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1614134
★ 大自然文学作家黑鹤体验之作
★用300幅图片解开驯鹿人生活的神秘画卷,体验使鹿鄂温克人的六季。
★ 一个行将消失的被人遗落的 神话之地 ;
★原始森林中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部落;
★读黑鹤的动物小说,亲近大自然,热爱动物朋友,敬畏生命。
★ 黑鹤曾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大奖;
★有多部作品译介到国外。
大自然文学作家黑鹤体验之作;在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深处,生活着使鹿鄂温克人。行走在静谧的森林中,高大威武的驯鹿跟在身后要盐巴,受惊的毛色斑斓的松鸡大叫着逃向远方,害羞的袍子躲在树干后偷窥着,三头胖胖的熊在山坡上若无其事地晒太阳,几只红蜻蜓绕着它们翻飞就像几朵长翅膀的花儿点缀在头顶上……
黑鹤用300幅照片,记录原始森林中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部落—— 一个行将消失的被人遗落的 神话之地,解开驯鹿人生活的神秘画卷,体验使鹿鄂温克人的六季。
1.使鹿鄂温克
2.驯鹿
3.清晨
4.熊
5.随行猎犬
6.树纹
7.挠头的小驯鹿
8.塔头
9.绿色的蝴蝶
10.被射杀的鸺鹠
11.希望和驯鹿成为朋友的依玛
12. 浆果
13.营地里的窃贼
14.白桦林
15.怀中的幼鹿
16.鹿奶
17.遗迹
18.森林的地面
19.草原上的“巧克力豆”
20.乌鸦
21.保护色
22.被杀的小鸮
23.溪流
24.驯鹿小道
25.蚁丘
26.温暖的瞬间
27.巨角
28.夭折的小鹿
29.林中水潭
30.红色的小精灵
31.白桦树的眼睛
32.生生不息
33.老犬
34.刚刚降生的小鹿
35.白鹿
36.斜然就
37.阿拉吉
38.列巴
39.美味的烤肉干
40.头巾
41.炉火
42.早晨洗漱处
43.森林中的垃圾
44.套索
45.桦皮盒
46.伞民
47.树号
48.盐袋子
49.鹿套
50.驯鹿结
51.兽皮包
52.货架子
53.獭祭图
54.了不起的设计
55.鹿铃
56.鹿鞍
57.背夹子
58.岩画
59.上午的闲暇时光
60.驯鹿人
61.安道大叔——森林中的刀匠
62.背影
63.行进的路上
自序:在北方的森林里
我的很多朋友,特别是出版社的编辑都知道,每年五月初左右,基本上就无法联系到我了。那是因为我像往常一样,上山了。我去的那个地方,是手机信号无法覆盖的,也没有网络。那里,是中国北方后的原始森林,尚是荒野。
每年春天,驯鹿生产的季节,我就会进入北方的大兴安岭丛林,去看望我的使鹿鄂温克朋友。
每次出行,一般是从呼伦贝尔草原的海拉尔出发,一直向北,其实也是一个从草原到森林的旅程,我也曾经跟朋友开玩笑说,当草原结束,进入森林时,就是我的世界了。
每年要进山之前,我要仔细地计划,提前规划日程,检修越野车,准备给山上朋友的礼物,还要准备带哪一只爱犬同行。
这是一种仪式般的出行。
我开始了解并融入使鹿鄂温克人,是在十几年前,那是我次走进北方大兴安岭的森林。
那是深秋,也是森林里美的季节。
我当时背着90升的背包,带着足够生活一个星期的物资和装备在那片森林中露营。当时,我并不清楚那里是使鹿鄂温克人的传统游猎地。
在宿营的第三天,我偶遇维加,他将我带进他们在山中的驯鹿营地。
我背着背包走进营地的时候,维加的妈妈芭拉杰依正在打列巴,搓着手上的干面从帐篷里走出来,远远地看到我走近,说道:“噢,小蒙古。”
那就是多年以来我在森林中的驯鹿营地里的名字,间或她也会叫我的蒙古语名字——格日勒。
从那一年开始,只要时间允许,每一年我都会想尽办法抽出时间进入北方的山地。
