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8066299
“土摩托看世界”系列,从*开始探寻世界是什么样子,到深究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再到我想要看到什么样的世界,本身就是一种“成长”。而旅行的意义,取决于你想要从生活中得到什么。袁越一直在行走,行走在世界之巅,去体会极北之地的孤独之美;远涉南极,去探索人类*后的边疆。寻访大变革前夜的古巴,拨开斯里兰卡这朵带刺的鲜花,游走在神秘的南太平洋,揭示津巴布韦的谜题……足迹遍布五大洋七大洲,探求那些不易去的风景和不易解的难题,分享种种独一无二的体验。用他的话说:“当我知道的人类故事越多,我对这个世界的偏见就越小。”
人类来自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变老?创造力究竟是怎么来的?这三个问题是人类的终极问题,《三联生活周刊》资深主笔袁越,借助专业的科学背景、大量的阅读梳理、实地的采访调查,把目前已知的这三个问题的*答案和推理过程呈现出来。因为只有了解了人类的过去,才能看清我们的未来;只有了解了死亡的本质,才能弄清生命的意义;只有了解了创造力的来源,才能明白人类为何变成今天的样子。本书作者,并借此传达这样的理念:今天世界上的所有人几万年前都是一家人,我们是同一群非洲居民的后代,共享同一个地球生态系统。这个生态系统中的每一位成员的利益也都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进化绝不只是你死我活的生存竞争,互助才是进化的主旋律。而创造力,正是从这种万物相连的信息共享机制中诞生的。
序:我喜欢琢磨一些严肃的问题 1
第一章人类是从哪里来的?….…………………………………………………………………………………. 7
引言:从东非大裂谷到湖南福岩洞 9
地球的编年史 14
掘地三尺有祖先 37
中国人是从哪里来的? 71
解读生命之书 88
古人的遗言 116
第二章人类到底能活多久?.…………………………………………………………………………………….. 151
引言:人人都想长命百岁 153
长寿之谜 159
抗击衰老 178
测量衰老 200
人为什么一定要死? 216
第三章 人类的创造力是从哪里来的?……………………………………………… 245
引言:创造力来自哪里? 247
创造力的五个阶段 252
宇宙间最伟大的创造 273
创造是人类的天性 285
罗大佑是怎样炼成的? 303
灵光如何才能乍现? 329
我经常说,学过人类进化史就能更多一份平常心,现在我们读过袁越的《人类的终极问题》更多了一份了解人类过去和未来之后的坦然,而这就是终极理性之后对人类的莫大关怀。
——王传超 厦门大学人类学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袁越做了一项非常了不起的工作,这本书直面的是我们人类长久以来都必须面对的问题,涵盖了非常多的概念、知识和引导力,重新整理了人类过去的文明、经验和发展过程中核心的、规律性的东西。
——徐冰 著名艺术家
这本书不仅是人类自己的终极问题追寻,更是不同学科碰撞的见证,是科学奥秘探索的征途。从自身的起源、衰老至创造力之源,它用科学的底色为我们绘制出人类所历经的漫长岁月,又用理性的逻辑为我们梳理出人类作为生命体运转的复杂机理,让我们了解人类的过去与未来、微观与宏观世界。
——付巧妹博士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 、古DNA实验室主任
中国人是从哪里来的?
