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锁线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1486121
高清大图,专家解读。
汉画精品,鲁迅爱物。
北京鲁迅博物馆与辽美社联袂奉献,欣赏鲁迅藏品必读书!
本书由对汉画有深入研究的学者、传拓人方清刚,从鲁迅先生收藏的汉画中精选一百余幅作品编撰而成,所有作品均高清复制,一图一文,介绍其内容与艺术成就。所选作品典型,有故事性;传拓品质上乘;地域有代表性。解读中融入知识与新解,便于读者更好欣赏汉画,是艺术爱好者了解、欣赏汉画的必读书。
001 总 序 / 黄乔生
002 序 言
壹 河南南阳汉画
002 日月星
004 日出入行
006 东宫苍龙星座
008王母赏月
010 东王公与西王母
011 高禖神
012 人祖高禖
013 女娲伏羲交尾图
014 伏 羲
016 鼻祖伏羲
018 美少年伏羲
020 秉萱女娲
021 婀娜女娲
022 螺 祖
024 鼠神与蛙神
026 交 龙
028 云 龙
030人面虬龙
032 螭龙自噬
034 刘累豢龙
036 屠龙记
038 神 荼
039 蛙 神
040 白虎·铺首衔环
042 朱雀·神鼠·铺首衔环
043 三头鸟·拥巾侍者
044 异兽·执金吾门吏
046 执谒门吏
048 执棨戟门吏
050 捧盾门吏
052 拥彗门吏
054 使 节
056 端灯侍女
058 执炉侍女
060 建鼓舞
062 建鼓乐舞
064 钟鼓乐悬
066 口 技
068 舞乐百戏
070 黄公斗虎
072 百兽率舞
074 熊兕斗
076 狮子王
078 狮子·蜥蜴·狐狸
080 不怕狮子的牛
082 狐假虎威
084 戴独角盔的胡人
085 执金吾胡奴
086胡人角抵
088 执钺武士
090 单于观乐
092 汉时“花儿”
094 凿空西域·解忧和亲
098 季札观乐
100 曾参挨打
102 讲经图
贰 山东汉画
(一)武氏祠汉画
106 东王公
109 天母·天公·战蚩尤·五力士
112 北斗星君
116 义乌感孝·要离刺庆忌·钟离春说齐王·武梁自况
120 先王本纪
123 梁高行·伯榆孝亲·李善保幼主·穆天子拜会西王母
128 穆天子拜会西王母
130 孔子见老子
132 孔子击磬于卫·赵氏孤儿·柳下惠坐怀不乱
135 子路顶鸠
138 孔门弟子候师图
140 书于竹帛
142 项橐难孔·神荼郁垒·九十三字铭
145 颜叔握火·信陵访贤·范雎蒙难
150 陵母伏剑·狗咬赵盾
153 凤求凰·泗水捞鼎
156 贞夫射书韩朋·二桃杀三士·奉巾迎宾
160 七女大战咸阳桥
163 荆轲刺秦
166 年谷熟
169 杯弓蛇影·灵辄受恩·刘媪梦蛇
172 管仲射主
174 文王十子·六博·椎牛
(二)山东各地汉画
178 如意人
180 周公辅成王·庖厨
182 闲庭信步的狩猎者
184 高禖神·说唱乐
186 高祖斩蛇
188 魔术与造车
190 伯乐相马
193 战争与和平
198 鼓车出行
202 连 宇
204 织女星
207 象之大者
211 食
214 水 榭
216 扁 鹊
218 骏 马
221 獬豸断案
叁 四川、甘肃汉画
224 隋侯济蛇得珠
225 桐叶封弟
227 丹雀衔九穗禾
229 季札挂剑
231 黄龙五瑞图
鲁迅先生收藏的美术品是颇为丰富多彩的。以拓本为例,鲁迅生前收集历代拓本5100余种、6000余幅。无论是在中国金石学界,还是放眼于中国收藏史,这都是极其罕见的。重要的是,鲁迅学贯中西,博古通今,一生工作、生活于当时中国文化教育界顶层,交往名家如云,自己又精于传拓,这使得他收藏的拓本不仅数量闳富,而且不乏珍品、精品,堪称一座辉煌灿烂的文化宝库。
