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5468137
本书作者江小涓系第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院长,是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对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本书从*人称的角度,按照时间顺序,对作者的早年经历、大学生活、研究工作等进行了叙述,回顾了作者的学术成长历程和对改革开放的学术贡献,从中可以看到作者鲜明的学术观点。同时,本书语言通俗、可读性强,适合对经济学或对江小涓本人的生活、学术感兴趣的各层次读者阅读。
本书是《改革开放进程中的经济学家学术自传》中的一册,由经济学家江小涓撰写,以*人称叙述,从大学生活、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工作的7年、财政与贸易研究所工作的6年、国务院工作的14年、时代呼唤:研究网络与数字时代的服务业、40年学习研究乐在其中等七个方面讲述了她的工作经历,围绕改革开放,结合其研究方向和重点领域,阐述研究过程,展现其研究成果及学术成就。
壹 早年经历 / 1
贰 大学生活 / 7
一 被动选学企业管理 / 8
二 硕士研究生时期和在《经济研究》发表论文 / 11
三 博士研究生时期和近距离接触改革热潮 / 16
四 改革中一次波折引起的思考 / 22
五 出国与眼界 / 27
六 撰写博士论文 / 31
叁 在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工作的7年 / 37
一 工业发展研究 / 40
二 产业政策研究 / 43
三 中小企业、产业组织和过度竞争问题研究 / 49
四 改革问题研究 / 55
肆 在中国社科院财贸经济研究所工作的6年 / 63
一 利用外资问题研究 / 64
二 “入世”问题研究 / 77
三 服务经济研究 / 80
四 科技全球化研究 / 88
伍 在国务院工作的14年:政务工作中的学术思考 / 101
一 前期工作参与:参加中央文件起草和当选中共
十六大代表 / 102
二 政府工作中的学术感悟 / 106
三 继续做学术研究 / 114
陆 时代呼唤:研究网络与数字时代的服务业 / 123
一 网络时代服务业性质的改变 / 124
二 体育产业——网络时代的典型服务业 / 127
三 经济理论面对的新挑战 / 135
柒 40年学习研究乐在其中 / 139
一 悟道之乐 / 140
二 育才之乐 / 142
三 天伦之乐 / 146
附 录
附录一 简历 / 150
附录二 学术代表作 / 152
附录三 主要获奖和受表彰情况 / 158
早年经历
我于1957年出生在陕西省西安市,父亲江风,甘肃正宁人,长期在陕西省和西安市文化宣传口工作,离休前是西安市委秘书长。母亲丁力,山东五莲人,长期在陕西人民广播电台工作,离休前是陕西人民广播电台通讯采访部主任,首 席记者。父母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参加革命的大学生,家庭气氛平和、民主,对子女没有过多的约束,我从小也没有太多生活窘迫的感受。家里藏书颇多,父亲单位图书馆里还可以借到更多的书,主要是关于哲学、历史和中国文学的。父母坚信知识是宝贵的财富,鼓励我们多读书。我对父亲在家中形象的印记,就是坐在桌子边一本书一杯茶一支烟。1989年,我出国学习回来,把打工挣的钱给了父母一些。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动作夸张地点了一沓钱,去书店买了一套新版的《资治通鉴》。母亲告诉我,此前他已去书店翻看过多次却没舍得买。我从小就喜欢看书,新奇又快乐的阅读体验让我受益匪浅,这样的兴趣和习惯贯穿了我终生。
“文化大革命”开始时,我上小学三年级,父母双方都受到冲击。有一年多的时间,父母经常被隔离审查,哥哥又到处去串联,就我和五六岁的妹妹在家。不过邻居都挺和善,常常帮助我们。我从小自立性也较强,倒也没有碰到什么特别困难的问题。
1969—1972年,父母下放农村,带着我们三个孩子一起去,地点是陕西南部的汉阴县高梁公社界牌大队。虽然那里很穷,但随父母一起,他们工资照发,乡亲们也很友好,我正处在不知发愁的年龄,因此这段经历在我的记忆中就是一 段轻松快乐的乡村时光,记住了很多田园景色、质朴友好的同学和自身水平有限却又极为努力的老师。但是这里的人们确实很贫穷,到了春上灶头断炊,政府提供一些三四分钱一斤的返销粮,一块钱就能让全家度过最困难的时期。但有不少人买不起,每到这时,到我们家借钱的人一个接一个。不少老乡确实还不起钱,很多人就用砍的柴偿还,一角钱一大捆,每到这时我们家里的柴垛子堆得和房子差不多高。后来我们启程返城时,全队几百人来送行。最令人意外的是,几乎所有借钱的人都尽其所能还钱,有人连夜从铁路建设工地上回来,走几十里路去亲戚家借钱。个别实在没有钱的,就会送来一些土特产。记得有一个老乡用竹竿串了八只鳖,说实在借不到钱,借我们的五毛钱就用它还了。当时我还小,只觉得好玩,后来回想起来这一幕幕挺感慨的。印象深刻的还有,虽然生活艰难竭蹶,老乡们却并非整日愁容满面,田间地头总是欢声笑语,晚饭后的“侃大山”也很幽默开心。
