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未来：佛山模式

一本揭示佛山快速发展成因的力著，有助于人们读懂佛山、读懂中国，为识别良好的营商环境提供参考！

本书通过探究中国一个*有活力的城市的工业化与城市化挑战，系统地呈现了中国的政府治理演变以及市场经济的诞生与成长过程。“佛山模式”代表了中国通过不断改革来驱动经济增长的模式，清楚地体现了必要的制度变革并非仅仅来源于“正确”的政府与市场力量的平衡，更主要来源于政府与市场的良性互动与合作。全书整合了中央及地方政府官员的政策与实践经验，及市场参与者的行为与结果，为理解中国的未来经济结构转型及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来自基层及实体经济的视角。

张燕生

1955年出生于北京市，1977年上大学前，有过八年务农、务工和从军的经历。曾师从发展经济学大师张培刚教授。1984年华中科技大学研究生毕业后，曾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学经济学院、多伦多大学经济系、世界银行EDI做访问学者和短期工作。曾在中央财经大学任教12年，分别教宏观经济学、国际经济学和发展经济学。90年代中期至今，在国家发改委外经所、学术委会员办公室工作，曾任所长、秘书长，现任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世界经济专业博士生导师。出版中英文著作若干部，曾获得过孙冶方经济科学奖和发改委优秀研究一等奖、中国发展研究奖等其他奖项。2008年担任政治局集体学习讲师。

肖耿

现任香港大学金融与公共政策教授及香港国际金融学会会长。中国科技大学管理科学学士及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经济学硕士与博士。曾任经纶国际经济研究院中国研究副总裁、哥伦比亚大学全球中心东亚主任、清华-布鲁金斯公共政策研究中心首任主任、布鲁金斯学会资深研究员、香港证监会主席顾问及研究部主管、中国留美经济学会副会长、汇丰银行（中国）独立及非执行董事、以及世界银行与联合国开发署顾问。研究领域包括宏观经济、汇率、金融、国企改革、生产率变化、城市发展及中美关系。著作包括《产权与中国的经济改革》及《中国经济的现代化：制度变革与结构转型》。

罗祥国

现任香港中文大学环球中国经济研究项目资深研究员和经纶国际经济研究院资深研究员。他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经济系，在泰国法政大学和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取得经济学硕士和博士。他曾任汇丰银行高级经济学家、信孚证券区域研究部董事、香港政策研究所研究总监和首席经济学家。1994年-2013年他任全国政协代表。他曾在香港浸会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授课，并担任香港中文大学企业管理系研究生项目行政主管。

[澳]多米尼克•米格尔

现任经纶国际经济研究院研究员及中山大学大洋洲研究中心访问学者。他曾任“中国-澳大利亚青年对话”项目执行总监和中国政策高级分析师以及研究经理。他在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并任“力拓中国学者”，他从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获得国际发展经济学硕士学位，从新南威尔士大学获得政治科学和国际关系荣誉学位。

目录

 

前言

 

1.绪论

1.1我们从中学到了什么

1.2研究报告的分析结构

 

2.中国的制度化改革进程

2.1 从制度角度分析市场

2.2 制度体系的建立

2.3 中央领导下的经济增长引擎

2.4 块块：地方政府间的竞争

2.5 条条：中央控制的线条

2.6 集权化和地方化：变革的双重动力

2.7 经济增长以外的结果

 

3.佛山及中国其他15个发达城市

3.1 城市：人、企业和政府的交汇点

3.2 佛山

3.3 佛山行政结构沿革

3.4 佛山的整体经济状况

 

4.终端产品和服务

4.1 佛山工业产值的增长

4.2 佛山改革驱动的增长

4.3 外资和地方企业

4.4 产业集群与“特色镇”

4.5 所有制改革

4.6 产业升级

4.7 以服务业为导向的发展

4.8 对要素市场的影响

 

5.土地

5.1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5.2 土地管理法（1986年）

5.3 佛山的土地使用

5.4 土地持续升值

5.5 土地市场出现的问题

5.6 结论

 

6.劳动力：人力资本因素

6.1 创建劳动力市场

6.2 教育和职业培训

6.3 过渡到可持续的就业

6.4 社会服务

6.5 结论

 

