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802088
.荣获2014年英国卡内基文学奖,2013年英国南部学校图书奖。作者曾三度入围英国卡内基文学奖。
.作者所获荣誉:
2002年入围英国卡内基文学奖
2003年荣获布兰福博斯儿童小说奖
2003年荣获英国图书基金会青少年图书奖
2003年、2004年、2005年入围英国《卫报》儿童小说奖
2007年入围英国卡内基文学奖
2008年入围英国曼彻斯特图书奖
2009年入围英国卡内基文学奖
2014年荣获英国卡内基文学奖
.为离家的孩子打开一扇爱的大门。一场出走演变为一起匪夷所思的绑架案,无法预料的遭遇仿佛是每一段成长的必然。
《地堡日记》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推出的作品之一。
16岁男孩莱纳斯成长在单亲家庭,父亲很少陪他,父子俩经常吵架。莱纳斯在学校里也不被接纳。莱纳斯离家出走了,浪迹伦敦街头,乞讨、卖艺,五个月后,被一个神秘人绑架到一座铁盒般的地下建筑中……一场出走演变为一起匪夷所思的绑架案,无法预料的遭遇仿佛是每一段成长的必然。故事紧张而冷静、残酷而悲悯,别开生面地讲述了一个离家少年的寻归之旅。
1月30日星期一
1月31日星期二
2月1日星期三
2月2日星期四
2月3日星期五
2月4日星期六
2月5日星期天
2月6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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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星期天
3月19日星期一
3月21日星期三
星期六
星期天
星期一
地堡中的卡夫卡
周明刚/儿童文学研究者
少年儿童失踪的原因有很多,除了看护失误、拐卖谋利、特殊侵害,青春期少年的主动离家出走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动因。《地堡日记》正是从这个角度切入,以失踪少年的日记来展现这一特殊人群的心理,暴露了在表面的物质充裕和平静状态下,儿童与父母的疏离、与同龄人的隔阂,以及内心的创伤。
主人公莱纳斯的家庭较为特殊。他的爸爸是一位漫画家,在其初不得志而潦倒的生活中认识了莱纳斯的妈妈。爸爸既和妻子相爱,也因拒绝就业和家庭位置失衡而与妻子爆发无数争吵。妈妈的去世是莱纳斯命运的转折点,爸爸在酗酒吸毒中,开始疏于对儿子的照看。讽刺的是,莱纳斯的爸爸不喜欢的作品恰恰是他的爆红之作。在得到大笔金钱后,爸爸却更厌恶为自己带来奢华生活的这部漫画,想以“有艺术性”的作品得到艺术界的承认和尊重。在无尽的宣传活动中,他严重忽视了莱纳斯的感受和情感需要。莱纳斯出走的根本原因在于家庭的变故和亲情的缺失,地堡生活的后半部分尤其值得注意,越是在弥留之际,莱纳斯越是神思恍惚地回忆起自己家庭初的美好景象,那正是莱纳斯曾经拥有却又失去,因而无比渴望的东西。
在学校里,莱纳斯也感受不到爱和温暖。一般来说,儿童成长到一定阶段,特别希望挣脱家庭的束缚而进入社交圈子,即从血缘关系转向同伴关系,对于缺失家庭生活或对家庭生活不满的孩子尤其如此。然而,莱纳斯在寄宿学校中遭遇到的是各种排挤、霸凌和不公。在普通孩子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有钱人,而在上流社会的孩子眼中,他是粗俗的暴发户——异类天然有着被欺凌的“理由”,而小团体特别倾向于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或异类。所以,即使莱纳斯表达了足够的善意,也无法逃脱:“他们针对我,原因是什么根本无关紧要。反正他们就针对我了。”被团体排挤,是很多儿童在成长过程中的噩梦,莱纳斯缺失的不仅是与同龄人的正常交往和来自他们的善意,他缺失的还有被安慰和治愈的可能。
