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47012
·“蒋勋艺术美学”系列之一,畅销超过十年的美学经典。
·32开小开本,轻盈便携,打造属于你的掌上艺术博物馆,也是广大文艺青年和学生群体博物馆打卡、户外旅行、提升自我艺术素养的必备良品。
·文化导师余秋雨特别推荐,“跟着蒋勋先生徜徉欧洲艺术殿堂,是一件高雅的美事”。
·一代美学大师蒋勋,动情讲述印象派开创者莫奈与光影痴缠一生的故事。莫奈的一生在绘画里寻找光,光成为他领悟生命的符咒。在莫奈迷人的生命和作品里,看到我们向往的生活。
·书衣采用莫兰迪色系木棉纸 烫白工艺设计,凸显品质之美。
腰封隐藏彩蛋,解锁社交新属性。沿虚线撕下可获得一张莫奈《日出印象》主题明信片,可作书签使用,也可邮寄给你想念的人。
莫奈的一张画诞生了一个画派。他在破晓的河口边架起画架,从黑夜的尽头开始等待黎明,等待水面上*道日出之光,画下了《日出印象》。这幅当年饱受嘲讽的画作,后来不仅成为划时代的巨作,他留下的光,更继续照亮这个世界。
在莫奈的世界里,没有单纯的颜色,他的颜色都是一种光。因为光,所有的色彩都泛着一种瞬息万变的明度。莫奈引领我们开启了另一种视网膜上的感觉,像是要拯救我们观看的方式。我们感受到黎明破晓的晨雾浮游于水面,一朵莲花静静绽放,我们感受到雨后垂柳上的水滴,滴入水池,荡漾起一圈一圈涟漪,我们感受到夕阳的光的倒影,一片沉静的金黄,像是无限委屈,要诉说什么,却终究沉默逝去。
美学大师蒋勋亲自执笔,解读印象派大师莫奈伟大而迷人的艺术生命。莫奈的美学是光的信仰,也是生命的信仰。
作者序:印象派的命名者──莫奈
第一部
莫奈之谜
2 画不出来VS划时代
4 船舟画室
6 隐藏的男孩
8 濒临之光
10 鲁昂教堂
12 四季睡莲
第二部
蒋勋现场
16 圣拉扎尔火车站
18 干草堆(系列连作)
23 垂柳
28 睡莲
29 四季睡莲·垂柳
第三部
莫奈
34 莫奈童年
38 莫奈与漫画
43 莫奈与布丹
48 莫奈走向巴黎
52 圣亚德斯的庭院
61 最初的巴黎——马奈的影响
67 草地野餐
80 卡蜜儿——莫奈的第一个女性
89 一八七○,莫奈在伦敦与荷兰
95 莫奈与巴齐耶
99 一八七二,《日出印象》
105 一八七五,哈佛港与阿让特伊
110 光的跳跃
118 光与卡蜜儿
125 一八七七,圣拉扎尔火车站
130 卡蜜儿之死
132 一八七八,莫奈与世界博览会
138 爱丽丝──莫奈的第二个女性
141 一八七九,维特伊雪景
151 莫奈与吉维尼
155 干草堆(系列画作 )
168 鲁昂教堂
177 二十世纪──伦敦国会大厦
186 威尼斯──一次失败的旅程
193 第一次世界大战
196 白内障与战争
206 垂柳──垂泪之树
218 莫奈花园
229 最后的睡莲
239 后记
作者序
印象派的命名者──莫奈
要在西方近代美术史上选一个大众最熟悉的画家,可能就是莫奈吧。
因此我也常常在思考:为什么是莫奈?
有什么原因使莫奈的绘画和大众有了这么密切的关系?
在巴黎读书的时候,常常会一个人,或约三两个朋友,坐火车到奥维(Auver),在梵高长眠的墓地旁静坐,看他在生命最后两个月画的教堂,以及麦田里飞起的乌鸦。
风景的沉静荒凉,像是画家留在空气中的回声,还在回荡呢喃。
我也去过吉维尼(Giverny)莫奈后半生居住与创作的地方,有他亲手经营的莲花池,有他设计的日本式拱桥,有开满缤纷璀璨花朵的花圃,有他大到吓人的厨房,墙上挂着一排一排大小不一的铜锅,比我看过的豪华餐厅的厨具还要齐全。在挤满各国游客的莫奈艺术品复制贩卖中心(他当年创作的画室)看到《莫奈食谱》,图文并茂,记录介绍当年莫奈招待宾客调制的餐肴料理,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梵高是艺术创作世界孤独、痛苦、绝望的典型,莫奈恰好相反,他的世界明亮、温暖,洋溢、流动着幸福愉悦的光彩。
因为这样的原因使我更偏执地愿意陪伴在梵高身旁吗?
