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8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200242
●100幅大尺寸精印美图,使这本书首先是一场汇聚了印象主义史上经典画作的纸上展览。
●按时间顺序排列,从多比尼1859年《瓦兹河畔》至莫奈1919年《蓝色睡莲》,涵盖印象派发生发展历史上每个关键节点。
●24位印象派大师,从马奈到雷诺阿,从德加到卡耶博特,涵盖了流派核心及与此关系密切的所有重要人物。
●阅读来自同时代大师间彼此点评,完成一场高水准的艺术穿越。
●为印象派全面真实地梳理发展的脉络,还原其产生的文化背景,是后续研究者不可或缺的珍贵资料。
●书籍蕞后以8开4折大拉页展现莫奈的《睡莲》系列象征印象派发展的高潮,同时赋予了这本著作一个华丽响亮与众不同的尾声。
如果你喜欢那些用瑰丽的色彩和灵动跳跃的笔触合作而成的印象派画作,又恰巧对那段历史有兴趣深入了解的话,恐怕你会不满足于艺术通史中由几幅小小的图片、影像和寥寥几段经过无数人咀嚼后味同嚼蜡的陈词定论,或者,你对那些参杂了过多的写作者个人观点的只言片语也会不以为然。但是可能你又没有时间、精力抑或是闲钱把所有已出版的印象派书籍统统收入囊中,费心通读后甄别出真正有价值的知识点,蕞终在头脑中构筑起对这一流派的基本概念,那么,你可以先试试从这本书入手。
一共24位创作者的100幅大尺寸精印的美图,按时间顺序排列,涵盖印象派发生发展历史上重要的画家和每个关键节点,像一场汇聚了印象派历史上经典画作的纸上展览,首先让你过足了的眼瘾。
其次,不知你会不会像我一样,喜欢在展厅中偷听其他观众对展品的议论?就算你说更喜欢安静地参观,甚至连语音导览都懒得租用,那如果我告诉你,你耳旁的叽叽喳喳来自左拉、于斯曼、波德莱尔和马拉美,或者就是画家本人和他的朋友,你的耳朵还会自动屏蔽么?这本书的作者并没有过多地陈述自己的观点,也放弃了通史中那些苍白的定论式的文字,而是像录音笔一样,把跟随印象派发生发展同期的声音记录了下来。这些来自彼时各界文化名人的观点也许保守,也许激进,也许琐碎,也许偏颇,但他们却是100多年前真实的声音。
好啦,目之所及是堪比原作的美图,耳畔是各位19世纪文艺大咖未经转述的一手观点的交锋,什么是印象派?就算你暂时还不能得出完整的结论,但至少可由此开始深入的探索之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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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篇首“给读者的话”中提到的,本书编写的初衷是希望回答读者一个简单的问题:什么是“印象主义”。但事实上,作者并不想,也不可能像给予这个问题一个教科书式的简明扼要的答案。
