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31167
2010年国际安徒生奖得主作品
他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使他被誉为童书界的加西亚·马尔克斯
本书荣获:
·入围惠布瑞特童书奖
·入围卡内基文学奖
·荷兰银铅笔奖
本书于2009年被改编成电影。
一个关于梦想、记忆、神秘的传奇
展示了爱能改变一切的强大力量
《天眼》
艾琳和她的朋友们是一群没有希望的孩子,至少孤儿院院长莫莉恩夫人是这样看待她们的。为了获得自由,她们逃出了孤儿院,乘上了一个木筏沿着河流向下游漂去。当湍急的河流即将掀翻她们的木筏时,一个手脚长蹼的女孩救了她们。这个苍白纯真的女孩说她叫“天眼”。 神秘的女孩对艾琳和她的朋友来说像谜团一样,孩子们是该留在这个奇特、神秘的世界,还是回到那个现实的世界呢?
部 逃出白门
第二部 黑泥滩上的奇遇
第三部 带天眼回家
章遭了难的孩子
我叫埃琳·劳,姓劳,名埃琳。我有两个朋友,一个姓卡尔,大家叫他一月;另一个呢,姓格莱恩,被叫做老鼠。下面讲的是我们在那个星期五晚上乘木筏从白门逃走的故事。可能有人会对你说,这个故事全是假的,别信。有人会说这只是一个梦,是我们三个小孩子一起做的梦。但这个故事确实发生过。我们真的在黑泥滩那个地方遇到了一个名叫天眼的女孩儿,真的从污泥里挖出了一个圣徒,真的发现了爷爷的宝物和秘密,真的看见爷爷回到了河里。我们还真的把天眼带回了家,她与我们幸福地住在一起。有人会对你说这个女孩儿不是天眼,只不过是另一个苦命的孩子,像我们自己一样。但她真的是天眼。你能很容易认出她。你瞧她带蹼的脚趾、手指;听她奇妙、甜美的声音;看她仿佛能望穿世界上的黑暗,一直能望到隐藏在底下的欢乐。真的是她!这些事情全发生过。一月、老鼠和我都亲眼看见了。故事全是真的!你听我往下讲。
我们是遭了难的孩子,都失去了父母。正是因为失去了父母,才住进了这个叫“自门”的孤儿院。孤儿院在圣加布里埃尔小区。譬如说一月吧,他出生的天就被放在了医院门口的台阶上。由于他是在天寒地冻的一月里被人捡到的,便有了一月这个名字。那家医院被人们叫做卡尔山医院,他于是有了“卡尔”这个姓。一月现在已经不在孤儿院,到故事快结束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其中的缘故。老鼠是一个被遗弃的男孩。他母亲和我母亲一样,死了。后来他父亲也失踪了。老鼠会告诉你,他父亲在非洲,但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这是不是真的。他叫老鼠,是因为他口袋里总装着一只活的小老鼠,是他的小伙伴儿。他常说,这个小老鼠才是他真正的朋友。小老鼠的名字是“吱吱叫”,因为它会“吱吱”叫。
白门孤儿院有一座三层高的楼房,房前的院子用水泥铺成,四周全是铁栅栏。孤儿院的院长叫莫莉恩。在我们那天晚上乘木筏出走之前,她因为成年累月地管教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孩子,早已经对我们绝望了。她常对我们说,我们的命苦,打一开始,机会就比别的孩子少。她说,我们必须发奋,长大后才能自立。她微笑着拍拍我们的肩膀说,我们要是听她的话,就一定能出人头地。从她的眼神里,有时可以看出她真的愿意相信我们会有出息,有时看得出她很想这么相信。她站在窗口,看着我们在院子里说悄悄话。她站在台球室的门口望着我们,手指托着下巴,期望着什么。她的办公室后面是她住的套间,常常能听到她在那里独自啜泣。那些天,她总是睡不着。有时,在深夜,我们看见她一个人在走廊里徘徊,脸上泪光闪闪。关于她的故事和传说可多了:有人说,她从来没有生过孩子。有人说,不对,她生过一个孩子,一个很漂亮的孩子,但在她怀里没过几天就死了。还有人说,她有过好几个孩子,但都让孩子的爸爸强行带走了,她后来再也没有见过。真实情况怎样,谁也不知道。但我们把故事串起来,你讲给我,我讲给你,还大胆地猜测莫莉恩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爱怜和怨恨竟然混在了一起。她的眼神常常很冷漠,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她的眼神说,她想爱我们、信任我们,但她往往把我们看成是已经损坏了的东西,再也不可能修好了。