7.基础设施

7.1 对基础设施的需求

7.2 条块互动对基础设施投资和融资的限制

7.3 制度发展：市场与寻租回应

7.4 经济和社会影响

7.5 环境影响

 

8.金融

8.1 金融在中国不断演变的增长模式中发挥的作用

8.2 金融及货币制度变迁

8.3 佛山的金融

8.4 公共财政

 

9.总结

9.1 新思维提出新问题

9.2 结论

 

参考书目 /

附录A佛山经济指标 /

附录B制图数据 /

附录C附加图表 /

 

绪论

世界对中国的了解普遍还不深刻，部分原因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和治理体制与其他国家大不相同。尽管中国发展迅速，世界也只是在北京举办2008年奥运会时才开始真正注意到中国的发展。

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至今，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艰苦奋斗，中国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巨大成就，也已经从当初产业基础薄弱，几乎不参与全球贸易的计划经济国度,变成了一个以法律为基础，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心的市场经济体。

20世纪70年代，中国人几乎没有企业的概念，80%的人口居住于农村，很多人的生活处于贫困线以下。如今，企业及其他机构正在将许多以农业或渔业为主的农村转变成现代化大都市，拥有百万甚至千万的人口。其中，依据世界银行的标准，有16座城市已经属于高收入城市经济体，它们的人口都多于500万，总和达到了17亿。

这是如何发生的？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中国如何达到现在的发展水平以及中国在未来将如何发展已成为全球性的热门问题。有人预测说中国还有20年的快速发展，有的则说中国即将面临政治或经济的危机。对于中国未来发展所提出的问题主要包括：中国是否会成为高收入国家？连年增加的债务是否会导致中国经济的崩溃或引发世界性危机？中国的经济发展是否处于不平衡状态，以及这是否重要？中国将如何处理地方政府债务问题？中国会否成为一个成功的国家？怎样看待“影子银行”？怎样看待人民币国际化？中国是会经济崩溃，还是将成为全球发展的领导者？

对于以上这些问题，每一位分析师和专家都有不同的答案，甚至对于哪些问题值得研究也存在分歧，对中国经济规模乐观的估计之间也有20%的差距。

国外对中国感到困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在用自己的思考方式来看待中国，而我们则希望用中国的语言讲述中国的发展故事，解读中国。

因此，我们首先对中国的制度结构以及改革进程做出一个大体的描述。接着，我们将系统地把这个制度模式运用到中国一个代表性城市中的各个不同经济领域。我们选择的就是中国16个高收入城市中的佛山。

通过这项研究，我们希望对许多国际上关心的问题提供一些新的分析思路。更重要的是，它将从不同的视角来阐述哪些重要问题是我们需要了解的。

我们希望通过展现中国的政治经济在地方层面的运作模式，以及地方和中央政府之间互动方式，从而提供丰富详尽的内容，以便读者了解并理解中国的改革。

佛山的故事改变了我们自身对中国的理解，同时也希望它能改变读者对中国的理解。对佛山的研究融合了许多全球热门议题——地方政府债务问题、土地使用问题、财产所有权问题、法律法规执行问题、户口福利体系问题、教育问题、中小型企业问题，以及经济、环境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问题，等等。

许多重要但未得到广泛关注的问题，例如，通过研究经济地理学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来分析中国是如何运用宏观政策来治理其经济并发展区域性经济的，如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和北京周边所形成的大规模城市集群。

在过去三年中，我们团队里的中国和西方经济学家在中国进行了大量的采访，这些珍贵的手资料得以让我们使用西方的语言和概念从地方视角来解释中国的经济发展。我们通过研究佛山来分析中国的运作机制——特别是政府、市场和家庭之间的互动，从而形成一个充满活力且不断演变的体系。我们相信，着眼于一个城市的发展历程有助于了解全中国所面临的重要挑战。

位于珠江三角洲东南部的佛山，是广东省一个拥有700多万人口的城市。佛山一直是中国市场改革的先锋，改革开放后35年的平均经济增长速度达到了17％，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来说，它已属于高收入城市。佛山的政府官员和商业领袖正积极地将这个集合了工业化小镇的城市转变为一个整洁、富有生机、现代化、国际化的都市。他们的努力和进步令人印象深刻。通过观察他们为达成目标而付出的努力，以及佛山在过去的几十年的转变历程，我们得以深入探索中国的运作模式以及理解这些挑战产生的背景。

