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5148857
1.刘亚洲将军作序推荐。
2.1949-2019,纪念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珍贵、真实的亲历中华人民共和国70年变迁记述。
3.不忘初心,一段不可或缺的中国近代史记录,一个红色家庭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40年的风雨。
一个军人母亲的家庭教育观,养育五个儿子成才,两位将军、一位大校、一位博士、一位硕士。
这是一位见证了新旧社会两个世界的女性写的回忆录。这位普通人的回忆录记录了旧时中国的封建、落后和愚昧,也描绘了新中国建立所经历的狂喜、痛苦和扭曲。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今天,陈于湘的回忆文字,从某种意义上弥补了记述这个国家的变迁的一些空白。关于开国一代人的回忆录和传记数不胜数,关于底层社会生活变迁的作品也汗牛充栋,但我们很少看到一个既作为新的国家的管理者也作为普通女性在那个惊心动魄的岁月都经历了什么样的风雨,有过什么样的曲折。
在这本不长的回忆录里,你可以读到陈于湘苦难的童年、参军入伍后军歌嘹亮的时光、跟着军人丈夫走南闯北而无固定居所的“颠簸”经历、因为自己所不知道的历史问题被绳之党纪之后的痛苦和挣扎,以及为了让自己的五个儿子都有出息所付出的心血。
今天,陈于湘住在北京离*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地方不远的一个公寓,思念已经离开她近十年的丈夫,絮叨她养大的五个儿子(两个将军、一个大校、一个博士和一个硕士)小时候的顽皮,渴望自己的这本回忆录能够成为新中国成立70周年这个重要年份的一个精致的注脚。
妈妈(代序)
家族的兴衰
苦难的童年
坎坷的人生
美满的婚姻
幸福的家庭
生活是一部关于人生的英雄史诗
陈于湘年谱
妈妈(代序)
刘亚洲
1949年,二十一军解放温州,十七岁的妈妈毅然参军,外公挑着一担子货物追到部队,但妈妈坚决不回头。外公有几亩薄田,土改时被划为地主。妈妈说,外公这个地主比长工还辛苦,经常和长工一起下田劳作。在那个时代,戴上地主这顶帽子,境遇凄惨。我从未去过温州,因为爸爸不让。小学毕业时我错把籍贯填为“浙江平阳”,被爸爸讽刺挖苦多年:“你愿意当地主的狗崽子哇!”我见过外公一面,大约在宝鸡,他来过。记忆中,那个孤独的老人总是怕见光似的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窸窸窣窣地摸着什么,甚至跟我们说话也充满自卑。我从未亲近过他,并为此后悔了许多年。我身上毕竟流着他的血,可因为地主身份,我竟警惕。这是多么可耻的警惕啊。
外公看拽不回妈妈,再次到部队看妈妈时,送给她一枚金戒指。这枚戒指做工粗糙,成分也不太纯,但妈妈视若珍宝,把它缝在衣服扣子里。戎马倥偬,哪有安全之处,只有扣子最贴身,也最安心。1979年,我结婚回宝鸡,妈妈把这枚戒指交给小妹。妈说她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屈指算来已三十年了。我突然鼻酸,几乎流下热泪。
妈妈很聪明,记忆力特强。直到今天,哪个人当司令,哪个人当政委,谁是省长,谁是书记,连我都搞不清楚,她门儿清。我们几个兄弟的聪明都是遗传自她。她写得一手好字,很多人说妈妈的字有男人之风,甚至比男人还刚劲。舅舅学的就是妈妈的字体。六十三师报道组牛效朋曾批评我:“你的字比你妈差太远了。”我学不了妈妈的字,但继承了她的文学素养。她是热爱文学的,在我极小时她就订阅《人民文学》,至今我还记得我读的第一个短篇小说就是《人民文学》上的,依稀是个蒙古摔跤手的爱情故事。在山西榆次,一个冬夜,坐在小客厅沙发上,妈妈说:“我这一生有个愿望,写一部小说,看来完不成了。”非对文学爱入骨髓,哪个敢动写小说之念?我偷偷看过妈妈的日记,语言流畅,用词灿烂。她的日记也许正是一部不错的文学作品。我的夙愿是,将来把爸爸妈妈的日记都整理出来。