在鲁迅的收藏中,700余幅汉画像石拓本尤为炫目。
蔡元培在《记鲁迅先生轶事》中说,鲁迅早在1913年已经注意搜辑汉碑图案的拓本,“从前记录汉碑的书注重文字,对于碑上雕刻的花纹毫不注意。先生特别搜辑,已获得数百种”。1936年8月18日,就在逝世前两个月,病魔缠身的鲁迅还在关心着南阳汉画拓本的收集。他在给南阳青年王正朔的信中说:“桥基石刻,亦切望于水消后拓出,迟固无妨也。”这被汉画学者称为鲁迅关于中国汉画拓本的“遗嘱”,从中既可以看出汉画收集贯穿了鲁迅一生,也可以感受到他呕心沥血,“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工作作风。
鲁迅对汉画是有着深入研究和独到见解的。鲁迅挚友许寿裳说,鲁迅“搜集并研究汉魏六朝石刻,不但注意其文字,而且研究其画像和图案,是旧时代的考据家赏鉴家所未曾着手的”。《鲁迅藏拓本全集·汉画像卷Ⅰ》收录的《七日山画像之三》鲁迅注:“七日山三石,鱼形之一石,《山左金石志》不载。”这说明鲁迅对前人相关论著有所参考。《徐村画像》鲁迅注:“此汉画像残石六枚,有字之一枚从河南来(字盖伪刻),他五枚从山东来,不知确出何处。”这也是鲁迅对汉画曾经有所研究的明证。
和陈介祺、吴大澂等金石大家一样,鲁迅特别重视拓工和制拓用纸墨。他与同时期的金石大家和传拓名家马衡、姚茫父等关系密切,是琉璃厂文化街各大古玩店的常客,并且精于拓碑。早在杭州和绍兴任教期间,鲁迅就常与周作人流连山野,访碑拓碑。五四运动前夕,鲁迅常常在绍兴会馆“抄古碑”,其中就包含着拓碑的内容。1934年6
月9日,鲁迅在给台静农的信中说,自己搜集的石刻画像虽然不少,但“颇有拓工不佳者”。鲁迅希望台静农代为补收,“一面收新拓,一面则觅旧拓”。此后数日,鲁迅又致信台静农,称:“但所谓‘可观’者,系指拓工而言,石刻清晰,而拓工草率,是为不‘可观’,倘石刻原已平漫,虽则图象模糊,固仍在‘可观’之列耳。”1935年11月18日鲁迅在给王冶秋的信中说:“此款乞代拓南阳石刻,且须由拓工拓,因为外行人总不及拓工的。至于用纸,只须用中国连史就好(万不要用洋纸),寄来的十幅中,只有一幅是洋纸,另外都就是中国连史纸,今附上标本。”1935年12月21日、1936年1月28日,鲁迅两次得到南阳青年杨廷宾寄来的南阳汉画像石拓本115幅,他在给台静农的信中说“纸墨俱佳”,说明他对这批拓本质量是满意的。
鲁迅最为人乐道的是他关于汉画的独特见解和将汉画用于现代木刻的尝试。
汉画蕴含的精彩的文化品质,从中折射出的汉代社会昂扬的时代精神,极为鲁迅所重视。鲁迅曾经将历代艺术加以比较,发表了许多精湛的意见。他赞扬汉人“闳放”称汉唐“虽然也有边患”,但“魄力究竟雄大,人民具有不至于为异族奴隶的自信心,或者竟毫未想到”。从大量汉代画像石拓片中,鲁迅敏锐地感悟到,这些看似古老残缺的东西中,依然留存涌动着新鲜的艺术生命与光芒,表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上升期昂扬饱满的精神风貌。在民族贫弱的时候,这种精神气质尤为可贵。1928年,陶元庆尝试把一些中国古代铜器和石刻上的纹样用到书面图案中去,鲁迅非常赞成,很感兴趣,拿出自己收藏的汉画拓本给陶元庆和钱君匋等青年艺术家看。1935年2月4日,鲁迅致李桦信说:“至于怎样的是中国精神,我实在不知道。