仅仅专注于佛山这一城市不可避免地限制了我们的分析。我们的研究未能纳入那些可能对全中国范围来说比较重要，但与佛山关系不大的问题。例如，国企改革对中国的经济发展非常重要，但在佛山的发展中起到的作用却并非决定性的，因此这项内容未包括在本报告的范围内。我们终接受了分析范围所限这个现实，因为这会给我们提供更丰富的细节。

我们分析的核心问题是：中国的基本制度结构如何影响地方发展。对佛山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答案。在回顾佛山发展的过程时，我们分析了佛山的重大事件和重大决定的背景以及这些政策所带来的影响。另外，我们提出了中国在追求可持续发展时可以从佛山案例中学到经验这一论点，以及全世界应重新思考它们与中国的交流方式的观点。

1．1 我们从中学到了什么

中国经济体量庞大，但并非单一的经济结构模式。在中国，包含佛山在内的16个发达城市GDP都达到了超过1000亿美元的水平，展现了它们在经济上取得的非凡成就。
这些城市人口总和约占全国人口的12%，GDP总和约占全国的30%。这些城市的人口都多于500万，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都属于高收入城市。佛山的人均GDP在这16个城市当中位居第9位。

尽管中国还有一些城市也达到了高收入水平，但是它们或低于世界银行高收入城市的标准，或人口规模小。只有上述16个城市同时拥有庞大的人口规模和高水平人均GDP。位于中国中西部地区的重庆不在这16个城市之列。它虽是拥有3000万人口的城市，也是人口多发展快的城市之一，但人均GDP水平并不高。鉴于中国不同城市经济发展的多样性，对具有不同代表性的城市进行研究是非常重要的。

无数有关发展模式与战略的研究自始至终只关注宏观因素与变量。虽然它们是重要的一部分，但地方增长政策与实践的互动过程也很重要，可以说更重要。城镇是真正的增长动力发源地，决定增长的启动、加速或停顿。在这个大背景下，佛山案例提供了一个特别重要的贡献，它帮助我们理解在不断变化的中国增长实践中，公共部门与民营部门是如何互动的、及各自的角色是如何定位的。这项研究是解密中国增长全景的关键一环，对理解及推动中国结构转型及跨入高收入经济体做出了高度重要的贡献。

迈克尔•斯宾塞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纽约大学教授

 

城市是许多国家的增长极，而政府与市场是推动或制约增长的主角。为了解开中国增长的奥秘，由张燕生与肖耿领导的来自北京与香港的研究团队集中力量解释了佛山如何从一个南方鱼米之乡演变成一个具有创新活力的现代工业城市，并达到了高于北京、上海及一些高收入国家的人均收入。这项研究对深刻理解地方政府在中央与省级政府制定的且不断演化的治理环境下如何与市场互动做出了重大贡献，其珍贵难得的案例分析与政策洞见值得所有研究中国改革的学生学习掌握。

沈联涛

中国银监会首席顾问、经纶国际经济研究院前院长、香港证监会前主席

 

佛山没有矿产资源，也没有深水港和大机场，不是经济特区，也不是省会城市。我们的企业只有靠市场，我们的政府必须为市场服务，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吸引人才、投资和技术。这也是张燕生与肖耿领导的研究团队揭示的佛山增长的公开秘密。

刘悦伦

广东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佛山市委前书记、佛山市政府前市长

 

政府与市场是现代经济中*重要的两个制度安排，两者如何发挥各自合适的作用决定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发展的成败。不同的理论对政府与市场的重要性各有侧重，然而，这不是理论的问题而是在现实生活中探索、实践的问题。这本深入研究政府和市场两者在佛山过去三十多年腾飞历史中所发挥作用的书，给政府与市场关系的理论创新提供了素材，也给其他地方的经济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参考借鉴。

林毅夫

北京大学新结构经济学研究中心主任、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高级副行长

 

这些年，建立在扎实、系统而认真调查基础上的研究成果，比较少见。流行的潮流，似乎是离开经济现象大发议论。本书是一个杰出的例外，虽然仅聚焦于广东佛山地区的发展经验，但从可靠现象里抽象出来的道理，却有助于我们认知中国经济。相信读者不会错过这本格外值得细读的著作。

  周其仁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朗润讲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