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18045
《进退》之间,写尽官场人生百态
《进退》——浮沉官场身后的精神栖居
《进退》是从秘史中破译令人着迷或迷离的密码,深刻揭示了这个时代的本质特征,为洞见这座曲径通幽的迷宫提供了一个窗口和一把钥匙。从而以独特的视角和文学的力量,引导读者对当下和今后中国命运的深层启迪与思考,应该说这是近年来难得的优秀文学作品。
——王旦轲
《进退》是从秘史中破译令人着迷或迷离的密码,深刻揭示了这个时代的本质特征,为洞见这座曲径通幽的迷宫提供了一个窗口和一把钥匙。从而以独特的视角和文学的力量,引导读者对当下和今后中国命运的深层启迪与思考,应该说这是近年来难得的优秀文学作品。
——王旦轲
主人公唐跃盛是一名轻度抑郁症患者,身为市政府领导,他身边的干部,面临着官场、家庭前所未有的困惑,各种欲望各种价值观纠结,在种种压力之下,表现出不同的抑郁症症候。作品将“进退”作为官场人生境界加以呈现,对现实有精准的描写和别具深意的反思。
1996年1月12日,刚刚41岁的唐跃胜,在松江市人代会上当选为副市长。
在松江这个北方地级市,唐跃胜还真是个人物。
唐跃胜1955年出生在松江市临通县的一个小山村,那是个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小山村,隔江与朝鲜相望。唐跃胜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姐姐唐敏,下有弟弟唐跃利、唐跃庆。唐家的四个孩子生得挺有节律,相互间都差两岁。三年自然灾害的岁月里,社会穷、山村穷,唐家当然也穷,日子过得非常艰辛。可唐跃胜偏偏生就了一副傲骨和坚强的心,从懂事念书开始,除了和同龄孩子一样忍饥挨饿,帮助家里干些必要的农活,他工夫都用在了学习上,从小学、初中到高中,他在班里、校里学习成绩都是拔尖的,很是为父母和家里人争了面子。父母于是格外看重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集中家里微薄的财力供他读书。1977年恢复高考后,时任公社中心小学教师的唐跃胜参加高考,考上了大连东北财经大学,一时间成了周围十里八村的风云人物。这个秀才让唐家人欣喜若狂,整个村庄也都为唐跃胜骄傲。
1982年唐跃胜大学毕业。那个年代的大学毕业生是稀有珍宝,唐跃胜的档案到了松江市人事局就成香饽饽了,许多部门都抢着要。计委主任于洪喜凭着与人事局长的关系,终将唐跃胜抢了过来,并放在计委重要的部门——投资处。学经济管理出身的唐跃胜也很争气,不仅懂经济管理,竟还写得一手好文章,于是领导对他格外器重,一年后调他到办公室任秘书,第三个年头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负责文字综合工作,五年后做了投资处处长。于洪喜离开计委任松江市副市长时,唐跃胜被破格提拔为计委副主任,继而又升任林兰县县长、县委书记,仕途一路风调雨顺。
当选副市长后,唐跃胜分管城市建设工作,应酬格外多。在那个大开发、大建设的年代,求他办事、走他门路的人海了去了,他每天都有饭局,有时中午、晚上都有饭局,三年多来很少回家吃饭,偶尔在家吃顿晚饭,都成了稀罕事儿。有一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晚上他竟然没有饭局,按时下班,拎着手提包回家了。
唐跃胜的妻子李文漪是松江市人寿保险公司的副经理,已经习惯了他不在家吃饭的生活方式。儿子在省城读高中,唐跃胜不回来家里就她一个人,她除偶尔有一些应酬外,晚饭一般都是一个人对付着吃点,不怎么开火。这样也清闲,下班回来不忙道人。唐跃胜回家吃饭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冷不丁闯进家来李文漪还有点蒙门儿,这饭不能对付了,赶紧做饭吧。
手脚麻利的李文漪不一会儿就张罗了几个菜,特别是她拿手的麻辣豆腐,把唐跃胜吃得满头大汗,边吃边擦鼻涕,嘴还一个劲嘶嘶哈哈地吹气。一会儿又把衬衫脱掉,只穿个背心,晚饭叫他吃得热火朝天。
李文漪边递给他餐巾纸边用商量的口气说:“哎,跃胜,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去看医生,我好告诉人家。你的病情我和专家说了一下,医生一定要你亲自到医院去。”
“你是说我吗?”唐跃胜把筷子放在嘴边,两眼直瞪瞪地看着李文漪。
“你装什么傻?家里就咱两人,不说你说谁?”李文漪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唐跃胜。
“我怎么了?你让我到医院看什么病?”唐跃胜真有点糊涂了。
李文漪抿嘴笑了。“到市中心医院看神经科。我看你近睡眠越来越差,老吃安眠药也不是个事。我到好几个医院问过,医生说你这种情况不属于一般性睡眠问题,而是工作压力大、心事重,不平和愤懑的情绪又不能对别人说,没有发泄的渠道,久而久之形成烦闷和焦虑,这是抑郁症的症状。我看你还是看看医生好,让专家诊断一下,给你制定一个科学的治疗方案。这病不能拖,也不能瞎吃药,时间长了会把你的身体搞垮。”
这下唐跃胜听明白了,老婆把他当成精神病患者,还要送到医院治疗。他两眼使劲地盯着李文漪,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你这是要断我官路,毁我前程啊!”
