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874922
怀慈悲心肠舍霹雳手段,是善是恶
安中土万民奉西天佛祖,孰重孰轻
——菩萨皇帝:梁武帝,传奇人生任人评
一段王朝的兴衰历程
一个菩萨皇帝的传奇人生
南北对峙、波诡云谲、宫廷内乱、刀光剑影、沙场杀戮、文坛绚丽,粉黛销魂……
一部《菩萨皇帝:梁武帝》
悠悠千古遗恨
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又因过度沉溺佛教而四次出家为僧,*终因叛军围城活活饿死于都城内的传奇色彩十足的帝王,这便是人称“菩萨皇帝”的梁武帝。
梁武帝,本名萧衍,年少时便才华出众,在棋坛更是罕有敌手,深受南齐竟陵王萧子良赏识,建立西邸文学集团,以写诗填词为乐,文学史上将其与沈约、谢朓等人称为“竟陵八友”。此时,恰逢南齐王朝末期,皇室斗争激烈,政治黑暗,萧衍的父兄相继遇害,面对此情景,他一怒而起,以方镇之力起兵襄阳,攻进台城,推翻南齐政权,建立南梁王朝,史称梁武帝。登基后,梁武帝倡导节俭,废除酷刑,编修法律,阻挡北魏南下,在混乱的南北朝时期,维持了四十多年稳固统治。然而,执政后期,梁武帝却因笃信佛教而四次跑到同泰寺出家,不理朝政,大臣不得已花重金四次从寺内将其赎回。梁武帝的荒废朝政,加上贪官污吏横行,导致百姓苦不堪言,*终“侯景之乱”爆发,万兵围城,这位中国历史上寿命zuichang的皇帝之一的梁武帝活活饿死。
章
人之将死… …………………………1
巫术………………………………5
竟陵八友…………………………8
棋非棋,花非花………………13
非常之时………………………19
血染宫门………………………23
玩的就是心跳…………………31
密谋大计………………………41
心有千千结……………………49
竟陵王之死……………………52
政变在悄悄进行………………55
京城处处屠宰场………………60
给我一根杠杆,我就能撬动地球…65
胜利者的欢宴…………………69
贤首山之战……………………75
北魏大军一夜蒸发……………81
屠杀重新开始…………………84
世间绝音………………………88
第二章
镇守石头城……………………95
鹰子山之战……………………100
皇子们的噩梦…………………107
诗人沉浮………………………112
后一枚钉子…………………118
萧宝卷闪亮登场………………122
女人如棋………………………130
表兄外甥与阿舅………………135
步步莲花………………………139
烽烟四起………………………144
雍州上空有条龙………………151
雍州虎…………………………159
京城陷落………………………169
玩家末日………………………175
第三章
江山易主………………………181
头等大事………………………186
禅让,禅让… ……………………198
朽索下的马车…………………206
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211
君臣之间………………………217
山中日月………………………224
佛道之争………………………230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238
北伐,北伐……………………242
洛口溃败………………………246
钟离大捷………………………253
一朝文武,皆是诗人…………257
腐败就这样开始了……………264
帝王后院………………………271
飞升之梦………………………276
一座大坝的垮塌………………281
第四章
君臣交恶………………………287
兄弟情分………………………293
叛逃的王爷……………………299
菩萨皇帝………………………304
亲人何以成仇家………………308
嬉皮士…………………………313
一个叫达摩的洋和尚…………316
一个女人统治下的帝国………319
河阴屠杀………………………322
天才战神………………………327
乱世英雄(一)………………334
乱世英雄(二)………………338
立储风波………………………342
同泰寺的钟声…………………347
向皇上叫板……………………352
第五章
吉 梦…………………………358
天上掉下馅饼来………………363
灾难已经开始了………………368
过河的卒子……………………373
后的防线……………………380
西洲曲…………………………387
后 记……………………………395
中国书籍出版社决定再版我的长篇历史小说《梁武帝》,并易名为《菩萨皇帝:梁武帝》,我想,这无论对于作者还是读者,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借着再版之机,我重读了十年前写成的这部著作,居然像是在捧读一本别人写的书,一读就放不下手了。那些波诡云谲的宫廷争斗,那些你死我活的刀光剑影,那些令人发指的野蛮杀戮,乃至那些美艳至极的南朝诗歌,让我在重读这本书时,竟然有着不倦的快意,那实在是继我获得盛誉的长篇小说《红兜肚》后,又一次写作的高峰。历史小说的生命即在于能否经得住历史的检验,我相信,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一部用生命与良知书写的历史小说依然有着不衰的生命力,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闪烁着文学之光。
文学即是人学,读者自可从我的文字中读出我对梁武帝的同情和喜爱。但是,作为历史小说的作者,我无意,也不可能在我的文字中去极力美化梁武帝,更不可能去为一个封建王朝涂脂抹粉。梁武帝的南梁王朝四十八年的历史,为后人提供了太多的历史教训。而作为作者,我只是客观地叙写了南梁王朝由盛转衰,直至亡国的历史过程,梁武帝的千秋功罪,自有读者评说。
小说的后一章,维持了四十八年统治的南梁王朝后的防线被叛军攻破,在金陵台城,八十六岁的梁武帝萧衍与战胜者的叛军首领侯景有着一段意味深长的对话:
武帝问:“你离开寿阳多久了?”
