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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207354
作品笔调深沉,客观冷静地回顾了著名作家二月河的文学创作生涯。作者试图以更宏观的视角,在广阔的比较视阈中反思文学经验,引入多文本横向比较、分析,准确定位二月河在中国当代文学历程中的位置。
作者以充满怀念,深沉的笔调,回顾了作家二月河的文学创作生涯,试图以更宏观的视角,在广阔的文学领域内,客观看待与思考二月河的历史小说创作艺术,以多文本相比较及重点文本细读的法则,为二月河在中国当代文学进程中找到准确位置。
导言:人间再无二月河 /1
第一章 二月河历史小说的阅读与评价问题
一、从读者与阅读说起 /11
二、研究现状和评价维度问题 /20
第二章 历史和文学观念变迁中的二月河小说
一、历史观念与文化思潮的影响 /32
二、文学观念转型中的历史叙事与“真实性”表达 /43
三、历史小说中“人”的回归问题 /48
第三章 “落霞三部曲”与“宏大叙事”
一、创作主题与民族心灵史书写 /59
二、历史中的改革与英雄 /67
第四章 形象建构:帝王、士子与“小人物”
一、两个问题:“写帝王”与“怎么写” /78
二、士子形象:一种精神的想象方式 /83
三、“小人物”:个体生命的表达方式 /93
第五章 文学传统的承继:本土化叙事
一、当代文学的“本土化”问题 /104
二、二月河小说与中国传统文化 /108
三、二月河小说创作与《红楼梦》 /118
第六章 个性与区隔:比较研究视阈中的二月河小说
一、个性与共性:历史小说思潮中的“落霞三部曲” /132
二、讨论二月河的重要路径:与更多作家的
比较分析 /142
第七章 经验与局限:二月河历史小说的文化反思
一、多元格局中的历史叙事与价值困境 /163
二、二月河历史小说创作的局限性问题 /167
三、“二月河经验”的可能:关于文学经验的思考 /179
四、当代文学“经典化”问题与二月河历史小说 /210
后 记 /222
自从到大学工作以后,就不时会有出版社约我写文学史。很多文学教授,都把写一部好的文学史当作毕生志业。我至今没有写,以后是否会写,也难说。不久前就有一份高等教育出版社的文学史合同在我案头,我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没有签。曾有写文学史的学者说,他们对具体作家作品的研究,是以一个时代的文学批评成果为基础的,如果不参考这些成果,文学史就没办法写。
何以如此?因为很多学问做得好的学者,未必有艺术感觉,未必懂得鉴赏小说和诗歌。学问和审美不是一回事。举大家熟悉的胡适来说,他写了不少权威的考证《红楼梦》的文章,但对《红楼梦》的文学价值几乎没有感觉。胡适甚至认为,《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不如《儒林外史》,也不如《海上花列传》。胡适对知识的兴趣远大于他对审美的兴趣。
《文学理论》的作者韦勒克也认为,文学研究接近科学,更多是概念上的认识。但我觉得,审美的体验、“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的精神创造同等重要。巴塔耶说,文学写作“意味着把人的思想、语言、幻想、情欲、探险、追求快乐、探索奥秘等等,推到极限”,这种灵魂的赤裸呈现,若没有审美理解,没有深层次的精神对话,你根本无法真正把握它。
可现在很多文学研究,其实缺少对作家的整体性把握。仅评一个作家的一部作品,或者是某一个阶段的作品,都不足以看出这个作家的重要特点。比如,很多人都做贾平凹小说的评论,但是很少涉及他的散文,这对于一个作家的理解就是不完整的。贾平凹的散文和他的小说一样重要。不久前阿来出了一本诗集,如果研究阿来的人不读他的诗,可能就不能有效理解他小说里面一些特殊的表达方式。于坚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很多人只关注他的诗,其实他的散文、文论也独树一帜。许多批评家会写诗,他写批评文章的方式就会与人不同,因为他是一个诗人,诗歌与评论必然相互影响。
如果没有整体性理解一个作家的能力,就不可能把文学研究真正做好。
基于这一点,我觉得应该重识作家论的意义。无论是文学史书写,还是批评与创作之间的对话,重新强调作家论的意义都是有必要的。事实上,作家论始终是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宝贵传统,在1920—1930年代,作家论就已经卓有成就了。比如茅盾写的作家论,影响广泛。沈从文写的作家论,主要收在《沫沫集》里面,也非常好,甚至被认为是一种实验。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界的许多著名学者都以作家论写作闻名。当代文学史上很多影响巨大的批评文章,也是作家论。只是,近年来在重知识过于重审美、重史论过于重个论的风习影响下,有越来越忽略作家论意义的趋势。
一个好作家就是一个广阔的世界,甚至他本身就构成一部简易的文学小史。当代文学作为一种正在发生的语言事实,要想真正理解它,必须建基于坚实的个案研究之上;离开了这个逻辑起点,任何的定论都是可疑的。
认真、细致的个案研究极富价值。
为此,作家出版社邀请我主编了这套规模宏大的作家论丛书。经过多次专家讨论,并广泛征求意见,选取了五十位左右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作为研究对象,又分别邀约了五十位左右对这些作家素有研究的批评家作为丛书作者,分辑陆续推出。这些作者普遍年轻,锐利,常有新见,他们是以个案研究的方式介入当代文学现场,以作家论的形式为当代文学写史、立传。
我相信,以作家为主体的文学研究永远是有生命力的。
谢有顺