也因为这样的原因使大众更热烈地拥护莫奈吗?
以上是动笔写作以前先写好的一篇短序。如今书写完了,觉得“破解”的功课做完,可以再一次回头去省视莫奈被如此多大众喜爱的原因,再多说一点话。
莫奈是华丽的,他一生追求灿烂华美的光。他的画里很少黯淡的颜色,很少用黑,很少用灰,很少用深重的颜色。
莫奈常常带领我们的视觉走在风和日丽的天空下,经历微风吹拂,经历阳光在皮肤上的温暖,经历一种空气里的芳香。
在莫奈的世界里,没有单纯的颜色,他的颜色是一种光。
因为光,所有的色彩都浮泛着一种瞬息万变的明度,我们称作“色温”──是色彩的温度。
然而,色彩真的有温度吗?
如果闭上眼睛,用手去触摸,可以依靠触觉感知红的热、蓝的冷,可以感知绿的介于冷色与暖色之间的复杂温度吗?
创立印象派的莫奈相信色彩是有温度的,因为光紧紧依附着颜色,光渗透在颜色里,光成为色彩的肉体,光成为色彩的血液,光成为色彩的呼吸,因此色彩有了温度,色彩也才有了魂魄。
光是色彩的魂魄。
一八七二年,在破晓前,莫奈把画架立在河岸边,他等待着黎明,等待第一线日出的光,像一支黄金色的箭。
一刹那间,在河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光。
光这么闪烁,这么不确定,这么短暂,一瞬间就消失幻灭,莫奈凝视着光,画出历史上划时代的作品《日出印象》。
一八七四年《日出印象》参加法国官方沙龙的竞赛,保守的学院评审看不懂这张画,学院评审长期在昏暗的、闭锁的、狭窄的画室里,他们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光如此华丽灿烂,如此瞬息万变。
莫奈的《日出印象》落选了。那一年莫奈三十四岁,他从十五岁左右就爱上绘画,从漫画开始,到十六岁认识了画户外海洋天空风景的布丹(E. Boudin),开始走向自然,走向光,走向无边无际辽阔丰富的光的世界。
莫奈会为一次比赛的“落选”失去对光的信仰吗?
当然不会,莫奈跟几个一起落选的朋友举办了“落选展”,陈列出他们的作品,希望巴黎的大众可以来看,可以比较“落选”与“入选”的作品。
“入选”的作品都是对古代的回忆与怀旧,一个假想出来的不真实的世界。然而,“落选”的作品展现了当时巴黎现实的生活。火车通车已经有四十年,工业革命改变了一个城市的面貌,市民阶层乘坐火车到郊外度假,看着一片一片的阳光从车窗外闪烁而过,他们的视觉经历着前所未有的亢奋,速度、节奏都在改变,视觉也在改变。
像台北有了最早通兰阳平原的火车,火车穿行过一段一段隧道,感觉到工业节奏的人们就唱起了轻快愉悦的《丢丢铜》那样活泼带着新时代精神的快乐歌谣。
莫奈的《日出印象》是工业革命时期对光、对速度、对瞬间之美最早的礼赞。
《日出印象》展出,大众看懂了,知道这是他们时代的颂歌。然而媒体记者看不懂,自大与偏见使他们活在过去狭窄的框框里,无法自由思考。
一名自大的媒体记者大篇幅嘲讽莫奈,故意引用他画的名字中“印象”两个字,批评莫奈只会画“印象”。
恶意的嘲讽竟然变成大众争相讨论的话题,支持莫奈,和莫奈站在同一阵线的艺术家们因此大声宣称:是的,我们就是“印象派”!
