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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50470丛书名: YH0123456789
★高人气畅销书作家墨宝非宝经典两世情缘代表作!《一生一世美人骨》姊妹篇。
墨宝非宝有《蜜汁炖鱿鱼》《一生一世美人骨》《十二年故人戏》等多部代表作。《一生一世江南老》为作者经典两世情缘代表作之一,人气口碑俱佳,与《一生一世美人骨》共同构成“一生一世”系列,作者说:“美人骨的遗憾,都补在这篇里了。”
★新增未公开过的后记。
2020年10月17日逢作者写作十周年,作者想对笔下人物、读者说的话都在这篇后记里。
★知名设计师操刀设计。8P彩插含精美长拉页,装帧精美。
大气水墨江南风格,特邀知名画师加盟。外封精选大地高白纸,纹路极具质感,内文附8P精美彩插含目录长拉页。内文选东兴象牙白纸,每章含定制小图,装帧充满美感、艺术感,极具收藏价值。
★墨宝非宝写作十周年特别版。随书赠古风信封,内含硫酸纸信笺和主角昭昭手写的小字条,特别赠送墨宝非宝写作十周年纪念收藏书签!书签双面印刷,附作者印签签名。
★沈策&昭昭,作者的心头爱,读者的白月光。一切生死,因有轮回。阴晴圆缺,皆是成全。
他们相识于家族祭祖,论辈分她叫他哥哥。那年她十几岁,初到江南,看到的是雨下的灰墙古树,这墙下、树旁没半个影子,四处空空。她总觉少了什么,很失望。
她不知,这江南年复一年等着北来的大雁,他也在日复一日静候她。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你若不归,我不会老去。
楔子 今于佛前,自说誓言
第一章 千年燕归还
番外 不渡彼岸
第二章 步步生前尘
第三章 终是轮回意
第四章 尘缘薄如纸
第五章 情意无杂色
第六章 一叩复相见
第七章 再叩君无恙
第八章 三叩常相伴
第九章 繁花今相续
第十章 水墨河山影
第十一章 一霎慈悲意
第十二章 烟雨落江南
第十三章 砂下见名刃
第十四章 血中现红花
第十五章 此生参与商
第十六章 尽说江南好
第十七章 只合江南老
尾声 阴晴圆缺,皆是成全
后记
沈策,昭昭。提起来这两个名字我心里就涌起一股浓厚的暖流。江南有情,人亦暖。——知乎读者
墨宝一生一世系列我全都看过了。《一生一世江南老》与《一生一世美人骨》属于同期。作者文笔细腻得像江南烟雨一样,书中描写两人的缠绵悱恻、旖旎深情太动人了。——微博读者
这本写亲密戏写得非常撩人,缠绵悱恻都能拉出丝来,明明没什么露骨的内容却看得我脸红心跳。——微博读者
楔子
今于佛前,
自说誓言
沈昭昭听到雨声,像回到柴桑的沈宅。
隐约里见一个黑影子举着灯,在乳黄色的光里,她问:“哥哥过洛迦山了吗?”
那人挂灯在一旁,并未应答。
是了,哪里会如此快。她等不到他了。
“将灯灭了吧。”她又说。
渐渐地没了光,黑暗如涨水的江潮,一点点将她淹没。她用手摸着锦被的边沿,滑下去……滑到地上,指腹缓慢沿地面,探寻着何处有裂痕。裂痕的缝隙里会有香灰,是她命人填的,她喜欢这香气,和哥哥身上的一般无二。
一切,犹如昨梦。
她自幼患有夜盲症,日落后,就算是满室灯烛,也仅能见模糊暗影,灯若少了几盏,连影子都瞧不见。幼时和哥哥寄人篱下,生活贫窘,不要说满室灯烛,一盏都是奢念。夜晚对她来说就是噩梦,要抓哥哥的手,抓不到就慌,慌了只晓得哭,哭多了又要连累哥哥遭人冷眼。后来哥哥想了个法子,让自己身上带着香气,让她能时时闻到,如此一来他读书、练剑都能在院子里。
她是睡,还是在门边玩耍都不再哭闹。
哥哥从佛堂拿了香灰,在衣服内揉搓两下,能勉强混个几日。日久天长,这香气成了哥哥独有的,而她,也练就了辨香的本事。
说是辨香,辨的仅是哥哥在何处。
在她眼里,这世上的人只有两种:沈策和旁人。
等年龄渐长,她的哥哥成了旁人时常提起的大将军,后战功赫赫,受封为王。半壁江山,皆为沈氏所守。更因沈策手握兵权,宫中被冷落多年的姨母重获圣宠。姨母的亲生子也因沈氏的战功,接连受封,地位与太子等同。沈氏落败三十年,是他从瓦砾荒烟里重振家威,光耀门楣。
朝廷人,无不想嫁女入沈氏。
柴桑沈郎,又是多少深闺佳人的心上人?