这里一共住着十几个孩子。有几个与莫莉恩一样,内心充满悲哀,怨这怨那的。另外几个孩子,心已经碎了,整天焦虑不安。但大多数孩子都能相互照应。我们从一开始就明白,如果相互关照,就能应付来管教我们的各种人,应付那些精神病医生、心理医生、社工、护理员、游戏辅导员、戒毒辅导员、医护人员、福利工作者等。我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应付莫莉恩和她的那些助手,应付她的提问、她的冷漠、她主持的大家围成一圈的谈心活动。我们知道,凭着相互关照,我们能从那失去的乐园中找回一个小小的角落。
有时我们被赶回到那个乐园里,被迫去想象在来到白门之前我们的处境是怎样的。这是谈心的时间,大家一起坐在大房间里。莫莉恩先讲每个人的来历:谁的母亲叫什么,父亲叫什么,为什么与父母分开了。当然,有几个孩子的来历很不清楚。她让每个人自己回忆。她有两个助手:一个是胖子,名叫凯弗;一个比较瘦,叫斯图。两个人在我们身后踱来踱去,不停地催我们开口。莫莉恩叫我们想象不记得或不知道的事情。她说,每个人都应该能够讲述自己的来历,把真的、假的、想象的混在一起也没关系。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履历本”,里边有照片、图画、事件、故事。有几个孩子玩这个游戏都玩油了,每次都能讲一个不同的故事。他们的履历本里写满了可能发生过的故事和可能经历过的生活。也有几个孩子总是紧绷着脸,不愿意玩这个游戏,履历本差不多是空白的。
一月很快就成了不再愿意玩这种游戏的孩子。但他确实讲过这么一个故事: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晚上,一个女人急急忙忙地走在路上。她很年轻,很美,也很紧张。她抱着一个橘黄色的盒子,里边用毯子裹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她很爱这个婴儿,但知道自己养不起。她走在黑影里,后靠近了那家医院。她盼着深夜来到。她冻得发抖,内心的痛苦,还有爱,也让她发抖。然后她冒着大雪飞奔过去,把他放在宽阔的台阶上,又闪电般地跑进黑暗里。
“讲得真美!”莫莉恩说。
她伸出手,抚摸着一月的额头。
“这很可能是真的!”她轻轻地说。
一月眼里闪着泪花,直盯着她。
“她爱我,”他说,“她因为爱我才把我丢在那里。她年纪轻,又穷,又没有人帮助。她知道她养不活我。”
“对!”莫莉恩说,“对,很可能是这样。”
莫莉恩对着我们大家微笑。但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疲倦来,就好像这些故事她从前都听过。她叫我们谢谢一月,谢谢他给大家讲了这么多。接着她又问一月有没有想象过他的父亲。一月垂下了眼皮,摇摇头。
“没有。”他说。
“也想想你父亲吧,这会帮助你进步。”她说。
她望着我们,似乎想让我们帮一月完成这个任务。我们什么也没说。
“没有。”一月说,“他不爱她!他不爱我!我知道的就这些。”
他的眼睛充满忧郁。她温和地笑笑,点点头。
“她会来接我的。”他低声说。
“孩子,你说什么?”
他直视着她。
“她会来的,会来接我的。”
胖子凯弗干咳了一声,翻动着眼珠。
“她会来的。”一月说,“她还爱着我,想着我。总有一天她会来接我的。”
莫莉恩又点点头,微微地笑笑。我们看懂了她的眼神:这孩子已经完了,不可救药了。
老鼠·格莱恩是一个善良、害羞的孩子。他想让大家高兴,每次都用心地做游戏。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父亲带了他几年。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他的父亲和许多其他男人,穿着工作服,在河边踢球。有时,他指着其中一人说那就是他父亲。有时,他指着另一个男人。照片上的人很小,他自己也拿不准到底是哪一个。他说他父亲走掉了,因为带不了他了。
“他爱我!”他说,“他肯定是爱我的!”
他露出胳膊上父亲刻的字,那是他父亲出走之前给他刻的:请照看我
“看见了吗?”他说,“他知道他要走掉,但他心里为我着急!”
说完,老鼠就哭了,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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