“回陛下,我离开寿阳快七个月了。”
“你离开寿阳时是多少人?”
“回陛下,那时候只有八千来人。”
“渡过长江呢?”
“已经有了八万人。”
武帝伸出手指掐了掐,又说:“现在呢?”
侯景心绪渐渐平静,便又回答说:“整个江南江北,国境之内,现在都是我的人马。”
武帝不再说话,他垂下头,似在思索。
不知道梁武帝思索到了什么,但不等他做出回答,侯景抢先替我回答说:
“我听说曾有一些大臣对陛下放胆直言,结果都遭到陛下的斥责,陛下爱听荒唐谗言,厌恶真情实语。所以才有朱异之流专权于朝廷,从而隔断陛下与大臣们的一切联系。我虽也是陛下的臣子,但我却敢对陛下冒昧直言。这些年来,陛下置天理于不顾,视妖孽为祥瑞。陛下像后汉王莽一样鄙视儒家经典,却只专心于佛经;在陛下的王朝,地痞流氓都能穿上上等的官服,而穿上官服的权贵们不为百姓办事,却只是一味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与民为敌。这与那丑恶的刘玄、司马伦统治时期有什么不同?你滥用人民的资产建寺造佛,与笮融、姚兴如出一辙。在你的都城,那些豪华的宫殿都属于士大夫所有,连和尚尼姑都一个个过着上等人的生活。你的太子萧纲醉心于美色,只会写一些香艳诗词逗女人欢心;邵陵王萧纶言行荒唐,草菅人命,所到之处,人人四散逃离,如避瘟神;湘东王萧绎爱财如命,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人间蠹虫;你的政策急于黎庶,却缓于权贵,京城所以才有朱异三蠹,萧氏四害,所以才有江千万、陈五百、马新车、魏大宅。你将亲情用于国家利益,视国为家,结果却众叛亲离,豫章王萧综认贼作父,却与他的父亲势不两立,邵陵王萧纶在他父亲尚在人世时就披上孝服。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王朝灭亡前的征兆吗?可你就是视而不见。或者你明明看出来了,却以你狂妄的自尊故意视而不见。你的王朝看起来集市繁华,歌舞升平,其实却是沙土之塔,一触即崩。我侯景自寿阳起事,不过八百余人,但却轻而易举地渡过长江。我兵临城下,也只有八万人马,却击溃你二十余万四方联军。是我的将谋兵勇吗?当然不是。是我侯景有帝王之策吗?也不是。其实陛下与我一样明白,一座失去根基的大厦,任何一阵风都能轻易将其吹倒。”
美国作家约翰·契佛说:“文学是一种大众的幸福事业,大众的幸福事业应该时时存在于我们的良知之中。”
1996年,因接受了《中华佛教史·安徽卷》的写作,我阅读了包括《资治通鉴》在内的大批历史资料,并将注意力集中到南北朝这段特殊的历史时期。在这段长达170年的历史时期,黄河两岸,南北双方战火频仍,内乱不止,王朝更迭,勤于翻书。统治者们一边骄奢淫逸,杀人如麻,视百姓生命为草芥,一边大肆造佛像,广建寺庙,以积攒所谓的“功德”,以期他们的统治得以永久。与那些“禽兽王朝”相比,以方镇起义获得成功的梁武帝萧衍,在其当政的四十八年间,勤于政事,体恤民情,先是以儒治国,继而以佛治国,饱受蹂躏的江南百姓的确曾有过一段太平日子。然而,那段太平日子毕竟太短暂了,“天鉴之治”后,历史重新进入一轮怪圈,随着梁武帝晚年对佛教的过度沉湎,任由王公贵族贪污腐败,终于导致亡国灭身,其中的教训令人警醒。梁武帝有着良好的个人品质,称他为“菩萨皇帝”一点也不为过。然而,正如上文梁武帝与叛将侯景的那段对话,当一个王朝柱梁崩坏,人心涣散,大厦之倾,即在吹灰之间。
十年前,我在赵朴初先生的故乡安徽省安庆市太湖县花亭湖畔开始了这本书的写作。写作一开始相当顺利,但初稿完成到一半时,身体出现了情况。虽然后的结果证明只是一场虚惊,但身体和精神到底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写作的气脉中断了许久,但终我还是以极强的生命意志和对文学不倦的精神追求将这本书付梓出版。十年来,我曾被多所大学,以及多座寺院请去做专题讲座。本书初版的那年,红极一时的“百家讲坛”节目也曾主动邀我去北京试拍镜头,但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作家,并不具备写作以外的其他能力,故未前往。