我的父母有一种无论处境如何都要做到最好的信念,也很关心孩子们的心理感受。从“反右”开始,父母的处境就不好了,在各自单位都受到歧视,“文化大革命”中也有伤痛的经历。但他们很少埋怨,至少不当我们面埋怨,很多事 情我们都是长大后才知道的。我母亲特别要强,刚到农村时,每家需要出一个劳动力修建水利工程,不过下放干部不在其中。当时家里许多事情没有安顿好,我母亲说我们家不搞特殊,我父亲身体不好,她就去参加了一个冬天的劳动,吃苦耐劳的程度让老乡非常吃惊,还被评为了“劳模”。
1972年,父亲调回西安市,到西安日报社当总编辑,全家又回到西安。恰逢西安卫生学校招生,我符合条件就报了名并被录取。1973年底,我毕业后在西安市中心医院当了护士。在医院做护士,能见到各色人等和各种社会现象,有许多病人治愈出院时的快乐道别,也要面对那些不治之症甚至死亡的场景。现在人们说不要去考验人性,但在当时的条件下,没有公费医疗的重病患者住院,面对可能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终生的医疗费用,人性不可能不受考验。在我当班时就出现过病人因颅压很高头疼欲裂,夫家和娘家为支付医药费争吵导致病人跳楼身亡的悲剧。我当时的感觉是有痛无恨,两家都很穷,都有老人孩子要照顾。也有病人无钱支付医疗费因此不出院,在医院住了两年多。
1977年,我参加了农村巡回医疗队,在陕西最南部的镇坪县工作了将近一年。我所在的组在一个公社卫生院驻扎,也去县医院帮过忙。这里的农民很贫穷,许多人有了病长期在家耗着,请我们去诊治,是因为我们有一些常备药不收费。有时我们会建议一些重症患者去公社卫生院或县医院进一步诊疗,但基本上实现不了。有一个家庭,父亲是有收入的公职人员,五个孩子全部得肺结核,却只给两个男孩吃药。更早年我随父母下放到陕西省汉阴县时,我们房东的老大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他有一个药箱,我不知道里边装的有哪些药,但应该品种很少,而且不够用。我记得他多次来借钱,说这个月的药用光了,先借钱买一点。由于借钱不是整数,还专门解释过为什么要借1.1元钱,因为想买一瓶止疼片、一瓶甘草片和一瓶颠茄片(颠茄片是用来止胃痉挛的)。这种医疗服务是极为有限的。我记得生产队长有一个六岁的孩子,患了先天性心脏病,能治却因没钱治夭折了。
还有一家的儿媳妇,得了乳腺癌,医生说要100多元做手术治疗,家里人就说不治了,大半年后就去世了。说起来,我对改革之前中国医疗体系的各个层级,包括生产队、公社、县和城市的医疗机构都有所了解,可以说知之不少。多年后我参加医疗卫生体制改革工作,总有人把现在的医疗体制与改革前的做比较,说“文化大革命”时期都能做到免费医疗服务全民覆盖,还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赞扬。我就会想到上述种种情景。
到医院工作后,我工作努力认真,年年都被医院评为先进,还被评为西安市卫生系统的先进工作者。同时,我保持着爱读书的习惯。每天下班后,我都会扎在五人一间的宿舍里,读书到深夜,看郭沫若的《十批判书》、范文澜的《中国通史》、罗素的《西方哲学史》等。大约在1974年,在书店里可以买到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套“青年自学丛书”,我毫不犹豫地就买了全套。那个时候,读书就是因为喜欢,与功利性目的无关。当时医院里没有人愿意上夜班,但我愿意,因为夜班虽然比较困倦,但工作量比较少,到十点之后,如果没有重症和急诊病人,就只是一些定时的病房巡查工作,因此有很多时间看书。这样一边上班、一边读书的生活持续了五年多。在这期间虽然读书颇多,但我并没有耽误工作,还升任了代理护士长。
1977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了。当年的护士算是好工作,我所在的西安市中心医院各方面条件都挺好,因此不少人都不愿再考大学,害怕毕业重新分配时回不到现在的医院。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因为我太想读书了。当时我正在镇坪县参加巡回医疗队,没有时间和条件准备,第一次没有考上,几个月后第二次高考才考上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医院9个科室仍一致提名,在只有2%的升级名额中为我提升了一级工资,表彰我几年来的努力工作。就这样,我告别了医院,跨进了学子云集的大学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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