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1746881
一段宫廷斗争史,一部简明大明史
◎历史名家鼎力推荐
百万册畅销书《三案始末》(马伯庸力荐)作者温功义另一力作。解玺璋、余世存、吕峥鼎力推荐
◎名家名作
温功义《大公报》老报人,文章曾受过茅盾等作家的指点。史学功底深厚,精通明史。
◎简明版的白话《明史》,加强版的《万历十五年》
在据有丰富史料之上,以宦官提纲挈领,抽丝剥茧地梳理了皇权、相权、宦官等的内部斗争,为读者展现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明代政治生态全景图。
◎一本书写透明代的辉煌与动荡
以大历史的视角,细数明朝万千气象
帝王心术的反复无常 权力角逐的残酷黑暗 官场风云的跌宕起伏
◎内容通俗易懂,明白晓畅,可读性强
比学术史简洁明快,比野史公允可信。融二者优点于一体,是不可多得的明史佳作。
◎精装典藏,**佳品
从洪武恢弘建国,到崇祯绝望自缢,大明王朝历经16帝,传承276年,昌明与荒唐兼具,辉煌与动荡并存。盛则扬威海外,万邦来朝;乱则流民四起,不堪一击。明朝为什么会从当初的一统天下、气势逼人走到*后的千疮百孔、风雨飘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阻碍了大明王朝几度出现的中兴迹象?激荡时局的背后,蕴藏着多少权术与人心的博弈?
历史名家温功义以明代的宦官和宫廷为主线,详尽叙述了“土木堡之变”“夺门”“大礼议”等重要事件以及疑点重重的“梃击”“红丸”“移宫”三案。将大明王朝反复无常的帝王心术、残酷黑暗的权力角逐和光怪陆离的官场风云刻画得淋漓尽致。著者持论公允可信,笔法通俗易懂,措辞严谨而不艰深,让你透过明代的朝野斗争与宫廷生活,一本书看懂大明王朝存在的各种弊病及其由盛转衰的根源。
目录
一 明代宦官的概况 / 001
二 郑和下西洋 / 015
三 从永乐到宣德 / 035
四 王振擅权和土木之变 / 061
五 保卫都城与上皇回京 / 081
六 南内的禁锢和夺门 / 103
七 夺门以后 / 123
八 明宪宗·汪直·东厂和西厂 / 141
九 以勤政传称的明孝宗 / 161
十 正德年间,宦官之势复起 / 181
十一 嘉靖初年的议礼 / 205
十二 朝臣门户之渐兴 / 227
十三 冯保和张居正 / 253
十四 万历一朝政务的败坏 / 277
十五 从万历到天启 / 295
十六 天启间的魏忠贤 / 315
十七 崇祯铲除魏忠贤 / 337
十八 明代的灭亡 / 353
附表 明朝君主世系图 / 377
温功义先生《明代的宦官和宫廷》一书,全面、系统地梳理了宦官与皇权的历史,文字深入浅出,鲜活生动,是一部有识有趣的历史读物。——解玺璋
这是一本了解明朝政治的好书。作者举重若轻,在据有丰富史料之上为我们讲述了明朝的政治生态。比起钱穆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温先生更重视皇权、相权、宦官等的内部互动与斗争;同时,温先生不仅在讲史,也在讲人心。——余世存
温功义先生的《三案始末》享誉已久,这本《明代的宦官和宫廷》延续了他深入浅出、明白晓畅的写作风格,以宦官提纲挈领,娓娓道来,引人入胜,是不可多得的明史佳作。——吕峥
张居正的父亲,是在万历五年,在他的家乡江陵去世的。丧情报到京里,使举朝都为之轰动。封建王朝,为了便于统治,自西汉以来,都重视以孝治天下,对于父母之丧更是注重。一般说来,无论官居何职,如有父母之丧,都要立行离职,奔丧到家,然后在家守孝。这种守孝,依制定为三年,称为“丁忧”。丁忧期满,才可回朝复任。到了明代,丁忧期已定为九个月便算一年,丁忧期已缩短到只有两年稍多一点了。而召回的时期也不一致,大多数虽然都是及期而召,但是,及期未召,或是先期召回的,也不少。张居正既已接到丧报,照说他便应该拜疏即行,连夜赶回家乡,去奔临父丧。“奔丧”的这个“奔”字,便含有即行奔回,不及他顾的取义。但是张居正却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有不少事要作好安排,他还怕,丁忧时相权易手,会给他招来许多不便,因而更是游移。