我自1979年开始文学创作,今已四十年矣。在我的文学创作四十周年到来之际,中国书籍出版社再版这本书,对于我是有着纪念意义的。为此,我要感谢中国书籍出版社副总编辑赵安民先生以及本书责任编辑尹浩先生,感谢他们的辛苦与努力,让这本书以一种新的面貌出现在读者面前。
2019年1月15日
布泽施仁,悦近来远,开荡荡之王道,革靡靡之商俗,大修文学,盛饰礼容,鼓扇玄风,阐扬儒业,介胄仁义,折冲樽俎,声振寰区,泽周遐裔,干戈载戢凡数十年,济济焉!洋洋焉!魏晋以来未有若斯之盛也。
——魏徵
梁萧氏兴于江左,实有功在民,厥终无大恶。
——欧阳修
梁武帝英伟之姿,化家为国,史称其生知淳孝笃学勤政,诚有之。终其身无他过,止缘好佛一事,家破国亡,身自馁死,子孙皆为侯景东戮俱尽,可不深戒!
——程颐
独有一萧衍老翁,俭过汉文,勤如王莽,可谓南朝一令主。
——钱穆
人之将死
一个人要死,是任何力量也拉不回他的,不管这要死的人是卑贱的草民还是位尊天下的帝王。
齐武帝永明十一年(公元493年)七月,首都建康齐武帝寝宫被一片死气久久地笼罩着,在病榻上躺了三个多月的齐武帝萧赜即将驾崩。
对于萧赜来说,这一年真的是流年不利。一月,做了十年太平皇帝的他突然心血来潮,命人赶制了三千辆战车,准备收复被北魏长期占据的北方重镇彭城。这件事刚刚开始,他的长子、文惠太子萧长懋就因病去世。不久,他在一次早朝时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但他不想让人看到他们的皇上病了,那天的早朝照常进行,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人看出这个早朝与往日有什么不同。然而早朝结束,他却怎么也走不下殿来。皇上不退朝,其他人都不好离去,但他还强撑着,让人唤来皇家乐队,说要在奉天殿看一场别出心裁的演出。直到一口黑血无法遏制地从他的口腔内喷涌而出……
这是七月的后一天,江南伏暑季节。黄昏时分,昏迷了一整天的萧赜再次醒来。他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雕梁画栋的宫殿、穿梭来往的美人——这曾经让他如此熟悉又如此迷恋的一切,竟然又梦幻般地出现在眼前。但他知道,他细若游丝的生命即将耗尽。现在,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就要死了,无论是宫殿还是美女,都将不再属于他,身为一代帝王,他将像影子一般消失于世,被人埋在地下,接着就会渐渐地变成腐尸……
一股悲凉袭上心头,黏稠的黑血再一次涌出他的口腔。皇宫里再一次传出娘娘们的哭叫声,太监们尖着嗓子的叫喊声,太医们也装模作样地忙着诊脉、掐人中、灌醒魂汤,垂死的皇上又一次缓过气来。他喘息着,漠然地看了看四周,他看到一张张真真假假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谄笑。是的,他就要死了,而他们却还活着,这就是现实。他无奈地闭上眼睛,他的次子、竟陵王萧子良向在场人挥了挥手,说:“都退下吧,让皇上歇息。”
殿内重新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屋外开始下起雨来,雨滴滴答答地打在瓦楞上,一声比一声紧密。萧子良连日侍候在父亲的床榻旁,此刻,他多想有一张床,好让自己美美地睡上一觉啊,然而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子良……”齐武帝朝空中伸出他的两只干枯的老手,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像是要努力抓住什么东西。
萧子良重新伏到父亲的床榻前,他握住父亲的手说:“父皇,儿臣在。”