生发于19世纪下半叶的印象主义,蕞初并非一个固定的流派,也没有统一的风格,众多参与的画家们的共同点就是都反对官方“沙龙”的趣味。但从不被公众接受和认可,直到今天成为西方艺术史上影响力巨大的流派,这其间发生的故事,一直为后人津津乐道。本书作者帕斯卡·博纳富精心挑选了100幅印象派代表性画作,并将其按时间顺序排列,从多比尼1859年的《瓦兹河畔》开始,直至莫奈1919年的《蓝色睡莲》为止,基本涵盖了印象派发生发展历史上每个关键节点,一共24位创作者也几乎涵盖了流派核心及与此关系密切的所有重要画家。配合画作的文字解读,直接选引同代人的议论而少用后人的分析。正如作者所述:“倘若我在此一再引用雷诺阿的话,或者引用莫奈和德加的话,又或者引用毕加索、塞尚、凯博特、贝尔特·莫里索等其他人的话……那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能更好地讲述他们的故事,他们所显露的藐视,他们所引起的论战,以及他们的对抗和默契。他们的书信、谈话,以及左拉、于斯曼等作家、小说家,波德莱尔、马拉美等诗人著作中的文章和序言,构成了印象主义清晰真实的历史。”
清晰的画作和每幅画背后的故事以及一位又一位重量级的大师,足以给读者带来惊喜!作者以当时媒体(贬低者或捍卫者)和作家的见证和反应,以画家自身的回忆为依据,重现了印象主义这一新的绘画方式所引起的惊叹、怀疑、反抗和魅力。大师之所以是集大成者,是因为他们敢于走出自己的工作室,打破束缚,拥抱外面世界中美好的一切,也使自己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世俗生活中去,以艺术的形式为大众服务。这些艺术家成为风景艺术大师,是因为离开了画室去户外创作;他们还投身城市大地,充当现代生活的旁观者。他们会抓住瞬间,还原感觉。柯罗和布丹开创了道路,之后马奈、莫奈、雷诺阿、德加、卡耶博特、修拉等人使我们赞叹不已,蕞终,莫奈以惊人的《睡莲》系列延展了印象派发展的高潮,伸展的拉页也赋予了这本著作一个华丽而响亮的尾声。
给读者的话 4
多比尼 瓦兹河畔 10
柯罗 圣阿德雷斯渔民之家 15
琼坎 圣阿德雷斯海边 19
布丹 天空习作 22
马奈 草地上的午餐 24
方丹 -拉图尔 向德拉克洛瓦致敬 28
马奈 奥林匹亚 31
琼坎 翁弗勒尔港口 34
布丹 特鲁维尔海滩 36
莫奈 夏伊路博德默橡树 38
雷诺阿 安东尼母亲的小酒馆 40
莫奈 花园中的女人 42
莫奈 圣日耳曼奥塞尔教堂 44
马奈 埃米尔·左拉 47
毕沙罗 蓬图瓦兹的隐居 50
雷诺阿 画苍鹭的弗雷德里克·巴齐耶 52
巴齐耶 小村风景 54
巴齐耶 撒网的渔夫 56
马奈 处决马克西米利安 59
雷诺阿、莫奈 蛙塘岛 62
德加 巴黎歌剧院的乐队席 66
巴齐耶 孔达米纳街的画室 68
塞尚 黑色摆钟 70
方丹 -拉图尔 巴蒂尼奥勒画室 73
莫奈 日出·印象 77
莫里索 摇篮 80
莫里索 从特罗卡迪罗广场看巴黎 82
西斯莱 新城拉加仑桥 84
吉约曼 伊夫里日落 86
塞尚 瓦兹河畔奥维尔的房子 88
毕沙罗 白霜 90
塞尚 现代奥林匹亚 92
德加 舞蹈课 95
布丹 波特里约周边 98
马奈 船上画室中的莫奈 100
雷诺阿 包厢 102
卡耶博特 地板刨工 104
德加 在把杆处练习的舞女 106
卡耶博特 欧洲桥 108
德加 苦艾酒 110
马奈 斯特凡·马拉美 113
雷诺阿 习作,阳光下的半身像 116
西斯莱 马尔利港的洪水 118
雷诺阿 红磨坊舞会 121
雷诺阿 秋千 124
卡耶博特 耶尔湾上的划船手 126
塞尚 坐着的维克托·肖凯 128
莫奈 圣拉扎尔车站 131
吉约曼 躺着的裸体女人 134
福兰 乔里 -卡尔·于斯曼 136
塞尚 苹果 138
雷诺阿 夏庞蒂耶夫人和她的孩子们 141
赞多梅那吉 塞纳河沿岸 144