纵使他在市井传闻中皆是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的恶人,又常被文臣诟病,为读书人所不齿,也无法阻止宗亲贵族们联姻的念头。
娶她,自然也是拉拢沈策的一条捷径。
在姨母的授意下,从她十四岁起,民间就开始流传着一些话,有关沈策胞妹的容貌。姨母想借此铺路,为她定一门好亲事,助力沈家。在她看来,却是夸大其词,同哥哥比起来,她仅是“尚可”。
很快,这传闻便消失了。
她听沈策的督军们说,是他带军途经一郡,在茶楼里稍作休息,恰巧听到姨母的侍卫乔装成说书人在茶楼讲书,开口便是:“沈氏有女,名唤昭昭,国色天姿,貌若优昙之花……”
沈策离席而去,茶楼被封,说书人当街被斩。
三日内,此事传遍十一郡四十二城。从此,再无人敢在私下议论沈策胞妹。
这些闲话,他从不说。
时隔三月,她意外摔了一跤,摔破了相。
他连夜从军营赶回,险些将一众郎中婢女斩了,被她拦下,说是自己不慎所致,怪不得旁人。后养了半年,左脸上还是落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红印子,天热时、情绪起伏剧烈时,那块红极明显。
其后,她每每见人都要用厚粉遮掩。除了沈宅的人,无人知晓此事。
临近年关,沈策派人送信来,要陪她守岁。
她欣喜不已,命婢女找出各样式的灯烛,摆了一屋子,又找出存香的木箱。
沈策料定自己杀孽重,送给她的东西都很考究,件件有辟邪功效。香全要请高僧加持,定期送入沈宅。慢慢地,她集满了几大箱的加持香。
平日舍不得用,全要等他回家时烧。
除夕夜,从白日等到黑夜,日头落下,沈策方才现身。
本想趁着天明能看看他的样子,这愿望也落了空。
兄妹俩在屋里相对坐着,她眼里只有他模糊的影子。他鼻梁上有一道旧刀伤,白皙的脸因为这道伤,多了几分阴郁。
“从小守岁,我就看不清。”她不无遗憾。
永远在除夕夜看不清身边的人。
“晚上东西不干净,看不到也好。”沈策的嗓子和脸一样,都受过伤。是十五岁那年领了一路骑兵披着沾湿的蓑衣,穿过冬日里火烧的林子,突袭敌军落下的伤。浓烟过喉,嗓子坏了,形容不出的音色,粗糙、哑,低,却不沉。
婢女们总说,郡王说话的声音让人害怕,尤其在夜里。
她不觉得。
他的影子在动,是上身在动,伴随而来的是清脆的声响,啪的一声,啪的又一声,她凝神听着。
“手给我。”他说。
她笑着,掌心往他的黑影前凑。
掌心落下了几粒已煮熟、晒干的果核:“夷人进奉的。”其中夹着他的体温。
她的心像被灼了下。
“脸过来,让我看看伤。”
她将案几推到一旁,靠到他腿旁,左脸朝向他。
那一块红在左脸下方,不大,但因为她脸小,显得很刺目。皮肤上没有疤痕的狰狞,只是红,因为伤过,皮肤愈合后变得薄了,所以才红。
有多久了,两人没这么安静地对坐着,他没如此认真看过她的脸了。
“我听人说,你杀了一个说书人?”
“谁说的?”
