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9109069
经由此书,真正理解建筑这门艰深技艺
超越一切时髦的思潮,超越一切僵死的学院教条
当今意大利思想界独当一面的哲学家
马西莫·卡奇亚里
重申海德格尔关于栖居的追问
挖开建筑学的形而上学基础
审视大都市条件下的现代生存
本书是意大利当代著名哲学家、政治活动家马西莫·卡奇亚里的建筑哲学代表作。在这部著作中,作者贯彻并发展了自己*重要的哲学主题——否定性思想,围绕大都市、工业化、现代建筑和先锋派艺术等关键问题展开了丰富而深入的精彩阐释,充分批判了建筑学的意识形态。
本书正文分为三个部分:在*部分,作者以齐美尔、本雅明和卢卡奇等人的研究为基础,着重探讨了“否定”与“大都市”的关系,并指出现代建筑所固守的传统综合与人文主义理想为何必然失败;在第二部分,作者以世纪之交的维也纳知识界为背景,详细分析了路斯的文字和建筑作品,并阐发了包含在这些作品当中的启蒙与“否定”;在第三部分,基于对大都市和路斯的研究,作者充分揭示了现代生存的基本情势,并批判了以先锋派为代表的乌托邦主义,“路斯所寻求的现代性是作品的完全实际性”,先锋派企图粉碎这种实际性,以一种伪激进的姿态把目标指向了“永恒的图像”,而后现代的、疗愈性的怀旧乡愁只不过是这种伪激进姿态的颓废补充物。后记《论虚无主义的建筑》对以上全部研究给出了*深刻的总结与发展:现代建筑被规定为一种建成的虚无主义,对它的克服不是返回到传统文化中的某个美好形式,而是推动它走向自身的终结,即完满。收入附录的《欧帕里诺斯或建筑》一文清算了当代建筑学对海德格尔思想的滥用和误用,并“为本书所发展的基本主题提供了一般的参照框架,即作为一个整体的现代建筑史”;而在重申海德格尔关于栖居之追问的同时,当代哲学也开创性地首次挖开了建筑学的形而上学基础,提供了让建筑学重新审视自身传统的全新机遇和可能。
前言
第一部分 否定与大都市的辩证法
1.大都市
2.论世纪之交的德国城市社会学
3.商人和英雄
4.否定性思想与艺术再现
5.论说文与悲剧
6.作为论说文的城市
第二部分 路斯和他的同代人
7.路斯式辩证法
8.同代人
9.维特根斯坦的家政
第三部分 路斯和他的天使
10.路斯和他的天使
11.忠实存在
12.他者
13.白板
14.新空间
15.居所
16.露的纽扣
17.玻璃链
18.关于进步和先驱
19.论路斯的坟墓
后 记丨论虚无主义的建筑
附 录丨欧帕里诺斯或建筑
译后记丨凝固的意识形态
前 言
这本书集结了我借助审美哲学的问题意识角度,针对现代建筑的特定方面所写的最重要的几篇文章。第一部分收入了我的一本小书《大都市》(Metropolis, Rome: 1973),以及另一本书《瓦尔特·拉特瑙和他的生活环境》(Walter Rathenau e il suo ambiente, Bari: 1979)中的一章。第二部分包括《路斯与维也纳》(Loos-Wien)一文,原先出版于我与F. 阿门多拉齐尼(F. Amendolagine)合著的《家政》(Oikos, Rome: 1975)。关于这位伟大的维也纳建造大师(Baumeister),第三部分还有我最重要的文章《路斯和他的天使》(Loos e il suo angelo, Milan: 1981),其他几篇短文选自我的另一本书《来自斯坦因霍夫:20世纪初的维也纳风景》(Dallo Steinhof: Prospettive viennesi dell’inizio del secolo, Milan: 1980)。另外,我建议英语世界的读者们参考我的《欧帕里诺斯或建筑》(Eupalinos or Architecture)一文,它已经被翻译成了英文,刊登于1980年第21期的《对置》(Oppositions),这篇文章为本书所发展的基本主题提供了一般的参照框架,即作为一个整体的现代建筑史。后记《论虚无主义的建筑》则是为这个英文版特地撰写的,本质上这是一篇审美哲学的论说文,那些建筑史专家们也许会觉得它有些不太友善,然而他们或许可以在一个适意得多的语境里发现同样的理念,那就是本书的第10章,《路斯和他的天使》。
我对以上全部文章都进行了修改,为了把它们作为一个独立的整体在美国出版。在此向我的好友及译者斯蒂芬·萨塔雷里(Stephen Sartarelli)表示深挚的感激,他一定受够了我的“语源学”;还有马克·拉卡坦斯基(Mark Rakatansky),对于在今天出版这些“旧作”的时宜性,他帮助我克服了部分疑虑。我既没有更改自己在这些论文中提出的根本实质性内容,也没有增改关键的部分,因为那样的工作无异于引导我自己再去写几部其他著作。另外,在检验现代建筑的理性(ratio)时,这些文章所采用的方式,以及其中所引用的那些不同寻常的美学与哲学参照,已经经历了一定程度的传播和影响,证明了即使在建筑史与城市规划这些更加具体的学科领域中,它们也能取得丰硕的成果。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已经很少再就这些主题专门写文章,但我依然对它们抱有积极的兴趣——尤其是在我讲授的大学课程里——对贯穿了我们整个智识传统的建筑和哲学之间的关系的兴趣,或者说,对两者之间连续不断的隐喻线索的兴趣。