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366320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一书通过“生的智慧”,尤其是通过对宗教信仰的追求与实践,人可以克服意志,战胜欲望及自控力,从而解脱痛苦。
◎“这部书不是为了转瞬即逝的年代而是为了全人类而写的,今后会成为其上百本书的源泉和根据。”这部著作后来影响了包括尼采、瓦格纳、托玛斯•曼甚至存在主义……
◎叔本华的人生哲学建立在他的哲学本体论——意志学说的基础之上。这在他的代表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进行了系统而全面的阐述了。
◎叔本华,唯意志论哲学创始人,“悲观主义哲学家”。他抛弃了德国古典哲学的思辩传统,力图从非理性方面寻求新出路,提出了生存意志论。代表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形而上学和美学影响了哲学、艺术和心理学等诸多方面。莫泊桑称他为“人类历史上伟大的梦想破坏者”
★“世界是我的意志、世界是我的表象。”完成这本书的时候,叔本华只有28岁,这部后来影响了包括尼采、瓦格纳、托玛斯•曼,甚至存在主义的哲学名作,包含了叔本华哲学的一切细节,其后他漫长一生都只不过是在解释或补充这部著作。
★这位被称为极忧伤、极悲观的哲学家,以他的唯意志论和忧伤语调征服了无数后辈,他认为“人生有如钟摆,摆动在痛苦与倦怠之间……当人们把一切痛苦归之于地狱,那么剩下来属于天国的只有倦怠。”
★叔本华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一书中,宣称他的哲学既不服务于自身所处的时代,亦不为某一特定的国家而作,因为他认为自己的哲学,是服务于人类的。对同时代的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叔本华轻蔑地说他们的哲学不过是“瞎吹牛”;在他的心目中,柏拉图、康德和印度思想,是值得认真对待的思想遗产。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第一版 序
第二版 序
第三版 序
第一篇 世界作为表象初论
第二篇 世界作为意志初论
第三篇 再论世界作为表象
第四篇 世界作为意志再论
叔本华生平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我本想以一种更为通俗易懂的方式告诉大家这本书所要表达的意思以及蕴含的哲理,虽然这本书所表达的思想仅是一种单一的观念。然而我费尽心思都没有发现捷径,只有通读全书才能对其中奥义有所领悟。这本书所要表达的思想是长久以来哲学家们苦苦探求的东西。伟大的哲学家们用思想照亮前进的道路,遗憾的是,他们仍未找到他们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这种历经努力而没有回报的经历让拥有历史素养的人们感到无望。普林尼说过:“直至成为事实之前,多少事不都是人们认为不可能的吗?”(《自然史》,7.1)他们都直接放弃寻觅,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妄,就像石头终究不能变成金子,世上不可能有长生仙药一样。
书籍中所蕴含的思想被人们从不同维度考量着,进而出现形而上学的智慧,伦理学的奥秘,美学的享受等等。这些思想当然是值得推崇的,就像它们毕竟属于哲学的范畴,我也认同这些东西,就像前人所认同的一样,这本书想表达的必然也是这样。
思想的系统需要结构上的关联支撑,而这种骨架般的关联所表现的形式是:总会有一个部分即在下面的部分会托住另一个部分即是上面的一部分,它们不会相互倒置,而是下面的部分只会托住上面的部分,上面的部分并不会托住下面的部分,上面的部分什么都不会去托起。然而,单一的思想所表现的形式并非如此,我们知道,如果是单一的思想,它的内容可能涵盖天文地理、生物数学等,甚至人类所知晓的一切,但它仍然会秉承有且仅有的一种原则,那就是保持极致完整的统一性,即便是为了便于理解,被人们分割成零散的部分,这些零散的碎片之间仍会保持一种微妙的关联。这种关联可以表达为,每一零散的部分都能代表全体,就像全体会包含所有零散的部分,但是分散的部分之间不分首尾不分轻重。各个部分的思想均能够表达出整体的思想,而不是一定要了解全部内容才能对其中细微的部分拥有透彻的理解。一本书的内容和有机体存在相似性,然而书籍在形式上是以第一行代表开始,由最后一行代表结束,而有机体则不然,它的内容和形式在这个方面总是相互矛盾相斥的。
