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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0886225
一部向“新红学”及其理论基础提出尖锐质疑的著作
被誉为“震撼红学的新说”“红学新革命”
这是一部向“新红学”及其理论基础提出尖锐质疑的著作,运用版本学、史料学、校勘学、辨伪学的基础规律,从版本鉴定和内容对勘入手,证明出现在1927 年以后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不是《红楼梦》的原本,而是后出的伪本,是不可靠的,程本才是《红楼梦》的真本。本书所阐述的观点,被誉为“震撼红学的新说”“红学新革命”,对红学的发展将生产巨大的影响。
一 绪言
二 脂本辩证
三 脂批辨析
四 脂斋辨考
五 “探佚”辨误
六 史料辨疑
七 结语
附录 脂本掺假离析录
序
欧阳健先生的《红楼新辨》即将出版,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不仅仅因为这是一部难得的学术著作,而且也是一部向传统成见发难的“争鸣”之作,势必将在学术界尤其是红学界引起强烈的反响。故此,我衷心地祝贺它的诞生。
我与欧阳健兄是莫逆之友。我们相识于一九八五年五月徐州《金瓶梅》学术会,次年,又在沈阳的明清小说研讨会上重逢。此后,又多次在各种有关古代小说的研讨会和编委会上见面。我对他在古代小说研究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敏锐的眼光、开阔的视野、执着的追求,钦佩之至。这些年来,他的丰硕成果,反映了他的勤奋和刻苦精神。
我对他的为人和治学,都是很信任的。我曾问及他,在古典小说名著中,为什么单单没有写过《红楼梦》的文章?他表示:一则此书实在博大精深,恐难穷其底蕴;二则红学界人才济济,众说纷纭,不欲再凑“热闹”。为此,我曾引以为憾。
一九九〇年夏,我主编“古代小说评介丛书”,邀他撰述《古代小说版本漫话》。迫于论题的需要,始不得不涉及《红楼梦》的版本。在他之初衷,不过拟参照综合诸家成说以成文,不意稍一涉足,即感诸说凿枘,有于理不合处,遂发愿细读原典,辨其真伪,考其流变,径得出“脂本乃后出之伪本,而程本方为《红楼梦》之真本”的结论。书稿初成,不敢自专,曾与我商议,问其风险若何?我答曰:“学问无禁区,观点无忌讳,只要持之以故,言之成理,尽可公之于众,以求学人共识。我既为丛书之主编,诚愿与之共担责任。”
其后,欧阳健兄穷两年之力,完成《红楼新辨》一书,殊为可贵,故乐为之序。
侯忠义
一九九三年六月于北京大学燕东园
一、红学的出路在哪里?
“拥挤的红学世界……”
红学家曾经如此这般亦喜亦忧地形容红学研究的现状。“拥”,有“聚”的意思,《三国志· 诸葛亮传》云:“今操已拥百万之众”,声势可谓大矣;“挤”,也有“聚”的意思,《红楼梦》第四十三回云:“老的,少的,上的,下的,乌压压挤了一屋子”,人口密度可谓高矣。据中山大学古文献研究所于曼玲编《中国古典戏曲小说研究索引》统计,自1904 年至1992 年初的近九十年中,发表的有关明清小说的论文论著共19064篇(部),就中评红之作竟达8265 篇(部),占总数的43.35%。“聚”全国研究队伍近二分之一的力量于数千部明清小说中的一部,红学世界又怎能不让人感到拥挤呢?
人多,并不是坏事。问题在于,在红学这块苑地里,“因拥挤而龃龉而争吵,致使多年来红学论争从未停止过。不仅索隐、考证和小说批评红学三派之间,你攻我伐,无有尽时;同一学派内部也歧见纷呈,争论不休。迄今为止,没有哪一个红学问题不存在各种意见的分歧。而且,不争则已,一旦争论起来,便失去平静,即使不‘几挥老拳’,也是相见耿耿,不欢而终。”具体到版本问题上,“迄今为止,还是言人人殊,无以定论。往往一说即出,很快就遭到反驳,而反驳者自己,也不一定坚信己说。特别是版本演变和《红楼梦》成书过程的关系,现在还未能找到大家都基本认可的说法。”由版本派生出来的脂砚斋问题,情况还要糟糕,“脂砚何人?无论说是叔父也好,舅父也好,曹頫也好,棠村也好,曹雪芹自己也好,史湘云也好,都不过是一种猜测,而且是证据并不充分的猜测,不仅在研究者中间达不成一致,更主要的是每一种立说本身就没有实证的支持”,“从已经知道的材料看,无论从哪个角度立说,对材料作怎样的分析”,都无法作出确切的答案,竟成了“休想解开”的“死结”!