四月末五月初,山林中冰雪消融,小驯鹿也在这个季节降生。
那些刚刚降生不久的小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到母鹿的腹下寻找乳头。它们生着像天鹅绒一样细软的皮毛,而它们的蹄子,竟然像煮得过久的栗子一样,是柔软的。
小鹿的出生,总是带给营地前所未有的希望。
五月,也是候鸟迁徙的季节,我曾经有幸目睹由成千上万的大雁组成的雁阵如乌云般从山林上空呼啸而过的恢宏场面。很快,夜鹰也会到来,在每个晴朗的夜晚像不倦的铁匠一样发出敲打铁砧般急切的鸣叫声。一起到来的还有众多的候鸟,森林就此开始热闹起来了。
在林地间行走时,我常常无意中闯进一片林间空地,在耀眼的阳光下那些上下翻飞的红色蜻蜓仿佛遗落人间的璀璨宝石;而正在河湾中进食水草的驼鹿听到我靠近的脚步声,发出像大炮一样巨大的溅水声跳上岸,轰然作响地撞开身前的灌木丛,一头林中巨兽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丛林之中;一头羞涩的狍子在白桦林中只是稍稍地展露了一下俊俏的头颈,就悄然隐没了;三头肥硕的熊若无其事地端坐在青翠的平缓山坡上,王者般俯视着整片谷地;随着如同爆炸般的一声巨响,脚边平地升起一个巨硕的斑斓毛团,那是一只受惊的松鸡……
其实,从现实意义上讲,山上几乎没有什么美妙的季节。春天驯鹿产崽,刚刚结束冬眠不久的熊在饥饿的驱使下,常常会袭击母鹿和小鹿,营地的人们不得不时时提防;而秋天也正是山火肆虐的危险时段。
山上的使鹿鄂温克朋友,他们长久地生活于丛林之中,感受着这种季节的轮回,他们的时间只存在于太阳升起又落下、小鹿降生又长大这些具体的事情上。一年,他们只有属于自己的六个季节,无论山外人视为仙域的风景还是炼狱般的严寒,对于他们,仅仅是一种生活方式,而承载这种生活方式的,正是一个民族在北方广袤的林地中黯然消逝的背影吧。
我看到一切的发展。
后来,营地里全部安装了太阳能发电系统和卫星电视接收天线,营地已经通电,并能接收到所有卫星电视节目。但是,随着这种发展,我也看到一些传统在慢慢地消逝,因为不断地有外来的游客顺手带走营地的盐袋子,以至于因为找不到足够的皮子做盐袋子,使鹿鄂温克人不得不拿着个塑料袋装着盐喂驯鹿。以前使鹿鄂温克人要召唤自己的驯鹿,只需要摇动盐袋子,盐袋子上的驼鹿蹄甲敲打袋子的硬皮面,发出骤雨般的响声,驯鹿就会闻声而来,取食盐粒。但是,现在人们不得不通过揉动塑料袋发出的声音来召唤驯鹿。
有些东西真的永远地消失了。
寻求现实发展与固有文化的保留与传承的平衡,这几乎是世界上所有少数族群和原住民在这个时代必须面对的问题。
美国自然生物学家乔治•夏勒博士说过:“每一个国家都应该维持部分的自然资产不受破坏,这点非常重要,这样未来才有可参考的记录,衡量环境改变才有一个基准,大家也才能看到土地遭破坏前人类所拥有的光辉过去。有朝一日要重建栖息地时,我们也需要知道过去的模样。”
这也正提醒我们作为全球驯鹿分布的南端,中国保留古老驯鹿文化的重要性与迫切性,使鹿鄂温克部族数百年来带着自己的驯鹿群在森林中迁徙,与万物和谐共生,我们必须尝试让这种文化在森林中代代传承。这不仅可以作为我们在未来到来时参考的记录,也可以作为衡量环境改变的一个基准,将来的人们可以通过这种与森林共生的文化看到森林退化之前那广袤无边的辉煌过去。有一天,当我们试图重建北方森林的辉煌时,至少森林中的驯鹿文化,还能让我们有一个比对的标本。
更多的朋友习惯于将我视作来自草原和森林的人。确实,我被草原和森林接纳,我从未被抛弃,我时时在倾听来自远方草地上老人的呼唤,而森林营地上升起的炊烟,总是催着我回家。
我希望永远保留自己在北方森林中的营地,在林间空地上,有一个属于我的斜然就,那里是我在漫长的旅程之后可以休憩的森林中的家园。