本书所表达的思想十分深奥,有些地方可能晦涩难懂,然而我能给你的意见只有踏踏实实地重复阅读,而且至少两遍,所以起码你得有耐心。而这种耐心源自你的自觉与自信,你可以树立起这种信仰:开篇是以结束为基础,而结束是以开篇为前提,书本章节关联紧密,每前一章都是后一章节的基础,而后者几乎也是以前面篇章为前提。“几乎”代表不完全是,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本书已经尽力把前面能解释清楚的事情提前说明白了,为了方便读者,已经尽可能把帮助理解的内容在前面用最严谨和最贴近真相的话阐释清楚了,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会相对容易地把前面和后面的章节联系在一起,自然而然地产生思维上的推论。当然,除了时代会对本书产生意见外,也会有读者对本书提出各种意见,除了与本书思想向左的矛盾之外,还有诸如觉得本书晦涩难懂等可以预见得到的矛盾。而如果读者连这种情况都不是的话,那该书会让原先的误会引发出读者对本书更加彻底的反对,这将导致人们的更加荒谬的争辩。本书为了清晰论述道理,考究措辞的使用,经历了许多艰苦的斟酌,可以说所表达的东西已经描述得淋漓尽致,但缺陷是不能理清所谈之物与其他万物的关系,这可能也是催生误会产生的原因之一。所以,第一遍你需要用极大的耐心来揣摩书中的文字,你要对自己的理解有信心,相信自己在第二遍时,会有一种不同于第一遍的全新认识。你得认真钻研书中重复出现的内容,如果这内容刚好是晦涩的题材,那你至少是充分理解,甚至是达到滚瓜烂熟的地步。书本的内容是有机联系在一起的,而不像链条一般平行分开,所以有时会用同一个段落来解释其中意思。也正是这种紧密的联系让我没有办法将这些重要的章节去分块划分,这本书所表达的思想本是一个思想,不得已我把书分成四个部分,这四个部分就像一个思想的四种观点。所以我先提出一个阅读要求:不要因为深究一个细节而忽视整本书的主干思想,请系统整体地看待本书的全部论述程序,即便你可能对本书有天然的抵触,也可能是对哲学家的反对,因为每一个读者本身都是独一无二的思想家。此外,我认为以下几种要求也是阅读过程中需要注意的。
第二个要求是一定要把本书的序论读完,这是开始阅读这本书的前提。本书的序论不存在本书的篇幅之中,而是出现在《充分根据律的四重根——一篇哲学论文》之中,那本书是五年前就已经出版了的。要想正确领悟本书,就要先做好预习,首先从熟悉这篇序论开始。本书以《充分根据律的四重根——一篇哲学论文》的内容为依据,这本书就像是对那本书更为细致更为严谨的升华。正因为那本书早些年出版,才会被本书吸纳到卷首,本书的第一篇就汲取那篇论文的精华。现在,本书第一篇会把那本书中已经讲述过的内容就都忽略了。仅凭这一不足就表露出了这第一篇的有待完善,而必须不停地引用那篇论文来弥补这一不足。可是,我非常讨厌重新把自己写过的东西再抄一遍,或者将已经说得清楚通透的东西,再反复地用其他的字眼表述一遍。所以,虽然我现在极有可能让那篇论文的内容具备更好的形式,打比方说剔除到我当时因为过于受到康德哲学的一些概念的束缚,像“范畴”“外在感”“内在感”等,我还是更愿意采用这种可以随时查漏补缺的办法。同时,我在那时也从来没有更深刻地探讨那些概念,因此那篇论文中的这些概念也只是以衍生品的身份出现的,和主题思想完全没有关联。所以,只要理解了这本书,在读者思想中就会主动更正那篇论文中所有这些地方。可是,只有人们通过那篇论文,对根据律有了更充分的了解以后:了解到它是什么,代表着什么,对什么起作用,对什么不起作用,了解到根据律并不是所有事物的前提,全世界也并不是一定要以服从根据律为前提的,作为从根据律推导来的肯定结果才有的。反倒应该说这定律只是一个形式,如果主体正是正在被认知的个体,那么,经常以主体为客体的客体,不管哪种客体,处处都会在这种形式中被认知。只有了解了这些以后,才有可能更深刻地了解这里首次运用的方法,和过去所有哲学思维的方法都不一样。
可是,以上这种讨厌心绪让人不仅不想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也不想用其他更不合心意的字眼儿(更好的我前面已经用过了)再次去说同一的东西。这让本书第一篇还留下第二个不足之处。因为在我那篇《视觉与色彩》的论文第一章所讲过的,原本可以原封不动地移入本书第一篇,可是我都将它舍弃了。因此,先读一下我这本早期的小册子,在这里也是一个前提条件。