关于中国人的来历,存在两种针锋相对的理论,彼此间争论不休。
斯特林格的欧洲之旅
1971 年7 月的某一天,一个名叫克里斯·斯特林格(Chris Stringer)的英国人开着一辆破车行驶在法国的高速公路上。他刚刚年满24 岁,是英国布里斯托大学(Bristol University)人类学系的在读博士生。他想弄清楚现代欧洲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便申请了一笔经费,去欧洲各大博物馆收集古人类化石证据。
这笔经费为数不多,勉强够他四个月的伙食开销。为了省钱,他决定开自己的车上路,还经常在路边搭帐篷过夜,或者干脆就睡在车里。路过比利时的时候他甚至在流浪汉收容站过了一晚上,因为那里可以让他洗个澡。他还曾两次遭遇抢劫,所幸记录数据的笔记本没有丢失。就这样,他用了4 个月的时间访问了欧洲十个国家的人类学博物馆,收集到了当时最全的古人类头骨化石数据。然后他用打卡的方式把这些数据输入计算机,让机器来告诉他答案。要知道,那时候一台计算机有好几间房子那么大,互联网更是听都没听说过。他就是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开创了用电脑和大数据方式研究人类进化的先河,现在想来堪称壮举。
一个古人类学家,为什么不去考古现场挖土,而是选择去博物馆收集资料呢?这就要从当时欧洲人类学研究的状态说起了。前文说过,因为科技水平相对发达,欧洲一直是古人类学研究的前沿地带,欧洲大陆挖掘出的古人类化石数量最多,保存质量也最高。除了前文提到的尼安德特人和克罗马农人之外,1907 年在德国的海德堡发现了一个人类下颌骨化石,和尼安德特人的不太一样。后来人们又在欧洲多个国家发现了类似的化石,它们被归为一类,学名叫作“海德堡人”(Homo heidelbergensis)。从形态上看,海德堡人应该是比尼安德特人更加古老的一个人种,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清楚。
1921 年, 欧洲人类学家又在赞比亚的布罗肯山(Broken Hill) 发现了一种新的人类化石,看上去和海德堡人很相似。因为赞比亚在独立前的原名是北罗得西亚,因此欧洲人将这种化石命名为“罗得西亚人”(Homo rhodesiensis),我们可以近似地将其看作生活在非洲的海德堡人。
如果再加上在亚洲发现的直立人,当时已经发现了至少五种古老型人类, 他们全都生活在距今200 万年以内,比在非洲发现的南方古猿化石要年轻得多,属于人类进化的晚期,全都可以被划入“人属”的范畴。科学家们猜测, 人类的祖先虽然诞生在非洲,但很早就离开家乡迁徙到了欧亚大陆,逐渐进化成了很多不同的“人属”成员。如今这些成员都已灭绝,“人属”里就只剩下我们这一群孤零零的“智人”(Homo sapiens)了。这些古老型人类当中,究竟是谁最终幸运地进化成了现代智人,其余的又是因何被淘汰出局的呢?这是当时欧洲古人类学家们最关心的话题,他们尤其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欧洲人的直系祖先到底是谁。想象一下,如果现代人相当于成年人,古老型人类相当于小孩,那么只要在小孩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每天采一次样(比如每天拍一张照片),就可以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哪个成年人是从哪个小孩子开始长起来的,这就是经典达尔文主义为我们描绘的进化图景。这一派学者都相信,进化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只要找到足够多的化石,就能拼接出人类的整个进化史。
但是,随着化石样品越积越多,这个理论遭到了怀疑。人们发现化石并不像经典达尔文主义预言的那样随时间一点一点地匀速进化,而是在很长时间内基本保持不变,然后突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旧物种大批消失,新物种迅速涌现。地球上曾经发生过至少五次这样的大变化,每一次都造成了至少75% 的物种灭绝,史称“物种大灭绝事件”(mass
extinction event)。最近的一次发生在6600 万年前,直接导致恐龙从地球上消失,原本被恐龙压制的哺乳动物趁机兴起,迅速占据了恐龙留下的生态位,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霸主。