莫奈的一张画诞生了一个画派,莫奈的一张画为历史上一个最重要的画派命名,现在收藏在巴黎玛摩丹美术馆的《日出印象》是历史上划时代的标志,莫奈是印象派的命名者。
因为莫奈的《日出印象》,印象派在一八七四年诞生了。印象派是当时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画派,印象派之前,欧洲的绘画流派大部分局限在欧美的影响范围。印象派很快成为世界性的画派,十九世纪末的中国台湾,就已经通过日本的引介,接触到印象派,活跃于日据时代的台湾早期画家也多半从印象派入手,追求光,追求户外写生,追求在不同季节、不同晨昏,对同一处风景的长期观察。
莫奈从巴黎搭火车沿着塞纳河的河港城市写生,他在阿让特伊(Argenteuil)进行了长达近十年的写生,在船屋画室居住画画,贴近水面,更细微地观察水的反光,记录下光在瞬息间的变幻,这些经验也都印证在台湾地区早期画家坐火车到淡水画画,淡水也是河港市镇,也可以观察日落的水面反光。
印象派不只影响画家创作,甚至也影响到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乘坐火车,到河口海滨度假,与家人朋友三三两两在风和日丽的季节在公园野餐,享受周休假日的悠闲,这些最早在莫奈画里看到的现代城市市民的生活方式,已经呈现出政治开明、经济富裕的现象,成为世界性的生活现实,成为人们对生活美好的共同向往。
因此大众喜爱莫奈,因为那画中的生活正是他们的生活,贴近他们的向往,贴近他们对生活的理解与盼望。
富裕、悠闲、自由、轻松,莫奈的画摆脱了欧洲学院传统的沉重与压力。传统的绘画总是在夸张生命的激情,重复诉说历史或社会悲剧,而莫奈希望把现代人从历史暗郁严肃的魔咒中解脱出来。
风和日丽,云淡风轻,春暖花开,一个自由解放的时代,一个没有恐惧、没有太大忧伤痛苦的时代,一个放下现实焦虑的时代。莫奈带领他的观众走向自然,感觉阳光,感觉风,感觉云的飘浮,感觉水波荡漾,感觉光在教堂上一点一点地移动,感觉爱人身上的光,感觉田野中麦草的光,感觉每一朵绽放的睡莲花瓣上的光;感觉无所不在的光,原来,光就是生命本身,光一旦消逝,就没有了色彩,也没有了生命。
莫奈的美学是光的信仰,也是生命的信仰。
写着莫奈,写到一八七九年九月二日,他站在病床前凝视着临终的妻子卡蜜儿,这个十八岁时就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女子。他在一八六五年以后的画里画的都是卡蜜儿,坐着、站着、沉思着或行动着的卡蜜儿,徜徉在阳光里的卡蜜儿,在窗边幽微光线里为孩子缝补衣物的卡蜜儿,直到罹患绝症的卡蜜儿,撑着阳伞,站在亮丽的阳光里,一身素白,衣裙纱巾都被风吹起,像要一刹那在风里光里消逝幻灭而去的卡蜜儿。如今,她的肉体受苦,消瘦萎缩,在一层一层床单包裹下,卡蜜儿脸上的光在改变,红粉的光转变成暗淡紫色,转变成青绿,转变成灰蓝,光越来越弱,莫奈凝视着那光,他拿出画笔,快速记录着,像迫不及待想挽留什么,然而,什么也留不住,卡蜜儿脸上的光完全消失了,完全静止了,不再流动,只有莫奈手中的那张画,悬挂在巴黎奥赛美术馆的墙上,告诉我们莫奈最想留住的光。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的偈语说的也许正是莫奈一生的领悟,梦、幻、泡、影、露、电,都只是瞬间逝去的光吧。
莫奈长寿,在二十世纪,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经历了因为白内障视觉受伤的痛苦,在完全看不见色彩的状况里,依稀有光,有一点点模糊朦胧的光,莫奈在八十岁高龄继续创作巨幅《睡莲》,含苞的、绽放的、凋零枯萎的,都是睡莲,都是华丽的光。
一九二六年莫奈逝世,他留下的光继续照亮这个世界。
数十年看莫奈的画,二○一○年的夏天终于有机缘动笔写下我对他的致敬。
七月与八月,六十天时间,完全闭关,我在花莲,书写莫奈,累了,到七星潭海边看夕阳的光,看砂卡礑溪谷树隙的光,看大山山头飘浮的云的光,看水面上的粼粼波光,看一瞬间飞起的山雀羽毛上的光,看雨后天空的彩虹之光,看盛放的姜花一瓣一瓣打开的温润如玉色的光,一切都在逝去,但一切也都如此美丽。
我和众人一样可以如此深爱莫奈,觉得幸福。
二○一○年九月二十日中秋前夕
结稿于淡水八里乡
1. 蒋勋是个懂美的人。 ——三毛
2. 蒋勋善于把沉哑喑灭的美唤醒,让我们听到恍如莺啼翠柳的华丽歌声。——张晓风
3. 蒋勋是我们这个时代踏入艺术门槛的引路人。他为我们开启的,不只是心中的一扇窗,更是文化与历史长河上所有的悲喜真相。——席慕蓉
莫奈花园