最后,说到我对读者的第三个要求,这甚至是显而易见就可以假设下来的,因为这不是其他的,而是要读者对两千年以来产生于哲学上最关键的而又和我们那么像的一个现象进行了解:我是指康德的经世名作。这些名作真正的说话对象是人的精神,它们在精神上所产生的作用——尽管在其他地方也有人这样说过——我觉得在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可以和给盲人割治翳障的外科手术相提并论。假如我们再接着用比方,那么,我的目标就是给那些割治手术成功的病人送一副墨镜。但是,他们可以使用这副眼镜的前提条件是手术本身。所以,虽然我在很大程度上是着眼于康德的成绩,可是也正是因为仔细钻研他的作品也才让我找到了其中一些关键性的错误。为了让他那学说中纯粹的、杰出的部分经过淘洗而更好地用作论证的前提,更自如地运用,我必须把这些错误一一指出来,解释它们的不妥。
因此对于我这里要陈述的,康德的哲学几乎就是仅有的一个要假设为一定要理解通透的哲学。此外,如果读者还在神明的柏拉图学院中徘徊过,那么,他就准备得更好了,更有接受能力去聆听我的论述了。更何况,假如读者甚至还享受了《吠陀》(《吠陀》是印度最悠久的梵文文献。《邬波尼煞昙》,也称《奥义书》,是古印度哲学典籍。——译者注)赐予人们的恩惠,而因为《邬波尼煞昙》(Upanishad)给我们打开了得到这种恩惠的入口,我觉得这是如今这个年轻的世纪之所以强于之前各个世纪的地方所在,因为我猜测梵文典籍的影响之深刻将丝毫不逊色于十五世纪希腊文艺的复兴。因此我说读者如果已经被远古印度智慧所浸润,并已理解了这种智慧,那么,他就有了充分的准备来聆听我要对他所表达的东西了。对于他来说,我所要说的就不会像对另外一些人一样,会有什么不熟悉的甚至是敌对的意味,因为我可以肯定,如果听上去不是太引以为傲的话,构成《邬波尼煞昙》的所有单个的、摘出的词句,都可以作为我所要表达的思想中所推导出来的结论看,可是一定不能调转过来说,在那里已经可以找到我这里所要表达的思想。
可是,大部分读者已经要不胜其烦了,那尽全力容忍克制已久的批评也要脱口而出了,我在提供一本书时,我为什么胆敢向公众提出这么多要求和条件呢?其中前面的两个要求又是那么狂妄,那么嚣张?何况又适逢这样一个时代,不同开创性的思想这样广泛多样,仅仅在德国每年就出版三千多种内容多样、观点独树一帜,而且不可缺少的著作,还有若干期刊甚至日报所刊载的东西,都借助印刷机而变成公共财富呢?在这个时代,深刻的哲学家,仅仅在德国所存在的数量,比过去几个世纪合起来的还要多。所以,生气的读者要问了,如果要费那么多周章才能读一本书,如何才算结束呢?
对于这类的批评,我不能给予任何一点答复。我只期待这些读者因为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不要在本书上白白用掉一个小时,而对我多少有点感激。因为没有达到我前面提出的那些要求,就算读完了也是白读,所以干脆不读。除此以外,我还可以下大注来打赌,这本书也不会迎合他们的喜好,却更可以说它总是“少数人的事”,进而只有安静地、谦虚地等待这些少数人到来了。只有他们特殊的思维方式或许才能领悟这本书。因为,这个时代的知识既然已经靠近如此“灿烂”的一点,以至于把不好理解的和错误的都看作一码事,那么,在这个时代有素质的人们当中,又有哪一位可以容忍差不多在本书每一页都要遇到一些思想,刚好和他们永远认定为真的、已成定局的东西背道而驰呢?还有,当某些人在本书中完全找不到他们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的那些东西时,他们会多么失望啊!这是因为他们的思维方式和一位仍然活着的杰出哲人(雅各璧。——原注)有异曲同工之妙,后者尽管写了些感动人的作品,只可惜有着一个很小的缺憾:他将十五岁所学的和确认的东西,都看作人类精神与生俱来的根本思想。既然这样,谁还甘愿容忍以上所有呢?因此我的劝告还是只有丢开这本书。
可是,我怕自己还因此脱不了瓜葛。这篇序言尽管是在劝告读者,可是这本书却是已看到这序言的读者花钱买来的,他也许要问怎么才能弥补这一损失呢?现在,我最后撇清干系的办法就只有忠告这位读者,就算他不读这本书,他也许还了解一些其他的办法来使用它——这本书并不逊色于很多其他的书,可以把他的图书室里空着的位置填满,书既然装订好了,放在那里也还称得上美观。不然的话,他还有知识渊博的女朋友,也可以将这本书送给她。再不行的话,最后他还可以写一篇书评,这当然是所有办法中最佳的一个,也是我尤其要劝告的。
在我允许自己说了上面的玩笑话以后——而在这意义本来就不清的人生里,差不多不能将生活的每一页都看得过于仔细而没有开玩笑的空间——我现在以非常严肃的心情呈献出这本书,相信它早晚有一天会抵达那些人手里,也就是本书专门是说给他们听的那些人。除此以外我就只有听天由命,相信那种命运,在所有认识中,特别是在最关键的认识中一直临幸于真理的命运,也会完全地临幸于它。这命运规定真理必须有一个短暂的成功节日,而在这前后两段长远的时间内,却要被谩骂为不可理解的或被轻视为微不足道的。此一命运习惯于同时对真理的开创人进行攻击,可是人生是短暂的,而真理的影响却是长久的,它的生命是悠久的,让我们来说说真理吧。
