个凉亭,盖两排小木屋,边上种满桂花树和映山红……”大姐早就向我描述了她的宏伟蓝图。虽然离目标还很遥远,但只要在路上,总会越来越近的。
我并没太向往映山红山庄,只要靠近这儿时生活的地方,心就无比安宁。往事浮现,全是美好的印象。
被父亲安排扛了半小时树,汗水将衣服湿透,心慌腿软。父亲说,你们啊,都缺乏锻炼。想要反驳,一时找不到语言,看看父亲依旧矫健的身影,不敢相信这是前一天刚过六十六岁生日的老人。
父母健在,乃儿女之福。父亲一边锯着杉树,一边大声跟我讲他的规划进展,恍惚间我回到了从前的夏天。无数个暑假,我们就是这样在父亲的指挥下进行劳动锻炼。
汗水将父亲的头发打湿,消瘦的脸庞在晨曦中越发坚毅,一种情愫在我心底蔓延,暖暖的,很安心。
回程遇到几位叔伯,他们大多算是空巢老人。闲聊了几句,无非就是吃了没、在哪里工作等,曾经的畅谈无以为继。
一上午的时光异常短暂,刚过十点半,周师傅的车已经停在屋外,短暂的回乡之旅就要结束。
大姐将小宝宝塞给慧慧,忙着给我打包冰冻好的鸭子,乐乐凑过来说明年如果考上二中要去北京看舅舅,父亲又在厨房忙碌午饭。
上车前,我紧握着父亲的手,千言万语化成一句“保重身体”。
车缓缓前行,平桥越来越远,回望远处雾气萦绕的东山,泪水模糊了双眼。
故乡,越来越远。
故乡啊,回不去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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