不好提是谁说的,怕他震怒要怪罪旁人。
哥哥没追问。
她却像坐在烛火上,浑身要烧着了似的,脸也在发热,一旦脸红,这块伤会更醒目,怕被他看穿,仓促别开脸:“养得差不多了。小伤而已,不要紧。”
“不要紧?”他笑的声音也是沙沙的,“你若不嫁人,倒不要紧。”
“我也没想嫁人,谁能娶得起沈策的妹妹。”她咕哝了句,是在撒娇。
他又在笑。
怕是这一年的笑,都在今晚给她了。
没多会儿,剥果壳的动静再次响起,像更漏,节奏和频率都很整齐。
让她想到幼时俩人在屋子里,那时还没想到用香灰的法子。她被黑暗围拢着,怕得慌,没多会儿叫一声哥,没多会儿又是一声哥,他怕答应多了,被主人家嫌弃,让她不要说话,看着书,用指时不时叩一下木地板,为她驱散心中惧意。
……
隔日再睡醒,她身上盖着他的狐裘,在泛白的日光里,案几上有两个白玉碗,一碗满满地装了剥好的果实,坚硬的果壳则堆满了另一个玉碗。
“郡王说,你肯定要看看这些果壳,不让收拾。”婢女在一旁说。
她趴在那里,盯着它们看。
果实是酱红色,果壳呈乳白色,昨夜吃了不少,此刻终是见到了它们的真面目。
后来她从下人口中得知,除夕夜,沈策日落前就到了城内,有意等天黑入府。细问下,才知道他是因为受了伤,在肩上,不想让她看到,有意如此。进她的院子前,怕她看出来绑缚着手臂,又让军医拆了绑带,冲洗掉身上的血腥气。
不久,沈策再收五城,江水两岸皆归王土。
沈宅所在的柴桑乃军事重地,地处要塞,皇帝担心沈策日渐势大,迟早要有反心,下旨让沈家从柴桑迁到都城。
这圣旨看似是无上荣宠,实则是想把沈家老少扣住,制衡沈策。
沈策不想让妹妹做人质,领了圣旨,以“军务繁忙,择日迁宅”,草草应对。姨母来信数封,劝解一年,最后他将沈宅迁回祖籍临海郡,算是各退一步,给了面子。
回到临海郡后,沈宅扩建数倍,富贵更胜往昔。
姨母以“祭祖”的名义回到沈家,同她交心长谈,要沈昭昭嫁给表哥,也就是姨母的亲生儿子,圣上的五皇子。如此一来,既能让沈氏和皇室更为亲近,又能让表哥得到更多的朝臣拥护,日后取代太子。
沈昭昭摇头婉拒。姨母苦心规劝,说她是沈策的妹妹,只有赐婚一条路可走,若不早早请旨赐婚,日后就只能听圣上安排。那时选出来的夫婿,断不会有表哥这般年纪合适,知根知底。
姨母后来说了不少的话,她没仔细听,只记得姨母朱红色的唇,里头冒出的话全是绵里藏着针,针针刺人。
姨母走后,这月的一匣子加持香恰好也送到了。她打开匣子,摸了摸香,将手指凑在鼻端闻了闻,想到快要到他二十六岁生辰。
她临时起意,带了一队亲信侍卫,离开临海郡,往柴桑而去。
天大地大,柴桑才是沈家的天下。
从入柴桑重镇开始,关卡守卫见是沈家马队,皆下跪恭迎。
军营在江水畔,和江水一样,围墙绵延望不到尽头,帅旗迎风招展,尽是“沈”字。她策马营外,翻身下马,一刻不停歇往营内而去,正见到斩首叛军。
二十几个被绑缚双手的男人被蒙着眼,声嘶力竭、高声咒骂沈策。一片寒光过去,兵士手起刀落,二十几颗人头齐齐落地。
而沈策就坐在不远处的高台上。
在江畔的凛凛寒风里,他和面前的叛军首领皆是上半身光裸,长袍丢在地下。沈昭昭知道,这是沈策的习惯,他每每在军营和同袍庆功,都是如此。今日如此并非庆祝,但今日面前这位叛军头领是他十几年的挚友、兄弟、部下,他横跨鼻梁的这一刀就是拜对方所赐。
如此相对,是在送行。
他左手持一酒壶,为叛军首领倒下了一杯送行酒。
高台下,是一排领兵的将领,或年轻,或年迈,都在安静地看着。
那头领接过酒杯,几次想求饶,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最后将心一横,仰头,把酒倒入喉中。一道寒光过喉,不光是血,还有没吞下去的酒都从喉咙里,和着血喷溅而出。
沈昭昭站在台下,衣裙和鞋上都被风带的,尽是点点猩红。她胸口微微起伏着,看到哥哥手握长剑,缓缓归鞘,将那一柄剑高举在前。
这军营,这江水两岸的土地,全是他亲手打下来的。光是这个念头,就让她心潮翻涌,难以自已。
不只是她,众将士也为此振奋,山呼响应。
沙场男人们的喊声,震得脚下土地都在颤动,她在人群中,看着他把剑扔给身后人,跳下高台,走到自己的面前。他的脸上还有叛军的血,赤裸的胸膛上也有,瞳孔里映着的是日光和她,杀气未尽。他眯起眼:“这是哪家姑娘?闯到阎王殿了?”
众人大笑。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便是郡王无尽宠爱的胞妹。
“我来寻……”她在众目睽睽下,带着笑,故意轻声唤他,“柴桑沈郎。”
风刮走了她的话。
除了他,没人听得清,因为大家还在笑。
身旁人递来白巾,刚用冰水浸过,用来擦身上的血。他没接,用手背挡开,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又仿佛是她心魔丛生,错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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