德加 爱德蒙·杜兰蒂 146
德加 迭戈·马尔泰利 148
德加 费尔南多马戏团的拉拉 150
莫里索 夏日 152
马奈 乔治·克列孟梭 154
鲁阿尔 默伦镇塞纳河边的平台 156
高更 裸体习作或缝衣服的苏珊 158
维尼翁 瓦兹河畔奥维尔风光,山谷中的房子 160
莫里索 欧仁·马奈和女儿在布吉瓦尔花园 162
雷诺阿 船员的午餐 165
马奈 女神游乐厅酒吧 168
德加 女帽店 172
德加 玛丽·卡萨特在卢浮宫画廊 174
德加 烫衣女工 176
赞多梅那吉 新雅典咖啡馆 178
德加 浴盆 181
莫奈 贝勒岛海岸的暴风雨 185
修拉 大碗岛的星期日午后 189
毕沙罗 埃哈格尼的风景 192
西涅克 制帽女工 194
卡萨特 梳头发的少女 196
塞尚 从埃斯塔克看马赛海湾 198
莫奈 吉维尼小船 200
毕沙罗 鲁昂的拉克罗瓦岛雾景 202
塞尚 厨房的桌子 205
莫奈 白霜下的干草堆 208
莫奈 阳光下的白杨树 210
卡耶博特 自画像 212
莫奈 鲁昂大教堂·早晨的大门和圣罗曼塔楼 214
西斯莱 卢安河畔的莫雷教堂 216
毕沙罗 阴天的鲁昂旧屋顶 218
塞尚 玩牌者 221
德加 浴后 224
塞尚 古斯塔夫·热弗鲁瓦 226
塞尚 从毕贝姆采石场看圣维克托山 228
毕沙罗 雨中的法国歌剧院广场 230
塞尚 安布鲁瓦兹·沃拉德 232
塞尚 大浴女 235
雷诺阿 坐着的浴女 238
莫奈 威尼斯轻舟 240
雷诺阿 保罗·杜朗 -吕埃尔 242
莫奈 自画像 244
莫奈 睡莲系列 246
参考书目 250
索引·专有名词和地点 252
索引·插图 254
索引·插图和图片出处 255
给读者的话
或许您会提这个简单、极其简单的问题:什么是印象主义?小心,我可不确定。(谨慎地说)我的回答会与您的问题一样简单……这是有原因的。1877年,在一场汇集了德加、莫奈、卡耶博特、西斯莱、吉约曼、莫里索、塞尚、鲁阿尔等18位画家的新画展筹备期间,人们开始关注它呈现的艺术风格并对此进行了激烈的争论。雷诺阿对其画商安布鲁瓦兹·沃拉德做了如下解答:“我坚持保留‘印象主义’这个已经带来财富的名字,没人混淆过它。它在告诉路人:‘这儿,您将看到一种您不喜欢的绘画风格。您若来了请自认倒霉。没人会偿还您10苏的入场费!’”大家对此了然于心。然而现在,这一相同的画作风格比任何其他风格都更受世人青睐,人们怎能不怀疑,印象主义从古至今都存在一些误解?这个问题对您而言也许十分陌生。希望通过以下一些详述,您会相信,印象主义并不像它看起来那样前后不一。
1873年12月27日,一个由画家、雕塑家和版画家等艺术家自由投资而建的股份合作公司在巴黎成立。它的目的是举办一些没有评审的独立展览,并出售这些展品,同时还出版一份艺术刊物。这家公司是由一群厌倦了被“沙龙”拒之门外的画家创建的。当时的“沙龙”是画家获得画商认可从而以画谋生的途径。然而,要被“沙龙”接纳,画家必须遵循那些自称“大卫”的继承者制定的规则。这就要求他们必须精通对裸体模特和古代模型的临摹绘画,并使用符合这种绘画风格的颜色,还必须以《圣经》或古希腊文化和罗马故事为主题进行创作。否则,怎么能获得通往美第奇家族别墅,更远些,能通往皇家艺术订购和荣耀地位之路的“罗马大奖”呢?1856年,被限制在画室创作的皇家美术学院学生画出《小托比的回归》,此后又相继推出古典画作,如1857年《拉扎尔的复活》、1859年《科里奥兰在特勒斯,沃勒斯科的国王》、1860年《被儿子控诉的索福克勒斯》、1861年《普里阿摩斯之死》……而创建这家公司的画家们则冲破传统藩篱,转而描绘身边的世界。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大胆提出有必要去户外绘画,认为这是摆脱画室创作所导致的光线单一乏味,实现颜色多样化的方法。当然,这是不被“沙龙”所容许的。