从某种意义上讲,作为哺乳动物中的一员,我们必须感谢这次物种大灭绝事件,否则地球上很可能就不会出现人类了。化石研究结果还显示,即使在物种大灭绝事件之间,物种的进化也都遵循这种间断性跳跃发展的模式,而不是匀速地渐进演化。为了解释这个现象,美国古生物学家尼尔斯·艾尔德雷格(Niles Eldredge)和史蒂芬·杰·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共同提出了“间断平衡”(punctuated equilibrium)理论。该理论认为,如果生活环境相对稳定的话,那么物种倾向于保持不变,因为没有发生变化的动力。一旦环境发生改变,更加适应这一变化的新物种就会在很短的地质时间段内突然出现,然后迅速达到新的平衡态,并维持下去。
这个理论目前尚有争议,但支持者越来越多了。该理论对于人类进化研究所做的最大贡献就是解释了“缺环”的原因,早期人类学家相信从猿到人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每一点微小的变化都应该在化石上留下证据。谁知挖掘出来的大部分古人类化石都可以被分成几个大类,比如南方古猿和直立人等,每一大类的化石都是突然出现的,然后就基本保持不变,有的甚至可以在上百万年的时间段内都不发生显著变化,非常符合“间断平衡”理论的预言。但是,这样一来就给考古学家研究人类进化史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为不同的古人类之间的进化关系变得难以确定了。
第二次走出非洲
必须指出的是,“间断平衡”理论并没有否定达尔文进化论,只是对进化论所做的一个重要补充而已。但这个理论意味着各个古老型人种之间的相互关系不再像经典达尔文理论预言的那样可以轻易地被推断出来了,它们在进化史上的先后顺序也不再那么容易地被看出来。于是,人类学家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通过分析不同人种之间共有特征的多少来确定它们之间的遗传关系,再通过它们和现代人骨骼形态的相似度来推断进化过程的先后顺序。举个例
子:自行车、汽车、飞机和火箭都可以被归为交通工具,如果要进一步分类的话,我们可以按照“是否有发动机”这个特征把自行车首先分出去,然后再根据“是否会飞”这个能力把汽车再分出去,最终剩下的飞机和火箭相互关系最近,可以归到“飞行器”这个大类中。古人类学家所要做的就是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过,早年的古人类学研究方法相对原始,往往是挖出化石的人凭经验去做判断,即使测量也只测少数几个指标,缺乏全面的横向比较。
这个方法显然很难避免受到研究者个人主观因素的影响,得出的结论往往掺杂着太多的个人偏见,不够客观。
斯特林格最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决定利用计算机来辅助人脑做判断,尽可能地减少因偏见导致的误判。计算机分析需要大量的优质数据,而当时欧洲各大博物馆均收藏了不少古人类化石,于是斯特林格挨家挨户地访问了这些博物馆,用相同的方法测量了这些头骨化石的各种相关数据,建立了一个到那时为止最全的人类化石数据库。然后他又求助于一位美国人类学同行,获得了当代不同族群成员的头骨数据。他把这些数据输入计算机,花了两年
多的时间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尼安德特人和现代欧洲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大家想象得那么特殊,尼安德特人和欧洲人、非洲人、因纽特人及澳大利亚土著等各种现代人之间的距离都差不多,这说明尼安德特人不是现代欧洲人的直系祖先,而是一个进化死胡同。
不但如此,斯特林格还发现世界各地挖掘出来的具备智人特征的人类化石(比如克罗马农人和奥瑞纳人)全都和真正的现代人更相似,都有着细长匀称的身体构造、细小的牙齿、低眉骨、圆额头、下巴颏儿突出、颅骨壁较薄等特征。相比之下,目前挖掘出来的所有的古老型人类化石(比如尼安德特人或者直立人)都有着粗壮笨重的身体构造、牙齿较大、高眉骨、平额头、没有下巴颏儿、颅骨壁较厚等特征,两者之间的差别非常明显。他认为这个