唐跃胜这一摔一吼,两个人的饭桌风云突变,温馨的气氛骤然被紧张所取代,餐厅陷入了寂静。
李文漪一看唐跃胜火了,不知所措地把一口饭含在嘴里,半天才咽下去。她很委屈地辩解:“你怎么不知好歹呀,我和祥龙费劲巴拉地跑医院,联系医生,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怎么不但不领情,反倒急眼了,怪罪埋怨起我们来了。再说了,叫你看个医生怎么就扯到要毁你前程上了,这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吗?”
她说的祥龙是唐跃胜的秘书赵祥龙。
唐跃胜紧接着李文漪的话茬:“什么出力不讨好,驴唇不对马嘴,你们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给我帮倒忙知道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文漪有些不买账了,手里不停地摆弄着筷子,满脸不高兴地质问:“跃胜,你要是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你真是有点犯神经了,怎么还给我上纲上线扣大帽子,你这不是小题大作吗?我帮你联系医生看个病,怎么就帮倒忙把你前程给毁了?你是把我当小孩吓唬,还是当彪子耍?真是的。”
李文漪还要往下说,唐跃胜打断了她的话:“得得得,咱别打嘴仗了。刚才我的话有点重,没把意思表达清楚,你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利害?看个病有什么利害?要说利害,我是你老婆,还能没心没肺地去挡你的道,坑害你啊!”
唐跃胜听着李文漪的气话,心里琢磨着,看来她的智商和见识就这样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必须费一番口舌,让她明白其中的道理,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她以后还会犯糊涂,好心办坏事。就这样,两口子守着一桌子饭菜,每人手里握着双似吃非吃的筷子,面对面地交流起了思想。
唐跃胜听着李文漪的气话,心里琢磨着,看来她的智商和见识就这样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必须费一番口舌,让她明白其中的道理,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她以后还会犯糊涂,好心办坏事。家虽然是个讲情而不是说理的地方,但有时候该说的理还是要说。就这样,两口子守着一桌子饭菜,每人手里握着双似吃非吃的筷子,面对面地交流起了思想。
唐跃胜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在家里很少用这样的口气和方式与妻子说话。他已经觉察到自己情绪波动得不恰当,特…
唐跃胜听着李文漪的气话,心里琢磨着,看来她的智商和见识就这样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必须费一番口舌,让她明白其中的道理,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她以后还会犯糊涂,好心办坏事。家虽然是个讲情而不是说理的地方,但有时候该说的理还是要说。就这样,两口子守着一桌子饭菜,每人手里握着双似吃非吃的筷子,面对面地交流起了思想。
唐跃胜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在家里很少用这样的口气和方式与妻子说话。他已经觉察到自己情绪波动得不恰当,特意放缓了说话的语调:文漪啊,虽然你是保险公司的副经理,也做管理工作,但商场与官场是有很大区别的。你毕竟没有深层次地接触官场,不了解官场的规则,不知道官场的奥妙,更不懂得官场的险恶。都说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不好管,其实官员集中的官场才难管。他们手里有任何一个群体都不曾有的权力,那种明争暗斗的激烈和复杂程度,是外界人想象不到的。我先讲个小故事,缓和一下刚才的紧张气氛,但绝不是贬低你,只是你没看到那一步。
一个自恃有学问的人问孔子的弟子颜回,一年有几季
?颜回顺口答道,有四季。那个人讽刺颜回,你枉做圣人的弟子,明明一年有三季,怎么说成了四季?两人为此争论起来。恰巧孔子从此路过,颜回述说了两人争执的原委,让老师来评判谁说得对。没想到,孔子看了那人一眼后对颜回说,他说得对,一年有三季。颜回刚要争辩,孔子连忙摆手制止。那人觉得自己有学问,又得到圣人的肯定,乐颠颠地走了。这时孔子对颜回说,本来一年就是四季,你没有错。可我看那人是由蚂蚱转世的,蚂蚱一到秋天就死了,从来没有经历过冬天,它的生命历程只有三季,所以在蚂蚱看来,一年就是三季。他的见识只有那么点,你何必和这样的人费口舌理论呢?因为他压根就不懂四季的事。咱把话说回来,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可是官场上的人就不能随便得病。这么说吧,领导干部这个群体,你可以得这样那样的病,就是不能得精神方面的病,得了这种病要是让组织上知道了,那可就毁了。不管什么程度,“精神病”这三个字对当官的人,不论官大官小,都是禁词,连私下议论、打听都犯忌讳,因为组织上有规定,患精神方面疾病的官员,是不允许提拔的。反过来想想也能够理解,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做领导,他能正确地决策用人,能正常地处理解决问题吗?
李文漪听得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哎妈呀,看个病有这么多说道啊!我弄不懂,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蚂蚱的故事像影射我,含沙射影说我见识短。”
“不是,不是,我只是那么个比喻。你得承认人的认识能力是有差别的。” “不过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得了这种病就不能当官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分,不过分哪!”唐跃胜一板一眼地为李文漪破解,“这就是官场规则,也是政治生态。任何规则的产生和存在,一定都有它的必然性与合理性。
你想想,权力,特别是重要的权力,交到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手里,是组织上能放心还是老百姓能放心?
那肯定会出问题惹乱子的。有精神障碍的人想得到提拔重用,那是痴心妄想,即便是投机取巧弄了个一官半职,只要组织上掌握了你精神方面出了毛病,你就得乖乖把权力交出来,把位置让出来。你要是不情愿,组织上就找个理由把你轰下台。让精神不健康的人当官掌权不行。”
李文漪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跃胜,你这话说得有道理,但也不是的。精神病有轻重和类型之分,不能一概而论。你从当县长开始就吃安眠药,虽然不能说是精神病,起码也和精神系统有关系沾点边,可也没影响你当官啊!县委书记你只当了一年多,就被提拔为副市长,说不定还能往上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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