妈妈是坚强的。她上中学时,学校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列入“三青团团员”花名册,后来“肃反”时,这成了大问题。记不得她是被停止了党籍还是被开除党籍,反正那些年她不“在党”。爸爸身为领导干部,也不便说什么。我只记得妈妈好像一遍又一遍地写入党申请书。她对组织有着岩浆般的炽热情感。“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抛弃她,她怎能不痛苦?很久以后妈妈成功了,终于又成为一名光荣的党员。
1978年,亚伟考大学,成绩优异,因身体原因搁浅,妈妈带着我几乎跑遍西安各大部门。女人是脆弱的,母亲却是坚强的。当她推开一扇扇衙门时,她是无畏的、大胆的、不顾一切的。她的神情是江姐式的。我至今记得这个神情。爸爸不允许动用部队小车,我和妈妈就坐公共汽车,头顶烈日。在教育局门口,我们还吃了五分钱的冰棍。这是母爱的力量。
爸爸在副军职干了十四年,始终不得提升。妈妈居然敢去找时任武汉军区司令员周世忠,他曾是爸爸的老上级。殊不知,周再了解爸爸,也不能干预兰州军区的人事。妈妈对周说:“这样对待我家老刘,太不公平了。”想想妈妈的举动,真个石破天惊。我们谁有这个勇气?爸爸虽未提升,但妈妈的举动令人难忘。爸爸有妻如此,足矣。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中国社会进入改革开放新的历史时期,政治清明,政策宽松,人们从“左”的束缚中解脱开来,在商品经济的海洋里千帆竞发。温州人历来会做生意,现又有这么好的政策,更是当仁不让地领风气之先,家庭式、家族式的工商企业如雨后春笋。
我父亲在民国时期就是平阳工商业的元老,具有很强的经营能力,身逢幸世,本应是他放手大干的绝好机会,无奈一生奔波劳碌,暮年已是体弱多病,于1982年9月17日撒手西归,享年八旬,是他四个兄弟中最后一个离开人世的。
两年以后,继母亦溘然长逝,她来陈家填房,生下子女六个,加上我母亲生前留下的六个子女,共计九女三男十二人。除五妹于1980年10月10日在陕西宝鸡遭车祸不幸去世外,其余都健在,在温州城乡过着平民的生活。
这么多兄弟姐妹里,唯有我早年参军离家,辗转浙江、山东、山西、陕西、甘肃等地,后来转业到地方工作,离休前为中国人民银行甘肃省分行工会副主席。丈夫刘建德,曾任兰州军区后勤部副政委,副军级。
我和建德同志共生育五子:长子亚洲,次子亚苏,三子亚伟,四子亚军和五子亚武。
老大刘亚洲,从部队考入武汉大学,英语专业本科毕业,后获硕士学位,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政委。
次子刘亚苏任总参二部副处长,副师级,拥有两张大专学历文凭。
三子刘亚伟公派赴美深造,获博士学位,在美一大学任教。
四子刘亚军,赴美读取硕士学位,任计算机工程师。
五子刘亚武空军导弹学院本科毕业,在北空地空导弹某团任政治处主任。
当年我们生了清一色五个男孩,二十一军许多官兵印象深刻,由于我们教育有方,几十年后,五个儿子个个学有所成,业有所就,成才成器,更是被大家传为美谈。
我和老伴都是共产党员,也担任过领导职务,虽不讲究光宗耀祖那一套,但说句老实话,我们毕竟还是从旧时代过来的,见到孩子们成才有出息,总觉得是对家族、对先辈的一种安慰和回报,心里常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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