和张居正一样,李太后、万历、冯保等也都怕张居正会丁忧而去。李太后和万历,怕张居正一走,朝中诸事无人料理,不知如何是好。冯保之怕,却别有所在。自从张居正当国以来,冯保便和他内外接应,相互为利,合作得正好,如今张居正将要丁忧而去,朝中大权将会落入别人之手,一时联合不上还在其次,最怕的是,他和张居正都有些手脚不够干净的事,一旦被人发现实在很为不便。在他们正为这些事而焦急时,张居正也在忙着为自己安排,如何可以早日起复的事情。按照朝中所有的先例,以前的阁臣杨溥、金幼放、李贤等人,他们都是在丁忧后很快便以朝中多故,主政乏人,匆匆忙忙被召回来的。张居正觉得,目前他的情况正和杨溥等人相似,未始不可以加以暗示,做成一条伏线。他是把自己的丧父之事让次辅吕调阳和阁臣张四维代为奏上的,在奏中,张居正便要他们把这些情况都夹叙在内,以便引起李太后和万历的注意。但是李太后和万历虽然都怕张居正离去,却没能注意到这些暗示,他们只能用温旨和手札以示相慰,两宫太后和万历并各赐以加厚的赙金,以见系念的深情而已。张居正觉得,李太后和万历都没有看出他在奏中所加入的那些暗示,心中极为焦灼,但又实在毫无办法,只好耐心等着,以待转机。这时,内阁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快的事,让张居正大动肝火。原来,按照惯例,每当首辅去位已有三日之时,次辅便可以坐上首辅的座位,而僚属们也要身着绯衣,一致向次辅称贺。张居正在已经奏陈父丧之后,照例便该算是已经离位了,次辅吕调阳在上奏后的第三天就坐到了首辅的位子上,是合理合法,一点也不错的,僚属们都换上了绯衣向吕调阳祝贺,也是合理合法,一点也不错的。不对头的是,张居正原该是片刻不留地去奔丧,他如果已经离开了那里,就一点也不会感到难堪了,偏偏他却还没有离开,眼睁睁地看到了这一幕,可就感到难于忍受了。他想,我还没离开,还留在这里,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干起来,竟连一刻都等不得了吗?人情这么薄,使他很伤心,他向着自己说,“我如果离开了春明门,再想回来怕就很难了!”为此,张居正决心硬拼上一下,使了个以退为进的招数,一面自己上疏请求回乡守制,一面要冯保想办法来留住他。冯保当然愿意留下他,但是丁忧这件事太大,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冯保只有到处去张扬,说是张居正丁忧,多少事都没人顶得住,这可是个难办的事情。
随着张居正的拖延,冯保的叫嚷,通朝上下,很多人都看得很明白,张居正死了父亲,但他自己却不想丁忧回家,还有李太后、皇帝和冯保,他们也不想让张居正回去,但是他们却想不出一个可以把张居正留下来的法子。如果有谁能想出那么个法子,他可就对了缘,要得到不少好处了。很多人都这么苦苦地想着,终于让不久前投在张居正门下的、户部侍郎李幼孜,想出了“夺情”这么个招儿来。所谓“夺情”,是施用于军前的将帅偶逢父母之丧的一种变通的办法。因为出征之际的将帅,若忙着奔丧回家,必会贻误军情,为患不小。为了免于此患,皇帝可以命他移孝作忠,仍在军中墨经理事。这么做,便被称为“夺情”,之所以叫“夺情”,乃是以国事为重,而夺去其亲子之情的意思。这是唯一的可以免于丁忧的一个规例。但它的限制很严,只限于征战之时的军前将帅,如果官居将、帅之职,但并无征战之事,仍然不能用它。至于文官,则可以说,对他是永不会有夺情之举的。因为这夺情一举和张居正是万难有所干连,所以虽然有那么多人都想替他想免去丁忧的办法,但是竟没有人能想到这条路上来。然而,终究还是让李幼孜给想出来了。李幼孜竟想出了这么一招,真使他狂喜不已,马上便上疏论及此事,说是将帅临阵而有父母之丧,其所以要夺情,乃是由于军务紧切,不可临阵易帅。如今国脉系于首辅,较之将帅临阵更为重要,若听其丁忧而去,实比临阵易帅更要险恶万分,望亦以夺情举措而留之于朝,实为至幸……在先,冯保和万历倒也想到了这一招,后来因为这么做实在大有碍于观听,他们不敢出头倡导,如今有人替他们开了个头,当然要即行抓住,开始宣扬起来。