2018年4月3日,广州
后 记
时值二月河先生离开我们之后的第一个春天。在春光明媚的季节里,我的这次写作充满了深深的怀念之情。
写作开始之后,我曾考虑过很多计划,其中有带研究生去南阳拜访二月河的安排。还未成行,就惊闻先生于北京去世。向吴义勤先生了解情况后,我坐在书桌旁好久,望着电脑上的文字,感觉这次写作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这也改变了这本书的结构和写作方式。在写作过程中,我禁不住一次又一次把目光从二月河小说暂时移开,转而对当代其他一些作家作品和文学现象进行相关的讨论。我的脑海里一直想象着通过这些讨论与读者交流的场景。这种想法是由二月河小说引发的,我努力在更广阔的比较视阈中反思文学经验的问题。我认为,只有从“外围”——而不能仅仅从历史小说创作思潮的角度——才能有效找到二月河在中国当代文学进程中的位置。当然,我力有不逮,只是期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在自己与读者之间留下更多的讨论空间。
在写作过程中,我让自己的研究生邓威、李文文、冯隽乔、吴颖颀参与了讨论。我们告诫自己不要预设判断,要尊重阅读感受,用文本细读的方式凝固自己的阅读印象。在共同讨论的基础上,他们参与了资料的整理以及关于某些问题探讨的初稿撰写
工作。
感谢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张卫中教授的热情鼓励,他提出的许多建议让我受益匪浅。还要感谢王怀义教授一直关心本书的写作,以及给我的许多宝贵意见。
感谢作家出版社李宏伟编辑的督促,感谢田小爽编辑提出的宝贵意见以及为本书付出的大量劳动。最后,感谢我的恩师吴义勤先生,没有他的指导和关心,就不会有这本书。
郝敬波
2019年3月于徐州九里山
“人间再无二月河。”这是一句感伤的怀念和叹息,带着些许民间质朴的惋惜,激起我们对“落霞三部曲”的多少阅读记忆。那宏阔的历史如此苍茫,如同我们的哀伤。
如果不是将文学视为谋生的工具,而是将它理解为一种高级的精神形式,我们就可以记住二月河对文学最初的承诺和最终的坚守。——让我们首先做一个简短的回顾吧。
二月河,原名凌解放,1945年11月3日出生于山西省昔阳县。1948年二月河跟随同为军人的父母从昔阳渡河南下至河南陕县、洛阳。1958年父母调至邓县,小学刚毕业的二月河因考中学的结果没下来,一个人留在洛阳。十六岁父母又调离,他又一人留在邓县。二月河的学生时期因父母工作调动而频繁转学,后于南阳第三高中毕业。1968年应征入伍,随部队总后勤部工建206团前往山西大同进行施工任务。在每天开山、放炮、打坑道、挖煤窑等工作的间隙,二月河阅读了大量历史书籍。后被任命为文化教员,几年后升任团部宣传科长。十年军旅生涯,是二月河重要的学习时期。
1978年二月河转业至南阳市委宣传部工作,业余时间开始研究《红楼梦》。红学家冯其庸鼓励其创作小说,二月河人生走向开始变化。随后二月河尝试创作了电影剧本《刘秀》《康熙》,未获成功。1982年10月第三次全国《红楼梦》学术研讨会在上海召开。会议间隙红学家们谈论清史,有学者提出,康熙除鳌拜、平三藩,解决台湾、新疆问题,融合满汉文化,促进民族一统,如此文治武功、雄才大略之人杰,居然至今仍无一部像样的写他的文学作品。一旁的二月河突然发言:“我来写!”大家皆一笑了之。
1984年年底,二月河正式开始《康熙大帝》的创作。写作多在每晚十点以后开始,至凌晨三点左右结束。1985年“康熙”系列第一部《康熙大帝·夺宫初政》由黄河文艺出版社出版。1987至1989年,二月河每年一部,相继推出《康熙大帝·惊风密雨》《康熙大帝·玉宇呈祥》《康熙大帝·乱起萧墙》,完成了四卷一百六十余万字的“康熙系列”。香港、台湾随即出版,引起很大反响。1991年、1993年、1994年分别推出《雍正皇帝·九王夺嫡》《雍正皇帝·雕弓天狼》《雍正皇帝·恨水东逝》,完成三卷共一百四十余万字的“雍正”系列。1994至1999年又相继推出六卷本二百余万字的“乾隆”系列:《风华初露》《夕照空山》《日落长河》《天步艰难》《云暗凤阙》《秋声紫苑》。至此,二月河完成了三部十三卷五百余万字的“落霞三部曲”的鸿篇巨制。之后,二月河还与薛家柱合著历史小说《胡雪岩》,还出版有《二月河语》《密云不雨》《人间世》《旧事儿》等散文集。2018年12月15日凌晨,二月河与世长辞。
从上述简短的回顾中,我们足以看出二月河那种巨大的文学热情、惊人的创作毅力和非凡的创作能力。其历史小说创作的直接缘起是“我来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二月河的一个承诺。这个简短而庄重的承诺开启了他一生漫长的事业。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学创作并非他有意选择,而是起始于实现书写那段历史的念想和愿望。二月河为什么会选择历史题材?这似乎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偶然因素,兴趣使然,这些都可以作为答案。在许多人看来,历史叙事并不是什么具有探索意义的事情,远不如“先锋小说”等思潮创作那么令人炫目,带着神秘的迷人光芒,炫耀着技术创新的“先导”姿态。似乎任何人都可以从历史的、艺术的角度来指责历史小说,比如“历史观有问题”“缺乏现代性”“写出历史的本质了吗”“套路老旧”,等等。因此,真正的历史小说家要具有藐视所谓“思潮”的勇气,并具有把这种藐视的勇气转换成实践结果的耐力和能力。我们关注的正是二月河历史题材的选择方式,以及这种选择所体现出来的艺术旨趣,特别是在当时的文学场域中,这种选择所生成经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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