1873年5月,保罗·阿莱克西在发表于《国家未来报》的一篇文章中提及了这一创建的可能性。这使其获得了莫奈的一封书信回应:“一群聚集在我家的画家们兴高采烈地看了您发表在《国家未来报》的那篇文章。我们都非常开心,您捍卫了我们的理念。我们也希望,我们目前正组建的公司完全成立之时,您在报纸上的论述能够给予我们强有力的支持。”然而,即使会聚在莫奈阿让特伊家中的画家们也并非全都确信,这个公司的创建会是好的出路。在皮加勒广场的新雅典咖啡厅又或者圣乔治街家中所进行的反复会谈期间,雷诺阿很可能读了评论家泰奥多尔·迪雷于2月15日寄给他的信:“您还有一步需要跨越,那就是为大众熟知,被所有画商和买主接受。而这只有通过德鲁奥酒店的拍卖和工业艺术宫大展览才能实现。现在,您有一群绘画买家和收藏家相信和支持您,您的名字被艺术家、评论家和大众所知晓。但是,您依然需要再迈出一步,以达到无人不晓的声誉。而这通过独立公司的展览是无法做到的。大众不会去这些展览,也只有之前认识您的艺术家和买家的紧要人物才会去。”尽管有此提醒,但大局已定,展览将会如期举行。出于谨慎,这个展览绝不能如迪雷形容的那样,太“独立”。它获得了与那些经常被官方沙龙拒绝的艺术家毫无共同之处的艺术家的支持。它聚集了一些艺术家,如已展露评论才能,对马奈画作《奥林匹亚》做出(不好的)评论诗作的作者扎沙里·阿斯特吕克,如布朗东、路易·德布拉或埃米利安·缪洛·迪里瓦、莱昂·保罗·罗贝尔,又或是1866年获官方沙龙授奖的阿尔弗雷德·梅耶,还有一些其他艺术家。这正向所有人,向新闻界和画商表明,它并不是1863年举办的落选者沙龙的翻版。
这不是的谨慎,还须防止新闻界将这次展览看成一个“流派”的展览。新闻界和美术学院、沙龙评委会的权威们从未放弃取笑和蔑视在爱德华·马奈身边成立的巴蒂尼奥勒画派。因此不能冠以这次展览或这个团队称号,这也是为什么德加曾以摄影家纳达尔的工作室(展览所在地)在卡普辛大道为由建议取名“卡普辛大道”。而雷诺阿提出反对:“正是我自己不赞成人们取一个有明确含义的称号。我担心,如果展览有这样或那样的称号,即使叫‘三十九’(参展艺术家人数),评论家都会立刻谈论‘新流派’,因此我们在小范围内找寻方法向画家表明,如果人们不想看到绘画终消失,就应该服从集体纪律;服从集体,这当然意味着,重新学习一项没人知道的技能。”
1874年4月15日,展览在几个月前还是在纳达尔工作室的卡普辛大道35号举行。新闻界很尴尬,令其困扰的,不是展出的165部作品,而是展览本身,一个相同的展览这件事情。如果库尔贝先生和马奈先生早几年前轻率地在自家陈列馆展出了自己的作品,那么再也不会有艺术家敢自己组织一次独立沙龙展览。如果所谓的“国立美术协会”15年前曾声称自我解放,这个可恶的野心也很快会走到尽头。保守的新闻界怀疑这只会削弱道德秩序。如果人们开始能够不屈从于一个权力机构,而自由地表达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将止步于何处呢?显然,用这个活动沽名钓誉是不恰当的。