“子良,我就要死了吗?”齐武帝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父皇,我已安排五百名僧人在华林园为您消灾祈福,佛会加被于您的。”
齐武帝呻吟着,额上沁出一粒粒黄汗,看得出,他在与死神作后的挣扎。
“子良,这个王朝,会是走到尽头了吗?”
“父皇,不会……”
“一切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自从受命汤药伺候父亲的那一天起,萧子良就经常听到父亲在睡梦中发出一种可怕的惊叫。他不知道父亲在梦中究竟看到了什么,父亲是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吗?常常一整个夜晚,他总能看到父亲披着睡衣在寝宫的廊檐下独自徘徊。随着日子的逝去,父亲越来越沉默得像块石头。
“尚儿……”齐武帝在唤他的皇太孙萧昭业的乳名。
“已经派人找他去了……”
“子良,你觉得我该把皇权交给他吗?”
“父皇的决定如此英明,儿臣只会尽力辅佐他。”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不愉快。”
“没有,真的没有。”萧子良赶紧说,“父皇忘了,尚儿一直是在儿臣身边长大的。他就像儿臣的孩儿。”
齐武帝一共有二十三个儿子,细数起来,有资格做太子的,除了长子萧长懋,也就是这个次子萧子良了。萧子良为人敦厚,在朝廷上下广有人缘,更重要的是,萧子良这些年曾先后做过会稽太守、丹阳尹、扬州刺史等。应该说,他有一定的参政主事的经验,长子死了,让他继任,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齐武帝的决定。那一天,当齐武帝走进太子寝宫,去吊唁早逝的长子时,他次发现,萧长懋寝宫的奢华,足可以与皇上的寝宫相匹。可是这一切,与太子一向过从甚密的萧子良一次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目睹这些,齐武帝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如果他放心的太子都有随时与他争夺天下的野心,这个世界,还有值得信任的人吗?齐武帝当场就将火气发泄到次子萧子良的头上。也正是在一时的激愤之下,齐武帝立即宣布立萧昭业为皇太孙。继位人的事,就这样草草定下来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齐武帝对于立萧昭业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矛盾,而且很快就后悔了。太平年代里长大的萧昭业是一个花花公子。朝中很多老臣对立萧昭业这件事都持反对态度。或许正因为如此,齐武帝在刚一卧病时,就将次子萧子良召进宫来。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告诉萧子良,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暑热的一天终于结束了,从宫墙外吹来一阵带着湿气的凉风,偌大的延昌殿里难得一片宁静。四周一片黑暗,齐武帝知道,他生命中的又一天过去了。这也许是他后一个黄昏,一个多么宁静的黄昏!他享受着这后一个黄昏,享受着这生命中难得的宁静,但他知道,这死一般的宁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在这种宁静里,一场争夺皇权的生死决杀就要开始。
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让齐武帝的意识异常清晰。在这难得的清醒时刻,往昔的时光像一面镜子,把一幕幕影像映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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