由于上述两种人际关系的异常,莱纳斯在自我建构和认同的关键期发生了心理问题。首先是缺乏归属感。无论是家庭这个小环境,还是学校这类一般儿童成长和生活的空间,莱纳斯得到的都只有伤害,他找不到常态社会中应有的位置:“我这辈子从没觉得我属于哪里。家,学校,街头……无论在哪里,我都觉得不太对劲。”其次是自我判断的混乱。正如莱纳斯对自己被排挤原因的分析:“来自一般家庭的小朋友都不喜欢我了,因为他们认为我是富人家的孩子;而富人家的孩子也不喜欢我,因为他们觉得我就是一般家庭的。”“蝙蝠型”儿童易招致排挤和攻击,因而产生强烈的自卑和自我认知矛盾。莱纳斯放弃了常态的个体存在方式,靠卖艺、乞讨、偷盗流浪街头,无法找到自我肯定的理由。终,他形成了否定一切的世界观——对生活、对个体、对意义的否定,正如莱纳斯自己所言:“学校、街头、疯子、乞丐、动物、我……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可以相互替换的。”
《地堡日记》发掘了长期以来被忽视的来自儿童生活中的伤害,那些来自本应作为友善的保护力量的伤害。这种特殊童年形态的展现启示着读者:织就儿童内心保护网的意义一点也不输于建立失踪儿童援助制度的意义。而且,这个保护网的织就要基于真正的耐心、理解、尊重和爱,以及对儿童内心的体察,因而道阻且长。
有趣的是,地堡约束了莱纳斯的肉体,却提供了一个绝佳的静思世界和反观自我的场所。仔细盘点日记中不是很有逻辑和连贯性的记录,我们可以看到莱纳斯的思考涉及自我、他人、亲子关系、社会地位等比较实在的内容,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身体的日渐虚弱,更多地触及诸如时间、存在、思想、控制欲、幸福感、恐惧、意志这些更为抽象的话题。这座地堡仿佛是卡夫卡笔下格里高尔的房间或者K希望进入的城堡,在“卡”住了人生的同时却流畅了思想。卡夫卡曾说:“实际上,孤独是我目的,是对我的极大诱惑。”莱纳斯在日记中的倾吐,正是在无尽的孤独中,不经意培育出了思想上的果实,这是伟大的孤独。
从未显露真正面目的幕后大boss,也如同卡夫卡笔下那无理性无逻辑的神秘力量,操控、惩罚和规训着地堡中的人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秘人的冷酷和无逻辑正如冷峻沉默的宇宙,不管是否存在着操控一切的造物主,在无尽无情的宇宙中,人正是莱纳斯比拟的“蚂蚁”。
人微渺如蝼蚁,在终极意义上无法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但人的伟大之处在于,于绝望中仍能开垦出希望——哪怕面对强大冷酷的命运,人仍然可以向死而生,因为有“爱”这生之意义。讽刺的是,莱纳斯在地堡外的世界所缺失的,反而在冰冷残酷的地堡中找到了:因保护9岁(正是妈妈去世时莱纳斯的年龄)的珍妮而生出的爱意、勇气与智慧,来自长者罗素的归属感以及慢慢忆起曾经短暂而幸福的亲子时光——爸爸也曾“讲故事、写诗,给我唱歌,陪我看书里的漫画和图片”,“我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东西,甚至可能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我感到一种亲近感。这种感觉是如此巨大、不可抗拒,它让其他一切感觉都消失了,我对这感觉完全无所适从。这感觉远不是‘美好’二字可以形容的,它太棒了,但同时又让人无法忍受。它让我心里充满了黑暗和痛苦的幻象”。有生以来次,“地堡中的卡夫卡”突破了那座“城堡”的硬壳,体验到情感的意义。也是因为爱,莱纳斯没有屈服于环境,变成大个子弗雷德口中的“动物”。
地堡中的人物,珍妮代表善良(情感),弗雷德代表强壮(力量),安雅代表美丽(外表),威廉代表世俗,罗素代表智慧,莱纳斯则代表着内省(思想)。如同上帝在第六日造人,书中的六个人物也组成了一个基本稳定自足、可思考可行动的系统,直到安雅的死亡宣告了这个“地堡人系统”的崩溃。意味深长的是,实际上脆弱的珍妮却后死亡,也许在作家看来,人物死亡的顺序恰恰是一个人不得已要舍去的组分的排序,当善良(情感)死亡后,人,实际上也就死亡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小说隐喻的是自我与他人、人与世界的关系以及存在的意义,地堡中的六人关系也无非是现实社会的一方投影。如果人们疏于情感交流,在冷漠中防范、遗弃彼此,外面的世界也不过是座更大的地堡,其冷酷和病态使主人公觉得“出去甚至比死还让我害怕”。由于貌似幸福的幻象和顺从命运便享受安逸的错觉,人们忘记了那强大的造物之手在背后的操控,兴高采烈地做着这个巨型地堡的囚徒而不自知。从这个意义上讲,“地堡中的卡夫卡”是在为每个人沉思,这部小说指向的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心和人生。