1818年8月,作于德雷斯顿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世界是我的表象”——这对于任何一个有生命、有认识能力的生物体来说都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不过,只有人这种生物才能将它纳入有反省能力的、抽象的意识中。当一个人真的这样做时,他就开始了哲学思考。然后,他就会明确地意识到,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太阳,什么是地球,而只是眼睛看见太阳,手感触到地球。他就会明白,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只是作为表象而存在的,换言之,这个世界的存在只是就它对于一个其他事物的,一个进行“表象者”——人类自身——的关系而言。能够先验地说将出来的真理,就是这个了,因为这真理就是所有可能的、可想得到的经验的表现形式。它比时间、空间、因果性更具有普遍性,因为这一真理是所有一切存在的基础。既然我们已经把这些形式看作根据律的一些特殊构成形态,如果每一种形式只作用于一种特殊类型的表象,那么,主客体的分立则是所有类型的共同形式。可以这样理解:任何表象,不论是抽象的还是直观的,纯粹的还是经验的,都只有在主客体分立这一共同形式之下,才可能存在,才能被想象。因此,这一真理是确定无疑的,不需要任何其他真理来证明。也就是说,依赖于“认识”而存在的整个世界,都只是与主体相关的客体,是直观者的直观,也就是表象。无论是在过去、将来的任何时间里,还是在由近及远的任何空间内,这一真理都是有效的,因为时间和空间本身就是有效的。而只有在时间和空间中,所有的过去、现在、未来、远近才能够互相区分。所有属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都毫无疑问以主体为条件,并且只能对于主体而存在。世界即是表象。
这一真理其实并不新鲜,笛卡尔所从出发的怀疑论中就包含了这一观点,只不过贝克莱第一个明确地将它表述了出来。尽管贝克莱哲学的大部分观点都站不住脚,但在这一点上他却为哲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印度智者们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真理,被认为是毗耶舍作品的吠檀多哲学(吠檀多哲学:印度的一个唯心主义哲学派别。——译者注)中已经包含了这一哲学命题。威廉·琼斯(威廉·琼斯:西欧研究梵文的鼻祖。——译者注)在他所著的《论亚洲哲学》(《亚洲研究》,第四卷第164页)一文中提到:“吠檀多学派的基本教义并不否认物质的存在,也不否认物质的坚实性、不可透入性和广延的形状(否认这些将与疯狂无异),而是要纠正俗世对于物质的观念。这一学派认为物质并没有独立于心的知觉之外的本质,‘存在’和‘可知觉性’的意义是相通的。”这一段话表明,经验的实在性和先验的观念性是共存的。
在第一篇中,我们只从上述的、作为表象的一方面来研究这个世界。而这一研究虽然出于真理,但仍然是片面的,是由于某种抽象作用而引出的,表现出人类内心的矛盾。人带着这矛盾假设世界只是他内心的表象,但他却无法摆脱这一假设。不过,下一篇会运用另一真理来补充这一研究的片面性。另一个真理不像上述真理那样直接明确,而只有通过深入的探讨,运用更艰难的抽象和“别异综同”的能力才能够得出。它是非常严肃的,虽然对每个人来说并不可怕,却需要认真对待。这另外一个真理就是,每个人都应该说出的:“世界是我的意志。”
不过在补充这条真理之前,我们必须在第一篇里坚定不移地研究世界“可知觉性”的一面,亦即我们所从出发的一面。因此,我们必须将眼前存在的客体,甚至自己的身体(之后我们会进一步讨论这一点)都看作表象,并称为表象。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我们这样做只是抛开了意志。世界的这一面是由表象构成的,而意志则构成了世界的另外一面。而所谓的不属于这两者中任意一方面的自在客体(很可惜,康德的“自在之物”也逐渐转变为了这种客体),则是梦呓中的怪物,承认这种怪物的存在会将哲学研究引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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