但对于这样一个没有先例、胆敢在自己工作室前敞开大门私自展览15天的煽动性事件,如何能保持沉默!4月17日起,欧内斯特·埃尔维利发表在《提醒报》的篇文章就对此毫无保留地表明:“所有评论家和画商很久以前就建议,不能过于鼓励这种大胆的事情。”他还说道“作品下方署名中真正出色的”,那个“克劳德·莫奈,他描绘了一条阳光普照的街道,在那儿,巴黎生活的纷繁和万花筒式的变化呈现出无限的优雅和智慧”。尽管受此赞誉,多年后的1898年,莫奈在《画报》中向记者说道:“于我而言,我获得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成功,也就是说,我被那个时代的所有评论家狠狠地喝了倒彩。”但这远不够准确。证据呢?4月18日,莱昂·德·罗拉在《高卢人报》列举到:有一幅“呈现写实主义强大吸引力,完全根据自然作画的(莫奈的)《早餐》画”和“一幅出色的卡普辛大道草图”。4月20日,让·普鲁韦尔在《提醒报》写道,他“喜欢几幅画。《麦田漫步》将女性华丽的帽子和小麦等相结合,而意大利街道是那么的喧闹,那么的五颜六色,以至于如果意大利街道自身会思考的话,都会被它的鲜艳和喧闹所震惊”,4月29日,朱尔·卡斯塔尼亚里在《世纪报》写道,在他看来:“莫奈先生的手有创造奇迹的爆发力。”5月7日,欧内斯特·谢诺在《巴黎日报》将莫奈和拒绝参展邀请的马奈混淆,但这并不妨碍他表达兴奋的敬意:“比如,从未有人将我们屋内北方白天的光线画出幻觉的力量,马奈的《早餐》做到了。从未见熙熙攘攘的大街,人行道上人群和马路上车辆的攒动,街上树木在尘与光之间摇动,从未见难以捉摸的、短暂的、瞬间的移动能在巨大的流动中被捕捉和固定,而马奈先生在《卡普辛大道》这一杰出神奇的草图上做到了。”
总之,尖刻的评论比比皆是。其中,4月25日,路易·勒鲁瓦在《喧嚣报》发表的评论为关键。他提到,他和“曾获多个政府授奖及表彰的”风景画家约瑟夫·文森一起参观画展。然而,文森看见那些画作就发狂,他开始在守卫前跳起头皮舞,并且用一种哽咽的声音尖叫:“啊!……我就是行走的印象,复仇的调色刀”……为了完美地表现印象的力量,路易·勒鲁瓦的文章还会有除“印象派画展”外的其他标题吗?四天后的4月29日,埃米尔·卡尔东在《新闻报》上发表的文章和《喧嚣报》唱同一个调子。这一谴责毫无悬念。他的同僚路易·勒鲁瓦造词的嘲笑力量已经达到目的。毫无疑问,应该在“印象”上乘胜追击。他毫不犹豫地将谈话的精髓献给了“德加、塞尚、莫奈(原文有拼写错误)、西斯莱、毕沙罗、贝尔特·莫里索(原文有拼写错误)等这些‘印象派’信服权威的代表。这个流派抹掉了两样东西:线条,没有它不可能再现一个生物或一样东西的形状;颜色,它赋予形状真实的外表。用白色和黑色弄脏画布的四分之三,再将剩下的画布擦上黄色,随便戳上一些红点、蓝点,就有了让绘画大师精神恍惚的春天‘印象’。用灰色在画板上乱涂,随意在两边画上几根黑色和黄色横线,然后这些幻象教派等会对您说:‘看!这样就能很好地画出默东森林“印象”了。’画人物像时,则是另一回事;其目标不再是画出外形,突出形象和表情,只需画出没有固定线条、没有颜色、没有阴暗、没有光线的‘印象’;为了实现一个同样荒谬的理论,人们陷入一种强烈的、疯狂的、滑稽的,幸而在艺术中史无前例的混乱状态,因为它是对素描和绘画基本规则的完全简单的否定。一个孩子的茫然失措有着令人愉悦的淳朴和真诚,而这个流派的荒诞则令人厌恶反感。”4月29日那天,朱尔-安托万·卡斯塔尼亚里也发表了一篇文章。