结果说明所有这些具备智人特征的人都应该被划入同一个物种,即“人属智人种”。这个人种包括了当今世界上的所有人,而且无论是黑人、白人、黄人,还是美洲、澳大利亚土著,全都是同一个古老人群的后代。原本生活在世界各地的其他古老型人类则大都走入了进化的死胡同,惨遭灭绝了。有人曾经用“挪亚方舟”或者“伊甸园”来形容这个假说,这两个词在这里并没有宗教含义,而是说所有现代人都是少数幸存者的后代,同时代的其他人都死光了。这个理论明显是针对库恩的“多地区起源理论”而提出来的,后者认为欧亚非这三个大陆的现代人都是由各自大陆上的古老型人类分别单独进化出来的。斯特林格认为库恩在做研究的时候带有个人偏见,所以得出了错误的结论。计算机不带偏见,得出的结果证明库恩的假说是错误的。
斯特林格虽然相信所有现代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一直不敢肯定这个“伊甸园”到底在哪里,最终还是非洲发现的新化石为这个问题提供了答案。1967—1974 年,路易斯和玛丽所生的儿子理查德·利基(Richard Leakey)领导的一个考古队在埃塞俄比亚的奥莫(Omo)河谷发现了和现代智人非常相似的人类化石,当时的测年结果是13 万年,比在以色列的两个山洞——斯虎尔(Skhul)和卡夫泽(Qafzeh)中所发现的智人化石要早得多。以色列化
石的年代大约为距今9 万年左右,但已经是迄今为止在欧亚大陆上发现的年代最早的智人化石了。后来随着技术的发展,奥莫化石的测年结果被修正为19.5 万年,比欧亚大陆的智人化石早了10 万年。
这批年代较早的智人化石在古人类学界有个更学术的名称,叫作“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Anatomically Modern Human),意思是说他们的骨骼结构已经和现代人差不多了,仅凭化石很难区分,但在其他方面(尤其是智力)则很可能还是和现代智人有很大差异,因此他们也被称为早期现代人。从距今5 万—4 万年开始,早期现代人突然发展出了高级的智慧,具备了抽象思维的能力,出现了复杂的社会行为,这些人就是我们,学名叫作“人属智人种智人亚种”(Homo sapiens sapiens),或者也可以简称为晚期智人或者现代智人。理查德·利基因为发现奥莫化石而出了名,但他并没有停止探索,又于1984 年在肯尼亚北部的图尔卡纳发现了一具相当完整的骸骨化石,取名“图尔卡纳男孩”(Turkana Boy)。测年结果显示,这是个生活在160 万年前的少年,身高达到了1.6 米,比非洲能人高出很多。颅容量虽然还是比现代人小不少,但体型修长匀称,已经没有多少猩猩的痕迹了,说明这个男孩完全适应了在平原上生活,不再经常爬树了。换句话说,如果给他穿上衣服并戴上帽子的话,这几乎就是个现代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差别的。
考古学家们后来在非洲又发现了一大批类似的化石,它们合起来被称为
“人属匠人种”(Homo ergaster)。匠人生活在距今190 万—140 万年的非洲,
“匠”的意思是他们会制造复杂的石器工具,已经具备了相当高的智力。考虑到能人的定义尚存争议,非洲匠人应该算是地球上出现的第一个毫无争议的、基本具备人形的物种。后续研究表明,非洲匠人和亚洲直立人无论是身体形态、脸型样貌还是制造工具的水平都极为相似,两者要么属于同一个物种,要么是从某个非洲祖先分离开来的两个亚种。后来人们又在格鲁吉亚的德马尼西(Dmanisi)发现了距今180 万年的直立人化石,他们很可能就是不久前刚刚走出非洲的匠人的后代。
根据以上这些信息,斯特林格于1984 年在一些专业会议上提出了“晚近非洲起源”(recent African origin)假说。这个假说后来被媒体说成是“走出非洲”,但斯特林格不喜欢这个说法,因为化石证据已经证明古老型人类起源于非洲,而且早在200 万年前便已走出了非洲,这是没有争议的。斯特林格关注的重点是现代智人的起源,他认为我们都是距今几十万年内诞生在非洲的一群早期智人的后代,这群人再次走出非洲,取代了当时生活在世界各地的古老型人种,所以也有人把这个假说叫作“第二次走出非洲假说”(out of
Africa Ⅱ),或者“取代模型”(replacement model)。几乎与此同时,又有人提出了一个新理论和斯特林格抗衡,双方从此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至今仍未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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