小说借用了典型的密室小说、密室电影的手法:在封闭空间和较小时间跨度中,以有限的人物和人物关系来制造悬念、传达隐喻,提高作品的可读性。隐喻性赋予了作品哲学气质,使得作品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少年小说或密室小说的范畴,在同样谨慎的叙述中不动声色地审视人类社会,入木三分地体察普遍人性,大大加强了文本的密度和厚度。同时,小说语言中的粗口和对社会阴暗面的描写也如同《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既是青春期孩子眼中现实社会的真实映象,也反衬了莱纳斯坦承自我,不被他人和规则左右的真实性情。小说结局不流于俗,没有像多数儿童文学作品那样安排一个光明的治愈的收场,但莱纳斯的死亡并非结束,而是开始——促成读者反省自身状态和生活意义的开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莱纳斯是为我们而死;死,是为了每个灵魂的救赎。
这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充满悬疑气息的作品。
——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
这本书出自一位写作技艺炉火纯青的作家——凯文.布鲁克斯。
——英国《星期日邮报》
凯文.布鲁克斯的作品情节生动,节奏感强,受到青少年读者的热烈追捧。这部《地堡日记》更是大手笔,每个人都应该读一读。
——阿曼达.克雷格(英国《泰晤士报》童书评论人
2月4日星期六
没有新衣服,也没有任何读物。弗雷德还是卧床不起。我解决了上厕所的问题,但被电了。
开灯后,我告诉了珍妮我关于盥洗室摄像头的想法。说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我竟然傻到没有早点想出来。珍妮先试了试。她回来时,满面笑容。
“怎么样?”我问。
“太聪明了。”
她一脸的开心。能看到她这么开心真好。我想停留在这一刻,慢慢消化,沐浴在她的快乐之中,但我恐怕有点得意忘形,反而搞得有些尴尬了。
“好了,”我说,“我想我好还是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傲娇姐’吧。”
我走到安雅的房间外,敲了敲门,等她应声,然后就自己进屋了。她还在床上。房间里臭烘烘的。她两眼红肿,头发干枯打结。
“有事?”她问。
地上有一包玉米片,床头柜上放了一大块面包。“你有事吗?”她又问。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有什么事?”
我瞥了一眼那块面包:“消夜?”
“我晚上饿了。”
“你可以和我们一块儿吃的。我们又不是野蛮人。”“到底什么事?”
我亮出手里拿的床单:“隐私。”“什么?”
我把床单上撕出的一个脑袋大小的洞指给她看。“你只要把它套在身上,”我跟她解释说,“像雨衣一样。你就可以去盥洗室,洗澡也好,上厕所也好,他啥也看不到了。”
“就这事?”
我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高兴的。”
“简直欣喜若狂。”她冷冷地说。
我实在是无语了。我盯着她。她很别扭地躺着,膝关节弯曲着,把腿立起来了。一只手盖在毯子下面,另一只手紧张地拨弄着脖子上的银项链。
我嗅到了一股味道,左右打量了下房间,然后又看着她。“看我干吗?”她说。
“我马上回来。”
我走出她的房间,穿过走廊,来到厨房。
我看了看洗碗池,接着是橱柜,然后是洗碗池下面。我原地站着,把厨房扫视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安雅的房间。安雅坐了起来,把毯子一直拉到胸前。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她厉声问道。
“在哪儿呢?”“什么在哪儿?”
“你用来接尿的洗碗盆。”“什么?!”