可是,这似乎并不妨碍红学家对七十年来“新红学”所取得的成就抱有的乐观态度:“自从二十年代初期胡适介绍脂本以来,多少读者、研究者研读《红楼梦》两种版本系统——脂本和程本,高度重视脂砚斋的批语,毫不怀疑脂本是先于程本、接近原著的早期抄本”并取得“《红楼梦》版本最初只有抄本,它们是曹雪芹稿本的过录本,抄本一般都带有脂砚斋的评语,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共识。这一共识,由于被反复地讲述、宣传、运用,已经成为不证自明的公理或“常规认识”,成为固定的、下意识的思维习惯。它是红学研究的最高法则,是不容任何批评和挑战的;当大量存在的事实与之发生矛盾的时候,人们的怀疑总是指向事实本身,不惜去责备那些不合时宜的事实“不真实”“不典型”,而丝毫不曾虑及这种“常规认识”或者思维习惯是否科学、是否可靠,更没有想到红学的危机与紊乱,同这种公认的最高法则之间是否有着内在的联系。
红学要前进,出路在哪里?人们曾经提出过许多方案。最新的意见是:“红学要有发展和突破,特别需要红学界同仁耐得住寂寞,甘于坐冷板凳,五年十年沉下去,做艰苦的研究工作。……我们要博览群书,通读熟读中外古今的文学名著和文学理论著作,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和思想理论水平。要精通史学,并向哲学、文化学、社会学、宗教学、民俗学、心理学进军,建立与红学有关的边缘学科,还要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等各个艺术门类,以期打开思路,触类旁通,加深对《红楼梦》的理解。更重要的是,我们一定要有积累,要做深入细致的工作,包括校勘、考证、笺注,实地调查、挖掘资料等等,尽可能在原有基础上有更多更深的发现。”可是,豪言壮语无助于解开红学研究中一个个“死结”;深刻地反思新红学七十年来的路子是否走正,检讨红学研究的“原有基础”是否牢固稳当,倒确实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某学者说:“胡适可以说是红学史上一个新‘典范’的建立者。”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红楼梦考证》这部“新红学”的奠基之作,经历了七十年的风风雨雨,至今并未动摇其权威的地位,当代的红学研究,依然是在胡适开辟的掌子面上,采用胡适建立的“典范”运作的。重新梳理胡适《红楼梦》版本考证过程的逻辑顺序,重新检验他的最后结论,看看聚集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的红学事业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才是求得红学的发展和突破的真正出路。
二、重评胡适的《红楼梦》版本考证
胡适1921 年着手考证《红楼梦》版本的时候,他所得到的版本,除有正书局的八十回石印本(所谓“戚本”)以外,都是以程伟元的百二十回排印本为底本的。这是胡适彼时版本考证的物质前提,也是我们把握胡适日后思维脉络的关键。
当时,胡适对于“戚本”并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他只说了一段并未引起后人深究的话:“有正书局的老板在这部书的封面上题着‘国初钞本《红楼梦》’,又在首页题着‘原本《红楼梦》’。那‘国初钞本’四个字自然是大错的。那‘原本’两字也不妥当。”
题“国初钞本”,为什么便是“大错”?胡适对此并未加以论证;也许他以为,既然已经“弄清”了曹雪芹的事迹家世,那么“国初”云云之“大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至于戚本为“原本”也“不妥当”的理由,胡适则说得非常清楚:“这本已有总评,有夹评,有韵文的评赞,又往往有‘题’诗,有时又将评语抄入正文(如第二回),可见已是很晚的抄本,决不是‘原本’了。”从版本学的角度看,胡适的判断,理由是充分的,有说服力的,只是我们一定不要忘了胡适这时说的话才好。
胡适考证的重点对象是两种程伟元的本子:乾隆五十六年辛亥(1791)萃文书屋活字本(胡适误记为乾隆五十七年壬子第一次活字排印本,他称之为“程甲本”)和乾隆五十七年壬子(1792)萃文书屋活字本(胡适称之为“程乙本”)。他此时所得到的材料,主要是“程甲本”程伟元、高鹗的两篇序和“程乙本”程伟元、高鹗的七条引言。从这些材料中,胡适特别强调的是以下两点:
第一,高序中说:“予闻《红楼梦》脍炙人口者,几廿余年”;引言中说:“是书前八十回,藏书家抄录传阅,几三十年矣”,胡适据此得出结论说:“从乾隆壬子上数三十年,为乾隆二十七年壬午(1762)。今知乾隆三十年间此书已流行,可证我上文推测曹雪芹死于乾隆三十年左右之说大概无大差错。”c 这条材料因为与自己的假设相合,故胡适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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