一九二二年前后是莫奈受白内障拖累最辛苦的时候,在这一年他写信给朋友,叙述自己视力衰弱到几乎全盲,无法分辨色彩。对于一个以视觉为专业,一生努力追寻光与色彩的画家,失去视觉是多么大的恐惧与打击。但是,他还是持续画画,凭借着对色彩的记忆画画,像贝多芬凭借着对声音的记忆作曲一样。
记忆里的华丽色彩,记忆里的光,记忆里绿色闪烁如翡翠,如孔雀的尾羽,蓝色澄净如夜空,金红色如夕阳霞彩的灿烂,这些,他都看不见了,视觉里看不见,却在记忆里存在着,如今他只能凭借着记忆来画画了。
眼科医学无法完全解读莫奈晚年画作的色彩,因为那色彩已经不纯然是色彩,而是生命里忘不掉的一片一片光的记忆。
他凝视着自己最熟悉的庭院,凝视着一缕一缕的垂柳,凝视着水池的波纹,凝视着一片一片的莲叶,凝视着一朵一朵的睡莲绽放,然而,都是没有色彩的,像贝多芬凝视着那喧哗而无声的世界。
喧哗,却如此寂静,或许那就是接近天籁的声音了。
莫奈也凝视着缤纷,却是无色的缤纷,他看到了光,抽离了一切色彩的纯粹的光。
他凭借着记忆为这无色的世界加入色彩,被医学界认为色彩异变的莫奈,在一九二○年还是留下了令人惊叹的色彩绚烂缤纷的画作。
我们都悲悯聋人,因为他们听不到我们听到的声音。然而,我们或许也忽略了,我们一样“听”不到聋人的寂静之声。
我们都悲悯盲人,他们看不到我们看到的色彩,然而我们或许没有想过,我们也看不到盲人“看”到的物象与色彩。
莫奈在最后的生命里从“看见”升华到了“看不见”。
老子哲学里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意境,或许并不只是抽象理论,而是具体而真实的感官升华吧。
莫奈在视觉的极限痛苦过,而后他超越了视觉。他最后的画作像一场无法记忆的梦,很确定梦过,却没有细节,常常只是一种光,灵光乍现,一刹那就消逝了。
光消逝了,视网膜上却停留着记忆,我多次站在莫奈的画前,那些长度达到一二十米的大画,固定在四面墙壁上,你被画包围,你不再是“看”画,而是体验“看”与“遗忘”、“看”与“记忆”之间微妙的关系。
如同把玩一幅中国长卷画,一面“看”,一面“卷收”,我们其实在经历“看”与“记忆”的连接。“视觉暂留”的影像,拼接、重叠、交互出现或消逝,组织成我们真实的视觉记忆,视觉记忆不全然只是“看”。
莫奈的白内障要他停止“看”,而在“看”停止之后才出现了心灵上缤纷璀璨的视觉记忆。
最后几年,莫奈几乎不再画其他任何题材,他专注地看吉维尼莫奈花园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花草,每一朵花。吉维尼是他最后的乌托邦,他要跟这相处达半世纪之久的乌托邦里每一个黎明黄昏告别,跟水波静静荡漾的池塘告别,跟一朵一朵开放又凋谢的睡莲告别。他退回到这小小的乌托邦里,在生命最后的六年,安静、孤独、寂寞,如果视觉不允许他向外眺望,他就向内静静观想。观想水池,观想垂柳,观想花,观想云影,观想夕阳,观想黎明。
凝视着自己小小庭院的莫奈,仿佛不再是用眼睛凝视,而是用最深的记忆凝视,记忆里的每一分每一寸移转的光,使色彩出现,又使色彩消失。
一九二二年五月他写信给朋友说:我毁坏自己的画,我瞎了!
那是在极度绝望里的哀号的声音,然而他始终没有放弃画画,他一直拿着画笔,一直坚持站在画布前面。
一九二○年开始,莫奈计划画一幅大画,是为卢浮宫杜乐丽花园中的橘园(Orangerie)画的。这期间,一九二三年,他动了眼科手术,去除白内障,视力又清晰了。一九二四年他又配戴了新的眼镜,在几度视觉的改变中,清晰—模糊,模糊—清晰,他一直在调整“看”东西的焦距角度,一直到一九二六年去世。这一幅如今还在橘园的最后作品《四季睡莲》,却已经成为莫奈留给世界最后的伟大礼物。
许多画家在四五十岁达到高峰,接下来是下坡,或完全终止创作,或只是重复自己,而莫奈在八十岁以后再一次创造了自己生命的高峰。
我们应该很认真地凝视这一组《四季睡莲》,像凝视莫奈的一生。
画面上有看得清晰的部分,有朦胧模糊的部分,有可以一一指点辨认的部分——这是睡莲,含苞的、绽放的、凋零的、一瓣一瓣坠落水池的。这是垂柳,飞扬的细丝,嫩黄的新芽,焦枯的枝叶。这是水波,微风中荡漾的,月光下静止如死的,像镜面一样反照一切的。那紫色淡淡的雾,微红的旭日,夏日最后霞光的灿烂,逼到眼睛张不开来的强度,无法逼视的光,——一切可以辨认的物象最后都无法辨认,是物象的全然解体,分解成最小最小的分子,分解成光, 一缕光,一线光,都在逝去幻化的光。
一生寻找光的画家,在离开人世之前带领我们再看一次他看到的光,再一次感觉他在光面前狂喜的惊叫与看到光无奈逝去的深长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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