她竭力装出一副被恶心到和受到伤害的语气,可惜不太成功。我摇头叹道:“厨房的洗碗盆不见了。我猜是你藏在床底下了吧。
你尿在那里面了,没错吧?我站在这儿都能闻见。”“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我立刻感到一阵厌倦。
“听着,小姐,”我说,“我知道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好受,但是我们几个都是一样的处境啊。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好吗?你往洗碗盆里尿尿,完事之后倒进马桶,然后又悄悄把盆放到洗碗池。而我们还用这个盆洗餐盘,拿那些盘子吃饭,染上你小便里的病菌。后,我们都生病死掉。难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她的脸通红:“我会……”
“不,你不会。听着,你不能只想着你自己。你不能一直在这里躲着,希望这一切自行烟消云散。”
从她的眼神看得出,有一刻她差点就要爆发了,可她随后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很害怕。”
“我们都害怕呀。”我拿起床单雨披,扔到她床上,“你要上厕所的话,用这个吧。记得把盆放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洗干净。”
天啊,我简直受够这鬼地方了。
电梯晚上升上去之后,我花了些时间仔细观察了紧闭的电梯门。边看边想。边想边看。这破门真是无懈可击。很平整、银色、有颗粒状纹理、实心,严严实实的。边上、顶上、底下,一丝缝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印子。看不出任何破绽。连个划痕都没有。
看了一会儿后,我从厨房拿来长柄锅,对着电梯门狠狠砸了一下。这一下什么用也没有,但是我感觉舒服一点了。我又砸了几下,接着改用脚踢,然后扔下锅,用双手拍。突然一道电光击中我的身体,把我打倒在地。
原来这门上通了电。
那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了。我的手到现在还麻麻的。
明天就是星期天。我在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七天。
有时候感觉恍如隔世,有时候又感觉时间根本就没动过。脑子里不时地冒出往日的回忆,然后又消散。
家,妈妈活着的时候我们住的那栋房子。爸爸。学校。车站,地铁,伦敦布劳德盖特的巨大金属雕塑……这一切都消失了,像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星球。得以光年计它们与我的距离。但是,那些小事……我还记得那些小事。成长过程中模模糊糊的回忆,小故事,神话。一些时间点。街头的事。一些永恒的事。以及一些不那么永恒的事。比如说上个星期六的早上。我还记得脚下的站台是什么感觉,光滑的灰色混凝土,冰冷而平坦。我能感觉到吉他勒着肩膀的感觉。我还能听到吉他撞在背上时E弦发出的声音。我还听到些什么?星期天早上的声音。周围鸽子的嬉闹声。清晨的车辆。那个大个头站台工作人员的硬头鞋在广场上咔嗒咔嗒地响。流氓鞋。咔嗒。咔嗒。咔嗒。声音渐渐消退,我头脑中的电影又快进了一段,我这时是在那个瞎子的车里了。车晃了一下,我知道他进了车厢,走到我后面了。我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已经太晚了。他抓住我的头,拿一块湿布捂在我脸上,我立刻感到窒息。吸进肺的都是化学品。没法呼吸。没气了。我的肺像着了火一样。我想我死定了。我用力挣扎,使劲挥舞着胳膊肘和腿,乱踢,乱踩,像疯子一样猛烈地摇晃脑袋,但这都没用。他力气很大,比他看起来的力气大太多了。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抓着我的头。没过几秒我就感到头晕目眩,然后……
一片空白。
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我还坐在这里回想这事。烦的事情是我现在也并不比当时聪明多少。我还是不知道我在哪里。不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吗,要怎样才能逃出去,未来会怎样,我该怎么办。
我受不了了。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即使是这个,这个愚蠢的笔记本,这本日记,不管它是个啥。我讨厌它。我是说,记个日记有什么意义呢?我写给谁看呢?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对着你说话?你打算怎样帮我?
一点意义都没有。甚至还不如没有。
如果你真的存在,如果你正在读这本日记,那么我可能已经死了。因为如果我能从这里出去的话,我要做的件事就是烧了这
个本子。烧掉你。你就不会存在了。可是那样的话……
再多说几句。
如果我逃出去并且把你给烧了,要是我真能让你不存在,这是否意味着你压根儿就不会存在?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可得费点脑子。让我好好想想。
你现在肯定存在。不然的话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还没死。我们俩都不知道这事会如何收场……所以,那也就是说……
真让人头疼。
我不能纠结这个了。我有点不舒服。
我要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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