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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76001921丛书名: “轻与重”文丛
“轻与重”文丛, 法国著名历史学家保罗·韦纳为你深入分析神话与历史实相之间的关系。
古典时代的历史学家和现代历史学家在历史观上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古代史学家在叙述历史事件时为什么极少引用文献资料且不做脚注?
古代史学家和现代史学家的读者群有何不同?
史学家与读者的关系是何时、为何产生变化的?
神话与历史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法国著名历史学家保罗·韦纳以轻松却不失严谨的阐述和分析,为我们一解心中困惑。
作为西方文明的源头之一,古希腊神话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那么,古希腊人是否相信他们的神话?神话究竟是对历史实相的变形,还是彻头彻尾的撒谎?如何从传说中抽取出真实的内核?法国著名历史学家保罗•韦纳通过研读古典作家和近现代学者,包括从亚里士多德、波桑尼阿斯到西塞罗、尤西比乌斯再到尼采和福柯的各种文本,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深入的阐释和分析,指出希腊人当然相信他们的神话,揭示出创作神话其实是对真理的追寻这一要义。
引言 /3
当历史实相成为传说和俗见 /8
实相世界的多元性与类同化 /23
知识的社会分配与信仰的样态 /39
信仰的社会多样性与头脑的细分化 /55
该社会学中实相所暗含的规划 /78
如何使神话拥有成因论的实相 /95
被用作“宣传套语”的神话 /107
波桑尼阿斯有时也会躲避自己的规划 /125
其他的实相:造假者与语文学家的实相 /136
在文化与对实相的信仰中必须择一 /153
引言
希腊人是否相信他们自己的神话?要作出回应很难,因为“相信”意味着许多东西……没人相信弥诺斯(Minos)会继续在地狱里当判官,也没人相信忒修斯(Thésée)会和牛头怪(Minotaure)打斗,他们都知道诗人在“撒谎”。尽管如此,他们虽不相信,却并不感到不安;因为在他们看来,忒修斯仍然是存在的;只是得“用理性来提纯神话”,得将这位赫拉克勒斯(Hercule)同伴的生平浓缩至其历史的核心处。至于弥诺斯,修昔底德(Thucydide)以其丰赡的思想力度,从中抽离出同样的核心:“在我们经道听途说而知晓的所有那些人当中,弥诺斯最为古老,他拥有一支船队”;身为淮德拉(Phèdre)的父亲、帕西法厄(Pasiphaé)的丈夫,他已不再是统管大海的国王。通过逻各斯(logos)来提纯神话并非永恒争战中的一段小插曲,伏尔泰(Voltaire)与勒南(Renan)的观点便植根于此,它介于迷信和理性之间,使希腊的守护神光彩夺目;尽管内斯特尔(Nestle)并不这么认为,但神话与逻各斯并不像谬误与实相那般对立。我们说智术师发起的这项运动旨在阐释(Aufklärung),在之后的六个世纪里,神话仍是严肃反思的主题,希腊人也尚未破除神话。理性远未胜利,通过逻各斯来提纯神话是一项由来已久的规划,荒谬突然从这中间现身而出:为何希腊人要为此等小事自寻烦恼,想在虚构中分辨良种与稗种,而非将其随手一扔,无论是忒修斯,还是牛头怪,无论是某个弥诺斯这样的存在,还是传统认为传说中的弥诺斯并不足信,都可将之抛弃?当我们知道面对神话的此种态度已持续整整两千年时,就会发现该问题极具广度;在博絮埃(Bossuet)的《世界史论》(Discours sur l’histoire universelle)这本史书中,基督教真理与往昔现实彼此相依,他以自己的方式重述神话的编年史,使之与起自创世之初的神圣编年史相适应,他还为之确定了日期,在“亚比米勒(Abimélech)之后不久”,在“安菲特律翁(Amphitryon)之子赫丘利有名的战斗”以及“朱庇特之子萨耳珀冬(Sarpédon)”之死之后没多长时间。这位默城(Meaux)主教在写下这些话时,头脑里曾是如何想的呢?我们在同时面对矛盾的事物,如遭遇政治和精神分析学时,头脑里又是如何想的呢?
这就像我们的民俗学家面对传说的宝库,或弗洛伊德面对法院院长施莱伯(Schreber)的多言癖那样,对这一大堆妄想又该如何是好呢?所有这一切怎么会毫无意义、动机与功能,或至少某种结构呢?欲知寓言是否具备货真价实的内容,这样的问题从不会以确定的形式提出来:想知道弥诺斯是否存在,首先就必须明确神话是否只是些虚妄的故事,或是些改头换面的历史;任何实证主义批评都无法穷究虚构之事或超自然现象。那人们如何才能不再相信传奇故事呢?人们如何才能不再相信雅典民主制的奠基者忒修斯,相信罗马的创建者罗穆路斯(Romulus),相信罗马历史最初几个世纪的历史真实性呢?人们如何才能不再相信法兰克王国源于特洛伊呢?
就近代而言,多亏了乔治•于佩尔(George Huppert)写的关于埃斯蒂安•帕斯基耶(Estienne Pasquier)的那本好书,我们方能看得更清楚。我们所认为的那种历史就此诞生,但并未就此创造出考证,因考证久已存在,此刻考证一职与史学家一职将不再殊途同归:“数世纪以来,一直有人在从事历史研究,却并未深刻影响写史的方式,这两项活动彼此相异,有时就存在于同一个人的头脑中。”古典时代是否也是如此,历史理性是否存在某种绝对的途径,任何时代是否仅有这唯一一种通途呢?我们以莫米里亚诺(A.D.Momigliano)的观点来作为引线:“近代历史研究的方法完全建立在原始资料与二手资料之间的差异上。”大学者是否都会不偏不倚,对此种观点,他并不很确定;我甚至认为这种观点并不合理。但它有个好处,就是尽管观点相左,但它仍能使人提出方法论的问题,至少表面上如此。我们来想想博夫尔(Beaufort)或尼布尔(Niebuhr),他们之所以会对罗马早期历史持怀疑态度,是因为缺乏古代的资料与文献之故;至少,因为缺乏文献资料,怀疑还是站得住脚的。
科学史并非是那种逐渐发现有效方法和切实真理的历史。希腊人自有其方式去相信或怀疑他们的神话,说这种方式与我们的方式相似真是大谬不然。他们也有其写史的方式,也与我们的不同;不过这种方式依赖某个不言自明的前提,如原始资料与二手资料之间的差异,它并未因方法上的缺陷而遭冷落,也不会遭到质询。波桑尼阿斯(Pausanias)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值得多说一下,我们还会经常引用到他。
波桑尼阿斯这人的头脑万不可低估,有人说他写的《希腊志》(Description de l’Hellade)是古希腊旅行指南(Baedaker),这对他不公。波桑尼阿斯相当于当时那个伟大时代的德国语文学家或考古学家;为了描绘希腊的重要场所,记叙希腊地区各类历史,他遍寻图书馆,四处游历,锤炼自己的修养,一切均需亲眼所见;他充满热情地搜集当地鲜活的传说故事,堪与拿破仑三世(Napoléon III)时代的外省学者旗鼓相当;他描述清晰,信息翔实,眼见为实(由于看雕像时还会追究成像日期,故波桑尼阿斯学会通过风格来推定雕像的年代)。最后,正如我们所见,波桑尼阿斯也为神话问题所困扰,与这个谜团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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