在写这些文章的时候,我尚未清楚地意识到它们究竟何以是“维特鲁威式的”(Vitruvian)。我一直认为建筑学是取决于多门学科与各种修习的专门知识(scientia pluribus disciplinis et varii eruditionibus ornata),而建筑师则是那个登上建筑圣殿之顶点(ad summum templum architecturae)的人,他是一位真正的作者(author),一位造物者(demiourgos),也就是说,一位有能力在工作中取得影响力(cum auctoritate)的创造者,因为他的劳动包含了作品及其背后的推理(ex opere et eius ratiocinatione)。恰恰是这种推理(ratiocinatio),这种反思与中介能力,在20世纪那些最伟大的“建造者”身上始终在场,在此,我试图通过它的全部张力与冲突阐明这一点。当然,读者们还会注意到,在这本书所收录的近期著作与早期著作之间,存在着语调和视角上的差异,然而我的确希望读者们把握到一种内在的一致性,或者至少把握到某种不变的执着:为了理解这门艰深技艺(tékhnē)的本质性与构成性疑难,我努力想要超越一切时髦的思潮,超越一切简单的记录——并超越一切僵死的学院教条。
路斯和他的天使(节选)
在攻击“创造的生活”这个恋物时,本雅明将路斯和克劳斯一同引入了那篇关于克劳斯的著名论说文。“还有什么能比总是盯着镜子的美更不合群?”克劳斯于1915年在一篇寄给路斯的文章里写下的话,或许是有关他们的“亲和力”最重要的记录。生活的非道德性(Unsittlichkeit des Lebens)、品格(ethos)的绝对缺席,是否有可能从一束比分离派的品位野蛮化更加悲惨的光亮中产生呢?正是分离派模糊了骨灰罐同尿壶之间的差异,废除了文化的范围,作为文化右翼(Rechtsgeher der Kultur)和少数维也纳反对者(Antiwiener)当中的一分子,阿道夫·路斯始终与之进行坚决斗争。在克劳斯同新闻业的斗争和路斯同装饰的斗争之间,本雅明所建立起来的紧密联系正是《火炬》的一个主题:“短语是精神的装饰。”(Die Phrase ist das Ornament des Geistes.)短语把语词置入流通和消费当中,装饰品又为它妆点打扮。记者与审美家同样是真正的现实政客(Realpolitiker)。
不过所有这一切也可以很容易地依据去神秘的合理化得到阐释。的确,对路斯的理解大致上依然如此。只有一个例外:在关于克劳斯的文章末尾,本雅明唤起了新天使这一形象之谜。克劳斯是一位谜之信使。在某种程度上,他展示出了自身隐秘的撒旦主义本质。实际上,他自身的这一面向——确切地说,针对权利——以傲慢的姿态出现,并自我炫耀,因为他在语言中所推崇的正义图像更胜过权利。本雅明极为准确地把握到了这一过程的狂妄自大,那正是在克劳斯的审判庭上所庆祝的:遭受控诉的(天使的撒旦主义面向想要打击的)乃是权利(“权利的构造性歧义”),权利的实存亏欠了语词和正义,可它的规则系统却宣称自己同后者无关。权利属于短语和装饰的世界,并且不断背叛语词的神圣正义——职此之故,对权利而言,语词本身呈现为毁灭性的。
但即使对于克劳斯来说,尤其是对于那个抒情的克劳斯(这一面向当然最为本雅明所赞赏)来说,天使那控诉的一面仍然承担了一种悲叹调。这要归因于“悲哀”(Klagen)一词双重的、不可分割的含义(哀悼与责难)。克劳斯的指控覆盖了无边无际的悲伤之地(Leidland)。响彻悲歌(Klagelied)的悲叹之声愈是清晰,人们就愈是能深刻地理解天使形象的另一面——救赎之理念。这个理念是一个绝望的理念,就这个词的字面意义而言——没有希望。的确,天使并不朝向未来。他不受未来的魅力所惑——他被推进未来,却是背着身子的。他的希望并非历史连续体的一部分;希望不为任何定律或任何因果链条所允诺。救赎之理念——其形象同样是这个天使——位于悲伤之地的边缘极限,它属于当下时日(Jetztzeit)的维度,属于那个引爆“现时的统治者”之基础的时刻。当下时日之维度恰似那个作为语词的正义之维度,后者指控并摧毁“构造性”权利。
如同天使的那双眼睛一般,克劳斯和路斯的眼睛只能看到废墟的不断积累。他们不可能停留于重建已经破碎的东西,那并非他们的任务。在本雅明看来,“有节制的语言”为克劳斯的作品赋予了持久的质量,它正是这种限制的语言。不论控诉的狂妄自大何等过分,它也从未被混同于对救赎的要求。救赎之理念,仅仅在当下所把握的弥赛亚时间的“散落断片”中一闪而过。当下的每一秒钟都可能是那个时刻,是弥赛亚侧身而入的那扇窄门。不过天使要宣布的并非这个时刻的到来,而是我们被赋予了些许微弱的弥赛亚力量,“这股力量的权利属于过去”。天使控诉“历史主义的窑子”并申明这些许微弱的力量。他不能救赎——也“不再唱赞歌”。他永远丧失了同上帝的御座之间质朴的、直接的亲近,并且堕入历史的灾难已经“有一段太过漫长的时间”——可是他无法像一个重生的赫尔墨斯、一个灵魂引导者那样,让自身脱离这个灾难(也无法让自己的人类伙伴脱离)。来自天堂的风暴令天使狂喜不已;他想要幸福。而这就是他仅有的“讯息”。他被罚在通往自身本源之路上直到永远。在通往语词之路上的克劳斯和路斯也是一样。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