那些和李幼孜一样,也想在这件事上显点什么的人,早已自恨落后了一步,想要加紧赶上,加以补救,哪里还要等人宣扬,早已一哄而起,纷纷都以夺情为请,几乎成了狂潮。张居正在这狂潮般的夺情声中,才开始暗暗称幸,觉得他的愿望终于得遂,看来免于丁忧一事,已是势在必成了。但是,争请夺情的人虽然很多,可是出面反对的人却也不少。而且这些反对夺情的人们,几乎都是系天下之人望的人。这些主持舆情的人,在看到张居正得知父丧之后并不火速奔丧,对他已经极端不以为然,如今忽然又出来了什么“夺情”之说,更觉得是件奇谈,他们觉得,这种离经叛道的举动,对于世道人心,实在所关非浅。他们不能视而不见,立即纷纷上言,力陈夺情之说不合正道,败坏人心,实在万不可行。有些人更把笔锋直接指向了张居正,说他这是恋位、不孝。有些论者还列举出了自张居正当国以来他所干的很多坏事。在这些论疏中,编修吴中行所上的一本,是最先递上去的一本,也是说得最切直的一本。在吴疏中,下面所引的一段,是流行于众口,最为人称赏的一段。原文是——
居正父子异地分睽,音容不接者十有九年。一旦长弃数千里外,陛 下不使匍匐星奔,凭棺一恸,而责以 谋远猷,调元熙载,岂情也哉!居正自言谨守圣贤义理,祖宗法度。宰我欲短丧,子曰:“予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王子请数月之丧,孟子曰:“虽加一日愈于已。”圣贤之训何如也?在律,虽编氓小吏,慝丧有禁,惟武人得墨衰从事,非所以处辅弼也。即云起复有故事,亦未有一日不出国门而起视事者。祖宗之训何如也?事系万古纲常,四方视听,惟今日无过举,然后后世无遗议。……
吴中行是隆庆五年(1571)辛未科的进士,而张居正则是那一科的主考,以当时的关系而论,张居正便是吴中行的座师,而吴则是张的门生,说吴中行是张的门下士,是一点勉强之处也没有的。在那种门户盛行的时候,吴中行能够有像张居正那样的一位老师,他在宦途上必然会得意,一般很少有人会去主动得罪这么一位老师的。但是吴中行却不管这些,他不但奏论了张居正,而且还拿了疏文的副本去,当面让张居正先看看。张居正看了,很不自在,他问吴中行:“递上去了吗?”吴中行道:“递上去了。没有递,我也不能拿到这里来。”张居正看看吴中行,越想越气。不想最先攻击他的,竟还是他的门生,这真让他太难堪了!更让他气的是,吴中行的这一疏,影响竟然很大,流传得很广,一下便掀起了论夺情的浪潮,有很多人紧随着吴中行,也大论夺情的非是,败坏了纲常伦礼。这一股斥论风很猛烈,使张居正等人坐卧不安。冯保和张居正在暗中议定,决意要由万历出面,用廷杖来煞住这股论风,要把其中持论最激烈的几个人先行予杖,让他们看看。此话一经传出,又引起了一场论救的风波,并且有很多人,便借着论救,更深论夺情之非是。翰林学士王锡爵更率领着几十名词臣赶到张居正的府中,一致向他求情。张居正推托说,此事与他无干,乃因触怒了主上所致,他实在也无能为力。首批予杖的共有吴中行、赵用贤、沈思孝、艾穆等四人。他们的杖伤都非常重。吴中行在杖后已几乎气绝,他的友人特别找来了专门的医生施以急救,才得死里回生。治疗时刲去了很多腐肉,有些竟大至盈掌,厚有寸余。赵用贤很胖,受杖后,股肉溃脱,有很多块也是大如巴掌。他的妻把那些溃肉收集起来,腊而藏之,用以留示后代的儿孙。这四人正在被杖,有个正在刑部观政的进士邹元标,他又赶上来,把人数凑成了五个,成了被后人所称颂的“五直臣”之一。邹元标是赶着来递上他的论疏而被杖的,他的疏文很激烈,最后更是笔锋直指张居正。他说,“今有人于此,亲生而不顾,亲死而不奔,犹自号于世曰,我非常人也,世不以为丧心,则以为禽彘,可谓之非常人哉?”这几句话激怒了张居正,所以定要迅速予杖。邹元标被廷杖八十,创伤也很重,终其一生,行动都因而不便。
使用了多少非常的手段,张居正的夺情终于被办妥了,他只在回乡葬父时到家乡去了一趟,很快就又赶了回来。在他离京的期间,万历传谕给次辅吕调阳和别的阁臣,让他们只办些细微的小事,较重大的事,则要由驿马加急赶送到江陵,仍要由张居正亲自来核办。这样把重任全寄于一人之身,在明代的历任首辅中实在是空前绝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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