他不假思索地认可勒鲁瓦编造的词汇:“人们开始给他们取的‘日本的’称号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人们坚持用一个能够解释他们的词汇来描述其特征,那就需要编造一个能解释的词汇,编造这个新术语‘印象主义画家’。从他们不画风景,而描绘风景所带来的感觉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就是印象主义画家。这个词汇本身也出现在他们的用语里:这不是‘风景’,是莫奈画作《日出·印象》题名中所称的‘印象’。”因此,毫无疑问:莫奈的这幅画是这个新词“印象主义”的来源。
但我能如何呢?这代表某种“事实”,某种“奇异”,某种“特色”吗?还远不能确定。难道因为20、25年后,雷诺阿在儿子让面前抱怨“那次展览,我们的收获就是令我讨厌的‘印象主义’标签”。难道因为逝世前几个月,一位拜访者留下的文件让莫奈澄清了对儿媳布朗什的口述:“如果说萨金特信的翻译是准确的,我首先不同意。因为萨金特使我过于伟大,我一直反感理论,我的优点是直接在自然面前绘画,力图在瞬间的效果前画出我的印象。而且,我对于自己是这个称号的来源感到抱歉,因为我们团队的大部分画家和印象主义毫无关系”。我们又怎能不同意莫奈所说的?泰奥多尔·迪雷,1863年曾就“独立公司展览”警告过雷诺阿的泰奥多尔·迪雷,在歌剧院大道38号的H.海曼&J.贝尔瓦巴黎书店1878年出版的小册子,也是印象主义的本著作中断言:“莫奈是典型的印象主义画家。”如果他曾经是,用莫奈自己的话来说,只是“曾直接在自然面前绘画”。如果这样一个偏见是印象主义画家的一条规则,对世人而言,德加则不能算其中一个……德加自己曾清楚地表示:“不要和我谈论那些困在画架旁的年轻人。我想拥有暴君的权力来武装警卫,像无情地射杀大自然的有害动物般将那些远离户外前线的无耻之徒射杀在他们愚蠢的白色画布盾牌上。”然而,德加参加了1874年、1876年、1877年、1879年、1880年、1881年还有后1886年的所有印象主义画展,仅1882年缺席。相反,莫奈只参加了这8次展览中的5次。问题来了,我承认这是个“愚蠢的”问题:这两个人谁更印象主义?他们的共同点在于将作品定位在“现代”生活,在他们的周边世界,如莫奈笔下的圣拉扎尔车站,德加笔下的烫衣女工和制衣帽女工。除此之外,便是摆脱了“主题”。如雷诺阿所说:“我们这场运动,我认为重要的是把绘画从主题中解脱出来。”倘若我在此一再引用雷诺阿的话,或者引用莫奈和德加的话,又或者引用毕沙罗、塞尚、卡耶博特、贝尔特·莫里索等其他人的话……那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能更好地讲述他们的故事,他们所显露的藐视,他们所引起的论战,以及他们的对抗和默契。他们的书信、谈话,以及左拉、于斯曼等作家、小说家,波德莱尔、马拉美等诗人著作中的文章和序言,构成了印象主义清晰真实的历史。德加抱怨不止:“唉!这些文人墨客;就不能安静点吗;被交托给这些人……真受罪啊!”尽管如此,这些可憎的“文人墨客”却是重要的见证者……仅凭画家自己,又如何给出您所提问题“什么是印象主义?”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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