就绘画而论,六朝以来,就大受印度美术的影响,无所谓国画了;元人的水墨山水,或者可以说是国粹,但这是不必复兴,而且即使复兴起来,也不会发展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以为倘参酌汉代的石刻画像,明清的书籍插画,并且留心民间所赏玩的所谓‘年画’,和欧洲的新法融合起来,许能够创出一种更好的版画。”1935年9月9日致李桦信说:“惟汉人石刻,气魄深沈雄大,唐人线画,流动如生,倘取入木刻,或可另辟一境界也。”中国现代木刻艺术离不开鲁迅;因为鲁迅,汉画也成为中国现代木刻艺术的重要文化基因。
碑帖和汉画拓本不仅是鲁迅的情之所钟,心之所系,其精彩而渊深的内容也成为鲁迅的文化大餐,化为鲁迅的重要精神滋养。鲁迅在他的著作中信手拈来,尤其是汉画拓本,成为鲁迅著作中的一道独特景观。他在《墓碣文》中说:“我梦见自己正和墓碣对立,读着上面的刻辞。那墓碣似是沙石所制,剥落很多,又有苔藓丛生,仅存有限的文句——”在《说胡须》中说:“清乾隆中,黄易掘出汉武梁祠石刻画像来,男子的胡须多翘上;我们现在所见北魏至唐的佛教造像中的信士像,凡有胡子的也多翘上,直到元明的画像,则胡子大抵受了地心的吸力作用,向下面拖下去了。”在用日文写的《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里,鲁迅写道:“然而倘是画像,却也会间或遇见的。我曾经见过三次:一次是《孔子家语》里的插画;一次是梁启超氏亡命日本时,作为横滨出版的《清议报》上的卷头画,从日本倒输入中国来的;还有一次是刻在汉朝墓石上的孔子见老子的画像。说起从这些图画上所得的孔夫子的模样的印象来,则这位先生是一位很瘦的老头子,身穿大袖口的长袍子,腰带上插着一把剑,或者腋下挟着一枝杖,然而从来不笑,非常威风凛凛的。”这些不仅使鲁迅作品妙趣横生,“郁郁乎文哉”,而且持之有故,恰到好处,成为“鲁迅风”的重要内容。
鲁迅收藏汉画拓本的过程中不乏趣谈和美谈,令人兴味盎然。据鲁迅日记,1915年11月24日,德古斋送来拓本,鲁迅从中选取匋斋藏汉画像残石一枚,此拓端方《匋斋藏石记》中没有记载。这样的收获,想必会让鲁迅顿生喜出望外之感。1918年4月14日,鲁迅往琉璃厂德古斋,用重复的拓片换取其他拓本,选取残画像一枚。这是典型的“以藏养藏”。1934年4月22日鲁迅致姚克信,说朱鲔石室“四五年前用泥塞起
来了(古怪之至,不知何意)”,而石室画像在石室“未塞之前,拓了一次,闻张继委员有一套,曾托人转辗去借,而亦不肯借,可笑”。这说明鲁迅在收藏过程中也是吃过“闭门羹”的。当然,在鲁迅日记和书信中,更多的还是他的挚友和亲人帮助搜拓购拓的感人故事,蔡元培、许寿裳、陈师曾、马衡、周作人、沈尹默、沈兼士、曹聚仁、钱稻孙、杨莘耜、周建人、台静农、王叔钧、王冶秋、杨廷宾、王正朔、王正今等文化名流和热血青年的无私帮助,某种意义上也成就了鲁迅的汉画收藏,其情谊融融,至今令人肝胆俱热。
鲁迅生前是计划将自己收藏的汉画拓本精选出版的,而且亲手写了出版体例。遗憾的是,鲁迅的这一愿望没有实现。1986年,北京鲁迅博物馆、上海鲁迅纪念馆联袂编辑整理,由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鲁迅藏汉画象》。2014年,北京鲁迅博物馆编《鲁迅藏拓本全集·汉画像卷》出版。但是,这两部图书重在鲁迅藏汉画拓本的刊布,对画像内容均未做说明。也因为此,多年来,鲁迅所藏美术品仅在学术领域传播,未能进入大众视野,一般读者对鲁迅藏汉画依然不甚了了。