我希望在北方无边的丛林中,使鹿鄂温克人敲打缀有驼鹿蹄甲兽皮盐袋召唤驯鹿的声音永远不会消逝;我希望背着背包穿越丛林之后,擦汗时透过白桦林看到帐篷上升起的炊烟,被驯鹿群簇拥着的营地;希望看到迎我进帐篷的芭拉杰依、维加和柳霞,希望看到我送给营地的礼物——那只已经剽悍如熊的蒙古牧羊犬齐姆且(使鹿鄂温克语:六趾之意)。
★黑鹤的作品洋溢着宛如屠格涅夫《猎人笔记》般的纯净、优美的迷人气息。他那细腻而又开阔的文笔,使他既能细致到去触摸一缕炊烟的形态,也能呈现大草原那空阔、广袤的面貌,加上他对动物世界极熟悉而流畅的描绘,使得他的动物小说一出手就显示出卓然不凡的艺术品质,让人过目难忘。 ——李东华
★黑鹤对语言的色彩和音韵非常敏感,且很有分寸感,每一篇小说都闪耀着诗的文采,每一个字都打磨得闪闪发亮,充满诗情画意。
——著名动物小说作家沈石溪
★读黑鹤的动物小说,我时而会联想到西顿、杰克伦敦、椋鸠十的笔墨;在思考中国动物小说的面貌和前景时,我也会想到黑鹤的动物小说创作。他是一位令人期待的动物小说作家。
——中国海洋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朱自强
★黑鹤并没有回避那种原始狂野与现代文明的冲突。他在充分地张扬了一种自由和狂野美学的同时,也解释和表达他对人类文明的理解与应有的尊重。
——书评人、作家徐鲁
★如西顿那样的作家,中国过去没有,但后来有了,那就是黑鹤。他的作品与西顿、亚当森是一脉相承的。——书评人刘绪源
熊
早晨出来寻找一群驯鹿,它们有几天没有回营地了。
在林间的简易沙石路上发现了熊的爪印。
爪印是跑在前面的小猎犬依玛首先发现的。当时,我注意到,正在前面撒欢奔跑的它突然放慢了速度,动作越来越慢,全身肌肉绷紧,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这是猎犬发现了猎物的姿势。
进入丛林之后,这只猎犬迅速完成一只幼犬向成年猎犬的蜕变,丛林的荒野就拥有这样的力量。
随后,它就站定了,而且还抬起了左前腿,这是在指示。它回头看了看我。我跟了过去,然后看到干净沙地上的巨大爪印。
是熊。
这是依玛次来到北方的森林。在它的生命中,它从来没有见过熊。我在用相机拍下这个清晰爪印的时候,它低头嗅了嗅爪印,我看到它颈背上的硬毛都凛然耸立起来。它应该感到害怕,这是正常的反应,在整个北方泰加针叶林的生态自然系统中,在没有人类干预的情况下,熊,无疑是处于食物链的巨兽。
在丛林里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机会正面面对一头熊。当然,我永远也不希望自己有幸拥有这样的机会。
在荒野中,对野生动物的尊重就是保持距离。
它们在饥饿的驱使下偷袭驯鹿营地,多在夜里,我从没有机会拍下它们的身影。在那种时候,只能放鞭炮,将它们惊走,尽量减少驯鹿群的损失。
熊应该是昨天过去的,那爪印上应该还保留着足够丰富的气味,足以让幼小的猎犬为之胆寒。
在现实的世界里,它们强悍神秘,拥有可怕的力量,从来不是童话里出现的那种温和的巨兽。
使鹿鄂温克人,在并不久远的过去,仍然猎捕它们。当真正成功地猎杀了熊之后,在吃熊肉和喝熊油的时候,猎人们会发出像乌鸦一样的叫声。在传统中,这是为了迷惑熊的灵魂,让熊以为乌鸦在吃它的肉,而不是猎人。
我无数次在丛林中见到熊的足迹,但都是在落叶层和溪边,从来不能拍摄到这么清晰的照片。这次,它走上了林间的沙石路,让我可以清晰地记录它脚掌的长度和宽度,还有步幅。它在这条林间沙石路上闲散地走了一会儿,随后,就进入森林中去了。
我祈愿它只是从此路过,而不是被营地里刚刚降生的小鹿所吸引。
图片中戴着手套用自己的手掌为熊的爪印做比对的是老翟,2017年9月,他永远地离开了。
我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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