有鉴于此,北京鲁迅博物馆与辽宁美术出版社计划出版一套介绍鲁迅藏美术品的赏鉴读本,北京鲁迅博物馆常务副馆长黄乔生先生推荐我来撰写汉画这一本,这让我深感荣幸又诚惶诚恐。最终答应下来,有两个原因。一是三年前,华侨大学郑锦扬教授鼓励我用诗词的形式对鲁迅藏汉画“一画一咏”。尽管我有自知之明,但从此开启了关注和研究鲁迅藏汉画的一扇窗。二是还在高中时,我曾夸下海口,将来要写一部《鲁迅传》。尽管白云苍狗吞噬了我的“鲁迅梦”,但我知道,就像天狗吞日还会把太阳吐出来一样,保不准哪一天,我的“鲁迅梦”也会复活,新鲜如初。就这样我不揣浅陋,以蜀犬吠日的勇气,接下本书的撰写任务。
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这本薄书,与其说是圆我心中的一个梦,毋宁说是我致敬鲁迅的一份薄献。
解读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发现的过程。其中的孜孜矻矻、心领神会,既“不足为外人道”,又“妙处难与君说”。
这里,我想特别提一下关于流失海外的山东嘉祥武氏祠左石室第一石最下层范雎蒙难系列故事的解读。
这是一幅带有多处榜题的连环汉画。清末瞿中溶《汉武梁祠画像考·范赎》释出“范赎”“外黄令”“赎诣寺门,求代考躯”“范赎兄考”等榜题,并做简单说明。高文《汉碑集释》除此之外还有“义士”“令”等解释。我在高中生方思聪帮助下,借助放大镜和文字、图像补写、补绘,读出“范赎”实为范雎,“范赎兄考”实为范雎足考(栲),“求代考躯”实为求代考(除),“义士”实为荧正(嬴政),“令”实为齐(魏齐)。如此,蒙尘近两千年的范雎蒙难汉画得以昭雪。
瞿中溶在《汉武梁祠画像考》序言中言及黄易在嘉祥“搜访踪迹,一一出诸土中”,“而别得一石,有颜叔独处等十榜。所题百余字及画像,则又洪氏所未见,而为小松创获者也”,因而慨叹:“虽物之显晦有时,其亦天所以酬小松好古之苦心欤!”范雎蒙难系列汉画正是出自一百多年前黄小松抢救发掘、瞿中溶感喟连连的这方珍贵的汉画像石。在释读鲁迅藏汉画拓本中,我也每每有“天所以酬小松好古之苦心欤”的愉悦体验。而念及原石沦亡海外,归国无期,不由感斯痛何极!
感谢鲁迅,为我们保存了国之瑰宝,也为我们创造了研究欣赏这些灿烂文化的机会。
本书撰写先后得到以下专家学者的帮助指导:中国历史学会秦汉史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国家博物馆原田野考古部主任信立祥,北京鲁迅博物馆夏晓静,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徐呈瑞,西北民族大学钟力,敦煌研究院王志鹏,徐州汉画艺术馆武利华,山东省石刻艺术馆杨爱国,南阳汉画馆牛天伟,南阳理工学院杨士峻等。在此谨向他们致以
衷心的感谢!
特别感谢黄乔生先生,他的信任和委托让我得以系统学习研究鲁迅藏汉画拓本,并结出这样一颗小小的果实。
本书的撰稿主要是在己亥年春节期间完成的。感谢我的家人和亲友,他们的理解和支持让我专心致志,也让我度过一个无比充实的春节。
我深知才疏学浅,只是为了一圆当年的“鲁迅梦”而斗胆承接本书的撰稿任务。加上时间紧迫,选择的拓本未必精当,许多地方来不及进一步推敲,不少释读未必确当。在此诚恳期待各位方家和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方清刚
2019年7月于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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